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都市言情 武俠仙俠 軍事歷史 網游競技 科幻靈異 二次元 收藏夾
  • 放肆文學 » 都市言情 » 如意事» 第569章 搶出來當兒媳
  • 熱門作品最新上架全本小說閱讀紀錄

    如意事 - 第569章 搶出來當兒媳字體大小: A+
     

    而他今日才知,原來自家姑母同許先生之間竟有過那樣一段往事,且之所以未能走到一起,除了局勢弄人之外,竟還同兩家老人賭氣較勁有關……

    感慨之餘,有此等前車之鑒,不由就叫人忍不住更加擔心了。

    見自家祖父未有回來,少年便離了後堂,往院中尋去。

    月色稀薄清冷,亭邊兩株桂樹枝葉上還攢著雨珠在,一陣風來,晶瑩水珠簌簌灑下。

    著深灰氅衣的老人負手而立,背影筆直清瘦,望著一株桂樹的方向似在出神。

    「祖父。」

    吳恙走上前去,先是行禮認了錯:「今日孫兒擅作主張誆祖父來此,還請祖父責罰。」

    老人收回的視線落在少年身上,道:「倘若真要罰你,單憑你近日所為,怕是一條腿也能給你打折了——」

    吳恙聞言笑了笑:「祖父只管打,孫兒骨頭硬,養得好。」

    定南王也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腿能養得好,記性卻是長不了。」

    自幼便是如此——

    看似處處服從管教,實則真正想做的事情,一旦認定了,便根本不會回頭。

    打也任你打,罰也認罰,且是真心實意地認罰,沒半點不服氣,站得筆直,跪也筆直,但下回卻依舊不耽誤他繼續這麼做。

    但說到底,他這個做祖父的,也從未曾真正想過要將這份執拗掰碎——這個孩子,無疑是很聰明的,大約也察覺得到他的用心,所以待稍微大些之後,便很擅長應對身邊的諸多規矩與約束了,很清楚要守住的分寸在哪裡。

    他也很清楚這個孩子的承壓能力在何處,亦是諸事把控著分寸,因為他要養成的,也歷來不是一個只會乖順聽話的傀儡。

    在這件事上,他自認一直做得還算不錯,可現下想想,卻是太過高看自己了。

    不知不覺中,他還是將諸多壓制強加在了這個孩子身上,哪怕是以打著為孩子好、為大局著想的旗號。

    孩子之所以能擔得住這一切,是孩子自己的本事,而非是證明他這個祖父做得有多麼無可挑剔……

    這一點,是他這些時日直到今晚,慢慢看懂並接受的。

    「阿淵,你可怪祖父嗎?」定南王開口問道,語氣很平靜,卻似帶著一縷嘆息。

    少年眉眼間神色坦然,沒有猶豫:「孫兒有時的確會不認同祖父的做法,但從未怪過祖父。」

    不是不敢,而是的的確確從未怪過。

    意見不合時,他首先想的是說服祖父,若當真說服不了,則會另擇應對之策。

    有問題便解決問題,至於怨怪,那等並無用處的情緒,不該用在自家人身上。

    祖父從來不是他的敵人,縱有意見無法統一之時,也不過是因各有考量,而歸根結底,皆是為了吳家。

    若祖父當真有錯,他只需以此為鑒,提醒自己日後不要犯同樣的錯。

    定南王聞言面上有一絲淡淡笑意,心情卻很複雜。

    少年並沒有細說什麼,但這句「從未怪過」卻已經包含了一切。

    「陪祖父走走罷……」

    老人轉過身,緩步往前。

    吳恙應聲「是」,伴在老人身側后兩步。

    「可想聽一聽你母親生前之事嗎?」老人的語氣是少見地溫和且悠遠,彷彿卸下了那些冷硬的威嚴。

    少年微微一怔,旋即道:「聽說母親更像祖父一些。」

    「他們都這樣說,我倒是不覺得哪裡像,真真就只是真真,同誰都不一樣。她自幼就是個活潑的性子,鬼主意又多,你姑母便是她教出的好徒弟……」

    老人緩緩說著,時隔多年,關於長女幼時之事卻依舊記得很清楚。

    祖孫二人慢慢走著,縱有草木沙沙,卻也格外靜謐。

    而鎮國公所乘著的馬車裡,此時就是截然不同的氣氛了。

    許明意先是聽自家祖父將定南王大罵特罵了一通,總算是罵得消了些氣,也大概是真的罵累了,才又聽他問道:「昭昭方才都同那老傢伙說什麼了?」

    許明意邊倒了一盞茶遞給老爺子,叫他解解渴,邊答道:「也沒別的,不過是將整個計劃的考量與成算說了一遍而已。」

    「還同他白費什麼口舌!該說的我已經都說得明明白白了!」

    許明意點頭。

    嗯,不該說的也說了不少。

    「我這嘴皮子都說破了,你看他這倔驢究竟又聽進去幾個字?」

    許明意默然。

    嘴皮子確定是說破了,而不是生生罵破的嗎?

    「吳老太爺答應了孫女會認真考慮,想來應當是聽了進去的。」許明意給自己也倒了盞茶。

    鎮國公卻聽得眼睛一瞪。

    ——認真考慮?

    老東西討人嫌歸討人嫌,但向來是個說話還算作數的,既說要認真考慮,那便不會是隨口敷衍之言——合著他辛辛苦苦說了一大堆,對方只一句「無話可說」,到了他孫女這兒,卻成了會認真考慮?

    好么,老東西竟還有兩幅面孔呢!

    「這老玩意兒……果然是存心同老夫作對!」鎮國公面色忿忿。

    許明意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被老人緊緊捏著的、在粉身碎骨邊緣徘徊的茶盞子,道:「豈會?依孫女看,吳老太爺已是被祖父說動了的,若不然單憑孫女區區幾句話,怎足以叫他改變主意?說白了孫女不過是仗著身為晚輩的身份,借勢請求一番,給吳老爺子一個鬆口的台階罷了。」

    老人嘛,都是要面子的。

    尤其是如吳老太爺這等身份。

    又尤其是她家祖父試圖「說服」的方式實在太過激烈——那樣臭罵一頓之下,吳老太爺縱然是想答應,卻也根本沒法子拉下臉面。

    否則豈不成了——「看吧,這老東西果然就是欠罵」!

    而憑藉她家祖父的做派,真若叫他給罵成了,勢必是要將這樁光輝事迹當作豐功偉績來代代相傳的……

    若干年後,兩家的小輩聚在一處玩耍,許家的娃娃怕是要說:知道么,當初多虧了我家祖宗將你家祖宗及時罵醒了過來,這萬里江山才能有今日之安定盛景哦!

    那吳家的娃娃,怕是要哇哇哭著跑走,從此再沒臉出來混了。

    試問如此影響深遠的決定,吳老太爺輕易敢做嗎?

    鎮國公聞言皺了皺眉,想了想,覺得也是這個理兒。

    不過……

    「怕是沒那麼簡單……」老爺子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變了臉色:「依我看,這老東西八成還是怕他孫子娶不上媳婦!」

    說到這裡,已是「哈哈哈!」笑了起來。

    他就說嘛,只要是還沒瞎透的,就一準兒能看出他家昭昭的好!

    以後他就用這個來拿捏那老傢伙!往死里拿捏!

    看著自家祖父無比暢快,彷彿多年大仇得報的模樣,許明意突然有些唏噓。

    照此說來,吳老爺子若是足夠大膽的話,是不是也可以反過來拿這門親事來威脅她家祖父呢?

    須得知道,她對吳恙也是勢在必得的,而她家祖父亦不止一次地琢磨過若吳家不答應,怎樣才能將人搶過來來著……

    所以,吳老爺子這局輸就輸在不夠自信。

    「不管他怎麼考慮,反正咱們救人的計劃不變。」再開口時,鎮國公整個人都舒暢極了,悠哉哉地吃起了茶。

    現下他也想明白了,吳家那個閨女他是一定要救的,吳家不要他許家要,搶出來回頭給他家老二做媳婦!

    許明意點了點頭。

    計劃已經在著手安排了,但願到時一切順利,可以將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平安救出來。

    只是計劃本身免不了是要冒險的,成與不成,除了儘可能地安排細緻之外,甚至更要取決於運氣。

    希望他們能有個好運氣。

    而現下她想到了夏廷貞——

    在這個節骨眼上,不知對方會不會再生事……

    現如今誰都看得出,皇帝是有意要對夏廷貞下手了,而夏廷貞自也不可能蠢到還對皇帝抱有幻想。

    絕境當前,如夏廷貞這等人,真的會甘心坐以待斃而什麼都不做嗎?

    ……

    如此不過兩日,以都察院左都御史明效之為首,朝中彈劾夏廷貞的奏摺便已如雪花一般了。

    結黨營私,貪墨受賄,以權謀私等諸多罪名皆有證據清晰羅列其上。

    這些證據顯然並非是短短兩日可以整理得出來的,其中有兩道由明御史遞上來的摺子邊角甚至已隱隱發了霉點,不知道的怕還要以為這摺子是祖傳的。

    但由此亦可見,朝中苦夏廷貞隻手遮天久矣,否則又怎至於被積壓至今。

    皇帝也演得很像樣,為此龍顏大怒,彷彿是頭一日知曉這些勾當,更活像是先前回護包庇這位老師的根本不是他本人——皇后聽了願稱之為失憶式表演。

    眾官員將此看在眼中,心中愈發有了分辨。

    這且是毒害鎮國公之事尚未徹查清楚的情況下……

    夏首輔這回怕是真的要栽了。

    而不止是朝中,待到第三日,這股牆倒眾人推的風氣甚至蔓延到了京衙內。

    時值正午,忽有衙役快步進了內衙書房內傳話:「大人,前頭有人擊鼓鳴冤情!」

    「本官聽到了!」紀棟重重嘆著氣放下手中的羊毫——現如今每日都有人前來擊鼓,有時這個案子還沒審完呢,外頭的鼓又叫人給敲響了,密集之程度,不知道的,還當是請了個舞獅隊常駐呢!

    且鼓面都被敲破兩張了!

    便是他使人只換鼓面,連同衙中每月損耗的單子一同送去戶部,可至今還未給他批下來,銀子都是他自個兒墊的。

    想到此處,紀大人愈發心痛了——他這個人平生最怕的就是賠本兒的買賣,這不是要他的命嗎?

    「何人為何事擊鼓?」

    紀棟邊起身出了書房,邊同衙役問道。

    與其說是不勝其擾,紀棟更多的是擔心,如今偷竊等事已是日日頻發,只盼著別是什麼鬧出人命的大亂子就已經要燒高香了。

    「是工部員外郎呂大人家的太太……」衙役的臉色從最初便是帶著異樣的,此時壓低了聲音道:「稱是夏家謀害了她的女兒,要求一個公道。」

    夏家?

    怎又是夏家?

    紀棟甚至不必去問是哪個夏家了——須知前頭夏家一子一女可都是他給審沒的!

    他和夫人曾偷偷仔細地討論過,若是夏家有一冊暗殺名單的話,估摸著有資格排在頭一列的,除了徐英姑娘之外便只能是他了。

    好在越是頭一列,便越受人矚目,想來夏家未尋到合適的時機前應也不會輕易動手,所以他必須要繼續做官,絕不能從人前消失,給夏家可乘之機……漸漸地,這便也成了紀大人非要做官不可的理由之一。

    只是不知今日又輪到夏家的誰了?

    紀棟很快叫人升了堂。

    一名身穿墨綠綉白梅褙子,髮髻微有些散亂的婦人哭著撲進堂中:「……夏家害了我瑤兒的性命!求大人一定要替我那可憐枉死的女兒做主啊!」

    紀棟尚未來得及理清這其中的關係,聽得這毫無章法的話,暫且一條條詢問道:「不知令千金同夏家是何關係?又是何時何處為夏家所害?可有證據沒有?」

    「回大人,我家相公乃是工部員外郎呂懷政,小女早年嫁給了夏府二公子夏晗為正妻!」

    婦人聲音沙啞哽咽著答道:「當初夏晗被定罪時,小女已有身孕,待到那人面獸心的東西被凌遲處死之後,夏家竟遷怒到了小女身上,以安胎為由逼著她從居院挪出,搬去了無人問津的偏僻小院中去待產,又禁了她的足!我數次登夏家門,卻都被攔在外頭,從始至終未曾能得見小女一面!」

    「直到小女產子……夏家卻來人告知,我那女兒不走運,遇著了難產,人就這麼沒了!」說到此處,婦人不禁又是淚流滿面。

    聽著這些敘述,紀棟也有了印象。

    夏晗之事後,的確曾聽聞其妻難產而亡,當時他亦是有過一絲猜測的……

    可單憑猜測是不夠的。

    「縱然夏家待令千金有上述虧待之處,卻也無法證明這就是一場謀殺。」

    並非是他不近人情,辨不出夏家這些行徑中的惡意,而是若單憑這些,夏家可狡辯解釋的餘地太多了,根本不可能定得下什麼罪名,至多是理虧罷了。

    婦人卻流淚搖頭道:「大人,遠遠不止是這些……我亦是才知道,原來我那可憐的女兒並非是死於難產,而是被人縊殺……剛生下孩子,便活活被夏家人給勒死的啊!」



    上一頁 ←    → 下一頁

    一遇成婚:撿個總裁當老大神別分心網遊之全球在線都市血狼大主宰
    修真界敗類總裁的私有寶貝神話版三國極品美女校長網遊之逆天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