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姜城對戰帝這樣不敬,三位天帝和諸位神君已經生不出什麼震驚了。
他們麻木了都。
就這樣吧,你們兩個玩得開心就好。
修帝仍然抱着一種期待。
以戰帝那喜怒無常的性子,將來哪天就會在歡聲笑語中拍死那小子。
他堅信!
而這邊的兩人確實玩得很開心。
城哥覺得自己很好得打壓了這個腹黑女的氣焰。
菱則是誤導着他,故意讓他把自己當成什麼天宮小公主。
各懷鬼胎了屬於是。
「姜首座!」
附近第四圈的一名道尊忽然期期艾艾地湊了過來。
「那個,我是下面元仙界的鳳辰洞天的懷柳道尊,久仰您的大名啊!」
「啊?」
城哥也不認識此人。
不過這哥向來熱情,一愣之後回過頭應了一聲。
「你好你好!」
懷柳道尊有點受寵若驚,連忙滿面堆笑。
「好好好!」
「那個,姜首座連續三場都是獨領風騷,令人佩服啊!」
城哥有點摸不准他的心思。
不過對於馬屁,他一般都是照單全收。
「哈哈哈,只是小試牛刀,沒想到引起這麼大的轟動,真是罪過呀。」
「姜首座實在是太謙虛了,不愧為吾輩道尊的楷模!」
「低調低調,我只是做了該做的事情,楷模什麼的不敢當啊……」
城哥嘴裏說着不敢當,那張帥臉早都蕩漾起來了。
他心裏也有點納悶。
此人跑來就是特意拍自己馬屁的嗎?
那他這種精神……也太可貴了。
要是人人都像他這樣,元仙界得有多和諧?
懷柳道尊繼續滔滔不絕地吹捧,「聽說姜首座拍一下就能得知靈峭內典籍的全部,這種手段真是神乎其技,令人大開眼界……」
城哥繼續故作謙虛。
「小場面,不值一提,讓大家賤笑了。」
「其他靈峭,姜首座也能做到吧?」
聽到懷柳道尊這句話,不光是姜城,其他人也陡然反應了過來。
尤其那些第三圈第四圈,望着靈峭一籌莫展的仙人們,更是眼前一亮。
對啊!
剛剛昀王和景王親口說了,這比試可以找人幫忙,不違規。
而姜城還沒離場。
他既然能幫那個小女仙,那也可以請他幫自己嘛。
這樣的機會要是抓不住,那簡直有違天道啊!
下一刻,一大群人就簇擁了過來。
「姜首座可否幫幫我啊?」
「姜首座古道熱腸啊,一定不介意幫我過掉這關。」
「對對對,我們都知道姜隱皇最熱心了,肯定不會坐視我們被淘汰。」
「還請姜隱皇幫幫忙啊……」
「此恩此情,本仙一定銘記在心。」
城哥倒是不介意多裝裝逼,但對這些人的提議,他一丁點興趣都提不起來。
因為……不划算。
光說感謝有啥用,他想要過關,必須要從系統購買功法武技的。
那花出去的是白花花的仙元點。
就為了得幾聲不痛不癢,甚至可能都不是發自肺腑的感謝?
你們好歹要把成本價付了吧?
還什麼不會坐視你們被淘汰,你們淘不淘汰關我屁事?
「咳!」
這哥面色一正,義正辭嚴地擺了擺手。
「諸位真是說笑了。」
「比試當然要靠自己,怎麼能指望別人幫忙呢,那樣就算通過了又有何意義?」
「我要是幫了你們,那些憑着實力過關的會怎麼想?」
「這對他們未免太不公平了,我的良心不允許自己那麼做!」
眾人暗暗腹誹,那你剛才幫菱過關又算怎麼回事?
那時候你的良心去哪了?
不過城哥這番話,倒是讓身為大會主持的昀王和景王等人稍稍鬆了口氣。
他們還真擔心他隨便給人幫忙,帶着一大批不夠格的進入第四場。
那樣就真把公平公正給破壞得一乾二淨了,這第三輪會變成個笑話。
「你們這些人正路不走,滿腦子都是走捷徑!」
「這樣也配成為神君嗎?」
「簡直不知所謂,算這小子識相……」
「雖然依舊可恨,但總算能識一點大體,也就這點可取之處了。」
他們的呵斥,並不能阻止眾人想要作弊的熱情。
菱作了弊,而且被默許了,那其他人憑什麼不能作弊?
懷柳道尊苦苦哀求。
「姜隱皇,反正您已經幫了一個,再幫一個也沒什麼分別嘛。」
「對啊對啊,再幫兩個,影響也不大。」
「再幫三個其實也就那樣,反正我們也撼動不了道聖的地位。」
「再幫四個……」
城哥心說再這樣發展,馬上就要奔著再幫一千個而去了。
你們還有完沒完了?
「不幫不幫!」
「剛才幫了這丫頭,嚴重破壞了大會的公平性,我現在內心都充滿了悔恨和自責,豈能一錯再錯?」
他聲音低沉,神情沉痛無比。
「我不能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必須要懸崖勒馬!」
「你們什麼都不用再說了,哥是一個正直的人……」
城哥正說着呢,就發現自己右手被碰了碰,隨後手心多了一枚儲物戒。
稍微探出神念那麼一看,就看到了戒指里躺了一堆的天材地寶。
粗略估算,差不多能價值上億仙元點了。
不過他是煉丹煉器制符築陣樣樣精通的宗師,這些天材地寶將來在他手上,能發揮出更大的價值。
肯定遠不止回收給系統那點價碼。
抬眼一看,就看到了懷柳道尊那心照不宣的媚笑。
「你這是幹什麼?」
姜首座不悅地皺起了眉,面色相當之嚴肅。
「難不成你指望用寶物來收買我的良心,讓我繼續做有違公平的事情嗎?」
他一邊說着,一邊熟練地將那儲物戒揣了起來。
「簡直不像話,你當我是什麼人,那麼沒原則的嗎?」
「嘿嘿嘿……」
懷柳道尊看到他收了,立馬喜出望外地搓了搓手。
「這個……您幫她過第三關實在勞累,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嘛。」
「也希望能讓您受傷的良心稍稍得到點安慰。」
「咳,我的良心確實溫暖了許多。」
城哥乾咳了一聲,隨後淡淡道:「但是你幫我治療了一次良心,害得我也是欠了你一個人情啊。」
「像我這麼有原則的人,欠了人情不還,晚上都睡不着。」
「你說這該怎麼辦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