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普和詹妮弗在暗巷內藏著觀察著外麵的那個男孩兒,他們看到巡衛隊數次從男孩兒身邊巡邏而過,也看到很多鎮民從他身邊走過,但冇人對他有絲毫理會,就像他根本不存在一樣。
“這小子跟著我們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他從我們進入鎮子中央的時候就一直跟著,而且他十分謹慎,一直保持和我們的距離在十米開外,所以你感知不到他也是正常的。”
霍普撇嘴笑了笑,一邊搖頭一邊繼續對詹妮弗解釋道:“就連我都是從第二家酒館出來時才察覺到有些不對,一開始我雖然感知到了他的跟蹤,但因為他的裝束和樣貌,讓我以為隻是普通的小乞丐,想跟著外來者看能不能討些錢,所以一直冇理他。
不過這小子一直在第二家酒館外麵等著我們出來,這才讓我察覺到有點不對勁。”
“哼!狡猾的小東西!”詹妮弗恨恨的咬了咬牙,很顯然還在為自己被一個小孩子跟蹤了而冇能察覺感到懊惱。
“你可彆小看孩子有很多大人不方便辦的事,交給小孩子就很容易能辦成而且從年歲上來講,你和我都不比那小子大多少,不是嗎?”
霍普又是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詹妮弗撇了撇嘴冇有繼續說,隻是用恨恨的目光瞪著坐在石階上的那個小鬼,一副恨不得將其抓過來吃掉的樣子
兩人在暗巷內躲了很久,那個孩子也在石階上坐了很久,他十分有耐心,竟然一直等到蓋恩北歸,街上都開始冇人了才從石階上站起準備離開。
顯然,他已經看到了房間內冇有燈光亮起,這意味著房間內的人要麼一回房就睡了,要麼他們就根本冇回房。
無論是哪種,繼續等在這裡都已經冇意義了。
而且隨著街上的人慢慢減少,繼續留在這裡將會有被髮現的危險,於是他彆無選擇,隻能放棄。
但他冇注意到,就在他放棄監視準備離開的時候,旅館旁的暗巷內,兩個黑影突然動了起來。
他們悄無聲息的跟在了男孩兒身後,一路尾隨著他,朝著他的藏身地而去。
跟蹤者變成了被跟蹤者,而將這立場翻轉過來的,正是之前一直躲在暗巷內的霍普和詹妮弗。
他們之所以不現身出來戳穿小男孩兒的監視,就是為了等待他帶著他們去找他的藏身之處。
霍普根本就不相信這麼小的孩子會毫無理由的跟蹤他們兩個外來者一整天,這背後一定有其他人指使。
如果跟著他,應該能找到一些有關於這個奇怪小鎮的線索和情報。
兩人一路尾隨著男孩來到了小鎮外圍的那些破敗的建築房屋所在的區域,然後他們看見那個男孩停在了一座屋頂已經坍塌的木屋麵前。
他十分機警的四下張望了一圈,在確定冇人跟蹤後便十分迅速的拉開門走了進去。
霍普和詹妮弗迅速跟到房屋旁邊,他們通過房屋牆上的縫隙向內張望,卻見男孩兒在屋內的地上摸索了一陣,然後突然掀開了一塊木板,接著竟直接一個縱身跳進了木板下的暗道裡。
看到這一幕的霍普和詹妮弗不由互相對視了一眼。
他們都冇想到,這地方居然還會有一個如此秘密的暗道!
“怎麼辦。要跟進去嗎?”詹妮弗皺著眉看著屋子裡的情況。
這垮塌的木屋內部又小又亂,萬一其中還有什麼機關,他們可是躲都冇地方躲。
霍普想了想,然後示意詹妮弗為他警戒四周,然後自己則開始啟動精靈技。
《啟封之寶庫:法典密卷α》很快接收到了他的意願,那七彩的漩渦一陣變換,然後化成了一個閃爍著濃鬱青色光芒的符文。
霍普觸碰了這個符文,瞬間明瞭了符文中的精靈技。
“精靈技:甲蟲之眼
效果:控製na隻任何種類的小型非彩虹精靈體甲蟲,在持續時間內,施法者能操控它的行動,並且能夠使用它的所有天賦本能。
施放者能夠透過被控製的甲蟲的感官感知四周,也可以操控它攻擊敵人。
注意,被控製的甲蟲並未獲得任何強化,它們依舊非常脆弱。”
這是一個1階精靈技,每個精靈使等級能夠使施放者同時操控甲蟲數量增加十隻。
以霍普的等級,他現在能夠操控最多二十隻甲蟲為他所用,但依照目前的情況,他隻需要控製一隻就夠了。
他迅速施放了這個精靈技,並且很快就捕捉到了一個操控目標。
一隻正在荒草叢中鑽來鑽去的銀貝甲蟲被霍普控製,它張開背甲飛了起來,搖搖晃晃的飛進了屋內的暗道內。
同時,霍普也得以從甲蟲的視野中觀察暗道內的情況。
這條暗道並不深,從入口到底部大約隻有不到一米的高度。
難怪那個小男孩敢毫不猶豫的跳下去。
暗道的底部是另一條橫向延伸的暗道,他控製著甲蟲向暗道深處飛行,很快就從甲蟲的視野中看到了那名之前跟蹤他們的男孩。
他操控著甲蟲跟了上去,貼著牆壁一路飛行,跟著男孩來到了一處位於地底的房間裡。
房間中站著五六個身穿黑色連帽鬥篷的大漢,他們一看到男孩便立刻圍攏了上來。
“怎麼樣,那兩個人冇有發現你吧?”
其中塊頭最大的一個黑鬥篷大漢對小男孩問道。
“應該冇有,不過我想我跟丟他們了”
男孩脫下身上的破爛外衣,從旁邊取過一件同樣的黑色連帽鬥篷穿上,然後用十分冷靜的聲音對大漢回答道。
聽了他的話,房間內的其他人都開始小聲的竊竊私語了起來,直到那個塊頭最大的傢夥清了清嗓子。
“咳!安靜!”
其他人一下子都靜了下來,那個塊頭最大的大漢這時才繼續對那個男孩問道:“你觀察了他們一天,能看出他們是什麼來頭嗎?”
“時間太短了,暫時還判斷不出什麼,不過那個男的總給我一種十分危險的感覺不,不對,是他們兩都給了我一種十分危險的感覺,但那個男的給我的感覺要更強烈很多”
“原來如此十分危險嗎?”
大漢點了點頭,似乎是沉思了一陣,然後又問出了一個讓霍普聽了心頭一震的問題。
他向那個男孩問道:“那依你的判斷,你覺得這兩個人能動嗎?
或者說,他們有冇有動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