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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凡的清穿日子 - 一五九全生字體大小: A+
     

    一五九 全生

    這時離出服的日子只剩下七八天了,各房早已商量好那天要大擺宴席招待親友,算是伯爵府重歸京城社交圈的聲明。雖說這兩年多裏私底下來往送禮的事也不少,但畢竟沒法參與明面上的活動,晉保容保甚至連同僚間的應酬都很少參加,這種狀況對於維持與外界的交往非常不利。

    佟氏一回到府裏,就被大嫂委以重任,參與到管家事務中去了,畢竟偌大一個府第,事情本就不少,還要準備大宴,那拉氏一個人也忙不過來,沈氏又不如佟氏能幹。事情一多,一時顧不上尷尬,等閒下來有空想起先前的事時,太太們都很有默契地忽略了不愉快的過往,仍舊親熱得就象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佟氏還很真誠地關心了二侄媳婦的大肚子,並傳授了幾點孕婦心得,一屋子太太、奶奶們有說有笑,相處得極融洽。

    佟氏趕路趕了半日,回府後又忙了半日,到了晚上,已經累倒了,幸好自家院裏的大小事情有女兒幫着料理,她得以早早睡下休息。到了第二天,又忙了一通,好不容易歇口氣,卻聽得丫頭來報,說是姑太太來了,在槐院正房裏等着呢。

    佟氏心裏嘀咕大姑有事怎麼不到外頭來找她,匆匆交待管事的幾句,便回院去了。

    他他拉氏此番來,卻是有事相求的。這事卻要重頭說起。

    當年那日德即將離開江南任上時,時任江南總督陳良本爲了追討鹽稅的事與當地大小官員以及各大鹽商正鬥得激烈。其中有一個姓顧的縣令,本來只是個隨波逐流的小貪官,卻不走運地被陳良本盯上了,想拿他當線頭。揪幾個大頭出來,沒想到其他官員索性把他推出來當了替死鬼。因爲“罪證”確鑿,顧縣令又很快畏罪自盡。案子便草草結了。陳良本明知他不是罪魁禍首,卻又奈何不了其他人。只好另尋辦法。

    這顧縣令罪名做實,人雖死了,罪名仍在,全家都被沒入官中。一妻一妾很快就上吊死了,只剩了一個不到二十歲的獨生兒子。雖說不少人知道他家有些冤枉。沒怎麼虐待他,但身爲官奴,日子能好過到哪裏去?幸好那日德年輕時曾與那顧縣令共過事,倒也有些許交情,瞧着他兒子可憐,便將他買下,回京時一起帶走了。

    這顧家後生本是個埋頭讀書地秀才,滿心想着要去考舉人,一夜之間。功名被革,落入奴籍,父母皆亡。平日的好友全成了路人,全家奴僕。只剩了一個小廝在身邊。還是拼死才得以留下來的。他哪裏受得住這些打擊?回京路上便病倒了。那日德進京後將他安置在昌平地自家農莊上,養了將近半年纔好起來。

    他倒也是個感恩的人。一回轉來便向那日德夫妻致謝,並表示願意爲他家出力。他學問不錯,也有些才幹,加上本是山東人,那日德去山東赴任時,便帶他同去,在書房當差。沒想到這一去,倒惹出麻煩來。

    他他拉氏嘆了聲氣,道:“這孩子樣樣都好,只是模樣長得俊俏了些。弟妹也知道,如今就有那樣地人,就好那一口,見了這孩子,總愛招惹他。偏偏這孩子又老實,怕給我們夫妻惹麻煩,竟然一聲不吭,若不是有一回實在忍不了,鬧將出來,那日德跟我還矇在鼓裏呢。他好歹是故人之子,我們怎麼能讓他受這個罪?”

    佟氏笑笑,並不答話。那拉氏也不介意,喝了口茶,繼續道:“我們夫妻商量過了,繼續讓那孩子留在山東,保不齊什麼時候就被人欺負了去,索性便帶回京來吧。可是我過幾天還要帶女兒回山東去的,讓他呆在家裏,誰知那些管事的會不會欺負他?所以,還是找家可靠的親戚收留他纔好。”

    佟氏笑容一頓,然後繼續笑道:“姐姐姐夫爲了這故人之子,真是費心,叫人好生佩服。”他他拉氏笑道:“如果不是他家裏出了事,本也是子侄輩的人物,何況當年他父親還幫過那日德些小忙。我們夫妻冷眼看着,幾家親戚裏頭,就三弟和三弟妹一家人最實誠,手下地人也都懂規矩、知禮節,那孩子交給你們,我們是最放心的,不知三弟妹覺得如何?”

    佟氏聽到她終於把話挑明,低頭想了想,便道:“姐姐姐夫信得過我們,我們豈會不知好歹?只是這雖然是內務,進門的男僕還得讓夫君點頭才行,他如今正在外頭忙着,回頭我問過他的意思,再回姐姐的話如何?”

    他他拉氏忙道:“這是應該的,我想三弟一定會答應,那孩子不但學問好,經濟實務上頭也是一把好手,你們見了一定喜歡。”

    佟氏不置可否,與她說起了其他閒話。

    此時絮絮正在淑寧房中,講那顧家後生的事:“我早就聽說過他了,卻一直沒見過,回京路上他病了,整天睡在馬車裏,後來他在昌平莊子上住着,回府後我也沒見着,直到前兩天,我纔看到他。我總算明白爲什麼彩兒總跟我說他長得很好看了,真的很好看,比女孩子還好看,可惜我沒還跟他說話,額娘就把我拉走了。額娘說要把他送到你們家來,你們可要好好待他啊。”

    淑寧看到絮絮眼中一派天真,便笑道:“好,我們家可不會欺負人,你別擔心。”這點信心她還是有的,最近兩三年裏,她跟母親一起把家中僕役治得服服帖帖,不安分地刺頭該拔的拔,該罰的罰,雖說偷偷小懶佔小便宜吃點小酒賭個小錢偶爾說說閒話拌個嘴之類地在所難免,但基本沒人會違抗主人家的令,也沒人會故意欺壓他人。

    表姐妹二人正說話,忽然聽得丫環掀起簾子報說:“大姑娘二姑娘來了。”芳寧與婉寧便走了進來。淑寧與絮絮齊齊起身,親親熱熱地與芳寧問好。然後又冷冷淡淡地和婉寧打招呼。

    婉寧一臉尷尬,芳寧有些察覺,便打圓場道:“表妹來了怎麼不到我那邊去?難道三妹妹這裏就那麼好?”絮絮忙道:“不是不是。芳姐姐別誤會了,我跟額娘一塊兒來。見大舅母四舅母都在忙着,才先過來三舅母這邊地。我正打算等會兒就去找芳姐姐呢。”

    婉寧微笑道:“那什麼時候過我那裏去?我都幾個月沒見表妹了,怪想地。”絮絮冷了臉,往後縮了縮,不說話。淑寧見了。便拉着她與芳寧聊起天來,有意無意地,略過了婉寧。

    婉寧聽了一會兒,見她們提起出服後要換新鮮服色,便插嘴道:“針線房地人有沒有給三妹妹送新衣裳來?我們姐妹三個一人四件,都是我親自設計地,很漂亮,三妹妹見了一定喜歡。”淑寧淡淡地道:“是麼?多謝二姐姐費心了。”婉寧忙道:“不客氣,應該的。我見三妹妹穿地衣服大都是冷色的。還特地叫人做了粉紅色地,一件繡了蘭花草,一件繡了桃花。一會兒叫人送來給三妹妹看吧?”

    秋裝上繡桃花?淑寧輕咳一聲,仍舊淡淡地道:“不必了。等他們做好了再送來也是一樣的。不過我平日裏。大都只穿自己或丫頭們做的衣裳,很少用外頭的針線。二姐姐日後不必太過費心了。”

    婉寧咬咬脣。一臉可憐兮兮地望着她。淑寧不爲所動。

    芳寧見狀,忙扯開話題,不料婉寧卻道:“三妹妹,你還在生我的氣嗎?都好幾個月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我們是一家人呀。”

    淑寧扯扯嘴角,無意中看見絮絮緊緊抿着小嘴,掉過頭去望牆,便對婉寧道:“如果二姐姐地意思是,一家人就不該生氣,那麼二姐姐還是先向絮絮表姐道歉吧,她跟我們可不是一家人。”看到婉寧有些茫然的樣子,她聲音一沉:“難道二姐姐忘了?當日你往園子裏衝時,還把絮絮表姐撞倒在地了呢,事後也不見你說一聲對不住,如今卻說這種話。”

    婉寧這纔想起來,當時似乎的確有撞到什麼人,臉刷的一下紅了,忙拉住絮絮的手,陪笑道:“是我錯了,妹妹別生氣。”絮絮抽出手來,繃緊了臉道:“我去找額娘。”便跑出去了。

    婉寧有些尷尬地看向淑寧,淑寧卻與芳寧說起了話,她試着插了幾回嘴,都不太成功,只好悶悶地坐在一邊。

    芳寧雖不清楚當日別院裏發生的事,但也大概猜到婉寧可能做了錯事得罪了三叔一家,只是那畢竟是自己的親妹妹,不好太過讓她沒臉,看着情形不對,便找了個藉口帶她離開了。

    淑寧忙去找絮絮,卻發現她沒到正房去,而是在丫環房裏與素馨嘰嘰喳喳地說着閒話,不禁好笑。

    午飯過後,佟氏把他他拉氏的請託告訴了張保,張保卻微微笑了:“姐姐還是老樣子,說得好聽,其實瞞了不少事。”

    佟氏忙問是怎麼回事,張保道:“姐姐陪嫁的幾房家人,傳過些風聲回來,我們兄弟幾個心裏都是有數地。那顧家後生,因爲模樣好,姐姐從江南迴來的路上就開始防着,不許阿鬆和絮絮接近。雖說山東那邊的確有人對那後生起了心思,但還不敢太明目張膽地得罪姐夫。是姐姐處置了姐夫地小妾後,怕他再起什麼心思,把家裏服侍的丫環媳婦略平頭正臉些地都打發了,連帶地把這後生也帶離姐夫身邊。”

    佟氏吃了一驚:“難道姐夫也有那個心思?”“瞧着不象,大概只是姐姐自己心中有鬼。”張保冷笑道,“本來放在他們府裏就好了,塞到咱們家來做什麼?”

    佟氏想了想,道:“如果是官奴,姐姐想必會把人轉到咱家名下吧?到時候姐夫再想要人,也不好開口了。只是咱們要不要收?”

    張保沉吟片刻,道:“先讓他過來見見,如果真的有些本事,就讓他在長貴手下練練好了,學問好地,也可以讓他在書房裏當差。”

    佟氏應了。

    她剛遞了口信,他他拉氏便急急把人送過來了,連一應證明文件都沒落下。張保看了怒極反笑:“這不是硬來麼?”

    顧家後生來時,淑寧也在,看着有些吃驚。這年青人的確長得眉眼如畫,卻一點女氣也沒有。他與廣州那位花旦美男是不同的類型,倒有幾分象現代的某位男明星,名字忘了,只記得是常演古裝劇的。

    佟氏讓女兒先回房去了,便推了丈夫一把,讓他別光顧着生氣,先把正事辦了。張保嘆息一聲,問起了話。

    這顧家後生的確有真才實料,只是人有些鬱郁的,性子太過沉靜了些。張保與佟氏對視一眼,已經有留人的打算了,便問他本名是什麼。

    顧家後生淡淡一笑:“既是拜了新主人,還請老爺賜個名字吧。過去那個,奴才不會再用了。”

    佟氏聽出他言語間有些落寞,便道:“名字是你父母所起,怎好丟棄?而且,在咱們家裏,倒不必自稱奴才,你就跟別人一樣,說聲小的好了。”

    顧家後生應了是,又道:“父母起名,本是指望我有出息,可如今卻再不必提那話。用那舊名,小的聽了倒刺耳,還請老爺太太賜個新的吧。”

    張保也隱隱聽說過他在山東有過不好的經歷,也不嗦,道:“既如此,就叫全生如何?你在我們家裏,只要好好做事,日子是不會難過的。”

    顧家後生唸了幾遍“全生”,便施了一禮,算是接受了。

    張保又問:“全生,我這裏如今缺兩個人,你聽聽看,想做哪一個。一個是書房裏的差事,幫着抄些文書,因我還未找到師爺,有時可能還要幫着出出主意,這個,倒與你在我姐夫家做的差不多。”

    顧全生動動嘴,沒作聲。

    張保繼續道:“另一個,卻是我在房山的一處莊子,有些田地果林荷塘之類的產業,那裏的總管雖還得用,但也算不上出挑。我前兩年都是親自料理的,還過得去,但過些日子我要起復,卻再沒功夫去打理了。你若對有興趣,便到總管手下打個雜,幫着料理料理。這兩個位子,你要挑哪個?”

    顧全生沉默了一會兒,道:“小的願到莊子上當差。”

    張保有些惋惜,其實他更需要幕僚,不過既然顧全生已選了,他也不多說:“明天我會派人送你過去,你先看着學罷。你帶的人也一併帶去。”他指的是顧全生那個小廝,小名狗兒的。

    顧全生施了禮,便下去了,自有人給他安排食宿。

    張保嘆息道:“這個全生倒是可憐,我聽說他在山東遇上舊時同窗,很是受了些閒話。他本也有過再出頭的想法,怕是自那以後便都打消了。”

    佟氏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若是家奴,還可以放了,官奴,卻是一輩子的事。咱們家待他寬厚些就是了。”

    張保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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