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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輔嬌娘 - 100 爭寵(一更)字體大小: A+
     

    不對,人家的雞都是嘰嘰叫,怎麼這幾隻雞全是啾啾叫?

    世上最悲哀的事是,雞都說上鳥語了,而他還不會突厥語……

    姚氏發現女兒的住處修葺過了,屋頂的瓦片換了新的,後院也圍起來了,多蓋了兩間屋子。

    “嬌嬌。”姚氏對正在往鍋裏倒水的女兒道,“我能不能……也在這裏住幾天?”

    顧嬌倒完水後將木桶放在了一邊,略有些不解地看向姚氏。

    姚氏忙道:“我可以幫你幹活兒!”

    姚氏雖生在大戶人家,但自幼家道中落,她沒養成嬌生慣養的性子。

    當然,要說幹鄉下的農活兒還是太牽強了些,可女兒都能吃這份苦,她這個做孃的憑什麼不能?

    “不用,我自己幹得了。”顧嬌拒絕。

    姚氏的眸子裏掠過一絲失落,她明白女兒拒絕的不是幹活這件事,而是她。

    “那……我可以做飯!我廚藝很好的!你上回不是還誇我的點心做的好吃嗎?我天天給你做!”

    “也不用。”顧嬌說。

    “那洗衣裳呢!你看一家子這麼多人,你一個人哪裏忙得過來?”

    顧嬌頓了頓,擡眸看向了姚氏。

    她沒有說話,就那麼定定地看着她。

    姚氏忽然就懂了。

    女兒不是不需要她幹活,是不需要她住在這裏。

    不是沒猜到這樣的結果,但她還是不死心,終究是她着急了。

    姚氏壓下心頭苦澀,若無其事地笑了笑:“那琰兒就拜託你了,時辰不早了,你去忙你的,我也回去了。”

    說罷,她笑着轉過身去。

    她的表情與語氣無懈可擊,可抑制不住顫抖的身子還是泄露了她的難過。

    顧嬌看了看她的背影,開口道:“不是你的問題。”

    姚氏的步子一頓。

    顧嬌猶豫了一下,在表達自己的情緒上,她其實有些不善言辭:“是我的。”

    她這麼說,不知道姚氏能不能明白。

    她曾有過非常糟糕的父母,這讓她開始排斥全天下的父母。

    長大她有了自己的人生,她以爲自己不在意了,姚氏的出現卻她意識到她心底的那個窟窿從來就沒有癒合過。

    她可以接受蕭六郎,接受小淨空,接受姑婆與顧琰,是因爲他們並不會成爲她的父母。

    但這些話,她無法對姚氏說出來。

    姚氏一瞬不瞬地看着顧嬌,曾經她認爲女兒不接受她是因爲女兒忘不了顧三郎夫婦,眼下她突然不那麼確定了。

    女兒身上一定發生過什麼事,只是女兒不肯說,她也不忍逼問。

    姚氏依依不捨地坐上了回山莊的馬車。

    顧嬌繼續生火做飯。

    飯蒸得有些慢。

    不知是不是姚氏的到來讓她記起了一些不願去回憶的往事,她想到了兩歲時的自己。

    那時的她穿着一件單薄的睡衣,抱着一個洋娃娃光腳站在寒風瑟瑟的冬夜。

    她是被強行從被窩裏撈出來的,連雙鞋都沒給她穿。

    她的父母爆發了激烈的爭吵,其實是因爲一件很小的事,卻吵得一發不可收,最後這頓爭吵落到了她的頭上。

    她被推來推去,摔了好幾跤,手都摔破了。

    最開始是那個叫爸爸的男人賭氣走掉了,之後那個叫媽媽的女人也撒手離開了。

    她被遺棄在人來人往的廣場上,她看着一個個巨人在她面前匆匆走過,她感覺就像是一隻渺小的螞蟻。

    “媽媽——嗚哇——媽媽——”

    她嚇壞了,她嚎啕大哭。

    但那個叫媽媽的女人,沒有回來。

    那個叫爸爸的男人,也沒有出現。

    --

    飯沒那麼快蒸好,顧嬌先給顧琰打了兩個糖水荷包蛋,顧嬌去他屋門口叫他。

    “他們兩個走了嗎?”顧琰豎着耳朵問。

    “走了。”顧嬌說。

    顧琰這才把門打開了,不過沒開全,只是開了條小縫兒,將腦袋伸出去四下張望了一番,確定沒爹孃的身影了才大大方方地走出來。

    老太太醒了,顧嬌給她也煮了一碗,然後說了顧琰住下的事。

    老太太看着面前的精緻小少年,說不清爲啥,總覺得在哪裏見過。

    ——沒錯,皇帝很喜歡宣平侯府的龍鳳胎,讓淑妃領着龍鳳胎給太后請過安,所以老太太的確是見過小顧琰的。

    只是她老人家並不喜歡小孩子,隨便賞了點東西便讓人退下了,如今更是連這點記憶都想不起來了。

    小顧琰那會兒還小,已經不記得太后是啥樣了,因此二人面對面坐着,誰也沒把對方認出來。

    老太太看着自己碗裏的糖水,又看看顧琰的糖水,咂咂嘴:“我和你換。”

    老太太要忌口,顧嬌給她的糖水不夠甜,顧琰的才甜。

    顧琰不明真相,大方地和她換了。

    和顧琰換過之後,老太太吃到了夢寐以求的糖水蛋!

    嗚,好吃得要哭了!

    顧琰來家裏之前,老太太最喜歡顧小順,因爲顧小順最容易被套路,隨時能幫她攢下幾顆蜜餞橫財,至於蕭六郎與小淨空,一個太聰明、一個太有原則,老太太套路不了。

    顧琰的戰鬥力顯然比顧憨憨還強,來的第一天就讓老太太跟着吃上了糖水蛋。

    爲了自己的糖水蛋大業,老太太決定,這個小少年,她罩了!

    --

    卻說姚氏與顧侯爺下山後,一直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但記掛着去見顧嬌一時沒回過味來,直到他們回到山莊,拿出顧嬌的畫像,姚氏的腦子才嗡了一下。

    “侯爺。”她愣愣地看着畫像上女兒臉上的胎記。

    “怎麼了?”顧侯爺湊過來和她一起看,可他沒看出啥。

    姚氏憂心忡忡道:“住持方丈說嬌嬌臉上的胎記是守宮砂,可嬌嬌成親了,他倆爲何……難道他們感情不和嗎?”

    姚氏這會兒可真是有些埋怨顧家了:“那麼早就把嬌嬌嫁了,若是在侯府,我一定多留她幾年。”

    昭國女子十五及笄,大戶人家的女子一般及笄過後纔開始選親。

    顧侯爺沒有姚氏的擔憂,畢竟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承認這門親事。

    一個窮酸秀才還配不上他女兒!回頭給點銀子把那窮小子打發了,等去了京城誰知道那丫頭嫁過人?屆時,再給她尋個門當戶對的好兒郎就是了!

    那丫頭的品行相貌雖與瑾瑜相差甚遠,可到底是侯府千金,總不至於嫁不出去。

    --

    另一邊,並不知自己要被岳父用一筆銀子打發掉的蕭六郎剛剛放了學,正要去附近的蒙學接小淨空。

    可剛走沒幾步便被一輛馬車攔住了去路。

    這不是一輛普通的馬車,車輪子都與大街上所見的不一樣,更大、更高、也更堅固。車身是用上等的黃梨木所制,華蓋上的絲帛流光溢彩,還鑲嵌了八顆巨大的夜明珠,每一顆都價值百金。

    車伕是一名戴着斗笠的黑衣男子,手臂粗壯,身形高大,氣場強大。

    馬兒也威猛極了,那是一匹通體黝黑的蒙古馬,彷彿歷經過戰場的廝殺,通身都透出殺氣,嚇得附近的車駕沒有一匹馬敢靠近它。

    馬車上走下來一名氣質儒雅的男子,與回春堂的二東家差不多年紀,但一身氣勢卻遠非尋常人可比。

    周圍不時有人朝這邊望來。

    男子卻好似渾不在意,他來到蕭六郎的面前,仔仔細細地看了蕭六郎一眼,面含微笑道:“閣下可是蕭六郎?”

    蕭六郎目光警惕:“你是誰?”

    男子擡了擡手,笑容溫和:“你先莫怕,我姓劉,是我家老爺讓我過來找你的。”

    說罷,他自腰間解下一塊令牌,對蕭六郎道,“這塊令牌你認識吧?”

    --

    私塾。

    蒙學班的孩子放學了,夫子與學生們全都長鬆一口氣,學生們一臉菜色地拎着書袋出了課室,跑得賊快,彷彿身後在什麼兇獸在追趕自己似的。

    夫子卻沒法兒走,因爲小淨空沒走。

    夫子做了今天的第一百零八次深呼吸。

    要不是自己兒子是天香書院的學生,他已經把這個討人厭的小傢伙退學一百遍了!

    別看小淨空在家總叭叭叭,在課上其實反而很安靜,不過他不鳴則已,一鳴就要夫子們的老命!

    偏小淨空的後臺還很硬——他姐夫是黎院長單方面宣佈的嫡傳弟子,趕走他約等於黎院長給自己兒子穿小鞋。

    但看着他,夫子實在眼疼啊……

    小淨空兩手抓着三字經,表面在念經,卻不時拿眼睛往外瞟一下。

    “淨空啊,你姐夫還沒來嗎?”講座上的夫子問。

    “嗯。”小淨空低低應了聲。

    夫子道:“要不要我帶你去門口看看?”

    小淨空哼道:“他愛來不來!我纔不要看他!”

    話雖如此,他拿小眼珠子往外瞟的次數明顯卻變多了。

    壞姐夫該不會是不要他了吧?

    和那些曾經說好的要收養他卻最終把他拋棄的人家一樣。

    “淨空。”夫子不知何時來到他身旁,輕輕地拍了拍他小肩膀,“你姐夫來了。”

    終於來了!終於來了!爲師一天的噩夢結束了!

    “真的嗎?”小淨空騰地站起小身子,很快他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度,很快調整了過來,換上一副從容淡定的小表情,收拾好東西和夫子告了別,去私塾外見蕭六郎了。

    “你今天來晚了!”

    坐上牛車後,小淨空不滿地對蕭六郎說,“你是不是又不好好學習,被張夫子留堂了?”

    蕭六郎意外地睨了他一眼:“你還知道我夫子姓張?”

    “小順哥哥說的!”小淨空心道,我知道的東西多着呢,不止知道你夫子還張,還知道顧大順的夫子姓陳,你們院長姓黎!

    小淨空嚴肅地說道:“你還沒回答我的話,你是不是被夫子留堂了?你不要考上了秀才就驕傲自滿,別忘了,你仍然只是一名乙班的學生!”

    得,連乙班他都懂了。

    蕭六郎好氣又好笑地看着他:“小孩子哪兒來那麼多話?”

    小淨空叉腰:“明明是你遲到,還不許我說,你們大人好不講道理!”

    蕭六郎道:“你的意思是你很講道理?”

    小淨空雙手抱懷:“我當然很講道理!”

    蕭六郎挑眉道:“那是誰在課上與夫子頂嘴,給夫子難堪的?”

    小淨空嚴謹地說道:“那是他講錯了!我在糾正他!”

    蕭六郎呵呵道:“那是誰課上到一半就逃學了的?”

    小淨空義正辭嚴道:“那是他要打我!我又沒做錯!他不許懲罰沒有錯誤的小孩子!”

    夫子有戒尺,不聽話的孩子都要在手心打兩下。小淨空當堂質疑夫子,與夫子爭得面紅耳赤,夫子氣不過,就拿了戒尺要罰他,結果他倒好,書袋一背,直接從私塾跑掉了!

    蕭六郎雲淡風輕道:“既然你覺得自己很有道理,那不如我們把這些事拿到嬌嬌面前說一說,讓她來評理。”

    小淨空不說話了。

    雖然他堅定地認爲自己是正義的一方,但同時他又本能地覺得嬌嬌不會贊同他的做法。

    蕭六郎呵呵道:“怎麼不吭聲了?你是怕自己站不住道理,還是怕嬌嬌不講理?”

    小淨空理直氣壯地說道:“嬌嬌當然是講理的!我也是對的!只不過,嬌嬌的道理和我的道理,它們雙方不服氣,是道理的問題,不是我和嬌嬌的問題!”

    蕭六郎:不是太瞭解你,差點都被你繞暈。

    倆人掐着掐着就到村子了。

    二人下了牛車,朝自家方向走去,剛進門就發現家裏多了一個人。

    這人衣着乾淨,長得也好看,一瞧就不是村裏的鄉親。

    “你是誰?”小淨空歪頭問。

    “我是嬌嬌的弟弟。”顧琰強調道,“親弟弟。”

    小淨空的小身子一晃!

    千算萬算算漏了嬌嬌還有個親弟弟,這豈不是比顧小順的排位還高了嗎?

    小淨空的心底不由地升起了一股濃濃的危機感!

    蕭六郎看熱鬧不嫌事大,似笑非笑地挼了挼小和尚的小腦袋:“啊,誰纔是嬌嬌最疼愛的弟弟?”

    小淨空果斷拿開壞姐夫的魔爪。

    他暗暗告誡自己,不慌不慌,就算親弟弟又怎樣?他可是先來的!況且他也有自己的優勢不是嗎?

    首先,他小,他可愛,他萌萌噠!

    恰巧此時,薛凝香送了幾個烤紅薯過來,她也發現了家中多出來的漂亮小少年。

    相較於曾經的自己,此時的薛凝香都鎮定了。

    畢竟這家人都怪怪的,出了個侯府千金全跟沒事人一樣,就算再出個太后她都不會有多一驚一乍了。

    顧琰打量了她一會兒,主動與她打招呼:“你是隔壁的薛姐姐吧,聽我姐提到過你,我是顧琰,嬌嬌的親弟弟。”

    他的嗓音與他的氣質一樣乾淨,語氣輕柔得不行,還笑容可掬,透着一絲少年獨有的純真與爛漫。

    薛凝香妥妥地被萌殺了。

    小淨空的小拳拳怒捶小胸口:啊啊啊,都這麼大了還賣萌,還比自己賣得好!可恥!!!

    屋頂的暗衛們也沒眼看了,這麼無恥的嗎?在侯府啥樣自己心裏沒點數嗎?刷上綠漆,你就能是綠茶了嗎?

    小淨空憋着一口氣,連晚飯都不香了。

    洗完澡後,小淨空忽然又想到了一個莫大的優勢。

    他是和尚呀,和尚會念經!

    他去給嬌嬌唸經!

    師父說過,他是世上最會念經的小和尚,嬌嬌一定會喜歡聽他念經的!

    小淨空從小箱籠裏扒拉出自己的小木魚,帶上木魚,掛上佛珠,雄赳赳地去找顧嬌了!

    哪知他剛到後院,便聽見一陣婉轉悠揚的笛聲,那笛聲如泣如訴,就連不懂音律的小淨空都聽出了一絲淡淡的哀思。

    小淨空捂住了小心口。

    一曲作罷,小淨空熱淚盈眶。

    嗚嗚嗚,這是世上最好聽的曲子!比和尚唸經好聽一百遍、一千遍!

    第二回合,小淨空又敗了!

    但小淨空仍不死心,他還有最後一個殺手鐗,那就是——他、會、養、小、雞!

    他是能養七隻小雞的超級小淨空!他就不信顧琰能比他還厲害!

    “小公子,你的狗給你送來了。”暗衛乙把從山莊抱來的小奶狗遞到了顧琰懷中,隨後唰的閃沒人影了!

    顧琰與顧嬌在後院玩起了小奶狗。

    小淨空常年生活在山上,山上是沒狗的,他來村子裏才見到過幾只,但那些都是兇巴巴的大黃狗,不像眼前這隻小奶狗又軟又萌。

    “汪!”

    小淨空一個趔趄,它還會叫!

    顧嬌往菜園子裏扔了一根小骨頭。

    小奶狗呼哧呼哧地跑過去,將小骨頭銜了過來,放在顧嬌的面前。

    小淨空覺得養小雞已經很難了,沒料到顧琰居然還會養狗!

    如此高難度的事情他究竟是如何辦到的?

    小淨空的邏輯——一切萬物,小的好養,大的不好養。譬如自己就比較好養,吃飽就行,姐夫就不好養,一天天的操心他考試還操心他走路。

    “我太難了……”

    小淨空終於還是化身一條小鹹魚,毫無靈魂地擱淺在了西屋的牀鋪上。

    蕭六郎收拾完柴房回西屋時,小淨空已經四腳朝天打起了小呼嚕。

    蕭六郎給他蓋好被子,把他的小木魚、小佛珠串、小佛經一一收回他的箱子。做完這些,他去了堂屋。

    顧嬌也剛進堂屋,看見他輕聲問道:“睡了嗎?”

    蕭六郎點頭,也放輕了聲音:“睡了,顧琰呢?”

    顧嬌道:“也睡了。”

    二人坐在椅子上,同時舒了一口氣。

    這感覺有點兒像是一對父母在問,“小寶睡了嗎?”“睡了,大寶呢?”“大寶也睡了。”

    然後做父母的終於可以開始做自己的事了。

    顧嬌對他道:“去復健吧。”

    後院修了一條鵝卵石的小路,專門給他復健用的,就算知道他是心結所致,她也不能放棄任何努力。

    蕭六郎自嘲道:“練了也走不了。”

    顧嬌指了指他的雙腿,認真地說道:“至少肌肉不會退化,哪天你想走了,它們隨時都能支撐你的夢想,帶着你去任何地方。”

    蕭六郎心口被觸動。

    不過下一秒,他又自嘲了起來。

    夢想?

    他沒有夢想。

    不過她那句“如果你想走了”聽着普通,細品又似乎另有所指。

    她是指“他走路”,還是指“他走掉”?

    蕭六郎眼神幽幽地看向她。

    顧嬌卻沒再解釋,彎了彎脣角,道:“走吧。”

    她拿走他的柺杖,扶着他去了後院。

    夜深了,整個村莊都陷入了沉睡。

    月色靜好,她挽着他的胳膊,一步一步走在後院的鵝卵石小路上。

    這條路看着很長,卻一不小心就到了盡頭,他和她之間不知是不是也會如此。

    翌日,蕭六郎早起去書院,今天小淨空的私塾放假,顧嬌送他一人上了牛車。

    天色尚早,難得小淨空不必上學,顧嬌以爲他會睡個早牀,哪知蕭六郎剛走他就醒了。

    他先去後院紮了會兒馬步,又練了會兒朝天鐙,就是站立劈叉將腳擡過頭頂,還讓顧嬌在他腳上放了一碗水。

    小和尚練功的樣子認真又可愛。

    他練完功,顧嬌剛把竈屋收拾完,正打算上山摘點蘑菇。

    難得顧琰還在呼呼大睡,小和尚得以獨佔嬌嬌,自然不會放過這一機會,提出要和嬌嬌一起上山!

    顧嬌答應了。

    二人背上各自的小揹簍,剛一拉開屋門,就看見一輛馬車停在自家門口。

    馬車上走下來一個面容和善的青年,對顧嬌拱了拱手,笑道:“請問這裏是蕭六郎的家嗎?”

    “你是誰?”顧嬌問。

    青年和顏悅色道:“您是蕭娘子吧?我家管事讓我請蕭娘子到鎮上一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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