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八卦天雷陣可是我們茅山派祖師爺親傳的,品級達到了聖陣的範疇,竟然奈何不得四尊不化骨分毫?這怎麼可能?」
「啊…我知道了,這四尊不化骨在這段時間之中,肯定吸食了上百個童男童女的精血,否則斷然不會這般的厲害。」
「什麼?那該如何是好?」
見到四尊不化骨,猶如無人之境似的闖進大陣之中,茅山和青城兩派的掌教各大長老,登時嚇得大驚失色。
咔咔咔!
與此同時,四尊不化骨已經在大陣之中大開殺戒了。
周遭上百個兩派弟子,幾乎沒有任何抵擋之力,便被它們抓過來吸干血液,或者當場撕裂成了一蓬蓬血霧。
「出手!」
見到一個個弟子慘死在眼皮子底下,屍骨無存,茅山青城兩派的掌教和各大長老,只能祭出隨身的兵器,硬著頭破迎了上去。
可令無法置信的是。
他們手上的靈器乃至聖器,看在四尊不化骨身上,就好像砍在了一尊尊移動的鈦合金機器人身上,雖然看似火光迸射,滋滋作響。
可事實上,連在人家身上一道淺淺的痕迹都沒有留下。
砰砰砰!
而反觀四尊不化骨,抬手投足間,便直接抓住了幾位長老的兵刃,如麻花似的擰成了一團團,丟在了地上。
「呵呵…你們這些該死的東西,方才可是強硬的很呀,今日通通準備好成為一具具乾屍吧。」
森然的話落下,殭屍族的天護法欺身向前,抬手就抓住了茅山派掌教的胳膊,用力一扯。
嗤拉!
茅山派掌教的胳膊,順勢被硬生生的扯了下來。
瞬間血肉淋漓。
「嘶…連掌教都根本不是殭屍族天護法的一回合之敵,我們怎麼辦啊?」
「都愣著做什麼?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快跑啊!」
「如今除了四尊殭屍族的不化骨護法外,周遭還有上百隻厲害的殭屍精英,我們怎麼可能沖的出去?」
見到這一幕,在場的上百個青城派和茅山派的人馬,均是嚇得面色蒼白,索索發抖起來。
他們哪怕做夢也沒有預料到,四尊不化骨竟然強悍到這般地步。
而佇立在義莊會客廳大門口的任甜甜,秋生,文才,林九,丫鬟小蘭幾人也看到了這一幕。
九叔為人義氣,正想不顧一切的衝出去幫忙。
可就在此刻,那個失去一條手臂,攤到在血泊里的茅山派掌教,求饒的道:
「四位護法,本真人知道因為四大真主的隕落,你們心中有千般的恩怨,想屠戮報復人類,但冤有頭在有主呀,殺了四大真主的可是牧白,又不是我們。」
「對對…我們茅山和青城派本來是殭屍秘境的門派,而你們殭屍族的強者,絕大多數都集中在僵約秘境,我們根本是兩個世界的人,井水不犯河水,為何要獵殺我們呀?」
「四位護法,那牧白眼下不知所蹤,想必是隕落了,但你們要出氣,只要挑選地星的輪迴者殺就好了,而湊巧的很,現場就有一位輪迴者,更是和牧白有過交集,你們找她算賬報仇,才能獲得最大的快意。」
隨著茅山派掌教帶頭低聲下氣,其他一群長老也隨之附和起來。
他們的目的也很簡單,讓任甜甜吸引四尊不化骨的注意力和火力,他們便能趁機逃出生天了。
而反觀佇立在門口的任甜甜,秋生,文才登時氣結。
特別是九叔,方才見到茅山和青城派根本不是四尊不化骨的對手,他甚至想豁出去幫忙,而眼下敵人還在眼前,確被自己認擺了一道?
「是誰?」
天護法目光閃爍不定,沉聲詢問道。
「喏…就是那個叫任甜甜的少女,她是來自地星的輪迴者,也是牧白的好友,之前我們交談之間,口稱牧白,她便對我們充滿敵意,更是讓我們下跪自掌嘴巴道歉,你們殭屍族要報仇的話,找她便是了。」
彷彿商量好了似的,在場的兩大派諸多長老,紛紛抬手戳著任甜甜。
任甜甜登時氣得面色鐵青起來。
「給本座將這女子拿下,誰敢阻攔殺無赦。」
殭屍族的天護法面目猙獰的咆哮道。
身邊十幾個殭屍族的強者,揮舞著兵刃,如潮水似的朝任甜甜涌了過去。
沿途腳跟落下之處,花草瞬間枯萎,呈現出了強大的屍煞腐蝕之力。
「甜甜,快祭出神燈…只有仙器的仙威,對這些厲害的殭屍有克製作用。」
九叔急聲催促起來。
眼下圍攻而來的這十幾隻殭屍,戰力值均是超過了五千萬以上,以九叔剛剛步入地師的修為,的確是能抵擋的,但無法騰出手保護身邊的幾個弟子。
聽到九叔的催促,任甜甜也是想祭出鴻蒙燈。
但事實是,這鴻蒙燈根本不是她的物品,也不聽她的使喚呀!
嘩啦啦!
好在讓任甜甜心安的是,在這千鈞一髮的剎那,鴻蒙燈主動騰空而起,徐徐轉動之間,折射出了九道七彩神光。
「啊啊啊啊…」
被神光籠罩住,那圍攻過來的十幾個殭屍族的強者登時慘叫連連,肉身仿若在烈日之下暴晒的雪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著,最終化作了一灘灘污濁腥臭的血水。
「嘶…」
見到這一幕,其餘的殭屍族強者登時紛紛倒吸冷氣。
他們活了成百數千年,也算是見識過無數的大風大浪了,而如此厲害的法寶,還是第一次見到。
而反觀想趁機逃走的青城派和茅山派的一群大佬也愣住了。
此時他們才意識到,方才神燈分明已經手下留情了。
若方才散發的七色神光如眼下這般厲害,他們的下場絕對和那十幾隻化作血水的殭屍強者一樣。
「天護法,這根本不是仙器,仙器絕對沒有這樣大的威力。」
黃護法和玄護法皺眉說道。
他們追隨四大真主很多年,在殭屍族裡面的地位,僅僅遜色五色使,也是見慣了大場面的人,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何方高人,隱藏在神燈之中裝神弄鬼,也不怕辱沒了自己的身份?」
天護法沉聲斷喝。
因為之前流露出的一系列蛛絲馬跡,讓他意識到,神燈內絕對隱藏著一尊很強大的存在。
戰力值至少不遜色他。
「那殭屍族的天護法說什麼?神燈內隱藏著厲害的強者?難道我們之前都理解錯了,這燈根本不是什麼仙器,而是一尊厲害的強者棲身之所?」
「隱藏在神燈內的前輩,快些出手救救我們呀…」
彷彿溺水之人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在場的青城派和茅山派的人馬大喜過望,紛紛高聲大叫起來。
渾然忘記了不受待見的一幕。
嗚嗚嗚!
在數百雙眼神的矚目之下,鴻蒙燈被一團紫色的無上氣體包裹著。
氣體翻湧之間,顯現出了一道略顯消瘦的男子身影。
這男子佇立在離地幾米高的真空,全身沐浴在一團朦朦朧朧的神光仙暈之中,隱約可見,他的容貌,白衣雲紋道袍,身材挺秀高頎,黑髮飄揚,衣炔飄飄,彷彿天人一般。
「此人是誰?難道是來自仙界的仙人不成?」
「呸…仙人怎麼可能會隱藏在一盞燈之內?相比是我們殭屍秘境本土的修士,因為壽元耗盡,用了特殊的秘法,將自身封印在燈盞之內,以求破繭重生。」
怔怔的盯著牧白那偉岸的身姿,那帥到連天地都黯然失色的容貌,在場的青城派和茅山派的人馬均是議論紛紛起來。
因為背對著九叔,秋生,文才等人。
此時他們是看不到牧白的容貌的,所以也是滿臉的費解。
「你、你是牧白?」
任甜甜和牧白認識了很久,彼此還做過一段時間的同學,所以對牧白是非常熟悉的,但因為沒有看到容貌,也是不敢確定。
「這世界之上,叫牧白的人很多,但長得我這般帥的牧白,難道還有第二個不成?」
調侃的聲音落下,牧白轉身看向了任甜甜。
此時他的心情很好,因為鴻蒙燈裡面的燈油終於積攢夠了。
除此之外,他也得了很大的好處。
「牧白,你真、真的是牧白?嗚嗚嗚…你這麼可能會在一盞燈裡面?外面不是傳聞你隕落了吧?你可知道,這兩年多以來,你了無音訊,在地星有多少人擔心著你?」
任甜甜扁著小嘴,不停的數落,抱怨…不知不覺間,眼眶裡已經蓄滿了淚水。
「什麼?這男子就是傳說之中,地星的守護神,鎮殺了四大真主,鎮殺了命運的牧白?不是吧…」
「牧白不是隕落了吧?為何活生生的出現在我們的眼前,該不會是任甜甜和這男子事先商量好的,故意欺騙我們吧?」
「不可能…這男子能輕易的進入空間狹小的燈盞內,可見神通堪比仙人了,這般存在,怎麼可能會和任甜甜聯手忽悠大家。」
整個現場徹底的嘩然開來。
在場的青城派和茅山派的一百多人馬,均是目瞪口呆起來。
而九叔,秋生,文才幾人也是化作了雕塑。
因為牧白的身份已經公開了,他們都知道,當年那位青蓮劍仙,就是牧白本人。
但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彼此的第二次重逢,會以這樣的方式呀!
從震撼之中回過神來,兩位掌教和幾個長老面色難看的幾乎滴出水來。
若眼前這個從燈盞里出來的男人真的是牧白的話,那他們之前說的那些大不敬的話,故意刁難任甜甜的行為,豈不是通通落在了牧白的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