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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武林都想要扒了我的馬甲 - 369 童言無忌字體大小: A+
     

    李照還沒來得及跟它再說幾句,就被迫從那個彩色的像素空間退了出來。

    她迷迷糊糊醒來,揉了揉眼睛,發現自己趴在桌上的,且外面已經天亮了。只是這趴著休息了一夜,她竟然沒有半點疲憊或酸痛,反倒是覺得神清氣爽,倍有活力。

    就這麼恍惚了一會兒后,李照才發現,自己視野中的操作面板沒了。不過這個念頭剛起來沒多久,她就看到自己眼跟前緩緩上升出了那個熟悉的面板來。

    熟悉的人物信息,熟悉的五邊形雷達圖,以及商城界面。

    不過商城界面和她在九十四那兒看到的差不多,都呈現出灰色不可兌換狀態,而其中的納米級防護衣與小匕首旁則寫著需要聯繫客服后,才能兌換。

    果然,整個知北游提供的系統就是坑死人不償命的系統。

    給穿越者用的是能直接換取的,然而只要你敢換,那就是半隻腳踩進了知北游的陷阱,隨時可能用命來償。而他們給執行人提供的就是有門檻的兌換系統,且需要與客服對接,然而與客服對接就得冒著風險。

    李照不太懂為什麼知北游要設定成這樣。

    執行人作為知北游的打工仔,讓他們裝備齊全地幹活,對知北游來說應該是最優選擇才對。那麼是什麼讓知北游對執行人下了諸多限制?

    她單手托腮,坐在桌邊想啊想,腦子裡的漿糊漸漸地就只剩一條了。

    知北游的確神通廣大,但就目前李照的了解來看,顯然他們的手無法真正伸到各個位面,所以只能從各地招募執行人,來為他們打工。而如果他們不對打工仔做出一系列的限制的話,那麼打工仔要真是賺夠了積分,直接兌換了頂級裝備反咬知北游一口,知北游怕是就傻眼了。

    不管是對穿越者的放任,還是對執行人的約束,歸根結底只是知北游用來保護自己利益的一種手段罷了。

    要是他們知道裴朗明背著他們中飽私囊,他們會做什麼?

    李照突然期待了起來。

    雖然知北游看上去不是什麼好東西,但這並不妨礙李照挑得他們與裴朗明狗咬狗,最後再漁翁得利。

    邦邦——

    正當她想著想著開始傻笑時,房門被敲響了兩聲。

    「照兒,醒了嗎?給你準備了早飯,聽那位亢龍兄弟說,他兄弟胡亞已經醒了,想見見你,順便領你去見松無恙。」

    說話的是阮素素。

    李照欸了一聲,起身一邊走向門口,一邊說道:「好,謝謝阮姐姐。」

    門一開,阮素素瞧著李照這一身沒換掉的衣服,微微蹙了蹙眉,隨後進屋見到床上整整齊齊,沒有動過的痕迹,忙道:「怎麼回事?一夜無眠?可是哪兒不舒服?」

    「無礙,昨天太累了,趴在桌上睡了一夜。」李照假意打了個哈欠,伸著懶腰嗅了嗅,撒嬌道:「好香呀,阮姐姐親手煮的面嗎?看著可真是叫人食指大動呢。」

    「你就糊弄我把。」阮素素無奈一笑,端著面碗放去了桌上。

    她擦了擦手,說:「秦大夫一早就去了府衙那邊,季先生也去了,說是找到了很多東西,你要不要待會兒也去一趟?阿懷去了城郊,不知道是去做什麼,也沒跟我說。」

    「哦,那東西我是和他們說過的,不用了。」李照一聽,就知道這是秦艽和季百里發現府衙大樓里的那些黑箱子了,「倒是阿懷,他去城郊做什麼?祭拜昨日在城中犧牲的士兵?」

    「等他回來就能問問了。」阮素素細心地將銀箸擦了擦,放在碗上,接著說道:「算算日子,老大那邊也該有信過來了,就是不知道他那兒怎麼樣了。」

    「能怎麼樣?趙頊和趙毅爭得正歡,歐陽宇和張敬忠忙著破解九龍寶珠與鳳凰圖的秘密,一個個都熱火朝天,根本無暇去顧忌沁園坐大。」李照大喇喇地坐下來,提箸拌了拌面,笑道:「失去一個隴右道不值一提,而失去一個趙子夜……對趙頊來說,是打擊趙毅的一個絕妙機會。」

    趙頊雖然年輕,但他自詡天資聰穎,且又是真龍天子,自然也就將自己凌駕於萬民之上。他眼裡的端朝仍然是東方巨龍,四洲無不附屬皈依,又豈會料到外面已經變了天?

    恐怕只有在英吉利亞人的火炮打穿長安城的城門時,他才會幡然醒悟,但李照斷然是等不到那個時候的。她力量的根系都在劍南道,唇寒齒亡,隴右道一丟,對她而言便是災難。

    雞湯與蔥花的香味讓李照的思緒漸漸清晰,她吸溜了一口面,眯著眼開始享受美味,腦子裡卻是半點都沒停下。

    與此同時,她面前的操作面板上已經被調出了本次任務的概覽,以及相關支線。

    說到底,這些支線和任務概覽李照其實已經看過了,基本上是沒什麼出入的,唯一比較特殊的就是,她任務中多了一個義體尋回進度,其後赫然寫著百分之三十。

    百分之三十就讓她精神抖擻了,等道百分之百的時候會怎樣?會不會恢復所有的記憶?李照不知道,眼下猜這個也沒什麼意思。

    呲溜一口下去,她將餘下的支線任務挨個兒點了個遍,接著就看到了九十四所說的——任務關聯人物。

    阮素素見李照這吃著吃著臉色煞白,一副受了驚的模樣,有些擔心地問道:「怎麼了?」

    「沒……沒什麼……」李照咽下口中的麵條,匆匆搖頭,目光卻始終無法聚焦。

    她應該想到的。

    她早該想到的。

    李照,裴愔愔,丁酉海,孟如春,何玉然……這些名字她在殷州城底下那台電腦里早就看過一遍了,那時她只是覺得奇怪,為什麼要將這些人的名字列出來,難道是重點關注對象?

    現在她算是知道了。

    這就是一串死亡名單。

    「我吃好了,謝謝阮姐姐為我準備的早飯。」李照匆匆擱下筷子起身,嘴都沒來得及擦,就往外跑了出去。臨出門,門檻都沒瞧見,絆了個踉蹌,險些撞在走廊的扶手上。

    「小照?怎麼了?這麼慌裡慌張地做什麼,小心摔倒。」正巧丁酉海出來,搭手扶了她一下。

    李照心虛,沒抬眼瞧丁酉海,訕笑了一聲,說:「我急著去看松無恙,海叔怎麼沒和左寧一起?之前不是已經分配過任務了嗎?」

    丁酉海撓了撓頭,粗狂的臉上難得露出點害羞的笑意來,他呵呵了幾聲,解釋道:「昨夜喝了點小酒,晨時便起晚了,想來小秦大夫過來叫我的時候,見我還在睡,就沒吵我。」

    說著,他轉身朝跟著出門來的阮素素招了招手,打了個招呼,「謝謝阮姑娘的早飯了。」

    人心不是石頭做的。

    一路上的相處與扶持,一同出生入死之後,有變化的不止薛懷,還有丁酉海。他漸漸地會時不時與薛懷小酌幾杯,也會在大醉之後,享受到阮素素貼心為他準備的醒酒湯,若是起得遲了,誤了早飯,床頭總會有一碗熱騰騰的面。

    他不再是一個狂躁嗜血的孤島。

    此時的丁酉海更像一個正常的中年大叔,嚴肅,卻不失和藹,偶爾貪杯,但關鍵時刻總會將小輩們護在身後。

    可李照此時並不想與他們寒暄。

    她用著原主的身體,所深入接住的每一個人,都變成了那個要命的支線任務上,一串冷冰冰的名字。

    我錯了嗎?

    我利用了他們,最後還要親手要了他們的命嗎?

    李照有些茫然地抬眸看著丁酉海與阮素素笑著在聊天,兩人說著早飯與午飯這種瑣碎的事,全然不知道身邊這個人在覬覦著自己的性命。

    我有無數種收割他們的性命,而又不引起其他人懷疑的辦法。

    可我能下得去手嗎?

    她如此拷問自己。

    最終,她只能抬袖掩面,無不脆弱地轉身,逃離了這個溫馨而日常的場景。

    「小照今天怎麼感覺魂不守舍?」丁酉海擰著眉頭看著李照身影消失在樓梯拐角,他連忙站去扶手邊,俯身看著李照步履匆匆地出了客棧大門后,扭頭繼續問道:「可是昨夜發生了什麼事?」

    阮素素搖了搖頭,說:「她一貫是有主意的,總不喜歡和我們提前說,不過她機敏,應該不會有什麼衝動之舉才是……倒是海叔你,可有好好吃我留的醒酒丸?上回秦大夫便與你說了,要少喝酒,否則內腑有恙,會影響你狂刀的內功運轉。」

    丁酉海抬手撓了撓頭,對於阮素素的嘮叨是左耳進右耳出,嘴裡卻是保證道:「下次不喝了,便是要喝,也只喝一點點好了。」

    衝出客棧的李照並沒有去鏢局找亢龍。

    她漫無目的地沿著西城牆破敗的牆根走了一程路后,見著一個穿白麻布的小姑娘正垂頭合掌跪在城牆根下,神情虔誠。小姑娘面前擺著個火盆,火盆里是正在燃燒的紙錢,而火盆前頭還擺了個金色的小小佛像,佛像與火盆之間插了三炷香。

    祭拜?

    她眯了眯眼睛,端詳了一會兒后,緩步朝小姑娘走了過去。

    就見那小姑娘臉上有淚痕,唇瓣翕闢,像是在默念著什麼,其身邊堆摞著的紙錢比人還高,晃晃悠悠的,似乎只要一陣風過去,那紙錢堆便會塌了。

    等到再走近了些,李照才聽到,那小姑娘嘴裡念著的,是南無阿彌多婆夜。

    李照沒有說話,只是輕手輕腳地走到小姑娘身邊,半蹲下幫小姑娘扶著紙錢,聽著小姑娘繼續念著那冗長的經文。軟糯而清晰咬詞的經文漸漸地就像是念到了李照的腦海深處,讓她一下子就摒除了防才那些雜念,心情也隨之鬆快了一些。

    到日上三竿時,小姑娘停了下來。

    「我認識您。」她轉身朝著李照磕了三下響頭,抬頭時,額角蹭得黑乎乎的,臉上卻滿是恭敬:「是您昨日帶著恩人們過來救了我們,當時我在小軒樓那兒都看到了,謝謝您。」

    李照扶她起來,抻著袖子替她擦了擦額頭上的黑泥,問道:「你剛才是在祭拜誰?念的是什麼經?」

    小姑娘的臉因為李照這一親近動作而倏地紅了起來,她抿了抿嘴,眼睛亮晶晶地回答說:「回,回恩人,我是在祭拜昨日那些的叔伯嬸嬸們,他們為了保護我們……死得很痛苦……娘曾說,這往生咒可以幫助人擺脫苦難,往生阿彌陀佛的極樂凈土。」

    原來是佛門的往生咒。

    倒不成想還有清心凈欲的功效。

    李照如此想著,開始與小姑娘閑談:「你叫什麼?你爹娘呢?為何沒有與你一道過來?需要我送你回家嗎?」

    「我叫尹香兒……我爹……我爹他上月就被那些金色頭髮的天人給帶走了……」小姑娘說著,輕輕咬了一下嘴唇,像是在忍淚,「我娘她久等不到我爹,便想著帶我投河,好早日與我爹團聚——」

    最後的結果顯然是,只有小姑娘一個人活著。

    「我辦了許多育幼院,那裡接納的都是像你這樣大的孩子,育幼院里可以供你的衣食住行,等你長到適齡,便會教你讀書寫字,識文明理。」李照溫柔地向她介紹道,末了問她:「你可願意去?」

    豈料尹香兒歪頭想了想,問:「那要我做些什麼呢?」

    「做些什麼?」李照被問得愣住了。

    尹香兒點了點頭,一本正經地說道:「爹爹說過,無功不受祿,恩人你已經救了我一次,這叫再造之恩。之後如果還要麻煩恩人你照顧我,那我就該為恩人你做些什麼。」

    聽到這孩子說著這般早熟的話,李照無奈一笑,揉著她的發苞說:「我要你好好讀書,健康長大,將來明事理,做一個自主的、進取的、能為他人帶來福祉的好孩子。」

    「向您一樣嗎?」尹香兒撲閃撲閃著大眼睛問道。

    李照聞言垂眸,苦笑了一下,心想,我配嗎?

    但她到底不能這麼說。

    於是半晌后,她看著尹香兒鄭重點頭說:「是,像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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