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老者話音的落下，周圍的人炸開了鍋，即使陳禕剛剛纔壓服了他們，他們也無法接受自己信仰的天鵝神是一隻普通的大鵝。

一時間，周圍這些人的信仰都有些崩塌，甚至眼神都變得沒有了光彩。

“難怪天鵝神不允許我們養鵝，更不許我們吃鵝……”一名看起來十七八歲的少年忍不住嘀咕了起來，“原來，它們真的是同類。”

“你詳細說說，當年你聽到的故事。”陳禕等到所有人的信仰被摧毀了之後，這纔看着老者繼續說道。

“是。”老者深吸了一口氣，講述了自己當年聽到的故事。

原來，當初的天鵝湖畔，有許許多多的村落，相去都不遠，大家都靠着天鵝湖中打漁爲生，然後養了一些家禽。

這些家禽之中，出了一個異類，一隻大鵝，它整天都在模仿着天鵝湖中天鵝的形態，可是，它那肥碩的身子，根本就比不上天鵝。

但是有一天，村子中一個小孩落水了，碰巧被大鵝給從水裏叼了出來，這一幕被村民看到了，村民們認爲這大鵝有神性，於是開始祭拜大鵝。

漸漸的，大鵝的身形發生了變化，越來越像天鵝了，但是它自己知道，自己不是天鵝，於是它將天鵝湖的天鵝全部趕走，然後利用着村民們的信仰之力，越變越強，甚至能夠控制附近的天象。

可是好景不長，大鵝的事蹟，慢慢傳播力度越來越弱了，村民的信仰之力也越來越弱，聰明的大鵝已經知道，想讓村民們信仰自己，光是靠施恩，是遠遠不夠的。

於是，大鵝發動了狂風暴雨，讓村民們遠離了天鵝湖，然後現身命令村民們給他建造金像，每一年都獻祭童男童女給它，這樣，它才能夠保護整個天鵝湖風調雨順。

至此，大鵝成爲了天鵝神，它變成了祂。

“也就是說，天鵝神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大鵝，抓住了一次機遇，成爲了天鵝神。”陳禕聽到這裏，忍不住嘀咕了起來，“而成了神之後，祂不僅反過來統治了當初成就了祂的村民，甚至還傷害壓迫這些村民？”

“唉，我本來以爲，這個祕密，會跟隨我埋入土裏，再也沒有人知道了。”老者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沒有想到，今天竟然說出來了……”

“如此，你們還信奉這大鵝麼？”陳禕擡起頭，淡笑着看向衆人問道。

這下子，即使陳禕以大鵝來稱呼天鵝神，也沒有人站出來職責陳禕，甚至於聽到陳禕的稱呼，他們還有些快意，不過緊接着是濃濃的無力。

即使他們知道，天鵝神不過是一隻大鵝又如何，天鵝神是他們創造出來的又如何？天鵝神已經成爲了神，他們有能力反抗麼？

很明顯，他們不能，即使他們被壓迫，即使他們每年都要獻祭一對童男童女，即使可能未來天鵝神會變得更加貪得無厭，他們還是沒有能力反抗。

悲觀的情緒瞬間便在這些村民的中間蔓延開來，這時他們突然覺得，他們還不如不知道真相，就這樣渾渾噩噩的活着算了，老者揹負了真相，不是糾結了一輩子麼？

“既然如此，你們繼續獻祭童男童女吧！”陳禕笑着搖了搖頭，說出來的話卻讓村民們面色一變，尤其是祁山祁海，他們在知道天鵝神不過是一隻普通的大鵝，如何能夠願意將自己的兒女獻出來呢？

大鵝如何能夠與天鵝神比，天鵝神能還夠叫做獻祭，而大鵝吃人，這不是成了笑話？

“我們，還獻祭祂做什麼？”祁山與祁海對視了一眼，咬着牙說道，“不如我們遠離天鵝湖，找個地方重新生活好了！”

“我們祖祖輩輩都在這裏，如何能夠離開呢？這豈不是背棄了祖宗？”立刻就有人反駁了祁山祁海。

“不錯，既然聖僧要你們的兒女獻祭，你們獻祭就是了，大家都獻祭過了，也該輪到你們家了！”

剛剛還是妖僧，現在就變成聖僧，即使陳禕也說要獻祭童男童女，也沒有人再敢說出妖僧這兩個字。

而且，村子裏那麼多人都獻祭了，憑什麼輪到祁山祁海這裏就停了呢？只有一同獻祭了，那才公平！

“我是說，讓你們把獻祭的流程告訴我，我自有辦法解決。”陳禕搖了搖頭，既然這吃人的天鵝神不出來，那便通過獻祭，將其引誘出來，就如同西遊記中對付靈感大王那樣。

“獻祭並沒有什麼太多的流程。”老者站了出來，他活得最久，對於這些事情，也最熟悉，“就是準備好童男童女，然後高頌天鵝神之名，請求天鵝神保佑我們村子風調雨順……”

“不過今天的話，可能需要加上一條，有外敵入侵，正在攻擊村子，侮辱天鵝神，請天鵝神顯靈拯救我們。”

“那就如此做吧。”陳禕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了孫悟空與豬八戒，笑了起來，“悟空，八戒，爲了除掉那吃人的僞神，要辛苦你們兩個了。”

“唰！”的一聲，陳禕的話音剛落，孫悟空便變成了一個男童，看起來一副聰明伶俐的樣子。

“你！”豬八戒這纔回過神來，自己反應慢了，童男的身份，已經給孫悟空給搶走了，他要變，就只能夠變成童女了。

“師父，不帶這樣欺負人的，爲什麼猴子變成童男，俺老豬就要變成童女？”豬八戒滿臉不情願的看着陳禕，“要不，讓猴子使個分身出來，然後變成童女不就成了麼？”

“而且，俺老豬的變身之術練得不到家，遠沒有猴子這般精通，就是變成了童女，也沒有猴子這樣像啊……”

“你先變了再說。”陳禕不給豬八戒商量的餘地，果斷的搖了搖頭，拒絕了豬八戒的話，“要是你變不出來，就讓悟空幫你一把。”

“不用了，俺老豬變就是了。”豬八戒悻悻然的笑了笑，身子猛地一變，瞬間變成了一個胖乎乎的小虎妞模樣，看上去肉嘟嘟的，很是可愛。

“這不是挺好的麼？如此，那就開始獻祭吧。”陳禕轉過頭，看着衆人說道，“希望你們不要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