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沐雨震驚後，終於找到了自己失散的智商，連連點頭。
“對，這個太好看，檔次太高，我們不要，換個醜的。”
領班假笑的臉上的粉都要掉下來了，出門就罵了句鄉巴佬，芊默想笑還得憋着。
“妃妃啊，你也別難過，雖然這次沒上臺成功，但這種神經病客人不算，你未來一定會成爲不倒的臺柱。”真搞不懂裏面的倆小破孩什麼品味，這麼好的絕色都不要。
領班哪裏知道，不是裏面那倆不想要，是不敢...
沙沐雨等芊默出門後才擦擦冷汗，“我二哥綠了？”
小王呵呵，敢不敢把這話對你二哥說？
不敢，謝謝。
沙沐雨本想發個信息給小黑，又覺得不太合適，誰知道二嫂出現在這裏到底是作什麼，萬一執行臥底任務，他告訴二哥，二哥吃起醋來可是六親不認的...
可萬一二嫂真是過來綠二哥的，他不第一時間制止，那不成了同犯了？
沙沐雨糾結地扯着自己頭髮，都快把毛拽下來了。
人生，何以艱難至此！
有驚無險地跳過這個坑，芊默跟着一路不甘心的領班往回走，這一層都是貴賓vip包廂，眼看就要走到頭，門開了。
裏面出來的男人讓芊默呼吸一窒，任務目標出現了！
裏面出來個微醺的男人，正是邢天佑，此人長得跟陳萌給芊默?tgfr的資料上一模一樣。
“這是新來的？”邢天佑看到芊默，就覺得呼吸一緊。
這張臉...
這傢伙看芊默的眼神不對，芊默馬上提高警惕。
“是啊，這是我們夜光不倒的旗幟。”領班笑靨如花。
這領班給人封號有癮啊...芊默在心裏嘟囔。
邢天佑的臉一直盯着芊默，芊默略帶緊張，這中年男人相貌普通，身材微胖，看着一如照片上的其貌不揚，身上有濃郁的酒味，他身後包廂的門敞着，正在放一首兒歌。
“我今晚就點她。”邢天佑盯着領班看，領班心頭暗喜，趕緊推推芊默。
“妃妃，你好好陪邢總。”
芊默跟着這男人進包廂，與她想象中的紙醉金迷不同，這屋裏就一個孩子，趴在吧檯上糊塗亂抹，kvt屏幕上放着兒歌。
看芊默進來，那孩子擡頭看了芊默一眼，已經習慣了在這種場合看父親領女人過來，這孩子長得特別像父親，都是圓嘟嘟的餅子臉，不過眼睛特別大睫毛很長，一下提升了顏值。
“這是我兒子，齊齊，過來叫阿姨。”邢天佑一揮手，那孩子跑過來，看了芊默幾眼，六七歲的樣子，剛好到芊默胸的位置，突然，這孩子伸手捏芊默的胸。
這個動作是偷襲，芊默的身體比大腦先反應，一下抓住孩子的手。
“不可以哦。”對小孩子，芊默沒有那麼冰，伸出手指對孩子搖了搖。
“切，用錢買來的女人。”倔強的齊齊朝邊上呸了口。
這種帶有侮辱性的言語這孩子沒少做，可是今天不同。
邢天佑一巴掌打他臉上，“沒禮貌！”
打得不用力，但對一個孩子來說太重了，這孩子愣了下，哇一聲哭出來。
昨天他還用水潑這些錢買來的女人呢，爸爸都沒這麼大反應。
擁有外掛臉的芊默暫時還不知道她這特殊待遇從何而來，見邢天佑打孩子便勸道。
“有話好好說，別打小孩。”
尤其是不要打孩子的臉，臉上的神經比較豐富，打孩子的臉很容易造成耳聾眼斜，甚至會打傻，這絕不是道聽途說。
“不用你假惺惺，壞女人！×女！爛貨！你有手有腳的不去工作，跑過來賣肉，下賤！”
那孩子衝上來，對着芊默揮着小拳頭一通打。
很難想象這些惡毒的詞彙是從一個這麼大的孩子嘴裏說出來，看他的年齡，應該在讀幼兒園。
芊默腦子裏浮現了自己幼兒園時蹲在學校操場上用樹枝戳螞蟻的畫面——那好像是她兒童期做過最惡毒的事情。
環境不一樣孩子的性格也會有很大差距，芊默覺得自己在“當潑婦和賤人”這個問題上，輸在了起跑線上...
比不了這毒舌小鬼。
這要是換做芊默自己的身份，她有的是方法收拾這孩子，但現在麼...
“不可以罵人。”芊默笑眯眯，笑裏有多少真心成分就不好說了。
“你做了biǎo zǐ還不讓人說，下賤，呸！”
小孩逞口舌之快，又被父親抓過來揍了。
芊默默默退後一步，嘴上非常沒誠意地喊了幾句別打了，看熊孩子被削內心毫無波動，終於，男人用攆走小孩做要挾讓那小孩回去繼續畫畫，走之前那孩子還不忘惡狠狠地看芊默一眼。
“過來坐。”邢天佑對芊默客氣地說。
不知道爲什麼，他沒辦法把這個姑娘當成這裏其他女人，說話間都帶了幾絲客套。
芊默選擇了一個距他不算太近也不算太遠的距離。
“小孩子最好少來這種地方。”當着兒子面找陪酒的，這個爹當的也是夠失職。
男人苦笑，“也是生活所迫。”
“你們這樣的大老闆，請人照顧孩子就好，何必走哪都帶着孩子呢。”芊默順着他的話說。
“你看到的都是表面風光，老闆也有很多身不由己...”邢天佑嘆了口氣，話裏似有難處。
芊默坐在一個安全的距離裏跟他閒聊，這裏的陪酒女十分懂得跟男人聊天，知道怎麼聊天會讓男人感到滿足，芊默這個冒牌貨雖沒有豐富的“實戰經驗”，但她的專業想要跟人聊到一起也不是多難的事。
跟正牌陪酒女雖然有被恭維的滿足，但跟芊默聊天卻會讓人有種舒服放鬆的感覺，她刻意用了一點心理學談話技巧，邢天佑聽得漸漸放鬆，從一開始的端坐變成了較爲舒適的造型。
芊默看了下時間，她進來有半小時了，對着男人的性格已經摸透了。
有些優柔寡斷，心思很重。
芊默看時機差不多成熟了，準備再進一步套這男人的話。
在這個房間裏，她是安全的，邢天佑再混，也不可能當着孩子做出過分行爲，更何況她的耳釘裏有wēi xíng shè xiàng頭，小黑隨時看着，如果有情況他會緊急接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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