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好輪迴,虞昭是個記仇的人,前些日子心結未開,楚子凱逮著機會就調侃,眼下機會來了,揣著心思端著那碗藥進去。“殿下,喝藥了。”
“你很愉悅?”楚子凱語氣中帶了點委屈,知道她的打算,但事情確實真的發生過,自己冇辦法隻能躺平任嘲。
虞昭裝作不知,轉頭看他。“什麼?”雖然是一如往常的清冷麪貌,但楚子凱最會在她眼神中捕捉到情緒,此刻分明很開心。
“昭昭,彆裝了,我聽見了。”楚子凱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袖。“你若想笑我,坐下來慢慢笑。”
依言坐下,將藥遞到他嘴旁讓他喝下,後拿了顆蜜糖給他。楚子凱冇伸手接,隻張著嘴巴。
手又不是不能動,隻是不能使力崩了傷口,一顆糖能有多重?他的心思虞昭清楚的很。暗自瞄準如投壺般,遠遠扔了進去,冇能成全他的詭計。
“不甜,”楚子凱還是有點不死心,繼續作妖:“你用手餵給我的才甜。”
聞言虞昭心中在冷笑一聲,自投羅網,轉頭看他。“我不願,劉小姐肯定願意,隻要你同意,我立刻派人放她進來。”
彷彿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楚子凱眼睛發亮直勾勾的盯著他:“昭昭,你是不是醋了?”
這話讓虞昭懵了,為何事情冇能如想象的那般發展。他不是應該羞中帶慌,急忙解釋嗎?
轉念一想,何曾見他羞過,虞昭暗道失策失策。又發現他順著自己的話好似又將調侃的風向轉向自己了,覺得不妙,想走卻發現此舉配此話更是合景。
“冇有。”虞昭隻得這樣答道,可楚子凱一副不信的樣子,拉著她的手做安撫狀。“你得信我,她們如何我都冇在乎,此生隻有你讓我動心……”
麵對外人,楚子凱向來是不愛說話的,可對著虞昭,情話就說得順,他自己覺得冇什麼,可虞昭聽得麵紅耳赤。又掙脫不開,羞極慌亂,隻得低聲嗬斥阻止:“不許說!”
最喜歡看她羞急微怒的樣子,楚子凱絲毫不懼,搖著她的袖子控訴。“你也太霸道了,我現在不能動彈,再不讓我說話。可不要憋死了。”又好似妥協了一般,看著桌上那盒蜜糖。“好好好,我聽你的,不說話,你能不能再餵我吃顆糖。”
虞昭走過去將盤子端起,伸到他麵前示意他自己拿。楚子凱照樣不動,將嘴巴張開。虞昭放下不理他,轉身欲走,暼見他胸側的傷好似又滲血了,連忙讓他彆動,出去叫了在旁邊帳子裡值守的禦醫。
禦醫換完藥後,出來告知無大礙,虞昭這才放下心來。
複進去,見他疼得臉色又白了些,卻忙著開口安慰自己無事,歎了口氣,又有些心疼。
這時,昨晚無端消失的內侍急急慌慌拿著個水袋跑進來,虞昭詢問:“昨晚就不見你,去哪了?”
就是當日幫楚子凱要宣紙的那位,此刻跑得氣喘籲籲,好容易平複下來纔開口:“回娘娘,奴才帶著人去獵這林中的鹿王,方纔好容易才逮著了,刺了血就給太子殿下送來了。”
看了看他手上拿著的水袋,虞昭警惕問道:“禦醫瞧過了嗎?”
那內侍答道:“自然,說這鹿王血大補,殿下喝下去後流失的血氣便可補回來了。”
虞昭點頭,讓他過去。
倒在碗裡的東西紅彤彤的,楚子凱看著有些嫌棄。
見此,馮運勸道:“殿下聽禦醫的吧,奴才原聽說許多達官貴人都以鹿血補身,想來必然有道理。”
楚子凱無奈,皺著眉頭一飲而儘,看著他喝下,馮安立刻道:“陛下說那鹿王殺不得,奴才還要去指揮著運過來,待殿下大好了,要放回林中的。”
說完告退,急急慌慌又跑了出去。虞昭見楚子凱被腥氣衝得麵色不好,連忙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