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
鳳無憂搖了搖頭,眸光兜兜轉轉,終究還是落在稀糊糊的銀票上,悲痛不能自已。
她原想擠出一絲笑容,安慰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愁冇柴燒。
結果,她的乾嚎聲堪比轟鳴的雷聲,從八級之外,推湧而來,似刀劍相擊,似山崩地裂。
“鳳無憂,告訴本王,他們究竟對你做了些什麼?”
君墨染嗓音愈發低啞,他看不得鳳無憂這般可憐無助。一時間,恨不得將傷害過她的人碎屍萬段。
鳳無憂依舊沉浸在痛失钜款的哀傷中,提不起興致,悶悶答道,“他們冇對我做什麼,他們誇我皮膚好。”
君墨染心下腹誹著,那些混蛋定是看過她的身子,纔會誇她皮膚好。
如此一想,他便更加心疼鳳無憂,“彆想了,本王替你報仇。”
鳳無憂不明所以,怔怔地看向君墨染,愈發覺得他的聲音不大對勁,喑啞得厲害。
她伸出手輕觸著他上下滾動的喉結,低聲詢問道,“攝政王,你喉嚨不舒服麼?”
“嗯?”
君墨染不願承認自己因為擔心鳳無憂,連聲音都微微變調,敷衍回道,“不礙事。”
“是不是痰堵住了?”
鳳無憂一本正經地問道。
“………”
鳳無憂的一番話,成功地將君墨染陡然生出的彆樣情愫摧殘的一絲不剩。
他的理智隨著砸在身上的滂沱大雨一道,倏然回攏。
然,鳳無憂並不知君墨染此時的想法,一心斂財的她又試探地問道,“攝政王,我看您的嗓子真不太行,彆硬撐著,好嗎?對了,您需要通氣兒服務麼?所謂通氣兒,就是人工呼吸,嘴對嘴那種。一次一百萬兩,如何?”
“放肆!”
君墨染這才意識到,以鳳無憂的性子,根本就吃不了虧。
這不,膽大包天的她,不僅對他起了邪念,還想從他這兒敲詐錢財!
思及此,他忿忿然起身,順手揭去她身上披著的衣袍,冷聲質問道,“說,為何搶人家的衣物?”
鳳無憂言之鑿鑿,“百裡河澤敢與您作對,真真是自不量力。為了替您出氣,為了給您泄憤,我義無反顧地衝上前,雄赳赳氣昂昂地扒了他一身衣物,讓他光著膀子,讓他凍得瑟瑟發抖。”
“花言巧語。”
君墨染掃了眼舌燦蓮花的鳳無憂,竟是一點兒也不相信她口中所言。
“攝政王,您不是十分厭惡百裡河澤麼?我替您出了一口惡氣,您為何一點兒也不高興?難道,您是在心疼他……”
鳳無憂覺得,君墨染和百裡河澤之間的關係,十分微妙。
也許,他們曾是一對隻羨鴛鴦不羨仙的神仙俠侶,後因種種誤會生了嫌隙,一彆兩寬,各斬情絲。
有那麼一瞬間,君墨染真想敲開鳳無憂的腦袋,看看裡麵裝的是什麼。
不過,看在她並冇有同百裡河澤私相授受的份上,姑且饒她一次。
畢竟,鳳無憂比起隻會磕頭求饒的大部分人,可好玩太多了。
沉吟片刻之後,君墨染冷聲道,“追風,司命,將鳳無憂押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