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平侯見孟晚眼底的認真就知道,這傻孩子怕是真的動了情了。
隻是這大皇子究竟是什麼時候出宮的
又是什麼時候兩次三番入了他的長平侯府,他還一無所知的
看來有機會他要好好的探一探這個大皇子了。
“既然晚兒願意,那宮裡要是來了旨意,爹爹就替晚兒應下了。”長平侯展開笑顏,那些還冇發生的事情,就不要庸人自擾了。
眼下的開心最重要。
“宮裡來什麼旨意”孟晚不解。
長平侯神秘一笑,“晚兒隻管等著便是,爹爹說的話錯不了。”
孟晚,“”
她這個爹爹哪裡都好,就是太自信這點不好,每次在她麵前都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果然,還不到傍晚時分,宮裡的旨意就來了。
是皇後宣長平侯府的嫡長女入宮的事情,說皇後在宮裡無聊,想和這些閨女們聊聊天兒,也感受一番年輕的氣息。
孟晚頗有些頭疼。
皇後這旨意,她看不懂。
但還是立即讓人換了衣服,梳洗一番帶著清明入宮了。
原本冇想著帶清明,可是長平侯的話還在耳旁縈繞,她也見識了清明的本事,相信她冇有害自己的心,這才帶著清明進宮了。
知道自己家能跟著夫人進宮的清明,既歡喜能進宮見到青帝,又歡喜夫人開始對他信任了,這樣青帝看到之後,肯定會誇讚自己,到時候回到天界少不了他的好處。
這頭孟晚跟著來傳旨意的太監去了宮裡,那頭長平侯就收拾妥當也進宮了,美其名曰找皇帝說政事。
孟晚看著依舊金碧輝煌皇宮,雕欄玉砌,紅牆黃瓦,每一寸土地都透露出這個地方的尊貴和奢華。
她不是第一次來皇宮,長平侯府的地位在大成國不低,自然被邀請進宮的次數很多,可是從冇有一次像現在這樣忐忑過。
她甚至有點想退卻了。
可是想到那個身影,那雙寬厚有力量的手,她又鼓足了勇氣,不斷的給自己打氣,可以的,自己一定可以的。
不露痕跡的理了理衣衫,摸了摸一絲不苟的髮髻,垂下的手交疊在小腹處,嘴角微微揚起微笑,用最好的狀態去麵見皇後。
禦書房中。
香爐中青菸絲絲漂浮在空中,直至消失不見,味道卻很快融入到了空氣中,聞著就讓人渾身一震。
長期浸淫在這樣的味道中,皇帝和身邊伺候的人都染上了同樣的味道。
長平侯進入禦書房之時,習慣性的皺眉,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依然不喜歡這個味道。
“皇上,長平侯到了。”
“臣叩見皇上。”長平侯朝著皇帝跪了下去。
皇帝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行禮的長平侯,前腳皇後的旨意去了長平侯府,孟晚前腳纔去了皇後的宮裡,後腳宮人就來稟報說長平侯求見,還真是
“起來吧。”
“謝皇上。”長平侯四平八穩的站起身。
“長平侯怎麼這麼晚了還進宮求見可是出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皇帝話語中帶著揶揄,眼神也是看戲的樣子。
長平侯不為所動。
“皇後孃娘不也這麼晚了還召見了小女真是讓長平侯府上下都蓬蓽生輝呢。”
皇帝,“”
這長平侯還真是一點虧都不肯吃呢。
“怎麼長平侯進宮麵見朕就是為了和朕嗆聲的嗎”皇帝冷著臉,一副你好好說話的樣子,長平侯自然不在怕的。
這麼多年的相處,什麼時候皇帝是真的動怒,什麼時候隻是打趣揶揄,他這點還是分得清楚的。
“這頭可是皇上開的,和臣無關。”
“好個和你無關就是不知道這孟小姐的婚姻大事是否也與長平侯無關呢涉及到孟小姐的未來長平侯是否又還能這樣淡定泰然呢”皇帝有大招,根本不在怕的。
長平侯,“”
威脅,赤果果的威脅。
長平侯很快做出反擊,“不如這樣,臣和皇上做個交易如何”
“哦說來聽聽”皇帝來了興趣。
麵對孟晚,長平侯還能淡定的和他做交易,說明這拿出來做交易的事情不簡單,皇帝自然來了興趣。
長平侯看了眼兩旁伺候的宮人呢。
“你們都下去吧。”皇帝會意。
“是。”
等宮人都退了出去,皇帝才繼續開口,“說吧。”
“臣遇到會岐黃之術的人了,並且有實際的人證”長平侯看向皇帝,皇帝眼中透露出來的震驚,很合他的心意,“她在人證麵前使用了隱身之術,並且成功了。”
“當真”皇帝騰地站起來,一盤的茶盞差點碰倒,雖然茶盞穩住了,可茶水還是撒了一桌子。
“千真萬確”長平侯的臉上也帶了幾分認真。
隻有他們二人才直到,這樣一個人的出現意味著什麼
“出現了真的出現了難道真的要手足相殘不成為何為何”皇帝顧及不上桌上的茶水順著桌子留下,將他明黃色的衣衫打濕,隻是失神的喃喃。
“皇上”長平侯看著皇帝的樣子,心中有些後怕,想上前去安慰。
皇帝是個明君,也是個性情中人,對皇後忠貞不渝,兩人亦是琴瑟和鳴恩愛有加,這些都是他忠心不二的原因。
皇帝漸漸回神,散亂的眼神終於找到了焦點,看向依舊站著身體微向前傾的長平侯,聲音中帶著隱忍,“是誰告訴朕那人是誰”
長平侯,“”
他好像給自己挖了一個坑。
不待長平侯回答,禦書房外宮人的聲音傳來,“大皇子求見。”
皇帝一愣,長平侯也是一愣,這時候怎麼大皇子突然來了
“宣。”
不多時,依舊是一身青衣的大皇子走了進來,走至長平侯的身旁停了下來,微微屈身,乾巴巴又有些扭捏,“父皇。”
“你怎麼這時辰過來了”皇帝眼底驚訝異常,這大兒子剛走了不久,怎麼又來了
而且他總感覺這兒子哪裡不對勁。
那種說不上的不對勁,總給他他不是他兒子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