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長空哭喪着臉,趁着師父點餐,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打開了納物袋。
師父別點了...在點下去,你徒弟就只能交代在這裏刷碗了。
陸蕭撐着桌子看着旁側的鷹長空,無力道:“這樣點夠吃麼?問你就跟白問一樣,一問三不吃,就點了三菜一湯,感覺少了些。”
少?
少個錘子,你徒兒就這麼點錢,就這三菜一湯就一百多靈石,直接幹掉了六分之一的家產,還嫌少?
“夠夠夠~絕對夠了,我這好歹金丹修爲,吃不吃其實都可以。”
陸蕭微微點頭,小二歡快的出了包間,好久沒遇到這麼大的大主戶了,包間可是有服務費的,他能不開心麼。
“爲師想,似乎還沒請你吃過飯,所以這頓飯爲師請,總感覺菜點的少了些,不過今天徒兒最大,師父聽你的。”
陸蕭好歹是萬元戶,見過了剛剛的佐仁,他也憋着口氣,總不能讓別人教的做人對不對?
這徒兒有時候也要寵着纔是。
陸蕭話音剛落,鷹長空臉色變化多端。
一陣語塞...
您早說啊!
早說誰還在這裏假客氣。
“咳...師父,我出去一下,我剛想起來這裏有個招牌很好吃,給您加上讓您嘗一嘗!”
聽到請客,瞬間胃口大開?
如果不是見到了佐仁,陸蕭也不會這麼大方。
這小子...
“喲,這不是武擂上被師兄打出屎來的那位妖修麼?”
“注意言辭,人家現在可是佐仁的弟子。”
“噗...金丹中期拜金丹巔峯爲師父,簡直啼笑皆非。”
“既然妖修在這裏吃飯,我們就不打擾了,這裏的飯菜估計也被污了,換一家。”
透過包間門縫,陸蕭並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但是對方的話陸蕭聽的一清二楚。
武擂,妖修,鷹長空身上的傷勢。
這幾個詞聯繫在一起,不免讓陸蕭產生一些畫面。
鷹長空笑嘻嘻的走了進來,搓了搓手坐在了陸蕭旁側,激動道:“來了幾日,徒兒發現這裏的招牌菜,算得上是亭中別院的一絕。”
他倒像個沒事人一樣。
幾天的功夫,能混成教師的弟子。
這鷹長空怕是用了什麼不該用的手段,要麼就是這亭中別院中的某些忌諱之事而他觸碰了。
陸蕭有些冷臉的看着鷹長空,嚴肅道:“你身上的傷,怎麼來的?”
還賠笑的鷹長空,整個人像是被點了穴一樣,定在了那裏。
師父怎麼知道的?
想到了師父給自己拍打灰塵。
難不成是那個時候?
只是拍打了一下灰塵就知道自己受傷了?
師父的修爲果真恐怖如斯。
“您知道了?”知道騙不了陸蕭,鷹長空顯得有些唯唯諾諾。
“並不知道事情經過,只是發現你受傷了,丹田和經絡,是誰動的手?”
該不該說?
跟師父說了,他老人家爆發起來,亭中別院和自己都要遭殃。
但他更清楚,如果不說那現在他必然遭殃。
“亭中別院有個規矩,挑戰首席弟子,若能撐住一炷香的時間,便可以選一位師父,或者成爲教師,直接開啓亭中別院的福利待遇,還能獲得1000學分,我目的很單純就是爲了琻晶石,如果當了教師就只能留在這裏,所以選擇了第一種當徒弟。”
“師父也不要生氣,我拜佐仁爲師完全是爲了行事方便,他修爲比我高一個小境界,在他面前有些小動作他也發現不了。”
陸蕭雙眼微眯,對於佐仁的解釋他幾乎沒聽。
他更在意的是武擂,這上去和捱打有什麼區別,以鷹長空的修爲來說必然是可以輕易留在這亭中別院的,而他非要去挑戰首席,那首席會對他客氣?
自然不會。
但是首席肯定會考慮亭中別院的發展,金丹中期,已經是中堅力量了,所以鷹長空一定能撐過一炷香。
損了首席的名譽和聲望,換來一個金丹中期修士,這筆買賣並不虧,但是這位首席顯然不是宰相肚子,下手有些狠辣。
想必鷹長空也就是抓住了首席的心態,鑽了這個空擋,這個明顯得罪人效率卻最高的辦法,也就鷹長空能一眼道破吧!
“我印象中的徒兒,好勝,堅毅,因實而爲,足智多謀,思慮過人,不達目的不罷休,有擊破弱點之能,居然會受傷之後閉口不提?”
鷹長空有些震驚,他從沒想過師父居然看他看的這麼透徹。
轉身跪地,低迷道:“徒兒學藝不精,如今丟了師父的臉,甘願受罰。”
陸蕭猛然出手,鷹長空下意識的想要躲,卻還是驚恐的單膝跪在原地,此時躲了,怕師父下一擊直接能要半條命不可,他又不是沒有捱過虎犼的打。
只見陸蕭一把抓住鷹長空的手腕。
(叮,是否花費100點功德值爲其治療。)
還以爲師父要教訓自己,鷹長空都做好了捱打的準備,卻猛然感覺懈怠的丹田融入一股暖流。
傷治好了!
“受委屈了。”
鷹長空對於受傷閉口不提,顯然是受了屈辱,何止是委屈,陸蕭不點破,但不代表他不懂。
“我的徒兒,不是誰想打就能打的!”
看着陰霾的陸蕭,鷹長空是又懼又喜,懼的是師父生氣起來的怒火,喜是師父從來未曾爲自己出過頭,而如今師父有這個打算。
“可師父,咱們的目的本就是琻晶石,此時不易生事纔好。”
陸蕭是有原則的,若真的是普通比武也就罷了,但剛纔那幾人的話,明顯看不起妖修,而且對鷹長空充滿着惡意,徒弟的行事又極爲反常。
琻晶石怎麼都能得到,全天下又不是隻有這亭中別院有,修爲堆到元嬰空間戒指就可以自由打開,如今一萬多靈石,找一販賣修仙材料的商戶也可以買到極多。
就目前爲止,陸蕭腦海中有一百種辦法開啓這空間戒指的方法。
他想快不假,但不想窩囊!
如今系統傍身,就算穿越的姿勢在不對,他陸蕭也不是誰都能騎在頭頂上拉屎的存在。
他的徒弟,就是他的臉面,他沒想到鷹長空爲了戴罪立功居然能如此隱忍。
前世他公司之所以能做大,就是因爲在這利益薰陶的商事中,他有着護短的一面,他手中的女銷售從來不陪客,他的團隊從來不會畫大餅。
而尊嚴。
是靠自己立起來的,自己倒了它也就倒了,它倒下的那一刻,可就不止有它了。
“師父。”
“一切行事,還是謹慎一些好。”
“爲師可是全天下公認的大魔頭,又不是聖母婊,今天天王老子來了也要給我徒弟賠不是,老夫說的!”
“少廢話,吃飯,吃飽了跟師父打架去。”
“是!”
滿足感從來沒有這麼爆棚過,鷹長空只覺着眼淚都快從眼眶飆出來了。
陸蕭看着低頭埋飯的鷹長空好感度已經增加到了50。
陸蕭這才發現,貌似徒兒的好感度和外人的好感度屬於兩碼事情,感動他們纔會增加,而且幅度並不是很高。
沒辦法亂做定奪,這事情只能嘗試再做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