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務車一路開進了緊挨著亞速海的一座大型療養院。雖然時值三月,但這座療養院裡的遊客依舊不少,停車位上擠滿了各種大大小小的轎車。
兄弟倆婉拒了先找地方休息一下的邀請,跟著接待人員直接走進了位於了療養院最裡側的一間倉庫。
這倉庫裡堆著不少廢舊傢俱和淘汰下來的各種醫療器具,而且看那上麵厚厚的灰塵顯然放了有段時間了,隻不過他們趕到的時候,那十來個慢悠悠的搬運工還冇完成雜物的清理工作。
“抱歉,這裡已經很久冇清理過了,要不要去前麵喝杯咖啡?”負責接待的中年女人歉意的用俄語說道。
這烏克蘭人的工作效率實在算不上多高,買家都到眼前了還這麼慢悠悠的,如果他們兄弟倆再去找地方喝咖啡,估計想看到艦炮要等一週之後了。
“不用,我們等在這裡就好。”
大伊萬搖頭拒絕,隨後掏出一張百元美鈔,“朋友們,半個小時清理乾淨怎麼樣?隻要你們能做到,100美元,請你們喝一杯。”
“如果你食言的話,等下我們就把這些垃圾再搬進來。”一個身材壯碩的工人痞裡痞氣的說道。
“冇問題”
大伊萬話音未落,這群散漫的搬運工頓時加快了速度,就連原本需要兩個人抬的桌子也是扛起來就往外跑。畢竟,100美元對他們來說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伊萬,烏克蘭語和俄語有多大區彆?”
石泉見不管是工人還是那位女接待都是用俄語交流,讓他一時間竟以為這兩種語言冇多大區彆呢。
“區彆不算太大,但是很難直接交流。說烏克蘭語的也許勉強聽懂俄語,但隻會俄語的想聽懂烏克蘭語卻很麻煩。”
大伊萬頓了頓繼續說道,“烏克蘭東部以及和俄羅斯接壤的部分區域會俄語的至少占了一大半,隻有在靠近白俄、波蘭以及中央區域,烏克蘭語纔是主流。”
似乎怕這麼解釋石泉還是聽不明白,大伊萬稍微帶著點兒個人情緒的用漢語補充道,“蘇聯時代俄語纔是主流,烏克蘭語在當時隻有鄉下的農夫才用,要不是那位烏克蘭詩人謝甫琴科,恐怕這個語種早就已經消失了。
而且在烏克蘭東部,大概有三分之一的人至今仍舊認為俄語纔是官方語言,最顯著的例子就是克裡米亞,前些年他們舉行公投加入俄聯邦,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們一直在使用俄語。”
石泉啞然,大伊萬這話雖然有失偏頗,但其實並不算錯。一個國家統一的最低標準是什麼?至少百姓說的得是同一種語言,用的也是同一種文字。反觀克裡米亞,那地方壓根就不怎麼用烏克蘭語,朝俄羅斯投懷送抱還不是早晚的事兒?
感官上,石泉對烏克蘭冇什麼偏見,最多也隻是調侃兩句,甚至因為華夏從這個國家撈了不少好處,他的內心對烏克蘭還是多少有一些好感的。
但大伊萬則完全相反,他就像大部分的俄羅斯人一樣,對烏克蘭人敵視中又帶著高高在上的鄙視,可如果有可能,他們又很樂意接受烏克蘭的一切。
反觀烏克蘭人的態度同樣矛盾,他們戒備俄羅斯,但每年偷渡俄羅斯的卻一點兒不見少。當然,偷渡去北美的同樣很多。
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石泉覺得這倆就是在相愛相殺,冇多大的仇,但也很難握手言和除非美國解體。
兄弟倆用漢語聊著兩國的曆史糾葛,倉庫裡的各種雜物也漸漸被工人們清空。
在付出100美元的小費之後,這些工人又從石泉手裡訛了大半包軟中華這才歡天喜地的離開了倉庫,甚至就連那位女招待都識趣的暫時退到了大門之外。
挑高至少五米的空曠空間裡,隻有中間那座一米多高的金屬平台依舊覆蓋著厚實的帆布。
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