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陳騫派刺候出城了!”郭忠接到家人密報,立即向轉入內院黑衣女子稟報。
“查清楚出城事由了嗎?”黑衣女子問道。
“聽說是去打探興漢軍的後勤保障週期規律!”郭忠回答說。
“立刻啓用與興漢山莊的通聯渠道,請求劉莊主協助調查!”黑衣女子吩咐說。
“姐!”郭忠極不情願的喊道。
“快去!”黑衣女子說道:“事關西平郭氏的安危,你可不能跟我打馬虎眼,明白嗎?”
郭忠無奈,只得啓用緊急通聯渠道向華亭的興漢軍請求協查。
“莊主,你說郭忠那小子到底是什麼意思呀?”郭嘉把手中的密信交給了劉正,隨口就問道。
“這不是郭忠的意思,而是那位的意思!”劉正笑着說道:“這是西平郭氏對咱們的試探,也是雙方合作的一次試水。”
“那我們應該怎麼做?”郭嘉問道。
“傳令雍州情報分局,查!”劉正吩咐說。
郭嘉領命,興漢軍雍州情報分局立即動了起來。
劉正很快就收到了第一份情報——西平信使的密信經陳倉站加急中轉,據分析其目標所在地應爲長安城。
兩個時辰之後,劉正收到了長安情報站的消息——西平密信已入長安。晉帝司馬炎宣佈皇城進入緊急狀態,城門封閉,全城戒嚴。
“莊主,大事不好,西平郭氏有危險!”郭嘉驚道。
“奉孝,你告訴郭忠——司馬炎動向不明,小心西平有變!”劉正說道:“告訴那位要小心司馬炎的突然襲擊!”
華亭的消息很快就發出了,郭忠也收到了劉正的警告。
“姐,咱們可是把身家性命全都壓上了。你說現在應該怎麼辦?”郭忠問道。
“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西平郭氏的生死存亡就在於此!”黑衣女子說道。
西平郭氏作爲西平城的大族,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都瞞不過有心人的眼睛。
郭忠謀反決心已定,陳騫很快就收到了消息。
“何曾,你說這可怎麼辦呢?咱們與西平郭氏血拼,贏了沒什麼好處,輸了就得元氣大傷!”陳騫萬般無奈的問道。
“等!”何曾說道。
陳騫只得按兵不動,等待郭忠下一步的動作。
郭府大院,郭忠召集三百家族死士訓話,作戰前總動員。
郭府死士調動的消息,很快傳到了興漢軍西平情報站負責人梅花的手裏。
“廖峯,帶着你的人配合郭忠的行動。”梅花命令說:“記住:兄弟們的安全是第一位的。”
“明白!”廖峯領命。隨即又提出了聯絡郭忠的請求。
梅花不僅拒絕了廖峯的提議,還讓潛伏在西平郭氏的暗線立即轉入深潛狀態,無論什麼情況都不得暴露身份。
一場圍繞着西平城的暗戰,各方勢力粉墨登場。
西平韓家,不僅是司馬家的忠犬,還是對付西平郭氏的馬前卒。
兩家可是老對手了。
西平城中的緊張氣氛,讓韓家的家主韓平嗅到了戰爭的味道。
富貴險中求,韓家要想獲得最大的利益,不僅要站好隊,還得出把力。
“韓安,你去告訴陳騫將軍,就說西平郭氏反了。”韓平吩咐道。
西平郭氏如今已經變成了燙手的山芋,韓平可不想替陳騫擋刀。好處要拿,也不能燙壞了自己的雙手。
“族長,空口無憑,我應該如何應付陳騫的問話呢?”韓安問道。
“咱們與郭忠鬥了幾十年,想要什麼證據都是現成的。”韓平說道。
韓安帶着郭忠造反的證據前往魏軍大營,一見到陳騫就按照既定的劇本陳述。
陳騫愣住了——不帶這麼玩兒人的吧!韓安的話把他逼上了絕路,他就算是想要裝聾作啞也不成了。
沒有韓家的參與,陳騫無論怎麼做都有理。韓安掀了桌子,把所有的事情都擺在了明面上。再有人想要做什麼,也只能在站隊上下功夫了。
送走韓安之後,陳騫問道:“何曾,人算不如天算,咱們這可怎麼辦哪?”
“事到如今,只有冒險攻打郭府了!”何曾說道:“反正咱們掌握主動權,只要你我一口咬定,再加上韓家從旁作證,郭家就永無翻身之日了。”
陳騫沒有辦法,只得傳令一校人馬以演習爲名繞道包圍郭府。
韓平收到了陳騫出兵的消息之後,命令韓家緊急閉府。
廖峯得知魏軍出動,忙派人向梅花報告。
梅花不敢違令向郭忠通報,只好啓用緊急聯絡渠道告訴圍城的郭淮部隊。
郭府刺候冒死將消息帶回,卻在距離大門百米的時候被韓家的刺客擊殺。
“姐,韓家欺人太甚!”郭忠憤憤不平的吼道。
“不好!”黑衣女子驚恐萬狀的喊道。
韓家的舉動很不尋常,已經違背了世家暗鬥的潛規則。到大門外殺人示威,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
韓平敢下令,就說明已經有了十足的把握搞定郭家。可是兩家明爭暗鬥了幾十年,有多大能耐誰還不知道誰呀!
這回韓家一反常態,難道是聽到了什麼風聲?
不,應該是得到了什麼郭府必滅的精確情報。
郭家有梅園做靠山,誰又有那麼大的本事呢?
黑衣女子一分析,就明白了韓平所倚仗的是什麼!
本來世家之間的默契,卻被人爲的打破了平衡。
參與西平城之亂的各方力量,也只能按照新的劇本角色登場。
薑還是老的辣,韓平只動了動嘴皮子,就讓整座西平城亂成了一鍋粥。
陳騫指揮大軍攻打郭府,怎料郭忠有了一柱香的時間進行佈防。雖然說略顯倉促,但是卻打破了魏軍出其不意的幻想。
郭府攻防戰一展開,西平城中的各方勢力就開始粉墨登場了。
梅花命令廖峯集結戰鬥力量,目標直指魏軍的火器營。
韓府之中,兩百死士早已集結待命。
“族長,郭府打起來了!”韓安氣喘吁吁的說道。
“好!”韓平笑道。
“族長,咱們是不是支援魏軍,又或者是偷襲魏營?”韓安問道。
“不必了!”韓平說道:“命令:韓平帶領一百死士,化妝成郭府亂兵出擊,把西平街給我搶了。”
韓平的如意算盤打得不錯,韓家這是想要悶聲發大財。好處全拿走不說,還把屎盆子扣到了郭忠的頭上。
無論到時候誰勝誰負,所有的事情都是郭忠乾的。魏軍贏了,肯定饒不了郭家;興漢軍進了西平,也沒有膽量冒天下之大不韙對郭忠網開一面。
韓安這一詭異的舉動,恰好與廖峯的行動隊伍擦肩而過。
“不好!”廖峯低喝一聲。他見韓安的目標是西平街,忙改變主意截住了韓家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