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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棄婦也逍遙 - 第216章 結局如何字體大小: A+
     

    “現在?”淳于彩愣了道:“你這傷……”

    “不礙事。”殊離也不避淳于彩。自己將外衣反手脫了,拿起身邊一套宮女替他準備的長衫套上,腳步不停的往外走,根本不跟淳于彩多解釋一句。

    “殊離……”淳于彩急追了兩步,那矯健身影卻是已消失在夜色之中。

    淳于彩陰沉着臉,空着的手緩緩的收了回來。雪白的牙咬着脣,狠狠的似要咬出血來。

    她隨了他十幾年,可他從來不曾將他放在眼裏,從來沒有注意過她的喜怒哀樂。她不甘心,不願意,卻又無能爲力。

    以前,她以爲他是爲了母親留下的遺願所以不願碰觸感情這樣會讓人心軟的東西,她便忍着,想着有一天等大業成了,再撲進他的懷抱。可誰知不知不覺中,殊離竟是變了,說到有些人有些事的時候,他竟然變的溫柔起來。淳于彩永遠也忘不了,她第一次在殊離眼中看到溫柔,那濃的化不開的情意想一把刀,在她心裏一點一點的割着。割的鮮血淋漓,體無完膚。

    他愛上的,若是個風華絕代的女子,是自己遠比不上的,那便也罷了。

    可自己得來的消息,他愛上的那個叫薛冷玉的女人,竟是個被休的下堂妾,而且還對他頤指氣使,並不覺得自己這得的,是天大的福分。

    當黑衣人的劍將要刺傷自己的身子,殊離從天而降般的,將她拉離那危險。哪怕是她明白不是爲了自己,哪怕這一切只是場戲,可那一刻,她心裏竟是有着偷偷的歡喜。

    知道這一夜能和他獨處,雖然明白他定然不會對自己做什麼,心裏卻依舊是濃濃的喜悅散了開。可進了殿包紮了傷口,沒有跟自己說一句話,他便要走。

    殊離沒有說,可淳于彩如何能不知道,他心裏,始終掛記着那個女人。

    那個在展風頌營中,自己棋差一招,沒有除去的女人。

    薛冷玉的身子,有些輕輕顫抖的緊挨着眼前的男人。寧卿剛剛沐浴出來,身上帶着種自然的清新味道,沒有一絲的血腥。竟是十分的好聞。

    長袍下的上身因爲傷口而並未着中衣,觸手的肌膚柔軟光滑,比一般的女子過猶不及。

    寧卿心中微微的嘆了口氣,知道自己是該推開她的,可是卻是不願有這念頭。由着薛冷玉在自己脣上輕輾轉,微微的迴應着。

    眼前彷彿還是那絕美的容顏,薛冷玉緊閉着眼,長長的睫毛一閃一閃。

    若是自己從未對她動情,這話,怕是騙不了人。開始的時候,因爲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對一切女子都保持着距離,哪怕是遇見了這與衆不同到足以讓自己感興趣的女子,可那是,她有殊離,自己有夫人,那淡淡情意,也就深埋在不願碰觸的地方。

    直到知道了薛冷玉便是公主,心中震驚夾着喜悅慢慢的化開。可好容易尋到了身邊的薛冷玉,卻是仍一心一意的對着那個男人,寧卿妒忌。卻不願爲難她。那份感情,便更深的埋進了心扉。

    “寧卿。”薛冷玉睜開了眼,看見那一直冷清的眸子中也閃動着陌生的情愫。在自己面前,從未有過那麼明顯的渴望與情意。

    寧卿對她,也是有心的。

    可寧卿只是任她吻着,沒有一點想要主動的跡象。

    這種事情,在這個時候,不該都是男人主動嗎?自己都已經表達的如此明顯了,難道寧卿會完全不懂男女之事?

    “你……不要我?”薛冷玉睜大了眼,眨也不敢眨的看着他。怕是動了一動,淚水便會滾落。

    “真是個傻姑娘。”寧卿低了頭在她脣角輕啄了下,道:“你真的想誘惑我?”

    薛冷玉說不出下面的話來,咬了脣瓣。自己這動作,還不明顯嗎?

    雖然和殊離有過幾次歡好,薛冷玉卻畢竟不是那樣輕浮的人,剛纔鼓起一陣勇氣抱住了寧卿,卻不知下一步該怎麼辦。擡眼望了他,只覺得他面色在燈火中忽明忽暗,看不出內心的想法。

    門外,一襲黑影悄然飄落,靜靜的立在門前。聽着門內傳來的對話。

    只聽得門裏寧卿的聲音低低帶着一絲嘶啞道:“我受了傷,不能做劇烈運動。要不,你自己來?”

    隨即是他那貼身丫鬟的聲音,有些遲疑:“我……”

    寧卿的聲音帶了一絲笑意:“怎麼?不敢?不敢便別開頭,等會兒你再後悔,那可來不及了。”

    殊離皺了眉,倒是看不出來這斯文的寧卿這麼……這麼有激情。受了那麼重的傷,還有心情做這些事。不過這幾句話一聽,倒是心裏那疑惑去了。

    若那寧可可是薛冷玉扮的。此時只怕是正哭的肝腸寸斷,哪裏會有這樣的心情。何況,他也相信薛冷玉對他的心,便是寧卿再一個風華絕代的人,也不會讓她變心。

    懸着的心慢慢放了下來,再隱隱聽裏面說了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話,長袍一展,飛身掠去。

    在別人門外偷聽別人辦事,這樣無聊的事情,殊離還沒有心情。

    等明日,不管怎樣好歹要在寧卿身上問出了薛冷玉的蹤跡來。這樣牽腸掛肚的日子,過的真是比這麼多年的潛伏還要難熬。

    至於她的身份,殊離在最先糾結了一個不眠之夜之後,心中已經篤定起來。

    薛冷玉紅着臉聽寧卿說出那句讓她自己來,不禁的出口的聲音都帶了一絲輕顫:“我……”

    這個時候,要是寧卿強勢一點,自己努力剋制着不要反抗,也就是那麼一下子過去了。可如今他卻是真的受了傷,還讓她自己來,這該如何下手。

    寧卿卻是眉眼中帶着一絲調笑看着她:“怎麼樣?”

    薛冷玉咬了牙,伸手便去剝他的衣服。

    長痛不如短痛,與其到時候兩人痛苦的糾纏不清,無法抉擇。倒不如便這樣了了。

    寧卿的衣服只是披在身上,薛冷玉輕易地便將它拽了甩在一邊。

    寧卿沒有阻止,也沒有幫忙,只是淡淡看着她。

    長袍離身,便露出赤着精壯的上身,雖然纏着一圈白色紗布,卻絲毫不影響他健美的身形。

    若是在平時,薛冷玉只怕看了這一幕美景,真的要臉紅心跳一陣子,可是此時,又哪裏有這樣的心思。一心只想着這事情早些開始便早些結束。等和寧卿有了夫妻關係,就算無法便移了感情,可至少給殊離一個離開的理由。

    深深吸一口氣,閉了眼便去剝寧卿的褲子。兩手握着錦褲的邊緣正要使力,卻覺得一隻微涼的手按在她的手上。

    寧卿嘆了一聲:“可可,如此有情調的一件事,非要被你做的煞了風景。”

    看薛冷玉那表情,哪裏是將要和他一場歡愛。分明便是在受刑。

    寧卿的手上並未用力,可薛冷玉的手被握住了便無法再繼續動作。

    “還是我來吧。”寧卿道:“只是這事,我也不甚熟悉,沒什麼經驗。不足之處,還請公主見諒。”

    薛冷玉那淒涼的心情竟是被寧卿這話說的忍不住含着淚笑了出來,這話聽起來,怎麼是那麼的滑稽。隨即一想,這寧卿自小便知自己是有夫人之人,對其他女子一向敬而遠之,只怕是真的於男女之事上,並無經驗。

    幸虧他沒有說多多指教,薛冷玉只咧了咧嘴,想到自己這境地,又不由得收了笑。

    “寧卿。“薛冷玉遲疑道:‘我……我雖然不討厭你,可我現在也沒法喜歡你。”

    這個時候,她哪裏有心情去喜歡什麼人。便是對寧卿有着淡淡的好感,卻也只是僅此而已。若是沒有殊離在前,或許這有着自己夫君身份體貼體貼入微的男人,也會讓自己動心。

    “我知道。”寧卿淡淡道。薛冷玉這樣的人,必然容不下兩份感情。心裏已經慢慢的被殊離佔滿,哪裏還會有空間讓別的人進入。

    薛冷玉垂了頭:“你會不會恨我……利用你。”

    寧卿笑了笑:“我本來便是你的夫侍,這樣事情,怎麼能說是利用?”

    這樣事情,在寧卿說來,當真是輕描淡寫。對一個男人來說,這樣事情確實算不上什麼,何況還是跟自己的夫人,那更是天經地義,理直氣壯。

    修長的手指伸在薛冷玉腰側,慢慢接着長袍的衣帶。

    那雖是男人的手。卻是靈活。或者男人在做這事情的時候,手指都會變得靈活起來。

    長袍如雲彩一般飄然落地,這六月的天裏,薛冷玉竟是覺得一陣寒意涌上。皮膚上不由得起了一陣慄粒。

    長袍下面,只剩下穿着裹胸的身體。

    寧卿的呼吸,慢慢的有些沉重。那眼神,也灼熱起來。薛冷玉雖沒敢擡頭,卻也隱隱的知道。就算是沒有經驗,寧卿又怎麼會不知下面的事情。

    寧卿的大手,微涼的撫上她肩頭,引來她身子劇烈的一顫。隨即雙手抱在胸前,止不住的抖。

    她並不討厭寧卿,可對別人的撫摸,卻還是止不住的想要揮開。

    那手輕輕的順着臉頰滑到鎖骨,在上面摩梭了一會,再慢慢留戀往下。一路輕揉着探向她肩背。

    手指勾住了背後的絲帶,只要再微微的用力,那唯一遮體的裹胸便將離自己而去。

    薛冷玉咬牙忍着那想要奪門而出的慾望,手指將牀單揪成一團,拼命的想要忽略寧卿手,在自己身上帶來的動作。

    可便是怎樣的強制,又如何能止住身上的顫抖。

    寧卿一直專注的看着薛冷玉的反應,側眼見了她揪着牀單因爲用力過度而泛白的手指,眸色一暗,另一隻空着的手伸進她的長裙,按着她小腿便往上探去。

    感覺裙中伸進一隻手來,這一下,薛冷玉再也壓不住心裏的恐慌。

    一聲尖叫出口,下意識的便向外踢去。

    寧卿卻像是早有準備一般,手臂疾伸,牀上錦被一揚,不過是一眨眼,便將她整個人嚴嚴實實的包在了被子裏。

    薛冷玉只感覺身上一暖,整個人便被裹了起來,愣了一愣,擡頭看向寧卿。

    寧卿的面色,依然溫和。

    “你……”薛冷玉不解。

    便是自己有了一點拒絕的舉動,可是他應該很容易便能制住自己。就算要收手,也該等她真的忍無可忍時,而現在這感覺,好像是寧卿早已準備好了。

    寧卿的手掌在她頭上摸了摸,卻不帶那種讓她害怕的情慾,出口的聲音裏,有一絲淡淡的嘆息:“別勉強自己。”

    明明是不願意的,明明很怕很排斥。這又是何必。雖然寧卿知道自己這樣一幅皮囊,有無數女人願意爬上他的牀,可和薛冷玉相識了這麼久,卻知道她絕不是這樣的人。

    看寧卿那洞徹的眼神,薛冷玉低了頭不敢再去看他。自己終究,還是沒有辦法接受其他的男人。

    寧卿笑了笑,抓着薛冷玉的長髮繞在指尖,再任它一圈一圈的散開:“可可,雖然有些事情你現在看起來卻是很難辦,可是也未必全無希望。在你心中,殊離既是如此的不可替代,你也該相信你在他心中的位置。自我認識你起,你便是個堅強的姑娘,爲了這段感情,你已經堅持了很久,爲什麼不再努力一下?”

    薛冷玉忍着大哭的衝動,憋出兩個字:“我怕……我怕到了那天……”

    等到了真實身份坦誠相對的那天,他會狠狠的揉碎自己的心。剛纔殊離提劍向自己刺來時,般撕心裂肺的痛還猶在心間,若是真要到了那麼一天,該怎麼承受。

    雖然心裏知道,他該是值得信任的。可是事情到了這一步,又怎麼可能沒有一點猶豫。再是堅強,她不過是個陷在愛情中的女子,面對即將的生離死別,又如何能沒有一點怯意。

    寧卿伸手將薛冷玉摟進懷裏,將她的頭輕輕壓在自己肩上,柔聲道:“別哭,我答應你,不論如何,我不傷他。”

    殊離這身份,瞞的了一時,瞞不了一世。何況他明日必定將會按耐不住前來詢問,這幾句話一說,便是不能告召世人,兩人心裏也是有數。

    他站在淳于女皇的這一邊,他站着自己的勢力。兩人都志在必得,兩人都不能放棄,只怕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寧卿這樣說,薛冷玉更是難過:“我也不想你有事,你……若有事,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我一輩子都不會開心。”

    便是不愛,這樣的男人,又如何能忍心傷害。她真的不敢想象,若是有一天他們兩人將絕個你死我活,那是什麼樣的場景。殊離死在寧卿的手下,她自然會痛不欲生。可若寧卿因爲自己而坦然放開,自己又該還怎麼能面對殊離。

    知道她心裏畢竟還是有自己的,雖然沒有殊離那麼深的感情,卻也還是真心的關切。寧卿心中淡淡泛起一絲歡喜,收緊手臂,隔着被子將她更進的摟住:“別擔心。事情總會解決的,也許有個誰也料不到的結局。你們這麼辛苦的走到今天,老天不會忍心拆開你們的。”

    窩在寧卿懷中,薛冷玉心中頓時踏實起來,肩頭一抖一抖的索性任自己哭個痛快。

    寧卿嘆着氣,低低道:“可可,若是到了那一天,我帶你走。如果有一天……他離開你的時候,讓我在你身邊。”

    這一哭便一發不可收拾,索性將這些天的辛苦愁鬱一次哭個痛快。

    過了許久,聲音才慢慢低了下來,薛冷玉窩在寧卿懷裏的身子,漸漸的不動了。

    寧卿察覺到薛冷玉有了片刻的沉默,輕輕喊了聲,才知道哭的累了,她已伏在自己肩上沉沉的睡去,寧卿便這麼直着腰身,直到她睡得熟了,這才輕手輕腳的將她放平躺好。

    將被子拉好,覆上她裸露的肩膀。寧卿面上沉靜如水。

    站起身子,背上傷口撕心裂肺的痛,裹着的紗布又滲出了一絲血色,好在剛纔薛冷玉已經哭得天昏地暗沒有察覺。那本就沒有癒合的新傷在剛纔那一番折騰下又流出了血來。

    剛纔那些動作,雖沒有什麼激烈的地方,卻是不可避免的拉扯到了傷口。一陣一陣的抽痛,反而讓他分了心不能想那些事情。

    寧卿站起身子,痛的吸了一口冷氣。心裏卻是慶幸,好在自己是受了傷的,今天這事,便是有這心,也真的無力。要不然剛纔那一番事情,自己必是不會乘着這時候做了這樣她遲早會後悔的事情,可那忍耐的,卻是真的辛苦。

    平日裏也就算了,他是不會做出薛冷玉不願意的事來的。可如今她卻是那樣的投懷送抱,讓他再坐懷不亂,卻畢竟這樣一個年輕男子,怎麼樣也不可能那般的坐懷不亂。

    又一陣劇痛傳來,寧卿咬着牙忍得過去。這才放輕腳步走出房間。開了門,走到隔壁房間,這才又喚了小廝來重新包紮傷口,換下染紅了的紗布。

    這要是讓她看見了,又不知要自責成什麼樣子。寧卿微微的一陣失神,剛纔薛冷玉圍着他含淚包紮的場景再浮現上腦海,若是有一天,他真的讓出了她心中的

    那個位置。那自己,必會守護她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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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啦,殊離也不會是杯具的

    末末是親媽,虐一虐是爲了結局更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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