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一寧成了厲導師的弟子后，得以能跟隨厲導師修鍊凝神決。

不過他似乎對於葵花寶典還沒死心，偷偷摸摸問楚蘊哪部功法更好。

楚蘊也是得到了凝神決的，不過她在試過之後，果斷的覺得葵花寶典更好。

杭一寧當即就糾結了。

「差的很多嗎？」說這話的時候，杭一寧小心翼翼的，姍姍跟他說過，葵花寶典不用自宮。

但是被電視劇荼毒頗深，加上在他的認知里，楚蘊這秘籍『來路不正』，恐怕她的判斷也不一定準確。

所以他也不敢拿自己的身體和往後的幸福開玩笑。

「大概就是我和穆小天的差別。」

杭一寧一愣。

「穆小天修鍊的就是凝神決，按照時間算的話，我得到葵花寶典的時間，和他開始修鍊凝神決的時間差不多。」楚蘊淡淡的道。

「你....你怎麼知道的？」穆小天在姍姍手裏過不了一招，這差別不可謂不大。

楚蘊沒回答他的問題，「一寧哥覺得穆小天這人怎麼樣？」

一提到穆小天，杭一寧當即面露不屑，「心術不正，心胸狹隘，一個小人罷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得到凝神決的。」

軍校和軍統大學，都由皇室統領，雖說除了皇室以外，幕後的大能們手裏也有功法。

但是就算那些大能自己找到好苗子願意收徒，可既然天資高到能被那些大能看上，就絕不可能屈居在京都軍校。

而且穆小天出身貧民窟，根本沒有可能被那些隱世不出的大能看上。

就連杭家和唐家這種，在京城有點地位的人家，卻也只知道皇室身後，有大能鎮守。

真正要接觸到他們，都還沒資格。

恐怕只有皇室，和幾個傳承上百年的大家族的掌權人，才有資格和他們打交道。

再退一萬步，就算穆小天走狗屎運，真被那些大能看上了，皇室對於修行者都是必須記錄在案的。

斷不可能出現穆小天被人收為弟子，但是兩位導師卻不知情的情況。

既然穆如此，穆小天在沒有被導師收徒的情況下，是怎麼拿到凝神決的？

「不是正當手段得到的，那就是用了不正當手段咯。」

楚蘊意有所指的道。

「不正當手段？不。」杭一寧搖頭，「軍校的防禦系統不可能讓他一個地痞流氓得手。」

不然大家還爭個什麼勁。

「而且，除了兩位導師，誰也不知道凝神決放在哪裏。」

或者有沒有成冊的凝神決都是問題。

畢竟厲導師就算傳授給他們功法，也是口口相傳。

還讓他們發誓，除非他們正式收徒，並且在帝國檔案庫登記在冊的弟子，功法絕不外傳。

「凡事不能排除萬一。」

杭一寧不傻，「姍姍這話的意思......難道你知道什麼了？」

「京都瑞康藥房，最近好像在刑部和其下屬的京都衛備案，似乎丟了什麼東西。」

杭一寧皺眉，他好像有點聽不懂了。

「雖然沒有對外公佈丟失的具體是什麼，但是有傳言說，應該是國醫聖手當年因為欠了瑞康藥房章家一個人情，所贈送的一枚丹藥。

這丹藥原本是給瑞康藥房背後的章家家主的女兒求的，其女是在戰場上受了傷，導致半張臉都不能看，但是後來又出了一次任務，意外死在戰場上，所以這枚傳言虛白先生費了好大精力煉製，傳言能白骨生肌的丹藥就被章家作為鎮店之寶，一直放在瑞康藥方的內庫中。」

話說到這份上，杭一寧想起當初他揍穆小天的時候，他臉上那恐怖的傷口，若無意外，是鐵定要留疤的，卻沒想到短短兩個月，對方的臉就恢復如初。

當時穆小天對外說辭是植皮，但是植皮也不應該毫無痕迹。

杭一寧有些不可置信，「你是說，他有辦法，拿到瑞康藥方內庫的東西？」

由不得杭一寧不驚訝，瑞康藥方雖然只是一個藥房，但是要知道，他們的內庫管理之嚴格。

只有章家嫡系幾個人才能進入，況且，瑞康藥房就在京都衛守備營後面不到一公里的街上，就算是再大膽的賊人，也不敢在那片地界鬧事。

穆小天一個貧民窟出身的人，有膽子有能力進入到瑞康藥房的內庫嗎？

杭一寧不覺得楚蘊就是隨口提這件事，他目光閃了閃，隨即臉色一變。

「真的是他？」

如果瑞康藥房的丹藥都能拿到，那麼在繞過兩位導師提前得到凝神決，似乎就順理成章了。

楚蘊淡淡一笑，

「一個心術不正，又有本事神不知鬼不覺拿到瑞康藥房鎮店之寶的人，一寧哥覺得，我們以後會有安穩日子嗎？」

杭一寧眉心狠狠皺了皺，他了解姍姍的性格，絕不是亂說的人，既然她能跟自己說這些，起碼得有八九成把握。

可是......「姍姍是覺得他還有翻身的希望？」

一個手腳都被廢了的人，斷了武道一途，他還能靠什麼翻身。

「姍姍知道他還有什麼依仗嗎？」杭一寧直直的盯着楚蘊，總覺得這個妹子知道什麼。

楚蘊微微勾著嘴角，「具體有什麼依仗，現在說不好，但是他肯定不想繼續當個廢人的。」

「那.....」杭一寧頓時想到什麼，「你說虛白先生？」

「不可能，別說他了，就是我爹親自去求見，也不見得能見到虛白先生。」

「如果他拿出虛白先生想要的東西呢。」以穆小天如今的狀況，這是他唯一的希望。

當然，也有可能他的簽到系統能給他點好東西，但是從劇情里來看，他的簽到系統也得遵循有物可取的規則。

杭一寧沉默了，臉上一副怎麼都不相信的神色，「不可能吧。」

說是這麼說，但杭一寧還是問楚蘊，「姍姍覺得我們需要做點什麼嗎？」

「虛白先生除了醫術一途，還有什麼在意的東西？」

杭一寧思緒一轉，虛白先生除了痴迷醫道一途，還對兵法佈陣極為感興趣，年少的時候，曾經跟隨鎮遠將軍上過戰場。

鎮遠將軍曾經親口說過，虛白先生有軍師之能。

只不過因為家族衣缽需要傳承，虛白先生才把精力全部放在醫道一途。

不過最近兩年因為年事已經高。

加上其長子虛竹先生已經繼承了他的衣缽，近兩年，他又開始研究起兵法和陣法一類的。

「軍機處有一張傳說中的上古機關陣法圖，還有機關要術，據說，皇室曾經讓兵法世家的玄機子看過那陣法圖，至今無法解密。」

劇情里，穆小天沒有被楚蘊折騰的廢了四肢，有了凝神決的加持，後來被一些大人物看上，偶然一次機會到了軍機處，通過簽到系統得到了陣法和機關要術合集。

機關要術合集倒是沒什麼，除了機密一點，是帝國的頂端機關術合集以外，並沒有其他效用。

但是那份無人能懂的陣法圖，卻是極品神器，兵工營七大長老所鑄造的最得意的神器，也不一定比得上這陣法圖。只不過從沒沒有人想過用其禦敵，也就沒人發現它的用途。

穆小天偶然機會血契了它，使得其成為他戰無不勝的法寶之一。

也不知道這一世劇情被改變，他是把陣法交出去換自己手腳健全，還是依然找到契機將其契約。

「可是，軍機處也不是誰都能進的。」

再說，軍機處的防禦，和軍校和瑞康藥方，又是完全不同放概念。

「不然一寧哥派人跟着他看看，看他是不是有機會。」

杭一寧眼睛一眯，突然就笑了，「要不我再讓舅舅也盯着點？」

「......瑞康藥房的事情也可以查查。」

杭一寧的舅舅在京都衛守備營任職，若是被他發現端倪，穆小天以後的路怕是難走。

楚蘊點點頭，好在這個杭一寧不笨，「那就依一寧哥所言。」

雖然原主的父親也在軍中任職，但畢竟沒有守備營的出手方便。

和楚蘊告別之後，杭一寧目光頓時慎重起來。

楚蘊的話，雖然也是給他指出了應對之法，但是他卻不敢放鬆。

有小時候的交情在，他自然不會覺得楚蘊會害他或者利用他。

從他插手她和穆小天的事情，他就知道，他被穆小天這個心胸狹窄的小人恨上了。

而敢在大庭廣眾之下，企圖廢了他，想必這個穆小天是有所依仗的。

要是穆小天真能有法子讓虛白先生出手......

加上背後不知道什麼的依仗......

杭一寧皺了皺眉，原本對於葵花寶典畏懼的心突然散了些許。

他想了一會兒，斟酌了一下語氣，最後才給自家舅舅打了個電話。

杭一寧得到舅舅反饋的消息，已經是三天之後。

「你說的那個人，我們查過，在事發當天，他的確出現在瑞康藥房過，還停留了一會兒，不過，他只是在營業廳停留了幾分鐘左右，監控顯示，他進來之後，一直都在監控範圍內，之後就出去了。沒有進入內庫的可能。」

不知道怎麼的，雖然舅舅說穆小天不可能進入內庫，但是杭一寧並不覺得鬆了一口氣。

「舅舅，可以給我看看關於他的那段監控視頻嗎？」

電話那邊的人沉默了半秒，「阿寧，這個人出身簡單，履歷也沒問題，你怎麼突然對他上心了？」

「是學校里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杭一寧明白自己在學校里的事情，包括和穆小天的恩怨，恐怕這個舅舅已經查的一清二楚了。

「是有點過節，但是我懷疑他，和跟他之間的恩怨沒有關係。」

電話那邊似乎鬆了一口氣，「你有分寸就好，雖然我們能動用的資源比普通人多的多，但是阿寧，你要知道......

帝國新法規，人人都是平等的，你向來都是個好孩子。有些事情，沒到一定份上，不要做得太過分。

能用正當方式解決的問題，盡量不要給別人留下把柄，這對你以後也是有好處的。

如果舅舅發現你長歪了，可別怪我告你狀。」

「反正我們也要追查瑞康藥房的事情，既然他當天出現過，查一查也無妨。」

「謝謝舅舅，我明白您的意思。」

「明白就好，監控我發到你手機里。」

杭一寧掛掉電話，點開舅舅發過來的那段幾分鐘的監控視頻。

穆小天在剛進藥房的時候，臉上明顯帶着急迫之色，而後似乎無意識的，但是卻繞着整個藥房轉了一大圈。

最後的時候，又突然鬆了一口氣，這才一臉愉悅又急迫的走出藥房。

杭一寧注意到，他走出藥房的時候，手還一直放在兜里，這和他剛進門的時候，雙手垂在身側可不同。

杭一寧目光一閃，恐怕舅舅答應查，並不像他說的只是順帶。

恐怕藉機敲打他的可能性更大。

況且雖然穆小天看上去可疑，但是的確沒有證據表明他進了內庫。

杭一寧一手攥着手機，一手落在自己被緊緊鎖住的抽屜把手上。

抽屜里放着的，就是那本讓他望而卻步的秘籍。

杭一寧糾結萬分，就在他心思左右搖擺的時候。

「叮鈴鈴.....」

電話聲又響了起來。

舅舅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來，似乎還夾雜了風聲，「軍統大學報案，《御神訣》被盜，案發時，他被李家丫頭推著進入過軍統大學藏書閣。

監控顯示，他沒有任何機會實施偷盜。」

杭一寧眸子瞬間緊縮，「我知道了。」

「一寧，你今天晚上來我這裏一趟，把你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訴我。」

「好。」

杭一寧放下電話，再也不猶豫的打開抽屜。

一次是巧合，兩次是意外，三次呢。

從得到凝神決，瑞康藥房鎮店之寶失竊，到軍統大學秘籍失竊。

三次了，至少兩次他都有在場。

姍姍的猜測，是對的。

一個能在舅舅等人眼皮子底下動手，還讓人半點證據逮不到。

這個穆小天實在太邪門。

軍統大學的御神訣，可是比凝神決高級不知道多少功法。

自己恐怕已經被他列為死敵。

還有姍姍......

她恐怕還知道什麼，但是選擇性的隱瞞了。

不過從現有的信息來看，至少她給自己提供的信息是準確的。

杭一寧眉心狠狠皺了皺，拉開抽屜。

葵花寶典四個大字依然直剌剌的刺眼。

但是既然有姍姍妹子的保證，加上對實力的渴望。

杭一寧長嘆一口氣。

反正他的夢想是為帝國現出自己所有的熱情。

活着完成夢想，就已經很幸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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