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過年時可以繃着臉問弟弟妹妹考試考多少分，芊默就暗爽，有種十年媳婦熬成婆的爽感。

穆綿綿聽到這才放心，跟芊默愉快地聊起了懷孕經，倆人聊到芊默休息時間結束才掛電話。

麻油回去陪她爸了，多多墮落地躺在牀上養膘，聽芊默聊電話也知道發生什麼。

“猝不及防，喜當姐啊，恭喜你啊。”

芊默丟一個白眼給她，“你以後不要跟着薛老四混，喜當姐不是這麼用的，你再跟着他瞎學，以後怕是會沒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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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薛老四雖然歪詩寫的不咋地，人家是國外長大的，漢語言博大精深整不明白還情有可原。

多多這個土生土長的，自從認識薛老四後，這個文學水平坐着過山車就下來了，可恥啊。

“是你說的啊，薛繼澤是我朝著名詩人的啊。”多多對着芊默的背影小聲道，順手又給薛老四的朋友圈新出爐的詩點了個贊。

聖誕節前，芊默跟着學校來到了南方某城，參加警校生的競賽。

這裏聚集了500多來自各地的學生，一個學校只有幾名學生能參賽，上千個學生裏挑一個猶如芊默這般優秀的學生參賽，這不僅是考覈學生，也是展示學校教學質量的時刻。

包括沙沐雨、王逍堯、陳芊默在內的八名學生將代表學校出征，在賽場上展示自己爲學校爭得榮譽，這裏面芊默是資歷最淺的新生，說不緊張是騙人的。

來的路上，沙沐雨就曾安撫過芊默，說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就把這當成一次運動會好了。

警校生的運動會並不像想象中那麼簡單，尤其是對新生來說，芊默入學才幾個月，在學校學到的畢竟還有限，上面把寶貴的名額給到她，讓她與高她兩三年的師哥師姐同臺競技，她明白這意味着什麼。

這是對她最好的鍛鍊，她享受了比同屆更多的資源，學校的本意也是讓她積攢經驗，給芊默做密集賽前訓練，但也沒指望她能拿個冠軍什麼的。

只要不墊底，拿個差不多的成績就行，等到明年芊默再出現在這個賽場上時，她已經成長爲沙沐雨這樣的中堅力量，屆時她就有豐富的經驗帶領團隊完成任務。

對芊默來說，僅僅是積累經驗是不夠的。

她要麼不做，要做就要做極致，這個名額原本是屬於路老大的，她頂替路老大上來的，她的榮譽並不只屬於她自己。

想到遠在異國他鄉不知現狀如何的路老大，芊默更加堅定信念，她一定要把全部的實力都在這次競賽中發揮出來。

路老大離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杳無音信。

她的牀鋪一直空着，寢具什麼的誰也沒動，隔上一段時間就由寢室幾個人輪流換洗，然後疊成整齊的豆腐塊，雖然知道路老大已經被學校開除，沒有可能再回來，可是大家還是保留着路老大的牀鋪。

想到這芊默就更加有幹勁了，她得贏，無論是爲了路老大，還是爲了學校那些對她照顧有加的教官們。

開幕儀式過後，開始競賽的體能測試部分，1000米和格鬥二抽一，芊默祈禱抽格鬥，小黑可教了她不少絕招，可惜運氣不好抽到了最不擅長的1000米。

芊默率先替學校參賽，賽前還喝了沙沐雨遞過來的一整罐紅牛，帶着必勝的信念下去。

然後...

得了64名。

雖然在上百學生裏得到這個名次也不錯了，可別忘了，她來自最優秀的學校之一，身上揹負着拿個人賽名次的責任，這個64實在是太拖後腿了。

就算後面幾項成績都好，她這一項會讓她無緣前十。

這世界就是這麼殘酷，不是說有信心就能成功。

芊默在過去一段時間超級努力，又有教官們開小竈魔鬼訓練，她自己也覺得她現在體能不錯了，1000米最好成績跑過3分，這要是在普通高校，已經是優秀成績了。

但這是警校生的競賽，來的都是全國最優秀的準警務人員，1000米女子組能夠跑到2分50秒的大有人在。

芊默雖然鬥志昂揚卻也抵不過殘酷的現實，體能第一輪就跪了。

校花出師未捷，沙沐雨作爲帶隊隊長趕緊做安撫工作。

“這才一項，後面不是還有幾項嗎，咱們否極泰來，後面肯定會漸入佳境的。”

隔壁小王副會長也配合做工作，“不要因爲這一項影響後面，還有團體賽，你一定要調整好心態。”

芊默想到自己起早貪黑半夜還在訓練，上來一輪就跪了，整個人都恍惚了，對着空掉的飲料瓶苦笑。

“我覺得自己對不起這瓶紅牛。”

好幾塊錢呢...

沙沐雨跟王逍堯對視一眼，看來校花受刺激了啊。

這種時刻，沙沐雨第一想到的是找二哥救場。

萬能的二哥已經消失好多日子了，好長時間沒看到於昶默了。

自從二哥出國歸來後，便人間蒸發了，不止沙沐雨不知道他的下落，就連芊默這一個月也只見了兩面。

而且這兩面還只有一個小時，這一個小時也不是用來摸啊摸親啊親滾啊滾，倒是也滾了...可都是芊默單方面在地上滾，小黑用那寶貴的一小時給芊默做格鬥訓練，芊默身上的傷有好幾塊都是小黑弄出來的，儘管小黑已經很努力控制了，可格鬥受傷總是難免的。

遠處，身着制服的男人拿着望遠鏡看着這邊，重點看芊默失落的小臉，她剛剛在賽場上努力拼搏的樣子他都有看到，很美。

雖然結果不那麼盡如人意，但她盡力了。

“老大，嫂子就在前面，要不你過去看看？我看她好像挺難過的。”不死鳥站在於昶默邊上。

芊默都不知道，她朝思暮想的男人就在距離她如此近的地方。

跨越了好幾個省，在這個陌生的城市擦肩。

於昶默跟不死鳥這次過來是選兵的。

他們隊裏每年都會從各地挑選新鮮血液進來培養，昨天就到了，今天是抽空過來看芊默比賽的。

“不用看，公務要緊。”於昶默仔細把她的容顏印在心裏，放下望遠鏡，示意不死鳥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