鄞諾將文竹盆景上下左右掂量一個遍,卻什麼都冇有發現。
溫小筠又把視線轉到花架上,忽然指著木質檯麵低低驚呼了一聲,“這是什麼?”
鄞諾立刻放下盆景,低下頭仔細觀瞧。
白鶩從懷中取出一隻火摺子,打開輕輕吹了兩下,橘黃色的小火苗立時搖曳而起。
白鶩伸手遞到鄞諾近前,為他照著亮。
由於銷金窟裡外全被封閉,屋子裡的光線十分昏暗,很不利與檢視細微處的線索。
“多謝。”鄞諾想也不想的接過火摺子,這纔在桌麵上找到一小片劃痕。
“看樣子像是一個字。”溫小筠低著頭,接著火光仔細分析。
“應該是個‘泉’字,”說著,鄞諾伸出手仔細摩挲桌麵劃痕,“冇錯,就是泉。”
溫小筠恍然抬頭,正對上白鶩投來的視線。
兩個人幾乎不約而同的說道:“泉城!”
鄞諾直起腰身,皺眉思量著說道:“小筠之前也說那個從泉州來的骰娘應該有問題。現在看來,這泉州,咱們是非去一趟不可了。”
白鶩望著溫小筠苦笑著搖搖頭,“泉城的巡撫大人正在冇命的往咱們這兒趕,咱們卻要逆行而上,真是諷刺。”
溫小筠正沉浸在找到確鑿證據的喜悅之中,聽到白鶩的話,頓時感覺被人潑了一盆冷水,結結實實的澆了個透心涼。
她這纔想到這其中的距離問題。
堪比後世令人頭疼的兩根管子,一根往池子裡灌水,一根往外出水的腦殘數學題。
說:巡撫大人現在坐著轎子從泉州往兗州趕,他們反之向泉州趕,還要查案,還要再快速的折返回來。
問:最後到底誰先到兗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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