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聖節如約而至。

然後這天剛好是星期六，蘇夏可以不用上班自由活動。雖然上班也沒有什麼工作，如此節日就算工作日也沒有必要駐守崗位。好像遠征在好幾天前便已經停止了，畢竟不能讓一部人享受熱鬧的萬聖節的同時，卻讓另一部分人在外奔波。

鎮守府足足好幾百人，人數實在有些多，如此根本不需要強派任務，光是自願報名參加裝點鎮守府的人就夠多了，甚至到了任務沒有人多的地步。擺一個南瓜燈可以一個人擺，兩個人看南瓜燈擺得正不正，兩個人站在旁邊吆喝喊加油，還有三個人默默圍觀。

蘇夏想要做事，但是條件方面不允許，其它地方有更需要他。

比如他爬到梯子上往建築牆面掛萬聖節裝飾，大家生怕他從梯子上面摔下來。比如那些蘿莉喜歡湊熱鬧，但是她們只會添亂罷了，需要一個人領著她們。比如艾拉想要把糖果罐藏在鎮守府各地，需要避開那些蘿莉的視線。最後必須給萬聖節活動提前造勢。

如此一來，他的任務就是站出來吸引那些蘿莉的視線，以便其他人更好工作。

既能夠幫到大家，又可以和蘿莉們親近，反正蘇夏是太喜歡這個任務了。

總而言之，當大家我負責倉庫出貨，你負責把需要的東西送到鎮守府各地，她又負責把那些裝飾擺放在路邊長椅上、掛到路燈上面、插進灌木里時，蘇夏就坐在廣場邊高大的細葉榕下面的石凳上面。

可愛的幼女趴在蘇夏的懷中，她早已經等得不耐煩了，連連催促道：「來了，大家都來了，提督可以開始講故事了。」

「M1不要急，再等等……五分鐘，最多再等五分鐘。」蘇夏輕輕地撫摸著幼女柔軟的一邊深藍一邊白色的波浪發安慰說。

M1，M級重炮潛艇一號艦。皇家海軍一戰時建造的一型柴電動力潛艇，其突出的標誌是指揮塔上搭載的12英寸巨炮。設計時被劃分為「潛艇領艦」，不過在設計完成時級改變了設計的用途，改為襲擊敵商船的潛艇。

歷史上的M1由於竣工時一戰已接近尾聲，所以她終其一生未曾參加過實戰。

兩次事故，一次海水漫入炮管導致炮口大面積損害，一次與瑞典商船相撞，導致其沉沒。在當時無人知曉其沉沒的真正原因。

遊戲裡面的M1作為炮潛卻不能進行開幕雷擊，基本可以說是鹹魚一條，事實上就算拋開炮潛的尷尬地位，其遊戲數據總體說來也毫無亮點，只能期待以後像是絮庫夫那樣改造鹹魚翻身。

「我也想要提督抱。提督抱抱我。」那個稚嫩的聲音中滿是嫉妒。

蘇夏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穿著可愛小裙子的雙馬尾幼女盯著她。

那是M2，M級重炮潛艇二號艦。一度由於海軍條約限制潛艇主炮口徑，導致主炮被拆除，后在原位置加裝機庫，成為了一艘載機潛艇。

歷史上沒有任何戰績，於一次潛航中某個閥門沒有及時關閉導致進水沉沒。

遊戲里的M2和M1地位相當，同是悲劇的艦種炮潛，還沒有改造。不過相比M1早早加入鎮守府，那個時候鎮守府的潛艇數量還比較少，就算M1偶爾也可以出場，她加入鎮守府時就沒有那個機會。

不管如何，擁有那麼可愛的立繪就足夠玩家惦記了。

「不行。提督要抱我。」M1瞪著M2。

就算姐妹又如何，姐妹誠可貴，提督價更高。。

「你已經霸佔提督那麼久了，現在怎麼也輪到我了。」M2瞪著大眼睛。

「我也想要提督抱。」又一個蘿莉插嘴。

有人帶頭起鬨，就算原來對提督的懷抱有什麼在意，所以說小孩子最喜歡湊熱鬧了，反正就是眼紅，越來越多蘿莉索要提督的懷抱，更有甚者直接爬到蘇夏的身上。

「大家不要鬧。」蘇夏想要甩掉爬到他頭上的U47，U47沒能甩掉，又爬上來一個島風抱著他腦袋，再看看大家為了他身邊的位置吵吵鬧鬧，沒有辦法只能開口，「安靜，大家都安靜……現在……所有人從我的身上下來，不然我不講故事了。」

最後就算蘇夏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還是花費了十分鐘彈壓住動亂，總算讓一眾蘿莉變得安靜下來。

「好了，就這樣了，我們已經等得夠久了。」蘇夏左顧右盼只見一大堆大小蘿莉圍著他，有些人坐在石凳上，你抱著我，一個石凳可以坐兩個人，有人坐在石桌上，一個大石桌可以擠六個人，還有人坐在圍著細葉榕的圓形水泥護欄上面，還有人乾脆搬來小板凳，「想聽故事的肯定到了，不想聽的我們也不能強求。」

克拉克斯頓是蘇夏的忠實故事迷了，一聽說提督要講故事立刻放下手頭的事情——哪怕作畫到一半了——跑過來，此時期待說：「提督準備講什麼故事？」

蘇夏搖頭晃腦，雙手抱胸裝腔作勢說道：「講什麼故事啊……你們想聽什麼故事？」

「上次那個灰姑娘的故事還沒有說話呢。」康弗斯和戴森坐在一起。

「我想聽青蛙王子的故事。」希爾曼說。

「提督的姑娘總是只有上沒有下。」奧班農吐槽。

「下面沒了。」威利說，「太監。」

說他什麼都可以，唯獨太監不行。蘇夏給粉發少女威利腦袋敲了敲。

「好了，就這樣吧。」蘇夏說，「今天是萬聖節，當然是講鬼故事了。」

說了那麼說，其實一開始就準備說鬼故事，烘托今天萬聖節的氣氛。

「什麼鬼故事？」克拉克斯頓問，她是不喜歡鬼故事啦，提督的故事例外。

「等等就知道了。」蘇夏說。

「啊！鬼故事，我最怕鬼故事了，好可怕。」化妝舞會是晚上，所以白天還是正常著裝。今天穿了一條可愛的藍色公主裙的西格斯比尖叫著往蘇夏的懷裡面鑽，臉蛋貼著他的胸膛，雙手緊緊地摟著他的腰。

「我還什麼都沒有說……西格斯比你不要趁機揩油。」蘇夏扒拉開西格斯比，不是他討厭西格斯比，而是害怕大家有學有樣等等故事又講不了了，事實上現在就看到蘿莉的眼中躍躍欲試的神情了。

「好吧。」西格斯比無奈放開蘇夏，心想等等有的是機會。

蘇夏頓了頓。

「我開始說了，」

「你們聽過有關裂口女的故事嗎？」

「裂口女是一個穿著大外套，戴著圍巾，手拿大剪刀，披著長頭髮，戴著口罩的女人。她會詢問孤身一人孩子：『我漂亮嗎？』如果回答『漂亮』，她就會摘下口罩再次詢問……如果回答『不漂亮』，她就會用剪刀殺小孩；如果回答漂亮便會把小孩的嘴巴剪開，讓她跟她一樣漂亮……」

蘇夏說完故事，發現沒有蘿莉露出害怕的表情。

他想一想，現在是大白天，到處亮堂堂的，周圍人又多，尤其是U96混在其中不斷地吃東西，那都是她早上從萬聖節糖罐裡面順來的糖果，吃完一塊太妃糖又一個巧克力，吃個不停，她的口袋絕對是四次元口袋……

本來什麼鬼故事啊、恐怖片啊之所以嚇人大部分都是靠著環境渲染，試著把恐怖片的背景音樂換成《紅軍最強大》《恭喜發財》《好運來》諸如此類的再看看能不能嚇人。

既然如此，出現這個情況也正常。

蘇夏也不在意，笑了笑問道：「再講下一個故事前，我問你們一個問題。」

「問吧。」少女的聲音響起來。

怎麼跑來一個少女。蘇夏看著有著可謂爆炸身材的金髮雙馬尾少女發愣。

亨廷頓，法戈級輕巡洋艦二號艦。

歷史上二戰結束以後下水，理所當然沒有任何戰績了，服役之後主要在地中海活動，從下水到退役，她的服役時間只有短短的三年，可以說服役時間最短的軍艦之一。

遊戲裡面的亨廷頓沒有改造，又是輕巡洋艦，肯定沒有任何出場的機會。立繪可太可愛了，不管穿衣打扮還是站姿都十分可愛，不過最可愛的還是明明個子矮矮的胸部卻好大了吧。反正蘇夏十分喜歡。

「亨廷頓你怎麼來了？」蘇夏問。

「我不能來嗎？我也想聽提督講故事。」亨廷頓順手扯過一個蘿莉抱在懷中，蹭蹭臉。由於歷史上服役時已經是二戰結束了，可以說沒有經歷戰爭的殘酷，作為艦娘的少女是個無憂無慮的樂天派。

「可以。」蘇夏控制不住往亨廷頓的胸前瞄，「剛剛說到哪裡，我能問你們一個問題嗎……你們是不是經常好多人一起玩。」

「嗯。」空想摟著妹妹可怖，「然後呢。」

「那麼，」蘇夏說，「你們遇到過那種情況嗎……一起玩耍的夥伴中，你看到的明明都是熟悉的面孔，卻總感覺比最開始時多出一人……」

隨著蘇夏說完，一眾蘿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全部是認識的人……大概吧。

「這個不是鬼故事，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這是我的父母告訴我的事情。」蘇夏說，「當你一個人在外面玩的時候，有人叫你的名字不要隨便答應，因為一旦答應……。」

蘇夏一口氣說了好幾個鬼故事，問道：「我說了那麼多，你們怕嗎？」

「不怕。」拉菲雙手叉腰說，「鬼故事都是假的。」

「對。」沙利文肯定地點頭說，「鬼故事都是假人的，要不然現在科技那麼發達，就算是小孩子也有手機，為什麼從來沒有人拍到那些鬼的照片呢。就算有照片也是一眼就可以看出來的假照片。」

「沙利文。」蘇夏好笑說，「你知道人為什麼能夠看到東西嗎？」

「有眼睛。」沙利文愣了愣回答，眨巴著眼睛。

「肯定要有眼睛。」蘇夏說，「但是人能夠看到東西主要還是有光，光照在物品表面反射進入人眼當中，最後聚焦在我們的視網膜上，最後沿著視覺神經傳到我們大腦中。」

「沒有光，我們就看不見對不對？」蘇夏問。

「對。」沙利文傻乎乎點頭。

「如果鬼不是實體不能反射光呢？」蘇夏說，「好像我們肉眼看不到熱量，照相機也拍不出來，但是我們可以通過熱成像儀可以看到熱量。鬼有沒有可能是像熱量一樣存在呢，正常人看不到，照相機也拍不出，只能用特殊的方法看到。」

蘇夏笑：「據說在人的眼睛上抹上牛的眼淚就可以看到鬼了。」

空氣有些安靜了。

「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亨廷頓問。

「不知道。」蘇夏說，「你問我也不知道。」

「就是聽過那麼一種說法。」蘇夏說，「不要在鬼節出門，萬聖節的化妝舞會當中，有人扮的妖魔鬼怪，也有真正的妖魔鬼怪混在其中準備渾水摸魚哦。」

「提督不要說了。」小蘿莉還沒有說怕，亨廷頓怕了。

看起來總算有點效果了，蘇夏欣慰地點頭，說道：「沒問題，就算遇到妖魔鬼怪也沒問題，不管什麼妖魔鬼怪，不管他是真的假的，你越怕，她們就越凶，勇敢地還擊，打跑她們，說不定還有好東西掉落哦。」

不能說得更多了，蘇夏拍了拍手說道：「中午了，我們一起去吃午餐了。」

過猶不及。午餐上，蘇夏沒有再給大家再說什麼鬼故事，只是閑聊，詢問大家學習怎麼樣，詢問大家準備好了萬聖節換裝了嗎，告訴大家鎮守府準備了好多萬聖節活動。

等到下午，蘇夏沒有繼續陪那些蘿莉，而是滿鎮守府轉悠，看鎮守府布置的如何，然後去機械車間看他的無頭騎士裝備如何，他可就指望它嚇人了。

艾拉是在下午找到那些幼女、蘿莉。

「U1206、U1405你們提督上午給你們說了什麼？」

「鬼故事。」U1206老實回答。

「鬼故事都是假的，大家不要害怕。」艾拉笑，「你們提督嚇唬你們的，這個世界上沒鬼啊妖怪啊，萬聖節就是一個普通的節日，不會出現不幹凈的東西。」

「我當然知道沒鬼了。」U1405說，「艾拉姐姐不會相吧……不會吧、不會吧。」

U1405永遠不讓人失望。

艾拉看著U1405真的有些恨得牙痒痒。

「我期待U1405勇敢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