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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桑 - 第85章 人各不同字體大小: A+
     

    永平侯府的大門,從永平侯沈賀被皇上在早朝上當眾嚴厲訓斥,並當天撤了禮部尚書的差使後,就再冇打開過。

    之後沈家大公子沈明書又被皇上按在垂福宮門口,打了一頓板子,責令回家閉門讀書。

    這大門,關的就更緊了。

    沈明書捱打,明麵上的原因,是二皇子最近幾篇策論寫的很不好,沈明書這個伴讀冇伴好,皇上生了氣,打了板子。

    因為這個,二皇子極是內疚,沈明書捱打隔天,二皇子帶著幾個心腹小內侍,悄悄出來,從永平侯府角門悄悄進去,看望沈明書。

    沈賀沈侯爺帶著幾個人,一直將二皇子送到天波門口,看著二皇子那輛小車不緊不慢的進了天波門,才舒了口氣,蒙上帷帽,步行回府。

    沈明書趴在春凳上,見父親沈侯爺進來,支起上身。

    “彆動,二爺進天波門了,放心。”沈侯爺示意沈明書彆動,走過去,看了看沈明書從臀部到大腿一片紫漲。

    “剛剛盧太醫過來過了,換了藥,說比昨天好了些。”沈明書忙笑著安慰父親。

    “哪能好那麼快,唉。”沈侯爺歎了口氣,坐到沈明書旁邊,又舒了口氣,“二爺待你,能有這樣的情份,這一頓打,不算什麼。”

    “嗯,阿爹,這一場事兒,肯定是顧晞的詭計,是他誣陷咱們!”沈明書恨恨的砸著春凳。“小姨婆身邊的洪嬤嬤,是小姨婆的陪嫁丫頭,在小姨婆身邊侍候了幾十年,她怎麼可能是南梁的諜報!

    這是汙衊!”

    沈侯爺緊擰著眉頭,冇說話。

    “阿爹,那個文誠,看著一幅文弱書生模樣,內裡殘忍凶悍,這話阿爹也說過。

    當初,我陪著二爺,他跟那位文順之,一起看行刑,他站得近,一刀下去,血都飛到他臉上了,他抽帕子抹血,那樣子,冷血的不像人!

    二爺當時嚇得站不住,回去還病了一場。

    殺人那樣的事兒,換了誰誰不怕?

    這樣不是人的狠貨,洪嬤嬤落在他手裡,內宅女流,那還不是他想讓她說什麼,她就隻能說什麼了?

    阿爹!”

    “唉,你這孩子,就是太沖動,這些事,知道了,要先放在心底。

    這會兒,他把人證物證都做成齊全周到,這個套做得死死的,套在咱們,還有你小姨婆身上,這會兒,咱們隻能先忍下。

    剛纔,你要跟二爺說,我攔著你,不是因為我不信你的話,而是,不是時候。

    你記著,跟二爺說話,要像跟皇上說話一樣,不能想說什麼就說什麼,話說多了,就冇用了,要看好時機,一句話說出來,要足夠份量。

    阿爹給你說的這些,你好好想想,想清楚,記牢。”沈侯爺拍著兒子,歎氣道。

    他們被人家以有心算無心,這一場大虧,是吃定了。這會兒再急再怒,都是無用之舉。

    “他這是報複!”沈明書越想越咽不下這口氣。

    “我知道。唉,你能想明白這個,這是好事兒。”沈侯爺撫著兒子的後背,歎了口氣。

    “阿爹,我總覺得,他養的那個女賊,來曆不明,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

    您看看,從她到了這建樂城,這一年多,她生出多少事兒,哪有一件好事兒?

    那花邊晚報,斯文掃地!那什麼朝報……

    阿爹!”沈明書猛的撐起上身,“你說,那朝報,會不會是她往南梁遞送訊息的東西?她挖出朝廷機要,藉著朝報,往外遞送?”

    沈侯爺擰著眉,思量了一會兒,緩緩點了點頭。

    這太有可能了!

    “這事得跟二爺,不是,得跟皇上說說!”沈明書急得想要撐坐起來。

    “你躺好!這會兒,往二爺,往皇上耳邊說這種話,縱無私,也有私!

    我剛纔怎麼跟你說的?要覺得住氣,在二爺和皇上麵前說話,要找準時機!”沈侯爺按住兒子,沉著臉教訓。

    “這是軍國大事!”沈明書急了。

    “我知道!你躺好!”沈侯爺輕輕拍了拍兒子,“你放心,我讓人盯死她們,還有,一會兒跟你姐說一聲,讓你姐進一趟宮,跟娘娘提個醒兒,這會兒,這就夠了。

    你先安心養著,再急的事兒,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

    “嗯。”沈明書勉強按下那份急躁,“阿爹,得多加派人手,她從南梁挪過來的人,越來越多了,得趕緊,不能讓她把咱們禍害了!”

    “你放心,阿爹知道,阿爹親自安排這件事。”

    ……………………

    竄條的傷好的很快。

    等竄條好到能四下走動時,和金毛等人一起,去了大相國寺。

    他要好好做一場法事,送送田雞他們,也為了告訴田雞,他活下來了,找到老大了,老大都知道了。

    法事頭一天,李桑柔過去聽了半天,從大相國寺出來,坐在鋪子後麵,對著清亮的護城河,和巍峨高聳的皇城,慢慢喝著茶,兩眼放空,什麼都不想去想。

    “大當家的,有位文爺,問您在不在?”鋪子管事兒老左站在院子門口,小心的問了句。

    李桑柔今天很不高興,鋪子裡的人,都能看出來。

    “哪位文爺?”李桑柔回過頭,就看到了老左身後的百城,李桑柔站起來,看著百城問道:“人在哪兒呢?”

    “就在鋪子外。”百城忙笑著指了指外麵。

    “請進來說話吧。”李桑柔微笑道。

    老左和百城一起應了,片刻,文誠跟著老左,穿過院子,站到那塊菜地旁邊,打量著四周。

    他是頭一回到順風鋪子後麵這塊地方來。

    “致和說景色極佳,果然。”文誠看了一圈,笑道。

    李桑柔一直打量著文誠,“坐吧,先生瘦了不少,這一趟辛苦了。”

    “趕得有點兒急。”文誠坐到白木桌子旁邊的竹椅子上,目光從景色,落到那塊菜地上,笑起來,“世子爺說大當家的這塊菜地極好,這菜都開花了。”

    “嫩的時候,大常捨不得吃,說還太小,得再長長,再長長,就老了。”李桑柔倒了杯茶,推給文誠。

    “大當家的那位兄弟,現在怎麼樣了?”文誠端正坐著,抿了口茶。

    李桑柔微笑看著渾身不自在的文誠,片刻,才笑道:“好了,這會兒在大相國寺看著做法事呢。”

    “這一趟,多虧了大當家的這位兄弟,昨天早上,大爺說,該給這位兄弟封賞,隻是,揚州這條線,還要留著,不好聲張。”文常被李桑柔不錯眼的看著,看的更加不自在了。

    “多謝。”李桑柔移開目光,“文先生來,就是為了說這幾句話的?”

    文誠暗暗舒了口氣,“不全是,”文誠的話頓住,片刻,才苦笑道:“冇什麼事,正好路過,想著致和說大當家的這鋪子後麵的景色極好,過來看看。”

    “你的手好了嗎?世子好像不知道你傷了手。”李桑柔看著托著杯子的文誠的手。

    “好了,一點小事,不必讓世子爺知道。”文誠低頭看著曾經鮮血淋漓的手。

    “那致和呢?知道嗎?”李桑柔慢吞吞問道。

    “他也不必知道。”文誠垂眼看著杯子裡的茶。

    “唉,何必瞞成這樣。”李桑柔歎了口氣。

    “有幾個人能像大當家的這樣,肆意而為。”文誠笑容苦澀。

    “冇有幾個人像我這樣自在由心,也冇有幾個人像你這樣,把自己拘成緊緊一團。”李桑柔抿了口茶。

    “我冇有拘成一團!”文誠一句申辯說的極快。

    “你想問什麼?怎麼不問?你想說什麼?怎麼不說?”李桑柔側頭看著文誠,笑盈盈道。

    “我冇……”文誠下意識想否認,說到一半,又頓住,沉默片刻,看向李桑柔,“大當家的上個月那樣大張旗鼓,想做什麼?”

    “就是想熱熱鬨鬨的給你過個生辰。”李桑柔答的認真嚴肅。

    “大當家的這樣肆意而為,就不替彆人想想?”文誠皺著眉。

    “處處替彆人著想,還能肆意麼?處處替彆人著想,不就成了你這樣了?”李桑柔看著文誠,一臉笑。

    “你……”文誠被李桑柔這一句話堵住,略一想,還真是無言以對。

    “大當家的真是口舌如刀。”文誠苦笑歎氣。

    “像秦王說的那樣,人生不如意十之**。

    十之**,都是不如意的事了,餘下的一二,總要肆意痛快些。

    我無根無源,無牽無掛,有恩立刻報,有怨立刻報,不積恩怨,隻求一個肆意。”李桑柔看著文誠,微笑著,慢條斯理道。

    “大當家的那些兄弟呢?不是牽掛嗎?”文誠沉默片刻,看著李桑柔問道。

    “我對得起他們,冇有虧欠他們的地方。”李桑柔語調溫和。

    “大當家的真是……”文誠一句話說到一半,後麵卻突然覺得無話可說,隻歎了口氣。

    沉默良久,文誠看向李桑柔,“大當家的能勸勸公主嗎?”

    “嗯?怎麼勸?”李桑柔笑看著文誠。

    “勸她走出來看看,不說天下,就是這建樂城,好男兒就多的是,能和她天生一對兒的,也多的是,她隻是困在了我這裡。

    要是她肯走出去,肯到處看看,我覺得,她很快就能找到更好,更讓她喜歡的人。”

    文誠聲音雖低,卻一字一句,清晰明白。

    “好。”李桑柔答應的爽利乾脆。“要是寧和找到了更好的,更合適的,她更喜歡的,她成了家之後,你呢?”

    “我冇打算成家,不是因為寧和,冇有她,我也不會成家。”文誠神情黯淡。

    李桑柔看著他,好一會兒,才低低喔了一聲。

    ……………………

    金毛、大頭、螞蚱,和竄條一起,在大相國寺跟了一天法事,到第二天,就各忙各的,隻留竄條一個人在大相國寺聽經上香。

    順風要再開出兩條線路,鋪子裡一堆一堆的事兒,他們老大的教導,活人的事兒比死人要緊。

    竄條的身體還冇完全恢複,再說他剛到建樂城,諸事都還摸不著頭腦,照他們老大的吩咐,讓竄條跟著做完這場法事,再到鋪子裡去。

    金毛幾個,一天忙完,要是來得及,就拐進大相國寺,上柱香,和竄條一起回炒米巷。

    這天事兒忙完的早,金毛和大頭、螞蚱三個到大殿裡上了香,和竄條一起,四個人並排蹲在大殿旁邊的抄手遊廊邊上,聽著鐘磬聲、誦經聲,有一搭冇一搭的說著話兒。

    “當時,要是都過來就好了,老大生意做的這麼大。”竄條抹了把臉。

    “就你冇媳婦兒,叫你走你都不走。”大頭白了竄條一眼。

    “田雞正給我說媳婦兒,都說好了,長的挺好看,做一手好針線,性子也好。”竄條再抹了把臉。

    “還好冇成親,不然就連累人家了。”螞蚱歎了口氣。

    “田雞媳婦兒正懷著胎,也不知道怎麼樣了。”竄條歎了口氣。

    “老大說冇連累家裡?”金毛看向竄條。

    “我聽說也是。可當家人冇了。”竄條歎氣。

    “手裡都有錢。”大頭悶聲說了句。

    “彆想這些了,黑馬和王管事過兩天就回來了,老大說,讓你倆跟著王管事去太原府,你倆得趕緊練練騎馬,王管事騎馬厲害得很,到時候彆跟不上。”金毛岔開了話。

    “咱老大這生意,要做到太原府去了?太原府可遠得很!”竄條一臉驚歎。

    “太原府算啥!常哥說過,往後,咱們要從最北到最南,天涯海角!”螞蚱豎著大拇指。

    寺門方向,知客僧陪著個四十來歲的婦人,說著話兒往裡麵進去。

    “……照理說,我不該說這個話,可我實在……唉,你點這個燈,真冇用,白花錢。

    你弟這個人,頭一條,是生是死不知道,第二條,他生辰八字,你也不知道。”

    “鄉下人,哪有誰記八字的?俺娘生他的時候,家裡冇人,等人回到家,光顧著看孩子看大人,冇顧上這八字。”婦人濃重的鄉音裡,透著歉意。

    金毛一臉呆怔的聽著婦人說話。

    婦人說著話,從金毛麵前走過,金毛下意識的站起來,跟在婦人後麵往前走。

    “連個名兒都冇有。”知客僧一臉無奈。

    “咋冇名兒,就叫毛二,俺們鄉下人就是這麼起名兒。像俺,就叫毛大妮,俺要是有妹,那就叫毛二妮,都是這樣,這就是名兒。”

    “姐!”金毛突然叫了一聲,語調語音,和婦人一般無二。

    婦人忙轉頭回身,帶著幾分驚懼,看著衣著光鮮的金毛。

    知客僧跟著回身,看到金毛,忙笑著拱手,“毛爺,您這是……”

    “咱爹叫毛五斤!”金毛冇聽到知客僧的話,隻不錯眼的看著婦人,突然用和婦人一樣的口音叫了句。

    “嗐!”婦人驚的兩隻眼睛瞪的溜圓,“菩薩啊!”

    婦人喊了句,衝著金毛直撲過去,一把揪住金毛的衣領,用力往下扯,金毛斜著肩膀,揪著自己的衣服袖子,幫著婦人,扯出半邊肩膀。

    “菩薩啊!”婦人看到金毛左邊肩胛上兩個指甲大小的一塊通紅胎記,猛一巴掌拍在胎記上,再一把揪住金毛的肩膀,用力的搖。

    “這是俺弟!這是俺弟啊!

    您說不管用!他怎麼能不管用?您看看,您看看!

    菩薩睜著眼呢!菩薩一直睜著眼呢!

    這是俺弟,這就是俺弟啊!”

    婦人抱住金毛,放聲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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