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克羅斯,南港區。
熙熙攘攘人來人往的街道上,一男一女兩名膚色淺藍的年輕海裔人正順著人流朝前走。
他們正式剛剛離開港口碼頭的霍普和詹妮弗。
由於海公主號需要修繕,再加上船上的小公主海倫娜也需要人照料,所以不僅瑞彌不能離開,甚至連船上剩餘的船員也都不能離船太遠。
因此,負責進入齊克羅斯城內活動的就隻有霍普和詹妮弗兩個人。
他們需要在偌大的齊克羅斯城內尋訪能夠進行精神治療的醫師或精靈使,而且還要嘗試聯絡調查隊的眾人,任務可以說並不輕鬆。
尤其是在齊克羅斯,他們必須加倍小心,絕對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否則極有可能造成難以預料但絕對極為嚴重的後果。
這裡是赫拉波家族的老巢,而赫拉波家族現在對他們可不算“友好勢力”。
因此,霍普和詹妮弗冇有急於嘗試聯絡調查隊,而是準備先去找人問問看看能否找到讓海倫娜醒來的辦法。
幸運的是,齊克羅斯的原住民大多使用的還是通用語,這讓他們至少不會存在交流上的障礙,否則光是在這一步上,他們就根本冇辦法往下進行。
走在齊克羅斯外環南港區的大街上,霍普扭頭環顧四周。
他發現四周的建築物都比較破舊矮小,看上去好像已經存在了很多年一樣。
南港區的情況似乎並不匹配齊克羅斯紅舫第一大島嶼城的形象,而造成這一切的主要原因是什麼,霍普也不清楚。
由於赫拉波家族的存在,這座在紅舫王國內享譽盛名的巴爾波域首府在外人眼中依舊處於一種十分神秘的狀態。
很多學者和作家都曾遊曆過紅舫王國,但即使是其中最有名的那幾位,也對齊克羅斯城的曆史知之甚少。
目前外界對這座城市的曆史的所有認知,都隻停留在這裡是血潮艦隊的誕生地和赫拉波家族的主要駐地這兩點上,對於城市的詳細情況瞭解的並不多,自然也就冇有什麼可以記錄的。
這座城市在建立之前近百餘年的曆史好像一直籠罩在一層撥不開的迷霧中,即使是紅舫內部的史料文獻,也鮮少有提及齊克羅斯的曆史情況的。
尤其是與“戈薇斯特”這個名字相關的曆史,更是少之又少,甚至就連這個名字本身在有關齊克羅斯曆史的資料中也鮮有被提及。
就好像戈薇斯特隻是一個傳說,並不是真實存在的一樣。
霍普在心中搜腸刮肚般的回憶著之前從書上看到過的一切有關於齊克羅斯城的所有記錄,但到最後他也冇能從那些回憶裡得到任何有用的資訊。
無奈之下,他隻好歎了口氣收回視線,同時對身邊的詹妮弗說道:“我們先找個酒館吧,看看能不能從那裡打探到有關於精神治療方麵的資訊。”
“好。”詹妮弗讚同的點了點頭。
於是兩人便在臨近的街道旁找到了一家名為“魚頭”的小酒館走了進去。
這家酒館很顯然是一家麵向平民和水手開放的普通酒館,酒館內的裝飾非常廉價,甚至透著一股庸俗的味道。
剛一進門霍普就看到大門對麵的那麵牆上掛著一幅十分露骨的畫作,畫中有兩名半果的海裔女子正袒胸露乳的匍匐在一名年輕海裔男人的胸膛上,而且其中一名女子還伸出舌頭狀似要舔男人那長長的胸毛
這辣眼睛的畫讓霍普看的尷尬不已,他直覺感覺到這家酒館似乎並不隻做常規的酒館生意而已。
果然,兩人纔剛一進入酒館,就有幾名衣著暴露的海裔女人朝霍普圍了上來,她們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一邊使勁的往他懷裡擠一邊麵戴嫵媚妖冶笑容的對他問道:
“嗨~帥哥,想不想快活一下啊?”
“隻要十枚赤晶哦,我可以讓你爽上雲端哦~~”
“我隻要八枚赤晶,而且相信我,選我你絕不會後悔的~”
霍普一時間被弄得麵紅耳赤心慌意亂,差點連維持偽裝的精靈力都斷了檔。
好在最後他還是強行讓自己冷靜了下來,並惱羞成怒的向躲在旁邊偷笑看熱鬨的詹妮弗拋出了一個“趕緊過來幫忙”的眼神
在女戰士的幫助下,霍普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纔好不容易從脂粉堆裡擠了出來,他滿頭冷汗麵色半紅半白,看上去一副幾乎要虛脫的樣子。
蒙娜蒂琪在上,他寧願再去和半陸域的主力艦隊正麵硬碰硬的乾上一架,也絕對不想再受剛纔那種折磨了
好在似乎是見到霍普有女伴相陪,那些女人便也冇有在繼續糾纏他,這讓霍普不由長舒了一口氣,趕緊三步並作兩步,和詹妮弗一起來到了酒館的吧檯邊。
此刻時間已經接近下午,酒館內的酒客並不多,所以想從酒客口中打探情報的計劃估計是行不通了,他們隻好直接去問酒館的酒保。
坐上吧檯邊,霍普點了兩杯低酒精含量的“晶藍之心”,然後叫住了上酒的酒保,在他麵前的桌子上放了一枚翠晶。
“你知道這裡有哪兒能夠找到精神治療者嗎?”
酒保迅速將翠晶掃進衣兜裡,然後稍微皺了皺眉,似乎有些冇聽懂霍普的意思。
“精神治療者?”
“就是那種能夠讓沉睡太久的人甦醒的醫師或者其他存在。”
“噢,你說的是這個意思啊嗯,讓我想想這種事情即使是在我們齊克羅斯也不多見,不過我覺得你們可以到集市區去碰碰運氣,那裡有很多擁有奇怪能力的傢夥,也許他們中有你們要找的人。”
“給個建議?”霍普直截了當的看向酒保的眼睛問道。
“要說建議的話你們可以先去集市區的海亞絲街看看,那些奇怪的傢夥大都聚集在那條街上不過你們最好小心點,那裡可不是什麼良善之人該去的地方。”
酒保說完最後一句話,然後便禮貌的向霍普一點頭,轉身走開了。
而霍普則轉向詹妮弗看了一眼,兩人一起端起麵前的酒杯一口氣喝乾,然後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了酒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