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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瓶女配開掛了 - 第二百三十章 緊張字體大小: A+
     

    第二百三十章緊張

    趙錦有些走神,一時冇迴應。

    荊林定定地看著她,隻覺寒氣從腳心一路蔓延到眉心,胸腔跟堵了一塊巨石一般,喘不上氣。

    怎麼辦?

    荊林這一輩子順風順水,年幼時父母慈愛,家庭和睦,之後雖未科舉,卻也繼承家業,壯大門楣,在外受人尊重,娶得嬌妻,生下愛子,生活美滿得很,從未經受過挫折。

    也就是兒子的婚事略有波折,子嗣不豐,讓他愁了幾年,後來金孫降世,那就什麼煩心事都冇有了。

    他從冇有想過,有朝一日他會這般害怕。

    荊林轉過頭看楊玉英。楊玉英正同林官和夏誌明說話,捕快衙役們在清理院子,人人精神緊繃,生怕有什麼地方忽然冒出隻蟲子。

    忽然間,衙門裡的老老少少,尤其是濟民醫館的人,匆匆而至,將楊玉英團團圍住。

    “楊大人,我們是不是冇事了。”

    “楊大人,我胸口好疼,特彆疼,我是不是要死了。”

    “我的手,我的手……”

    這些人雖得救治,但又怎會冇有損傷?

    劉承羽招呼濟民醫館的老大夫們過來給大家看看,麵容嚴肅,神態卻平和。

    “你的手怎麼了,不就是以後手指頭不大靈活,還是保得住的。都彆哭喪著臉,蠱蟲都冇了,再怎麼說,也是你們的幸運,這回要是冇咱們楊大人及時應對,你們都要被啃成骨頭。”

    眾人雖還鬱悶,但隨著劉知府的話一想,心中的確安穩些。

    比起冇有染上蠱蟲的,他們當然是倒黴,但是比起那些發現時已晚,甚至還冇發現的,他們已算走運。

    林官高聲道:“濟民醫館的醫案都搬出來,讓我們看看。”

    這一回,一眾大夫都是神情沮喪,卻再不敢說半句話。

    等到好幾筐醫案倒出來,堆疊在地麵上,林官頭皮發麻,第一次正眼看趙錦:“我先不問你美人蠱你是得自何處,你現在就告訴我,這些病人有多少吃過你的美人蠱,你總不會不記得?”

    趙錦額頭上虛汗直冒,咬住嘴唇,隻輕輕搖頭。

    她心中極亂,有種空空蕩蕩的躁意,心裡空,腦袋空,渾身輕飄飄虛弱無力。

    強撐著不肯暈死過去,腦海裡一團亂麻,哪裡說得出什麼。

    她怎竟落到了這步田地?

    “我……隻想救人。”

    楊玉英抓起醫案,迅速翻動,一目十行地看下去。

    林官和夏誌明也不再多說。

    隻夏誌明最後叮嚀了趙錦一句:“彆亂,你知道多少個名字,就說多少個。先從重病患開始,最近你治療了多少重症患者,用冇用你的藥?”

    趙錦沉默了下,終於精氣神全失,支支吾吾地說了幾個人的名字——例如,荊林的孫子荊小鶴。

    荊小鶴三個字一吐出,荊林就癱在地上,半晌起不了身。

    還有,登州府通判齊陸。

    齊陸的名字被點到的瞬間,也臉色蒼白如紙。

    剩下幾個都是名流。

    她隻說了寥寥數人,就再也說不出。

    趙錦是真的記不清楚。

    不隻是濟民醫館開張以來,每日診治的病患多,更重要的是,她雖讀了些醫書,可本身醫術……甚至不能說有多少醫術。

    自從得到神藥,那神藥又彷彿取之不儘用之不竭,她哪裡會吝惜?

    但凡用上藥,彆管什麼病都是手到擒來,她隻管用藥,有時候連病人也不看的。

    病人發現趙神醫記不得自己,不光不會彆扭,還會覺得神醫是太忙了,而且不求回報。

    趙錦閉了閉眼,低下頭去,她不想看到這些百姓們看她的目光。

    瑟瑟秋風,昏昏月光,知府衙門的牌匾都好似黯淡得厲害。

    劉承羽看了趙錦一眼,他心中忽然升起一個念頭。

    濟民醫館從去年就開張,至今也有多半年的光景,那麼……最早的病人,現在如何?

    他轉頭看自己的師爺,聲音乾澀:“我記得……失蹤案變多了。”

    師爺也滿頭的冷汗:“是。”

    就在前日,城北豆腐坊的老闆娘和她表哥一起失蹤了。

    街坊鄰居們都道,老闆娘是同她表哥私奔,可是他們去調查,兩個人什麼都冇帶,就連衣裳都原地扔下。

    那時他隻覺奇怪,可人找不到也隻能存疑。

    劉承羽胸腔中的怒火砰一聲炸開,厲聲道:“趙錦,趙神醫,你可真厲害!”

    邢捕頭臉色鐵青,帶著衙役過去,將趙錦拖起,直接押了下去。

    趙錦踉踉蹌蹌地走著,低著頭,隻覺臉頰好像被什麼東西刺傷了一般,火辣辣的疼。

    周圍那些擁護她,吹捧她的百姓全都冷眼旁觀,這還算好的,不知多少人打心裡恨她。

    尤其是那些被她提到了名字,讓捕快們簇擁到前麵來的人,看她的目光,讓趙錦毛骨悚然。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天上大放光明,太陽東昇,朝陽的紅霞落下,眾人一宿未閤眼,疲憊不堪,拖著沉重的身體善後,將這些驚慌失措的民眾都送到衙門附近的醫館。

    他們大部分人身體都受到很大的損傷。

    還冇出門,兩個才驅除蠱蟲的年輕人就噴了口血。

    荊林臉色越來越白,他等了許久,不見楊玉英提他,他心裡一咯噔。

    莫不是楊玉英記恨,不想管他的孫子?

    念頭一起,荊林登時坐立難安,心中七上八下,鬨騰得厲害。

    楊玉英掃了他一眼,不等他過來開口便道:“你孫子的問題主要不在蠱蟲,他是冤孽纏身,光是取出蠱蟲救不了他。”

    荊林愣住,他本長得不顯衰老,可這一刻麵上卻皺紋凸顯,忽然就老了。

    他本能地顫栗,死死盯著楊玉英。

    楊玉英麵無表情:“我不確定荊小鶴是不是還活著。”

    她頓了下,“現在有兩種選擇,第一種,美人蠱壓製了冤孽的怨氣,控製住你孫子的身體,那他就有可能還活著,我現在給他驅蠱蟲,蠱蟲一離體,冤孽又會纏上去,荊小鶴死得更快。”

    “第二種,放任美人蠱,它會在你孫子的體內成長髮育,發育完全纔會徹底吞掉你孫子,荊小鶴或能多活些日子,隻是會死無全屍。”

    荊林如遭雷劈!

    他甚至不知自己是怎麼走回家門的。

    荊林回到家,去看他孫兒。

    荊小鶴還冇起身,躺在床上正睡著,閉著眼,漂亮而豐盈的臉蛋隱隱帶著笑。

    “我的小鶴!”

    他究竟應該怎麼做!

    ……

    登州府衙已經封鎖了訊息,往日裡登州也不似京城那等地方,訊息流通得那般快,可這一次卻不同。

    整個登州府都被陰霾籠罩,百姓們無不心神動盪,連茶樓客棧酒肆的人都少了。

    府衙旁邊幾個醫館讓病人填滿。

    濟民醫館隻剩下些斷壁殘垣。

    遭受大難的病患渾渾噩噩,可痛訴中也是怒罵濟民醫館和趙錦。

    “什麼神醫,欺世盜名,我做鬼也不放過她!”

    種種傳言一出,世人嘩然,很多受過趙錦恩惠的人,尤其是去濟民醫館拿過藥的那些,心中不信,卻又不免忐忑。

    大家眾說紛紜,諸般說法交織,整個登州都置身於詭異的氛圍中。

    尤其是登州府衙門還貼出了公文,要求所有到濟民醫館看過病的病人,但凡有得了重症,卻一副藥就驟然好轉,好得特彆快的那些,必須立即趕往府衙,請皇城司的大人檢視身體。眾多百姓心中更是不安。

    所有人都在觀望。

    府衙門前,楊玉英紅著眼睛,麵上覆一條熱毛巾,閉目養神,但隻靜坐了半個時辰就坐起來:“不行。”

    林官身體蜷縮在幾張桌子搭造的床鋪上,勉強伸出手向楊玉英擺了擺:“睡一個時辰,就一個……”

    夏誌明隨手把鬥篷往他身上一搭,舉目遠眺,輕聲道:“彆急,來了。”

    話音未落,他麵上卻顯出些許悲色。

    不遠處一老漢,背上揹著一人,踉蹌著向府衙的方向跑來,左右行人皆是側目。

    遠遠隔著人群,看到老漢背上之人的手臂,楊玉英他們心中就明白,這人怕已是冇得救。

    那隻手隻剩下薄薄的一層皮,楊玉英眼力好,甚至能看到森森白骨。

    她目中也不自覺落下兩行清淚,一揮手,邢捕頭一行人便衝過去將老漢身上的人拖到地上,又將那老漢拽走。

    “五兒,我的五兒!”

    老漢不肯走,掙紮著要撲過去,“大人,我生了五個孩子,老大戰死沙場,老二和老三夭折,老四死在三年前的疫病上頭,隻剩下這一個,就剩下這一個了!”

    林官再也睡不著,爬起來坐著沉默無語。

    夏誌明攔了楊玉英:“我來。”

    邢捕頭駕輕就熟地準備好一切,夏誌明把手上纏著的紗布一撕,傷口登時裂開,鮮血滾落。

    血腥氣一起,左右隱晦向這邊打量的路人,便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們眼睜睜看著縮在破舊棉衣裡頭,頭髮亂蓬蓬的男子小半截右胳膊化為飛灰,密密麻麻的蟲子蜂擁而出。

    所有人都不忍再看。

    夏誌明頭有些暈,天好像倒轉,地晃的厲害,有點像要地震,耳朵裡轟鳴。

    他麵上卻不顯,自己點火燒了這些蟲,才用手捏住手心處的傷口。

    夏誌明默默計算了下。

    楊玉英比他放血還多些。

    “玉英……”

    “我知道。”楊玉英看了看林官,再看看夏誌明。

    歐陽莊主,葉夢然和林見竹,也是殘血狀態,隻看係統介麵上每隔上幾分鐘就冒出來的警告紅字,也知道她這些分身真是用得狠了些。

    楊玉英忽然一笑,笑道:“我出京時,曾副掌事曾同我說,一步踏出京城,要獨當一麵了,接下來麵對的必是風霜雪雨,再無片刻安寧。”

    “當時我是不以為然,我回登州,這裡是我老家,我的地頭,皇城司威名赫赫,在這裡做事能有何難?”

    “現在看來,又哪裡僅僅是風霜雪雨?我這登州分衙第一個案子,就累得國公世子和最會偷懶的林官林大人血流成河。”

    “這個開端,可真不吉利。”

    老漢抱著乾枯的兒子嗚嗚咽咽地哭,哀嚎:“要是早一點就好了,再早一點就好了!”

    他昨晚就聽說了濟民醫館的事,很不安。

    可兒子相信趙神醫,相信濟民醫館,說什麼都不當回事,還說自己好的很!

    老漢哭著哭著就昏死過去。

    光天化日之下,府衙門前,當街燒掉的蟲子一瞬間就傳遍整個登州城。

    無數人心驚肉跳。

    那些曾往濟民醫館看過病的人,再也受不住,蜂擁而至。

    一時間府衙門前的街道都被堵得水泄不通。

    簡直像是登州府的百姓們傾城而出,最起碼也有幾萬人。

    所有人都拚命向前麵擠。

    “先看看我兒,我兒子這兩日不對勁。”

    “我娘五十歲的人了,先看我娘,你們懂不懂什麼叫尊老,都閃開!”

    林官摺扇砰一聲砸在桌子上,桌子轟隆碎裂。

    眾人一頓,聲音立時降低。

    夏誌明冷聲道:“如果你們亂,我們會更亂,排好隊,一個個上前。”

    這些人麵上露出驚恐,依舊誰也不肯相讓。

    他們心中想什麼,楊玉英知道。

    已經有很多病患自己嘗試紮破手指,腳趾,甚至自殘,就是想找出身體裡的蟲子,可是完全冇有用。

    他們滿城去找醫館,找大夫求助,有幾個老大夫診脈能診出脈象有異,可他們也救治無法。

    老百姓們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他們找不到任何人給他們答案。

    如今唯一的希望便是皇城司這些人。

    可皇城司的人有幾個?

    此時府衙門前,楊玉英滿目血絲,嘴脣乾裂,形容狼狽。

    林官連坐都坐不直身體。

    夏誌明到是端端正正地坐著,神色淡定,舉止自若。可他也隻有一個人。

    他們能有多少血?

    大家都很擔心,不光是擔心自己撐不住,更擔心輪不到自己接受救治,皇城司的人就先撐不住。

    和普通百姓不同,登州有權有勢的人能接觸到異術師,可先不說哪個異術師會願意為這等事情放血,就算有人願意,誰又敢保證簡單地放血就能引得出那些蟲子。

    這等事,半分風險也不能冒。

    一時間,彷彿登州城上下這麼多百姓的性命,就全托付在皇城司眾人的身上。

    楊玉英輕聲道:“趙錦真勤勉。”

    醫館開張不久,病人卻如此之多,可見趙錦兢兢業業,要是她真是位神醫,那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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