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韶裳急吼吼回去拿鐵證,緊閉的院門內只剩下大將軍冉問、冉福父子,地上跪著的王有義,坐在地上哭的冉韶萱,以及差點氣笑了的冉少棠。
冉問聽著冉韶萱嘴裡一句接一句爆出來的驚人之言,暗嘆自己把閑雜人等支出去有多英明。
他一巴掌扇在冉韶萱臉上,她驚叫一聲,哭著伏到在地,白皙的小臉登時泛起幾道紅色的檁子。
「你個逆子,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你以為沒有實足的證據為父會把你拘到這來與人對質?」冉問指著垂著頭的王有義,吼道,「你以為為父會相信他這麼一個下人敢去刺殺冉府女公子?」
冉問望著捂臉痛哭的冉韶萱痛心疾首:「你啊你,簡直是無法無天,都是我和你阿母把你慣壞了。」
冉韶萱眼神里射出能殺人的寒光,死死盯著冉問,嘴裡不停地在質問:「你打我?你竟敢打我?你憑什麼打我?」
她依然沒有悔意,反而咬牙切齒的想要把眼前幾人徒手撕成碎片。
冉福一直勸說冉問莫要氣壞身子。
冉峰卻是默默在想,自己是不是魯莽了?
站在一旁看了半天戲的冉少棠,見父親對冉韶萱只是責罵,卻始終不說要怎麼處置,終於看不下去,冷哼了一聲。
「阿父,天就要黑了,您還是別在此時管教孩子了。說個解決辦法吧。兩條路,公了還是私了?」
冉少棠擲地有聲的拋出這個問題,倒是問愣了冉問。
冉韶萱也顧不得哭了,拿眼瞪著冉少棠:「關你什麼事?這有你說話的份嗎?」
「韶萱,怎麼聽你兄長說話的?」冉問何止道。
冉少棠擺手:「無妨。在她眼中,只有冉少祖是兄長。我算不上她的家人。正好,我也不屑與這種心思歹毒,殘害自己親人的毒婦有什麼瓜葛。」
「阿父,請聽我說完。」冉少棠不讓冉問張嘴,繼續說下去:「我知道您念及骨肉親情,不忍處置她。但是,我做為韶裳一奶同胞的兄長,必須要為自己的親妹妹做主,討回公道。」
「她對韶裳起了殺心,這次如果輕拿輕放,下一次估計她就不止是要韶裳的命了。也許少栢,也許是阿母,也許是我,都有可能遭她毒手。」
「冉韶裳,你不是說證據不足你不服嗎?好,那我就讓你心服口服。」說完,少棠從懷裡掏出幾疊書信,扔到冉韶裳面前。
「這是你寫給沈惟庸的情信。你在裡面可沒少說韶裳的壞話。阿父,你不是一直找她害小妹的動機么?爭風吃醋算不算?愛而不得從而喪心病狂算不算?」
「如果不算,我這還有。」冉少棠又從袖兜里掏出一封信。這次沒扔地上,直接遞給左右為難的老父親。
「看看吧,這是她支使人殺韶裳的另一場謀划。被我中途截下了。阿父,您以為她這次沒殺的了韶裳事情就結束了?你看看她信里寫的什麼?她這是在不死不休。如果您放了她,她馬上會找人再干一票。」
「阿父,要不就殺了她,要不就把她鎖到地牢里,不死不放出來。」
冉少棠把燙手山芋扔到冉問手中,讓他抉擇。
冉問看著信,氣得面色發青,抖著手指向冉韶萱:「你、你、你竟然不死心,又要買兇殺姐姐?你還有沒有人性?」
「小畜生,我一掌拍死你。」
冉問揮掌朝冉韶萱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