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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兒砸被大佬盯上了 - 第325章 烽火起(4)燕衿真實身份曝光字體大小: A+
     

    「池沐沐還在,昏迷不醒。」孫文斌直言。

    江見衾隱忍的情緒,似乎又有了一些波動。

    孫文斌說,「阿衾,還記得我給你說過的嗎?」

    江見衾看著他。

    「作為醫生,作為一個,非常優秀的醫生,最好是沒有任何感情的。一旦有感情,在實施手術治療的時候,就很容易發生失誤。我一直以為,你和我一樣,不是一個感情豐富的人,卻沒想到,你因為一個池沐沐,變化這麼大。」說著,似乎還有些惋惜。

    對於孫文斌而言。

    江見衾就是他唯一的關門弟子,且,非常滿意。

    他今年年過60歲。

    在手術方面,自然就已經過了他的黃金年齡。

    現在,就想江見衾可以繼承,他的所有衣缽。

    卻沒想到。

    這些年江見衾離他的教導方向,越來越遠。

    終究。

    他也不是江見衾的父母。

    作為一個師父,他也只會引導,不會強迫。

    大不了就是,有些可惜而已。

    「讓您失望了。」江見衾沒有反駁。

    他承認了。

    承認了,他對池沐沐的感情。

    強迫自己放下,又還是,在池沐沐但凡發生一點風吹草動,就會瞬間燃起的感情。

    他這輩子,大概這輩子,不管他們之間發生什麼事情,不管他覺得池沐沐有多不值得,他終究還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

    「那都是你的事情。」孫文斌嘆了口氣。

    有些惋惜。

    但也,很坦然。

    每個人都有自己要選擇的路。

    他一向看得很明白。

    他說,「休息吧。」

    說著,孫文斌就打算離開江見衾的房間。

    「師父。」江見衾叫住他。

    孫文斌回頭看著他。

    「真的不能走嗎?」江見衾問。

    顯然。

    他想離開。

    想去見池沐沐。

    想池沐沐睜開眼睛看到的一個人,會是他。

    就算不睜開眼睛。

    他也想一直陪在她身邊。

    永遠陪在她身邊。

    「你說呢?」孫文斌揚眉。

    江見衾喉嚨微動,「如果我非要離開呢?」

    「你可以選擇,讓我把你的屍體運出去。」孫文斌給了他唯一的答案。

    江見衾冷眸。

    「別和先生反抗了。」孫文斌提醒,「只是在以卵擊石。」

    說完。

    也不想再廢話。

    畢竟,江見衾什麼都懂。

    但最後他要怎麼選擇,那是他的事情。

    孫文斌打開房門。

    那一刻。

    身體一怔。

    隨即。

    他恭敬道,「先生。」

    江見衾轉頭,那一刻也看到了門口處的帝燁。

    他沒想到,帝燁親自來了這裡。

    這裡,大概是……帝家人的秘密根據地。

    他有聽說,帝家在南城有一個秘密住所,一般人的都找不到,而且戒備森嚴,當然不是上次被沈家人發現的,帝燁落腳的地方,應該是另外一處,可能燕衿都不知道具體位置的地方。

    「孫叔,有勞了。」帝燁顯得很尊敬。

    就是一種,對外交際的本能。

    被訓練了這麼多年的,一種本能反應。

    仿若機器一般,其實沒有任何感情。

    孫文斌點頭。

    他走出了房間,很清楚,帝燁和江見衾有話要說。

    房門再次被關了過來。

    此刻房間中就只有帝燁和江見衾兩個人。

    講真。

    能夠單獨和帝燁在一個房間的人,很少很少。

    帝燁說,「我也不想用這種手段把你帶回來。」

    江見衾沒有搭話。

    「而我,能夠給你最大的仁慈就是,留了足夠的時間,讓你救下了池沐沐。」帝燁一字一頓,「這是我的底線。」

    就是說。

    如果他再反抗,帝燁就不會對他手下留情。

    江見衾握緊拳頭,在努力隱忍。

    他很明白,在帝燁面前,他沒得反抗。

    「喬治呢?」帝燁話鋒一轉。

    所以。

    帝燁不可能有這麼好心的,來單獨安慰他,告訴他為什麼會被帶到這個地方,只是因為,他沒有找到喬治。

    那一刻江見衾內心也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好在。

    他比帝燁提前想到。

    否則,此刻喬治應該就已經被帝燁給帶了回來。

    很有可能,會成為一個犧牲品。

    「四爺把喬治送到了我的家裡,文逸陪著他。」江見衾回答。

    「別和我繞圈子,如果喬治還在你家裡,你覺得我會來這裡問你嗎?」帝燁揚眉。

    江見衾直言,「我今天出門的時候,喬治和文逸還在。」

    「我知道你很聰明,能夠考慮到的東西很多,甚至可以在我之前,想到先把喬治藏起來。但是江見衾,你再聰明,也只是一個需要聽從他人安排的屬下,沒有那個能力和我抗衡。」在告訴他,不要和他作對。

    口吻甚至有些,過於冷厲。

    「我不知道喬治在哪裡!」江見衾面不改色心不跳。

    帝燁就這麼冷冷的看著江見衾,看了足足半分鐘。

    然後。

    他不緩不急的從衣服口袋裡面拿出一個手機。

    江見衾眼眸一緊。

    此刻才發現,他的手機,已經不在他的身上。

    帝燁說,「在下午給我打電話之前,你給文逸打電話了。」

    江見衾其實也很清楚,面前的男人一點都不簡單。

    這麼多年被如此訓練著,也不可能簡單得了。

    「我只是告訴他,我可能要出事兒了,讓他照顧好喬治。」

    「我不想對你用什麼殘忍的手段,逼你回答一些事情。」帝燁臉色陰冷,「不管如何,你是我弟弟燕四最重要的夥伴,我不想因為你,引起我和燕四的矛盾。」

    江見衾喉嚨微動。

    是。

    他和秦辭都知道,燕衿是帝燁的親弟弟。

    同母異父的親弟弟。

    帝燁的父親,是帝家繼承人,因為朝政變動,慘遭死去。

    帝燁的母親葉惠子,帝家繼承人的夫人,在危難時刻,由燕老爺子燕重山救下,僥倖逃脫,逃脫之後,帝家人明知大勢已去,為了保住帝家最後的子嗣,製造了葉惠子死去的假象,然後讓燕重山取了帝家首領的首級去投靠了沈家,為了不讓沈家感到威脅,燕重山主動退出朝政,選擇從商,從而瞞過了沈家人,開始秘密培養帝家後裔。

    但百密一疏,葉惠子沒有真的去世的消息,還是被人發現了。但那個時候,帝家最後的忠誠都傷殘嚴重,根本不能給予沈家回擊,只能選擇讓葉惠子真的死去,讓沈家人確定帝家沒有後裔的存在,才能真的保證後裔的安全。

    於是。

    帝家忠誠之士,開始商量怎麼製造一起死亡事件,死得讓沈家人發現不了端倪。

    葉惠子為了保住自己的兒子,當然也不怕犧牲,但她很清楚,一旦她死去,帝燁在這個世界上,就真的是剩下他一個人,沒有任何親人!她不懷疑身邊這些人對帝家的忠誠,但她希望能有一個血緣,可以陪著帝燁,可以輔助他重新登上歷史的舞台。

    所以。

    她主動請求,和帝家最大的忠臣燕重山,生下帝燁的手足。

    燕重山無法拒絕葉惠子的請求。

    不僅因為對君主的不能拒絕,還因為燕重山在和葉惠子相處的一段時間,燕重山確實對葉惠子也產生了一些感情,一些敬佩到愛慕的感情。

    所以,他和葉惠子,生下了燕衿。

    生下后。

    葉惠子沒有給燕衿餵過一口奶,甚至沒有抱過他一下,和原本就計劃好的方式,帶著一個和帝燁差不多的孩子,死在了沈家人的手上。

    從此以後。

    燕衿就像一個傀儡一般,成為了幫助帝燁拿回帝家政權的工具。

    燕衿從小聽得最多的大概就是,他的出生就是為了帝家的大業。

    他這一輩子唯一應該做的事情,就是幫助帝燁,拿回帝家的政權。

    從來沒有人問過他。

    是否願意!

    是否快樂!

    是否甘心!

    江見衾眼眸微動,他說,「既然,不想和你弟弟產生矛盾,就不應該拿喬治來做威脅。」

    帝燁眼眸一緊。

    他說,「在必要時刻,該犧牲的時候,就會有犧牲。燕四很清楚,他為什麼會出生,他出生的目的是什麼。所以,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都不得不去接受。」

    「我知道我沒有選擇的權利,但是我卻不覺得我有多可悲,畢竟,我是被我父母拋棄,所以沒辦法反抗,所以很多事情只能認命。可是,我不知道燕衿,為什麼也要來認命。認命的,承受你們所謂帝家人的一切!他到底,和你們帝家人有什麼關係?你們憑什麼要求他,為你們帝家人做所有的事情!」江見衾冷諷,「我真的,很為他可悲!」

    其實,很多事情,從來沒有說出來過。

    是不敢說出來,也覺得沒有必要說出來。

    這一刻,江見衾還是忍無可忍的,就全部說了出來。

    「帝燁,你是不是覺得很不公平,從出生那一刻開始,你就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就承受著,要重整家族的頂天壓力。可是,那就是你的事情,誰讓你是帝家人,誰讓你背負著你們帝家所有人的血海深仇,誰讓你欠了忠誠之士這麼多條性命,你現在做的一切,那就是你應該做的!」

    「然而燕衿不是。他不需要承受帝家人該去承受的東西,他根本不用感恩你母親給他的生命,他甚至可以憎恨你母親把他生下來,為了當成一個工具的生下來。生下來沒有盡到母親一絲所謂的責任,還給了他一個讓他毫無選擇痛不欲生的命運!如果我是燕衿,我一定很恨,很恨葉惠子!」江見衾很難爆發的情緒,在這一刻真的爆發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天經歷的太多,情緒一直在崩潰的邊緣。

    所以才會敢於對著面前這個人,發泄到這個地步。

    「對你而言,葉惠子有多偉大,對燕衿而言,葉惠子就有多殘忍!」江見衾一字一頓,「所以請你,在燕衿給你做任何事情的時候,不要這麼理所當然!燕衿幫你,用命來幫你是他的情誼,不幫你,是他本分。你沒有資格要求他!更沒有資格,拿他生命最重要的人,去做所謂的交換!」

    帝燁就這麼聽著江見衾對他的指控。

    他確實埋怨過,他的人生沒得選擇。

    所有人過得都比他好。

    所有人都不需要承受,他需要承受的一切,哪怕燕衿為了他一直在被瘋狂的折磨,他也覺得,他是幸福的。

    至少,他還可以有七情六慾。

    而他,必須泯滅自己的人性。

    因為泯滅了自己的人性,所以對誰,都不會有太大的感情。

    所以即使認可了江見衾說的一切,對他而言,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他現在要做的。

    唯一會做的。

    就是……打下帝家的江山。

    給帝家祖祖輩輩一個交代,給帝家那些死去的忠誠之士一個交代。

    其他。

    其他對他而言,都不太重要。

    他說,「江見衾,說完了嗎?」

    無動於衷的,聽完了他的所有指控。

    江見衾喉嚨微動。

    他也覺得,自己在多此一舉。

    甚至,還有些可笑。

    「說完了,言歸正傳。」帝燁臉色一沉,「喬治在哪裡?」

    江見衾隱忍著憤怒,回答,「我不知道。」

    「所以……你終究要讓我,對你用殘忍的手段。」帝燁冷冰。

    伴君如伴虎。

    江見衾清楚得很。

    「聽說,你是感覺不到疼痛的。」帝燁漫不經心的說道。

    江見衾沒有回答。

    他知道帝燁了解他們每一個人。

    了解的程度,比他們想得更深。

    「所以,打死你,你也不可能有任何反應。」帝燁看著江見衾,「唯一我能夠想到的就是,池沐沐。」

    江見衾臉色明顯就變了。

    「讓你救下池沐沐,是我的仁慈。逼著我殺了池沐沐,我只能說,是我的無奈。」

    江見衾情緒在爆裂。

    「我不崇尚殺戮。對我而言,能夠用謀略解決的事情,我不會用刀來解決。但如果實在解決不了,我也不排斥,用這種血腥的方式達到我的目的。」帝燁說得明白,「在喬治和池沐沐之間,你可以做一個選擇。」

    「我不知道喬治在哪裡!」江見衾咬牙切齒,再次狠狠的說道。

    「所以你選擇了喬治。」

    「我讓文逸帶著喬治離開了,但是,我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在那麼簡短危險的時間內,我不可能還有那個能力去思考讓文逸怎麼帶走喬治,且藏在哪裡。帝燁,你太看得起我了。」江見衾把所有事實,憤怒的說了出來。

    帝燁冷眸,沉默。

    似乎是在思考,江見衾說的是不是真的。

    江見衾一臉坦然。

    「但終究,是你讓喬治藏了起來。」

    所以,還是江見衾的錯。

    江見衾青筋暴露,極力隱忍。

    「給你一個機會。」帝燁說,「給文逸撥打電話,問文逸,他在哪裡!」

    江見衾冷冷的看著帝燁。

    面對江見衾的情緒崩塌,依舊毫無情緒。

    「我時間有限,能夠抽出這麼這點時間來親子見你,不太容易。」帝燁在催促。

    江見衾咬牙。

    他拿過帝燁的手機。

    他很清楚。

    他如果不照做。

    帝燁肯定會動手對付池沐沐。

    就是這樣。

    沒必要的時候,不會輕易殺戮。

    一旦有必要,就會必死無疑。

    他隱忍著巨大的情緒,一個數字一個數字撥打了文逸的電話。

    電話,傳來「嘟,嘟……」的呼叫聲。

    一聲一聲。

    讓江見衾臉上緊繃到不行。

    他第一害怕對方接聽了電話。

    第一次希望,對方傳來的是,無法接聽。

    然而。

    電話還是接通了。

    就這麼。

    聽到了文逸的聲音,「江醫生。」

    江見衾喉嚨微動。

    他握著手機,一言不發。

    就是,在掛斷的邊緣,一直徘徊。

    「江醫生。」文逸又叫著他。

    「嗯,文逸。」江見衾說,「我沒事兒了。」

    「沒事兒太好了。」那邊似乎鬆了一口大氣。

    「照顧好喬治。」

    「好。」文逸一口答應。

    「不要讓任何人找到你,不要告訴任何人你在什麼地方,連我也不能……」江見衾的手機,猛地被帝燁直接拿了過去!

    與此同時。

    手機被瞬間摔得稀巴爛。

    帝燁的憤怒,全部發泄在了手機上。

    江見衾顯得很淡定。

    淡定的面對著帝燁的怒火衝天。

    好久。

    或許也就一兩秒的時間。

    帝燁恢復了冷靜。

    上一秒的盛怒和這一面如死寂一般的冷漠,讓江見衾覺得,他看到了兩個人。

    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人。

    一個是帝燁。

    一個或許就是仲鈺榕。

    已經深入骨髓的,仲鈺榕。

    「明天,我會把池沐沐的屍體給你送過來。」他說,冷冷的說。

    說完,就轉身欲走。

    「她死,我也會死。」江見衾對著他的背影,「我知道我對你而言不重要,但至少,現在我還有用。」

    帝燁離開的腳步頓了頓。

    「沈家黑暗操作的唯一證人,只有我。否則,什麼都是,空穴來風。」江見衾提醒。

    帝燁喉嚨上下波動,他說,「江見衾,太聰明不見得是好事兒。」

    「但並不是壞事兒。」江見衾不吭不卑。

    帝燁離開了。

    帶著怒火離開的。

    江見衾不知道帝燁最後會不會真的殺了池沐沐。

    就算殺了……

    他也沒得選擇。

    反正。

    池沐沐活著,他就努力活著。

    池沐沐死了,他就陪她一起。

    當一切真的看透了之後,生死其實就真的,不那麼重要了!

    ……

    沈公館。

    沈文國直接掀翻了他面前的書桌。

    上面的水墨紙幣,全部鋪灑一地。

    沈君淳站在房間裡面,一動都不敢動。

    他沒想到,江見衾最後會逃脫。

    就這麼在他的眼皮底下,逃走了。

    因為之前傅亢和江見衾交手過一次,他從傅亢的嘴裡知道江見衾的能力在哪裡,所以找了特別挑選了能力出眾的特種保衛兵,卻沒想到,最後還是以失敗告終!

    他給他父親彙報結果,自然就是面對他父親的大發雷霆。

    不只是他父親的憤怒,其實,他也憤怒不已。

    他真的不覺得,殺江見衾是一件多困難的事情。

    當初傅亢沒有殺掉江見衾,那也是故意給江見衾留了一條命,去核實他是不是帝家後裔,如果真的要殺他,在車禍發生的時候,就已經把他撞死了,這一次,他想著,只要下達的是死命令,那麼江見衾就一定會必死無疑。

    事實上。

    確實應該死的。

    想都沒有想到,半路會殺出個程咬金。

    半路會有一個不要命的女人,去救下了江見衾。

    然後,讓他的計劃,全部泡湯!

    「喬箐呢!」沈文國狠狠的問著沈君淳。

    「在她房間。」

    「給我把她叫過來。」沈文國冷聲吩咐。

    沈君淳言聽計從。

    他轉身去吩咐手下的時候。

    聽到沈文國憤怒不已的說道,「這個家裡面,是不是只有喬箐才能夠,真的成為我的左右手!」

    沈君淳聽在耳里。

    臉上沒有任何錶情,心裡卻開始產生了記恨。

    他原本是他父親最信任的人。

    現在卻因為一次的失誤,被貶低到如此地步。

    喬箐不過就是一顆棋子。

    怎麼可以和他相提並論。

    他才是沈家唯一有資格的繼承人。

    書房中。

    氣氛一直僵硬,知道喬箐進來。

    她看到滿地的紙墨,看著沈文國的臉色,大抵上也猜到了什麼。

    她不動聲色,開口道,「父親找我。」

    「對於這次新聞暴亂的事情,你怎麼看?」沈文國直截了當。

    「大哥說,讓我不要插手。說他已經和父親你解決好了。」喬箐有些故意。

    分明帶著些諷刺。

    沈文國一想到計劃好的事情突然失敗,臉色直接難看到底。

    他說,「出了一些事故,暫時,沒能解決。」

    喬箐有些沉默。

    那一刻似乎在很認真的思考,這件事情應該怎麼應對。

    「是帝家人乾的?」喬箐問。

    沈文國點頭。

    「目的就是在故意製造矛盾,讓我們自顧不暇,放棄尋找帝家後裔的下落。」喬箐分析。

    沈文國聽著,黑著一張臉。

    「也就是說,我們的方向是對的。」喬箐對著沈文國,「如果不是讓對方恐慌了,他們也不會狗急了跳牆。」

    「你的意思是,因為我們快要找到這個帝家後裔了,讓他們產生了危機,所以才會做出這種事情,讓我們分散注意力。」沈文國冷聲。

    「是。」喬箐點頭。

    「所以現在,我們應該怎麼做?任由新聞發酵,先去尋找那個帝家後裔,還是……暫時放棄尋找後裔的存在?」

    「阻止新聞的發酵,和尋找後裔本來就不衝突。」喬箐很霸氣的說道。

    沈文國不禁,有些期待。

    「甚至可以,讓帝家人更加慌亂。」

    「你說。」這一刻直接勾起了,沈文國的興趣。

    「新聞的矛盾在於,我們利用了非法的手段,想要得到民間的個人經濟,從而實現沈家對南予國的經濟控股。目前受到傷害的分別是喬氏企業,池氏企業,還有燕氏企業。三個企業只要聯合發聲,證明我們沒有做過這種事情,就可以讓新聞不攻自破。」

    沈文國不太相信,「怎麼可能讓三個企業給我們發聲?」

    「可以。」喬箐很肯定,「喬氏企業,唯一的合法繼承人就只有喬蕪。我會找到喬蕪,讓她對外宣布,我得到喬氏繼承權合情合理,且是她自己自願放棄喬氏的繼承權,喬蕪欠我人情,她會答應。至於池氏葯業,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只要我去找池沐沐,池沐沐會為我做任何事情,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對錯,所以,池氏也不用擔心。最後就剩下燕衿。而對燕衿就更簡單了,用放了他作為交換條件,他會樂意之至。」

    沈文國那一刻都不由得深深的看著喬箐。

    在他看來,一籌莫展的事情,現在就突然被喬箐,說得如此輕鬆。

    早知道。

    他早該讓喬箐來處理這件事情,而不是和沈君淳貿然行事。

    貿然行事的結果就是。

    導致了很多沒必要的事情發生。

    比如這次事件需要用的關鍵人池沐沐,聽說還在重症監護室。

    喬箐繼續說道,「放了燕衿,對我們而言,就算是又做了無用功。所以,我們不能真的放了他。」

    「你想算計他?」

    喬箐點頭。

    「燕衿,不好算計。」沈文國提醒。

    「燕衿有個致命的缺點。」喬箐冷然。

    沈文國皺眉。

    他還真的沒有發現,燕衿有什麼缺點可以致命。

    「他放不下我。」喬箐說,「所以,可以用美人計。」

    「到了這個地步,還有用嗎?」沈文國不太相信。

    「試試就知道了。」

    「好。」沈文國也沒得選擇。

    「最好的結果就是,燕衿和我重新在一起,讓帝家人誤以為燕衿為了我叛變了,一旦坐實了燕衿叛變的事實,帝家就會發起變動,戰爭就會一觸即發。」喬箐看著沈文國,「父親應該沒有忘記,我們當初捉拿燕衿是為了什麼?」

    沈文國想了想,說,「為了讓帝家內部引起矛盾,從而亂了陣腳。」

    「所以,其實找到那個帝家後裔人不重要,重要的就是,要讓他們在沒有準備充分的情況下,逼著他們現身,逼著他們動手,逼著他們往死路上走!」

    「按照你的計劃,父親無條件支持你!」沈文國一口答應。

    「現在,我想去和燕衿談談。」喬箐直言。

    「可以。」沈文國點頭。

    「我自己去。」

    沈文國猶豫了一秒,「好。」

    喬箐轉身欲走。

    「箐箐。」沈文國突然叫住她,「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

    喬箐眉頭一緊。

    「池沐沐出事兒了。」沈文國直言。

    喬箐臉色明顯變了。

    「是君淳處理不當,在想要試圖殺了江見衾,以毀滅所有對我們不利的證據和人時,誤傷到了池沐沐。現在在重症監護室,剛做完開顱手術,還在昏迷不醒的狀態。」沈文國帶著些自責,「我知道你和池沐沐關係好,我專程叮囑過在對付江見衾的時候,不要傷到了池沐沐,卻沒想到,池沐沐會為了江見衾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結果,江見衾沒死,現在池沐沐,生死不明。」

    喬箐緊握著拳頭,身體在隱忍著發抖。

    她知道江見衾有危險。

    但不知道,池沐沐會被牽扯其中。

    「你先去看看她,看看她的情況。」沈文國說,「如果她情況不太好,對外為我們家澄清新聞的事情,想想還有沒有其他人。」

    喬箐直接走出了沈文國的書房。

    房門被猛地關了過來。

    預示著喬箐怒火的脾氣。

    對著沈文國,也這麼肆無忌憚的發泄了出來。

    沈文國卻,不敢責備喬箐一句。

    他現在甚至有一種,和帝家人斗不鬥得過,喬箐會起到最關鍵的作用。

    然而那一刻。

    沈君淳反而有些發怒了,「喬箐也太沒規矩了,什麼門都可以摔的嗎?!」

    「你有喬箐的能力,你也可以摔!」沈文國對沈君淳,明顯帶著諷刺。

    一想到沈君淳這次處理的事情,不但沒有成功,反而出了大錯,讓池沐沐這個對他們家有用的人生死不明,就氣不打一處。

    沈君淳沒想到他幫著沈文國責備喬箐,反而被沈文國罵了一通。

    臉上窘迫難堪,心裡壓抑到不行!

    他怎麼可能,讓喬箐,代替了他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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