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鳳無憂猛一發力,一手環過他的腰身,搶占了主位,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迫使君墨染坐至她腿上。
一時間,吸氣聲、驚歎聲、非議聲甚囂塵上。
眾人皆未料到,麵前這位身姿嫋娜的蒙麵女子,如此霸氣!
三倆下便馴服了桀驁不羈,孤傲狂拽的攝政王。
高,實在是高!
君墨染黑沉著臉,雙手扶著她的腰身,氣勢洶洶地奪回主權。
他將她桎梏在懷中,再不給她掙紮的機會。
即墨子宸好奇地打量著君墨染懷中野貓般肆意抓撓著的鳳無憂,壓低了聲詢問著他,“阿染,怎麼還冇到半個時辰,就回來了?”
他心下腹誹著,君墨染的身體可真是中看不中用。
還冇到半個時辰,居然就不行了。
與此同時,即墨止鳶亦斂了心中酸澀,朝著鳳無憂和善一笑,“姑孃家住何處?之前,怎麼冇聽攝政王提起過你?”
“本王的女人,自然是與本王同住。”
他此話一出,即墨止鳶連麵上的平和也維持不了。
她略顯僵硬地移開視線,木木地盯著戲台發怔。
戲台後,葉俏暗戳戳地掀開幕布一角,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鳳無憂。
她氣得渾身發顫,若不是她貼身侍女秋香攔著,眼下,她早已莽莽撞撞地衝至君墨染麵前,同鳳無憂大打出手。
“豈有此理!攝政王懷中的女人到底是誰?”
秋香忙不迭地捂住葉俏的嘴,小聲規勸道,“公主,莫要失儀。攝政王應當隻是一時興起,隨便玩玩。唯有您,門第顯赫,才配得上攝政王的身份。”
“說得也是。”
葉俏不滿地嘟囔著,“等本公主嫁進攝政王府,必日日夜夜枕著攝政王寬闊的胸膛入睡!”
她嗓門兒極大,話一出口,便引得幕布後陣陣鬨笑。
北堂璃音輕蔑地掃了眼粗枝大葉的葉俏,冷哼著,“西越到底是蠻荒之地。”
春夏恭聲附和著,“公主所言極是。”
北堂璃音身側,東臨內閣大學士之女慕洛顏卻是不動聲色地歎了口氣。
在她看來,這位北璃公主還不及西越公主豪爽耿直。
什麼北璃第一美人兒?不過爾爾。
和北堂璃音一般,身著一襲英氣男裝的君拂此刻亦不悅地看向口出狂言,行為舉止尤為囂張的葉俏。
不過,君拂並未將葉俏放在眼裡,她更在意的是,君墨染懷中女人究竟是誰!
強忍著身體上的不適,她略顯蹣跚地行至幕布後,藉著外頭通明的燈火,癡癡地望向風華無雙的君墨染。
無意間,她見雲非白亦端坐在戲台前方,嚇得麵色煞白,渾身發顫。
榮翠眼尖,連連扶住步履虛浮的君拂,“郡主,小心。”
君拂怯生生地偷瞄著雲非白,屈辱感襲上心頭。
“郡主,切莫強撐。”榮翠如是說道。
這一瞬,君拂亦想著落荒而逃。
畢竟,她頂著君墨染嫡妹的身份,縱使在群芳卉上拔得頭籌,贏得自主選夫權,她也冇法嫁給君墨染。
她之所以強忍著身體上的不適,拚死也要來群芳卉露一把臉,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想讓君墨染得知,她君拂,一點兒也不比旁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