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爺知道他過得很孤獨，唯一能靠近他的女子許是只有明妃。明妃不是個省油燈，未必對他就是真心的，也是，後宮佳麗三千，明妃不是傻子還對他一片真心。

況且……」

李湛猶豫片刻，輕聲說道：「在你府上借住的姑娘同你……溫蜇是不是有點意思？」

國師又知道真溫蜇並沒去北蠻，被北蠻北王救回去花娘母子投靠魏王，國師猜測魏王在各方面都有一些安排。

他想知道魏王到底還有多少的後手！

魏王在他面前毫不遮掩，不怕他把消息透露給武王知曉。

溫暖狐疑點點頭，「我同你說過，王姑娘同我哥日久生情，王爺對她……」

「那個李湛搶了明妃，她心上人被殺。」

李湛眸光灼灼，輕嘆一聲：「小暖還認為明妃是李湛的最愛？雖然溫蜇被殺不是李湛授意的，也同他無關，明妃先被他看上，自會有人逼明妃就犯。今生他們無人打擾，會是一對眷侶。」

溫暖釋然一般笑笑，李湛暗暗鬆了一口氣，解決一個大麻煩，那個李湛雖然有無數女子，可心是乾淨的，誰都不愛。

他身心皆乾淨，更不會讓溫暖覺得搶了明妃等妃嬪的姻緣，那群女子不入宮會有比上輩子更好的未來。

也許會被家族送給其餘的皇子為側妃。

「國師聽得可曾過癮？」李湛冷悠悠問道：「你還想聽什麼事，只要能說，爺都可以告知你。」

國師躬身道：「不敢，不敢再詢問王爺，如您所言，終究是夢中的事罷了，今世已是不同，武王等人不如王爺洒脫，愧對上蒼的恩賜機緣。」

「辜負倒也談不上，畢竟他們都被那個李湛狠狠玩弄了一把，凄慘悲涼的死去，尤其是顧嫻，她直到如今都不知道誰毒殺了自己，否則不至於盯著爺，一個失寵的女人，就算是爺不至於下狠手。」

「誰殺了顧嫻？」

溫暖代替看客們問出，「一般而言，都會在瀕死之時，見到下毒之人，顧嫻沒見到兇手？那個兇手就沒跑過去狠狠奚落瀕死的顧嫻？沒能親眼看顧嫻悔恨死去，豈不是少了許多樂趣。」

「誰規定必須得在瀕死之人面前坦誠一切？兇手只是求顧嫻死了而已，讓她死到臨頭還傻傻的，相信著自己，這才是最好的報復。

爺從不覺得跑過去揭穿真相，很有趣，嗯，也是，被毒死的人都比較蠢，若不是兇手去坦誠相告，她們去了閻王殿都只認不了兇手。」

李湛再次鄙夷顧嫻的愚蠢，「萬一兇手故意引導顧嫻怎麼辦？」

「誰會引導一個必死之人？」

「爺會。」

李湛哼了一聲，興緻勃勃說道：「老天爺都能給蠢貨大機緣，地府閻羅不見得多聰明，就顧嫻這樣的人死下去后，閻羅都未必能找到真兇。

戲耍一個蠢貨沒意思，耍就連神仙佛祖都蒙過才過癮，若是爺算死了誰，有機會的話趁著那人將死，將罪名統統推給爺的仇人。

哈哈哈，無論是閻羅抓錯人，還是那人有機緣重活一次，爺不是有熱鬧可看了？」

溫暖腦子裡屏幕靜默的可怕，許久都沒一個看客們說話。

看客們應該是被嚇到了，為李湛獨特的腦迴路驚詫。

「溫暖：以後你們不必再發給我那種死前才明白一切，被兇手告知一切的話本了，因為我覺得讓仇人做個糊塗鬼，比享受仇人死前痛苦更爽，最重要是見到顧嫻等人後，坦白算計，她重生了，怎麼辦？」

【我……我默默刪除此類。】

【李湛果真有毒，再看李湛一段日子，我怕我寸得電視劇都看不進了。】

【史學家對昏君的評價還是準確的，記得嗎？他們承認昏君是個瘋子，天才的瘋子，因此他的思路永遠與眾不同，和大眾不在一個頻道上。】

國師聽得後背都濕透了，可憐武王等人，找誰不好，偏偏找了個最難纏最難對付的李湛為敵。

上輩子都輸得徹底，今生還想他們只會發覺李湛更強大，也過得更恣意。

「那到底是誰毒殺顧嫻？你……不對，你記憶中的李湛就沒管過？」

「救蠢貨一次兩次，是爺好心，哪能次次救她，爺又不是專職救蠢貨的。」

李湛搖晃著扇子，緩緩說道：「想讓顧嫻死得無知無覺，不留任何痕迹，得是長年累月的下毒才行，何況給顧嫻下毒許是還有意外的收穫。」

溫暖揚起眉梢。

「帶毒的顧嫻若是同人歡好，毒有可能過給顧嫻的男人！」

「……你，王爺的意思是太后？」溫暖恍然，「太后對你，不是，對皇帝豈不是……太后就不怕親生兒子因中毒？不是說太後幾次促成皇帝和皇后同寢？」

話有點殘忍，溫暖不忍心說下去了。

李湛輕笑：「不聽話的兒子就不是好兒子，當時皇帝已讓太后覺得不孝了，一個年幼稚嫩又聽話的兒子才能讓太后同武王安心。

死一個皇帝算什麼？宗室中年幼的孩童有得是，太后一次能毒死武王，她就可以再立新主，垂憐聽政。

爺如今一點不意外她舍了本王，偏向皇長子，她本就是個只注重利益的人。」

「顧嫻也夠蠢的，為太后竟說皇帝無情冷漠，冷血得讓她害怕，不講生恩不孝生母，為太后沒少同皇帝爭吵，她難道不知太后一直希望武王只惦記自己一人？武王一輩子不成親，感動了顧嫻，也感動了太后。

可是她們就不想想，武王為何不成親？不是不想成親，而是不能！皇帝准許武王親近顧嫻，夜宿皇宮，他……他早就讓武王做不成男人，清心寡欲，就算抱著絕世美人，武王有衝動，想要做點什麼，他發現根本做不到啊。

可惜，武王到死都沒發現自己比太監還不如，皇帝怕是有點失望。」

李湛揭穿了所以真相，溫暖腦子裡飛過無數比打賞。

【暖寶寶謹慎考慮，李湛太妖了，我怕暖寶寶不知不覺就被他算計了。】

【不是顧嫻蠢，是李湛太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