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盞燈到底有沒有什麼出奇之處,並不是肉眼觀察了就算的,至少得經過人為的驗證對吧?」
任甜甜不死心的說道。
她是受到過神燈的好處的,但神燈如今不顯靈,她也是無奈的很呀。
「任甜甜,你這是在質疑你師傅,質疑我們的判斷咯?」
在場的青城派和茅山的長老掌教,嗤笑的說道。
而九叔的話,則是悶聲不吭。
他總不能在這個節骨眼,勸說任甜甜認命吧?
「鐵真,看起來這任甜甜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了?那便用事實讓她願賭服輸吧!」
青城派的長老目光看向自己的愛徒,沉聲說道。
刷!
鐵真抽出腰間的寶劍。
他這把劍的品級不凡,達到了靈器九階的範疇,揮舞間,砍在了鴻蒙燈之上。
砰…
按照常理來說,以九階靈器的鋒銳,哪怕堅硬無比的精鐵,也是能如豆腐似的被切開的。
可事實是!
鋒利的劍刃砍在鴻蒙燈之上,非但沒有留下一點痕迹,反而那把九階靈器,應聲碎裂成了好幾截。
蹬蹬蹬…
而與此同時,遭受到強大的慣力反噬,鐵真踉蹌的退了好幾步,一屁股栽倒在了地上。
「這怎麼可能?」
「九階靈器碎掉了,而這盞燈絲毫無損,難道這盞燈真的是奇物不成?」
在場眾人也隨之目瞪口呆起來。
面色最為難看的無疑是之前和任甜甜打賭的那個青城派的長老。
在打賭之前,他已經動用了法眼仔細觀察過鴻蒙燈,確定沒有任何的出奇之處,這才同意和任甜甜打賭的。
如今竟然看走眼了?那豈不是意味著他輸了?
「這盞燈能輕易粉碎九階靈器,料想品級肯定達到了聖器以上的範疇,甚至還萌生出了器靈。」
「按照老夫看來,品級遠遠不止聖器的範疇,有可能是仙器。」
「李老,你為何這般的篤定?這仙器哪怕放在我們殭屍秘境,也是屈指可數呀!」
「因為之前任甜甜說過,她將這盞燈擱在床頭桌案之上幾天時間,修為突破了好幾個境界,精氣神也飽滿,除了仙器散發的仙暈和仙道法則,誰能做到?」
「嘶…這盞燈竟然是仙器?」
整個義莊的會客廳瞬間嘩然開來。
諸多巨頭怔怔的凝視著鴻蒙燈,眼裡透出了貪婪亢奮之色。
若非眾目睽睽,又有九叔在場,恐怕當場出手搶奪了。
其實這也正常的很。
對於這些道門大派來說,仙器乃是至高無上的法寶,可鎮壓氣運,哪怕他們眼下的門派里,也未曾有過一件。
任甜甜也明顯感受到了氣氛的詭異,連忙墊著腳跟小跑過去,打算將鴻蒙燈抱在懷裡。
刷!
而就在這一刻,那個鐵真快一步的擋在了她的面前。
「鐵真,你幹什麼?」
任甜甜面色一沉,俏臉發寒的詢問道。
鐵真不言,回頭看向了那個青城派的長老。
「任甜甜,這盞燈乃仙器,而你修為低微,留在你手上,無疑是暴殄天物,所以你還是將它交出來給在場的幾位前輩保管好了…」
那位青城派的長老不咸不淡的說道。
其他在場的長老和掌教,也深以為然的點頭。
雖然四大真主已經死了,但如今殭屍秘境依然不平靜。
他們若能得到神燈的話,就有更大的把握對付作亂的四尊不化骨了。
「諸位前輩,這盞燈是我家小姐撿來的,那便是我家小姐的東西,你們這般強取豪奪,好意思嗎?」
丫鬟小蘭嗤笑的說道。
「一個卑賤的下人,此地哪有你亂嚼舌根的份,找打!」
鐵真袖袍一揮,一股氣勁席捲而出,將小蘭直接擊飛出去了老遠。
「小蘭…」
見到這一幕,任甜甜登時氣得面色鐵青。
等秋生和文才將小蘭攙扶起來的時候,只見她那張稚嫩的臉頰之上,多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巴掌印。
「諸位老友,你們過份了…」
九叔陰著臉起身。
此地是他的家,而一群青城派和茅山派的人馬不但當著他的面強取豪奪,更是打了人,他哪怕脾氣再好,也是忍耐不住的。
「林九…我們說的是事實罷了,你徒兒修為這般低,這盞仙燈放在她那裡,可謂明珠蒙塵,若交給我們其中任何一人的話,我們豈會懼怕那四尊不化骨?」
「林九,我們今日之所以匯聚到你的義莊,除了任家鎮離我們的門派近外,更多的是,想從你嘴裡打聽下關於牧白和地星那些強者的動向,而如今得知你根本沒有和地星方面聯繫…你難道真的天真的認為,我們是抬舉你不成?」
在場的七八個青城派和茅山派的大佬嗤笑的說道。
如今地星的強者因為諸神盟約,已經停止了涉足殭屍秘境。
而根據蛛絲馬跡來判斷,牧白十有八九也隕落了,九叔也沒有了任何的價值,更是沒有人會給牧團團撐腰。
這就是他們有恃無恐想搶奪鴻蒙燈的真實原因。
而聽到這方嘲諷之言,九叔的面色瞬間一陣白,一陣青起來。
他雖然出自茅山,但待在茅山的日子太短,對於在場的幾位茅山的長老和掌教,其實也不怎麼熟悉。
當然!
若他質疑為任甜甜撐腰,動起手來的話,也未必能討得到任何的便宜。
因為在場道術品級超過他的還有幾位的。
「師傅,眼下之事是徒兒惹來的,你別插話,讓徒兒自己來解決。」
任甜甜也看出了九叔的難處,擺擺手說道:「我人微言輕,既然你們鐵了心要搶奪本姑娘手上的這盞燈的話,那本姑娘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但之前賭注你們總不會反悔吧?」
刷刷刷!
聽到這話,在場諸多大佬紛紛側目之前那個青城派的長老。
因為方才的賭注,他們並沒有參與進去。
「讓老夫給牧白道歉,他的確承受的起,不知道是如何個道歉法?」
那個青城派的長老硬著頭皮說道。
因為不落個強取豪奪的污名,為了名正言順的得到鴻蒙燈,他也打算暫時忍一忍了。
「各位前輩或許誤會了,之前和我青城派的這位長老立約的時候,曾經說過『你們』這你們的話,自然將諸位全部包括進去了。」
任甜甜冷然的說道:「我的意思也很簡單,之前各位對牧白出言不遜,如今各自自掌一百個耳光子,那賭注就算過去了。」
「什麼?讓我們各自當眾甩自己耳光子?任甜甜,你確定自己沒有說錯?」
「哼,豈有此理,那牧白雖然對我們殭屍秘境留有蔭庇,但如今人已經隕落了,哪有活人給死人道歉,當場自打耳光的道理?」
「任甜甜,我們茅山,青城派屹立在殭屍秘境數千年,經歷過無數的大風大浪,四大真主還活著的時候,也奈何不得我們…縱然牧白還活著,也不敢這般羞辱我們把?」
在場的青城派和茅山派的長老掌教登時氣得面色鐵青起來。
「你們口口聲聲的說四大真主還在殭屍秘境呼風喚雨的時候,奈何不得你們兩大派?事實是人家為了布局入侵地星,懶得用正眼掃了這些小螞蟻罷了。」
任甜甜夷然不懼的道:「不管兩年以前,殭屍族入侵地星能不能成功,等那事過去之後,只要四大真主活著,肯定會騰出手收拾你們這些小蝦米的…」
「可惜四大真主死了不是嗎?」
茅山派的掌教皮笑肉不笑的回應道。
「對啊…死在了牧白之手,若沒有死的話,如今的茅山和青城派早就灰飛煙滅了吧?難道你們敢否認沒有得到過牧白的照顧嗎?」
任甜甜也是徹底豁出去了,揚起脖子強勢的質問道:「既然是牧白拯救了你們,讓你們兩派避免了覆滅之厄,你們連基本的尊敬總該有吧?可是你們呢?言行之間充滿了蔑視,甚至還帶著責怪,這就是你們做人的品德嗎?還自詡名門大派,我呸…」
「你…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找死!」
幾尊青城派和茅山派的大佬面子掛不起,起身抬手就朝任甜甜抓了過去。
「諸位前輩,手下留情…」
生死一線之極,九叔幾個箭步竄到了任甜甜的面前,打算出手解圍。
「林九,你不知道管教弟子,養成了她沒大沒小的性子,今日便讓我們來好好的管教一下,你就無需插手了。」
青城派和茅山派的掌教身影一閃,各自擋在了林九的面前。
如此一來的話,任甜甜就變成了孤立無援的局面了。
「這死丫頭方才說要我們通通自掌一百個嘴巴子對吧?那今日便抽爛她的嘴巴好了。」
「沒錯,老夫活了上百年,何時受過這種欺辱,今日一定要將她那張粉嫩的臉頰,抽的如豬頭似的腫脹三個月,讓她一輩子都嫁不出去。」
剩餘的五六個兩派的長老,此時也不顧身份和地位,打算七手八腳的摁住任甜甜,以泄心頭之恨了。
嘩啦啦!
而任甜甜的話,此時雖然有些懼怕,但俏臉之上並沒有露出任何膽怯和後悔之意。
因為方才那方話,堵在她的心頭已經很久了。
說出去之後,感覺整個人渾身輕鬆起來。
哪怕付出毀容的代價,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