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點的東京?
葉悠沉思半秒,以前跑步不是經常見到嗎?
「青空:嗯,有點熱,還有點疲憊。」
「C7:八月份的天氣的確有點熱。」
「C7:啊,對了。平冢老師很生氣喔,她說要把你打到牆上,摁成紙片呢。」
“額...”
葉悠眼神飄忽。自己失約期末考,讓她很難做吧。最起碼,在教師大會上,被當衆點名肯定是少不了的。
啊,真是抱歉。
葉悠心底默唸,然後喝了口冰闊落。悶熱的夏夜中,碳酸在口腔中化成氣泡,吸走燥熱,倍感酸爽。
「青空:話說,你不是我們班的,加藤。」
「C7:雪乃跟我說的。你和她不是班裏的班長嗎?」
雪之下啊,她似乎和加藤關係很好的樣子。
不過雪之下那種性格,也就只有聖人惠才能完克吧。
「C7:下學期會來嗎?」
「青空:會吧。」
葉悠也不確定。
主要是看心情。
現在上學對他來說,關鍵是享受爲主。
「C7:唔?會,吧?」
「揹負永恆疾風命運之皇子:果然,葉悠同學墮落了嗎?個人從教師角度來說,還是希望自己的學生來聽課的。不然,可是非常非常寂寞的。(眼淚汪汪)」
「neet姬:纔不是。青空纔沒有墮落!」
輝夜站了出來,擲地有聲。
「neet姬:雖然青空逃課,喝酒,打女人。但他是個好男人。」
葉悠:......
葉悠扶額,還以爲neet姬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雖然前面一個的確無法否認,但後面兩個從何說...等等,好像這樣說也沒錯。
清酒也是酒,在幻想鄉喝了個痛快;琳芙斯也是女孩,雖然是沒有惡意的戰鬥,但neet姬似乎也沒說錯。
「我大概是廢了:哎,昔年那聞名澄空學園的天才少年,怎麼落魄成這樣了啊?」
「最完美最偉大的女神:誰知道呢?或許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惹得神靈降怒了吧。」
「貞德:Master,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不過,貞德相信,Master會重新站起來,取回屬於你的榮耀。」
聖女稍微頓了頓。
「貞德:而且,就算是現在的Master也非常的吸引人。爲了他人奉獻的身姿。果然,Master是我的Master。」
葉悠雙手抵住下顎,房間死一般寂靜。
他覺得將《鬥X蒼穹》上傳到聊天室,是極爲錯誤的決定。
聊天室擁有自動邏輯語言翻譯的功能,它不僅可以完美契合腦內語言模板區域,更能夠在不同的文化和習俗上做出精準識別與洽和。
他的本意是想給有條件的人,走上一條文抄公的致富路。畢竟,文抄公也是合法的致富捷徑。
現在想來,是不是要撤下?
「青空:你們三個,還真是默契啊。」
「最完美最偉大的女神:那是當然,聖神聯盟,舉世無敵!」
「我大概是廢了:你落了個“遊戲”,那纔是主體。(廢天使鹹魚眼,專屬版.jpg)」
葉悠看到廢天使的自拍圖,當時就震驚了。
「青空:你居然用自己當表情包?」
「我大概是廢了:(廢天使攤手.jpg)」
neet姬也發了一張圖上來,用雙手抓着頭頂側端的髮梢,捏成兩個小辮子,歪着頭,看起來清純可憐又無辜,帶着懵懂青澀和嬌俏。
「neet姬:青空,青空,妾身可愛嗎?」
葉悠略微屏息了下。
「青空:rua~」
「neet姬:我允許你再組織一遍語言。(舌尖舔着泛光的刀刃.jpg)」
「青空:這是一把淬了毒的刀。」
「neet姬:(?_?)」
「青空:話說,貞德這個點還在啊。」
「貞德:是的,Master。和女神、珈百璃大人組隊刷副本。」
看到這句話,葉悠差點一口可樂噴了出來。
這貞德的遊戲術語怎麼說的這麼熟練啊?她到底被廢天使調教了多少次啊。
「neet姬:聰明的妾身敏銳的察覺到,青空想岔開話題。」
「青空:啊啊~~是的,輝夜姬真的好漂亮、好可愛、好優雅啊。」
「neet姬:好假。發段語音過來,要聲情並茂的那種。」
「青空:聽帕秋莉說,你前兩天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neet姬也知道那不現實,便說道,
「neet姬:沒什麼事就不能找你嗎?」
「青空:似乎有那麼點道理,那靈夢呢?」
「neet姬:那隻巫女的確是有事,但多半不是什麼好事。」
「青空:那就是沒事了。」
又聊了會,葉悠關了聊天室。
閉眸養神,寧心靜氣。
他慢慢回憶在大結界中的過程,整理有用的經驗,分條梳理,然後總結。
總結,是很重要的事情。
牛頓曾說過“我之所以能成功,是因爲我站在巨人的肩上”。這真不是謙虛,喜歡展現自我的西洋人也很少謙虛。
他的確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就比如說經典力學著名的“三大定律”,並不是由他發現,在他之前早就有先賢發現了,只是由牛頓做出最後的總結。所以,便成爲了“牛頓三大定律”。
當然,他是一代科學偉人,這更是不爭的事實。
另一邊,菲特和琳蒂提督也懷着各自的心事。
深夜,空調發出輕微的吹氣聲,菲特在牀上抱着被子。
琳蒂提督突然說想成爲自己的媽媽,有點開心,但一時間還是無法接受。
菲特·泰斯特羅莎F計劃的克隆人,但是卻被“母親”普蕾茜亞·泰斯塔羅莎一開始並沒有告訴她這個事實。灌注了虛假的幸福的記憶,作爲一名普通的魔導士養大,菲特直至最後都深愛着自己的母親。
儘管所謂幸福的記憶是虛假的,儘管普蕾茜亞說“你並不是我的女兒”。菲特卻說“但是,您是我的母親,只要爲了您,我可以和任何人爲敵。”
所以當普蕾茜亞說出“已經不需要你了”的時候,菲特的時間至今似乎還停留在那個時候。
思緒如同亂麻,理不清,懷着無從述所的情感,菲特用被子矇住了頭。
琳蒂提督端着茶杯,看着霜天的上弦月,似乎在對某人微笑道:“雖然還是繁忙的每天,可還是鼓足了幹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