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傑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點了根菸!
舒緩地朝賈楠吐了個菸圈,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我說了會給你交代,你偏偏不信,你看著搞的多尷尬……”
賈楠冷冷瞥了文傑一眼,努力掙紮了一通,跟之前一樣,越是掙紮好像束住手腳的布條子勒的越緊了。
他停止了無謂的掙紮。
文傑吞吐著尼古丁,朝賈楠手腳上掃去,忍住笑意問到:“要不要來一根?”
賈楠白了文傑一眼,氣哼哼地扭頭不看他。
賈楠的內心裡很抓狂,這種明晃晃的羞辱,還不如直接殺了他來的痛苦。
他並不怕死,隻是怕冇法幫哥哥報仇。
而他還冇有做好準備,文傑就突然出現在他麵前。
結果不言而喻,文傑輕而易舉地打敗了他,還扯碎了床單把他五花大綁仍在屋子的角落裡。
他看看床上昏昏睡過去的安迪,睡夢中時而抽泣,時而喊外公……
那種眼看著親人慘死的感覺,他懂。
剛剛安迪跪地上,瘋了一樣用手捶打地麵,用指甲扣,指甲滲出血來也渾然不覺……安迪對外公的不捨和悲痛,以及至死無法見外公最後一眼的那種不甘和歇斯底裡,徹底驚醒了賈楠。
自己也曾那樣深徹地痛過,這種痛貫穿了他的成長。
賈楠眉頭緊縮,眼眸裡燃著怒火,這會兒的他已經失去了理智。
他在等機會,等文傑起身走到窗前,他直接用身體撞過去,哪怕與文傑雙雙墜樓身亡也在所不惜。
文傑微微眯著眼,淡淡掃過賈楠那張充滿戾氣的臉,又朝視窗瞥了一眼,不屑道:“怎麼?想把我撞下去啊?”
“呸!”賈楠狠狠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他簡直要氣炸了!
那種想殺之人就在眼前叫囂,而自己卻無法親手誅之的憋屈和窩囊,讓他陷入了癲狂:“文傑,你殺了我啊!你不殺我,我就要殺你,我有一口氣就要殺掉你!”
文傑邊聽邊點頭,似乎再說:對,你說的都對。
他起身四下尋找著,很快從抽屜裡拿出了什麼東西,背在身後朝賈楠走了過去。
賈楠神經質地嚷嚷著:“來啊!動手啊!”
文傑逼近賈楠,盯著他那漆黑的眼眸,施施然道:“好啊!”
一隻手猛地扼住了賈楠的下巴,賈楠倔強地擰著脖子,恨不得殺人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著文傑。
文傑把另一隻手裡逐攥著的東西直接塞進賈楠嘴巴裡。
扯開膠布,“刷,刷,刷”纏了幾圈。
然後很滿意地搓了搓手掌,道:“我讓你再說話!越來越不喜歡聽你說話。”
賈楠還想說什麼,卻隻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文傑轉身重新坐回椅子上,又從煙盒裡叼了跟煙出來,放在手上把玩著:“等安迪醒了,我就會給你交代。我說到做到!”
賈楠用惡狠狠地眼神瞪著文傑,那眼眸裡除了仇恨,還有質疑和不屑。
他質疑這句話,從文傑第一次說:我會給你交代時,他就嚴重質疑這句話!
他就不相信文傑會給他什麼交代!
殺人償命,除非文傑去死,否則一切免談!
……
當晨曦將天際暈染成粉紅色,安迪終於從昨夜的噩夢中甦醒過來。
她睜開眼看到白花花地天花板,驚叫著起身。
看看房間裡的兩個男子,那個叫……叫賈楠的還被綁成了粽子。
關於外公的離世,關於清除外掛,關於係統任務……
昨晚的一切湧入他的腦海中。
她眼圈一紅,眼淚倏地滾落下來,啜泣道:“外公,我會替你報仇的!我一定要毀了這個該死的係統!”
說罷狠狠地揮起拳頭,捶打著床板。
文傑聽安迪說要毀了係統時,微微斂起了笑容。
賈楠全程高冷的神色,也不看安迪,也不看文傑。
他的腦子隻有報仇這一件事情,這件事情未完成之前,根本容不下任何事情。
文傑調整了一下情緒,附和道:“對,出去咱們好好研究一下。現在首要任務是活著回到現實世界。”
賈楠雖然不理會他們,卻豎著耳朵聽著他們講話。
聽到文傑說什麼現實世界的時候,他眼眸裡流露出同情之色。
他像看神經病一樣,看看文傑,又看看安迪,心下冷笑:看起來他們比我病的還重。
安迪看著文傑,神色一滯:不可否認他說的是對的。
在係統場景裡,那就是在人家的主場,這個虛擬場景的規則都是人家製定的,怎能容得下自己胡作非為。
任何不符合係統規則的行為都會遭到係統的處罰。
在場景裡保命都困難,更彆說絕地反殺了。
她狹長的眼眸眨了眨,遲疑道:“咱們隻有完成係統任務才能出去?要怎麼完成係統任務?“
文傑微微一笑,道:“2007年6月15日星期三,m市外五縣趙莊村口通往學校的路上。你想辦法阻止我殺賈鬆。“
說罷文傑朝賈楠瞥了一眼,跟他預想的差不多,賈楠已經懵逼了一樣看著他們兩個。
驚詫的半天冇反應過來。
隨後賈楠又是一陣:“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誰有功夫聽他說什麼呢?
文傑想了想道:“若是可能的話,也不要讓賈鬆傷害那個12歲的男孩子。”
安迪一臉疑惑地看著文傑,過了半晌道:“……你殺賈鬆?12歲男孩……聽起來很複雜啊!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去啊?我怕我一個人……”
“不行,我是目標單體。”文傑想了想,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形象。
“倒是有一個人,也是補丁載體就是不知道他現在能不能下床?”
賈楠聽罷又是一陣:“嗚嗚嗚嗚嗚嗚嗚……”
文傑朝他點點頭:“對,就是你戳傷的那位。”
賈楠先是一怔,而後露出一抹複雜的笑意。
那笑容裡有戳傷鐵憨憨的得意,更含著有人懂他的那種欣喜,以及懂他的人竟然是文傑,這又讓他很是抓狂。
於是他複雜的笑意,隻一瞬就收斂回去,他板著臉打算繼續聽兩個神經病聊天。
安迪想了想那個被戳破肚皮的鐵憨憨,能撿回一條命都不錯了,還能指望他?
安迪俏麗的小臉搖了搖,思忖片刻開口道:“……那你還是詳細跟我說說,否則我那搞得清楚狀況啊!”
“好!”文傑迴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