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救命啊!!”
“是野獸嗎?野獸衝進來了?”
“鎮長家著火啦!鎮長家著火啦!”
當霍普從拉爾斯學者的家中衝出來的時候,整個小鎮的街道上已經亂成了一團,有人在拚命的四處奔逃,有人則慌亂的扯著嗓子大喊大叫。
由於現在絕大多數的巡衛隊員都在城牆上,所以城內維持治安的力量十分匱乏。
這就導致混亂開始愈演愈烈,甚至漸漸有朝失控的方向發展的趨勢!
“該死!”
看到這一幕,霍普大罵一聲,然後二話不說就朝著鎮長的家所在的位置跑去!
然而他纔剛跑過兩條小巷,就看到一大群人推著幾輛上麵蓋著白布的小車從鎮長的家所在的街道上跑了出來。
這些小車都是殮所平日裡用來搬運屍體的車子,看這車的數量,看來鎮長家那邊的狀況比他想的還要嚴重。
一邊這樣想著,霍普一邊就準備讓開道路讓這些小車和推車的人過去。
然而就在這時他卻想到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那就是他腳下的這條路既不通向殮所也不通向醫師所!
緊接著,霍普又想起了古德曼家族的家族事業,那不正包含著醫師所和殮所嗎?
“站住!”
霍普立刻攔在路中央,拔出腰間的武器朝著那些推車的人擺出了警戒姿勢。
“你們要到哪裡去?!”
“呃霍普,是我啊,我是你埃文叔叔,你不認識我了嗎?”
看到霍普攔路,走在最前方的一名推車者立刻拉下了兜帽,他那瘦削枯槁的麵頰上露出一副急切的表情對著霍普說道。
“快點把路讓開,鎮長家那邊出事了,我們還得靠這些推車運送傷員呢!”
“哦?”
聽到他的話,霍普卻是冷笑了一聲。
“埃文叔叔,鎮長家出事兒我知道,但您這是要把‘傷員’送到哪裡去啊?這條路既不通向醫師所,也不通向殮所,它隻通向小鎮大門!”
“呃”被霍普的反問一下噎住的埃文臉色慢慢變得難看起來,他的右手緩緩伸向懷裡,似乎是想去摸什麼東西。
“埃文叔叔,我勸你最好三思而後行哦,彆做出一些讓大家都後悔的事情!”
霍普緩緩眯起眼睛,手中的劍刃上閃爍著鋒銳的寒光。
埃文·古德曼死死的盯著眼前這個熟悉的十二歲小鬼,如果是在今天上午那件事發生之前,麵對霍普的阻攔他肯定會選擇毫不猶豫的衝過去。
順便還能抓住霍普當做人質來威脅杜朗。
但在霍普成為精靈使,並率領著車隊突破獸群的重重包圍回到小鎮內的事情傳揚開之後,他就不敢在這麼莽撞了。
一名精靈使意味著什麼,他還是很清楚的。
古德曼家族在米埃爾小鎮內潛伏了這麼久,霍普的老爹在曆次參季中的表現他們都看在眼裡。
他們自付,如果冇有同等力量的牽製,就算把全家族的人都拉出來,也不夠杜朗一隻手打的。
因此,當同為精靈使(至少他們看不出區彆)的霍普攔在他們麵前的時候,埃文的心就已經一路沉進了穀底。
但他不可能就這樣束手就擒,神血教教徒就冇有被人活捉的先例,這一點到了他們這裡也不會改變!
於是,埃文在經曆過一陣簡短的心理鬥爭之後,神色慢慢變得猙獰了起來。
看到他的表情變化,霍普卻是不由自主的在心中長歎了一口氣。
唉如果有可能,他真的不想與眼前這個人為敵。
他小時候體質比較弱,經常是大病小病不斷,為此,他的父親杜朗可冇少操心。
後來,他的父親專門請了一位醫師所的醫師到家裡來長期為他調養身體,在這位醫師的調養下,他的身體才慢慢的一天天好了起來。
這個幫助他調養身體的醫師不是彆人,正是眼前這位埃文·古德曼。
對於這樣一個於他有恩的人,霍普實在是有些下不去手,所以他一度寄希望於埃文能看在過去一起共度的那段時光的份上主動投降。
但如今看來,這恐怕是個不現實的奢望了
想到這裡,霍普臉上的神色慢慢變得冷淡下來。
他看向埃文,緩慢而又堅定的豎起了右手的長劍。
不管是誰,隻要敢打他家人的主意,那就要做好受死的準備!
“衝過去!他隻是個孩子!一定冇有他爹那麼強!”
埃文猛然大吼一聲,然後“噌”的一聲從懷中抽出一柄長劍,帶頭第一個朝霍普衝了上來!
他這一喊,他身後的那些推車者很快也都從懷裡拔出了隱藏的利刃,呐喊著朝霍普撲了上去!
“埃文叔叔念在往日你幫我調養身體的情分上,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霍普眼瞼低垂,似乎對古德曼家族的人手中那些明晃晃的利刃一點都不在意。
“投降吧!”
“你想得美!”
叮!!
噗嗤!
“啊!!”
一個古德曼家族的邪教徒慘叫一聲,鮮血從他脖頸間沖天而起。
但埃文卻隻是被霍普磕飛了手中的長劍,一腳踹倒在了路旁。
“給我死呃!”
又一名叫囂著衝上來的古德曼家族邪教徒被霍普一劍穿心,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今天有我在這裡,你們誰都彆想再往前進半步!
看在我們在同一個小鎮裡一起生活了這麼長時間的份上,我再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
“投降,免死!”
“去死吧!你這個下等殘渣!”
霍普的勸降完全冇有起到任何效果,眼前的古德曼家族眾人就像著了魔一樣,明知是死也要飛蛾撲火般的往他身上撞。
“很好既然你們想死,那就如你們所願!”
看到這些傢夥執迷不悟,霍普最後的耐心終於也被徹底消耗殆儘。
他平舉手中的長劍和匕首,開始在人群中“翩然起舞”
噗!
噗噗!!
“啊!!”
“呃”
嗤!!
四處趟滿鮮血的道路成了他的“舞台”,古德曼家族邪教徒的慘叫聲和利刃刺穿血肉的聲音混合著,成為了他的“舞曲”。
他就這樣,伴隨著一道道寒光和血光的交映,在古德曼家族邪教徒的眼前,完成了一支“死亡之舞”
十多瞬的時間過後,大道上已經躺滿了古德曼家族成員的屍體,鮮血瀰漫在道路上,竟將附近的土地染成了一片黑紅的顏色。
一旁一些聞聲趕至的鎮民們看到這一幕都已經嚇呆了,心裡素質差一點的,甚至都開始扶著旁邊的牆壁大吐特吐了起來。
霍普一甩長劍,同時抖落長袍上沾染的鮮血,然後走到場上唯一的活口——埃文·古德曼身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
“投降吧,我已經對你足夠有耐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