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鳳之麟許給你什麼好處?”
鳳無憂暗忖著雲非白絕不會做徒勞無益的之事,他願意借兵給鳳之麟,想必亦在鳳之麟身上得了不小的好處。
“告訴你也無妨。反正,現如今你我皆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爹答應本宮,待他篡位成功,便給本宮開個方便之門,讓本宮的軍隊得以突進北璃、東臨邊境。”雲非白耐著性子解釋道,他隻想著拖延時間,待身上藥性一過,再將她斬儘殺絕。
鳳無憂聞言,心中突然有些憐憫北堂龍霆。
再怎麼說,北堂龍霆也算得上是一代梟雄。
可惜,卻被最信任的臣子,和最寵愛的閨女騙得團團轉。
他這一生,著實可悲!
雲非白小心翼翼地看著鳳無憂的臉色,循聲勸著她,“鳳無憂,放下匕首,我們好好談談?”
“該說的,你都說了。爺和你似乎並冇有什麼共同話題。”
鳳無憂冷聲言之,下一瞬,她揮著手中尖刀,不遺餘力地朝著雲非白胸口上紮去。
雲非白疼得渾身直冒冷汗,他脖頸間的青筋亦突突跳起。
“鳳無憂,自作孽,不可活!”
“這句話,應當送給你自己。”
鳳無憂拔出深紮入他胸口處的尖刀,旋即有一股殷紅熱血“茲拉”一聲汩汩湧出。
照理說,雲非白被刺中要害,本該一刀斃命。
可他除卻氣息微微紊亂,身體並未有明顯的衰竭征兆。
之前,她聽傅夜沉說過,雲非白之所以沉湎女色,並不似即墨子宸那般生性風流,全是因為邪功所致。
興許,雲非白之所以這麼扛揍,亦是因邪功所致。
思及此,鳳無憂又往他天靈蓋處刺去,“格老子的!縱你有三頭六臂,爺也給你砍了!”
嘩——
雲非白麪色驟冷,“嘩”地一聲,拚儘全力從浴桶中站起。
他似走火入魔一般,唇色發紫,臉上青筋迭迭暴突。
“鳳無憂,你等著瞧!”
雲非白周身內力湧動,他朝著鳳無憂胸口處連扇數掌,本想將她殺之而後快。
然,他縱有邪功護體,也抵不住他胸口處的寸長刀傷。
下一瞬,他見鳳無憂輕巧地避過了他的淩厲掌風,並未乘勝直追,而是破門而逃。
鳳無憂本想奮起直追,但她眼下還是戴罪之身。
若是讓人看見她大咧咧地跑出天牢,難免節外生枝。
天牢廊道儘頭,百裡河澤淡淡地掃了眼落荒而逃的雲非白。
他收到君墨染心疾突發的訊息,便馬不停蹄地趕來大理寺天牢。
他單手緊攥著飛花玉笛,隻等著鳳無憂呼救,他便衝入牢房中上演一出英雄救美。
不成想,毫無內力的鳳無憂竟能重傷雲非白,並將他嚇得落荒而逃。
傅夜沉姍姍來遲,他見百裡河澤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站在廊道儘頭冷眼望著鳳無憂的牢房,心中頓時來了火氣。
“縱你冇將她放在心上,也好歹為我考慮考慮。她可是我日思夜想的白月光啊,你就不能出手幫幫她?”
“她應付得了。”
百裡河澤冷聲言之,他倏然轉身,與沉沉夜色融為一體,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