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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武林都想要扒了我的馬甲 - 379 先帝遺詔字體大小: A+
     

    沈默月好不好人妻和李照沒什麼關係,但接下來他說的話,卻是與李照有關係了。

    就見那沈默月眉梢一挑,眼角餘光時來時去地瞟了一眼李照與丁酉海藏身的草垛,說道:「而且,某卻是知道這謀害了張大哥的。」

    山門口正說著,後頭半山腰上闊步走下來一個人,青衫玉冠,眉目端正,頗有一種文雅儒士的風範。

    「喲,孫爺倒是來得快。」沈默月收斂了面上的調笑,轉頭看著那人打一拱手。他嘴裡喊著孫爺,手上也的確是行了禮,但語氣中並沒有多少尊敬。

    這位姓孫的孫爺,便是都崩嶺的大當家孫翊青。

    當年孫翊青赴京趕考落榜,心覺無言面對家鄉父老,便決定改走隴右道,打算與行商一道去關外賺點錢。

    豈料,錢沒賺到,反倒是被劫匪給劫了。

    當時盤踞在都崩嶺上的是一夥流寇。他們在劫了商隊之後,本是要將東西搶了,人給做了,卻不曾想,這刀砍到最後那個文弱書生時,書生卻口口聲聲要留下來給他們做軍師。

    也得虧孫翊青雖然沒考中,但嘴皮子功夫不錯,三兩下便哄得當時流寇頭子將他奉為了座上賓。

    說來也是奇怪,這孫翊青到了流寇群裡頭,混得倒開,一點兒也沒有書生那仁義禮信的影兒,打家劫舍的法子層出不窮,一度讓流寇們是撈了幾票大的。

    孫翊青憑此得了流寇們的信任,徹底在流寇群里站穩了腳,此後更是迎娶了流寇頭子的女兒,帶著弟兄們在都崩嶺徹底安營紮寨,做了山匪。

    比孫翊青如此適應劫匪生活更奇怪的是,孫翊青成婚的第二年,他岳父就病故了。

    如此,孫翊青便成了都崩嶺的大當家。

    沈默月瞧著孫翊青這副道貌岸然的模樣,不禁笑了兩聲,放下了手。

    「沈先生是怎麼突然想到到我這兒來的?」孫翊青回了一禮,朝一旁兩個婦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將那暈了的郝大姐送回去。

    兩個婦人如釋重負般輕出了一口氣,連忙架著人走了。

    「我若不來,孫爺你這寨子怕是要沒了。」沈默月斂眸答了一句,眼神飛快地瞥了一眼李照那邊,隨後若無其事地繼續問道:「孫爺可知道沁園?」

    孫翊青眯了眯眼睛,微抬下頜,瞧著沈默月好半晌,才慢吞吞地說道:「沁園誰人不知?這勢力如今雄踞西南,其下客棧館驛醫館等等,更是遍布十五道。即便是我這兒……」

    話說到這兒便隱了。

    繞是孫翊青這兒,沁園的人都來打探過幾回,言外之意便是想要將都崩嶺收編,嘴上說的是卻是什麼共同富裕,一起好好日子的空話。

    沈默月兜袖聳了聳肩,說:「既然孫爺知道,那就應該知道沁園最是嫉惡如仇,若孫爺這買賣被他們給知道了……孫爺這寨子怕是不夠她踏平的。」

    李照掐了一把丁酉海的大腿,氣得都有些頭頂冒煙了。

    這沈默月什麼鬼,半路殺出也就算了,還將她的計劃給摸了個一清二楚!要知道,她這計劃可是從沒有對旁人說過,純粹是即興而起的。

    「怕是他手底下有人跟著我們。」丁酉海摸了摸李照的頭,比了個口型。他們兩個和沈默月隔得近,若是傳音入密,怕是反倒會被沈默月那廝聽個正著。

    然而即便是這樣,也說不通為什麼沈默月能及時從殷州趕到同昌。

    除非——

    除非一開始沈默月在李照他們離開殷州時,便已經瞄上了他們,跟著一起離開了。

    這邊李照還沒好好猜一猜,那頭沈默月便繼續說話了。

    「我今日前來給孫爺里通風報信,不為邀功,也不為挾恩,只是希望孫爺給個準話。」沈默月的話明顯是在打啞謎,防著一旁的李照和丁酉海聽明白。

    孫翊青臉上的神情變了又變,最終只是青白一片。

    他撩起眼皮子看了一眼沈默月,似乎還想再掙扎一翻地問道:「我如何知道沈先生這話是真是假?這東西的去向只有我一個人知曉,我又怎麼能確定沈先生不是陛下派過來試探我的?」

    陛下?

    趙頊?

    李照一愣,兩隻眼睛扒拉在草垛縫中,繼續認真地聽了下去。

    「我們在山門這兒聊來聊去又有什麼意思?孫爺不請我進去坐坐,喝杯茶?」沈默月也不打算繼續往下說了,左右看了一眼,笑眯眯地問道。

    孫翊青自然是連忙將沈默月往裡請,臨走時囑咐看守山門的幾個人打起精神一些。

    等到孫翊青和沈默月走得看不見了之後,丁酉海拍了拍李照的肩,隨後手腕一轉,幾枚石子便飛射出去,打在對面的草垛上。

    砰!

    草垛炸開一朵。

    四個守衛互相看了一眼,連忙分了兩個過去查看。可沒等他們走到那草垛跟前,丁酉海又是幾枚石子甩出去,另一連排的草垛跟著就炸開了。

    「誰!」剩下兩個守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連忙提了長槍過去看看情況。

    李照順勢與丁酉海一起從藏身的這處草垛后掠身入了山門,在沒有引起半點察覺的情況下,一路摸上了都崩嶺寨子的『忠義堂』。

    「吃人的人,卻樹了個忠義堂,有點好笑。」李照蹲在一側的樹上,瞥了一眼那大草棚子前頭掛著的牌匾,給不了半點好臉色。

    過忠義堂之後,便是成群的木屋,往來間有老人也有小孩兒,臉上雖然算不得多麼地健康紅潤,但起碼看上去不像是長期受餓的模樣。

    羊腸小徑上,往來的婦人們用麻布抱著頭,手裡或是端著碗筷,或是端著衣服,顯然是剛從某處浣洗回來。另一些婦人要麼是坐在街邊剝著豆子,要麼是斜靠在在屋門口與人閑談,總之充滿了生活氣息。

    若不是李照預先知道了這處地方的邪惡,此時此刻她站在這兒,恐怕根本想不到那一茬。

    這就是為什麼沁園來遊說過都崩嶺,卻沒有看穿他們真面目的原因嗎?

    李照不禁深思了起來。

    男人們似乎都集中在寨子的右側,那兒看上去像是練武場,一群人打著赤膊在空曠的場地上打拳,呼喝聲震天。

    「他們在那兒。」丁酉海指了指木屋群的盡頭,一條青石板路上,兩個人漸行漸遠,正是沈默月和孫翊青。

    「海叔覺得,這都崩嶺裡面看上去如此祥和,是不是有些詭異?」李照在樹與樹之間縱躍,朝著沈默月那個方向追去,「先不說這麼大一個寨子能不能做到守口如瓶,光是他們內部分有上下次,吃肉有先後這一點,便會輕易產生矛盾……」

    丁酉海哪兒知道分析這個,他先是想了想阮素素和薛懷在這兒的話會說什麼,隨後又想了想自己該說什麼,接著就硬著頭皮回答道:「離開都崩嶺的話,他們要麼像那黃土包里的流民一下,三餐不繼,用土來飽腹,要麼就得向其他流民一樣,被英吉利亞人給抓去當苦力。」

    流民是入不了城的。

    因為這連連不斷的天災人禍,如今大小城鎮對流民的管轄都非常地嚴格,沒有正經的戶籍文書、通關文書,別說是落腳了,就是進城都難。

    出去左右都是死,還不如留在這寨子里吃點人家剩下的,好歹不用以天為被以地為床,而且能吃上肉。

    哪怕這肉……

    是人肉。

    李照強壓住心頭的噁心,點了點頭,說:「相較而言,留在寨子里只需要保守秘密,自然是簡單得多。」

    他們兩個的腳程自然是要快過底下沈默月與孫翊青的,不多時,兩個就已經趕了上去,正巧趕上沈默月開口。

    「是,孫爺的顧忌自然可以理解,但孫爺也得好好想想,若沁園大軍壓境,您這點草台班子,打打破落衙門可以,打他們怕是難了。」沈默月想必是已經和孫翊青聊了幾個來回了。

    孫翊青兩肩耷拉了下去,沒搭話,腳下不停。

    青石板路的盡頭是一處兩層的小樓,其外包圍著三面院牆,隱約能在外頭聽到裡面孩童的笑鬧聲。

    「貴公子今年也有五歲了吧?」沈默月突然問了一句。

    一顆竹子編織的球骨碌碌滾出了院子,隨後,一個扎著衝天揪揪的胖娃娃便蹬蹬蹬地跑了出來。他先是追上那小竹球,然後在看到孫翊青之後,把球一丟,張著手臂喊了聲爹爹。

    孫翊青走過去將他抱了起來,問道:「怎麼突然和娘親過來了?爹爹不是說了,等晚上,會給你帶糖回去的?」

    「爹爹壞,昨日就沒回。」小娃娃奶聲奶氣地控訴著。

    沈默月始終兜著手站在一旁,笑吟吟地看著孫翊青哄了一會兒孩子,將孩子送回遠離,才開口道:「對了,孫爺,我想問問,你這兔子肉,可有給貴公子吃過啊?」

    聽到沈默月問的問題,孫翊青的臉色幾乎是立刻就慘白一片。

    他抬眸凝視著沈默月許久,乾巴巴地問道:「沈先生說的是什麼?這山裡的確是多兔子,只不過小孩子不太愛吃葷腥,所以不吃兔子。」

    哪怕是不遠處樹梢上的李照與丁酉海,也聽出來沈默月這話里問的是什麼了。但孫翊青就像是要裝糊塗裝到底一般,訕笑了幾聲,轉回了之前的話題,說:「請,這邊請,既然不思樓里有小孩子,便不適合商談,還請沈先生與我往梅林中,邊走邊說。」

    二層小樓的左後方,便是一整片梅林。

    此時不是梅花開花的時候,但隱約已經能聞到一絲凜冽的梅香了。

    「孫爺當初可是劉府儀門下,如今只需要您心思活絡一些,陛下當然會不計前嫌地向孫爺您施以援手。」沈默月邊跟著孫翊青往那梅林走,邊說著,眸子餘光覷著那小樓院門口,「便是我,眼下也能及時給孫爺你送點人過來,起碼先把眼前這煞擋了不是?」

    小樓門口,一個穿著月青色襦裙的女人抱著剛才那個小娃娃,眉頭微蹙,目光探究地看向孫翊青和沈默月。

    孫翊青想了很久。

    他在這荒山裡頭的日子的確不好過,否則也不會想著劍走偏鋒,去弄點兔子肉過來吃。然而,投去奶皇帝的門下便好過了?

    最是無情帝王家,趙氏這一家人,就沒有一個是好相與的!

    他孫翊青只是個落草為寇的酸腐書生,縱然有點小聰明,手上有幾百號人,但歸根結底算不得什麼大氣。

    唯一的底牌……

    思及至此,孫翊青一狠心,咬著牙說道:「好,今日我將那東西的下落告訴沈先生你,還請沈先生速速為我調來人手與武器,好讓我捱過眼下這道坎。」

    沈默月撫掌笑了笑,說:「孫爺好氣魄!如今我千秋派弟子就在武都候著,只要我傳令出去,十裡外等我消息的人便會立刻傳訊去武都。從武都趕至都崩嶺不過半天,無論如何都會被那沁園的人要先一步。」

    「當年我也只是聽老師酒後說過一嘴,畢竟這事事關重大,老師在清醒時是決計不會向外人道明的……先帝像是早就知道安陽王其心不正,便留了一封手書給了老師,希望老師能在緊要關頭出來為陛下肅清朝野,匡扶社稷。」孫翊青說話時,扣在袖擺上的手指用力到泛著白色。

    孫翊青心裡是怕的。

    沈默月哪是什麼好人,他領著千秋派作惡多年,卻能屹立不倒,便足以見得其人之詭譎,不是常人可以比擬的。在孫翊青心裡,沈默月始終是一個需要敬而遠之的人,所以這些年無論沈默月過來如何旁敲側擊,他都始終沒有漏過半點口風。

    那東西可是蓋了玉璽的御旨啊!

    縱然安陽王如今有了輔政的名頭,可只要那御旨一出,便足以把他的正當地位給先打碎了。其後,縱然天子兵力不足安陽王,也不需要去忌諱旁的了。那些個愛惜羽毛的將軍重臣哪個敢真正站出來說要謀反,要擁護安陽王為帝?不過是借著安陽王如今曖昧不明的這份輔政王名義行事罷了。

    說著,孫翊青捏了捏自己的衣服。

    如果將先帝御旨的下落說了出來,沈默月會如何?孫翊青知道沈默月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向來是言出必行的。所以他深呼吸了一口,給自己暗暗打了一口氣,抬眸繼續接著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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