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裙星、牧邊白、訟師、兩個查案人員以及一個記錄員齊坐在桌前,桌上放著牧裙星撿到的瓶子。
“據線人所說,牧裙星牧姑娘身上有目前正流通於地下的藥物。”一名查案人員伸手指了指桌上的小瓶,“之前,在兩位到來之前,我們在牧姑孃的麵前采集了瓶中的物品,得到了檢驗結果:這個瓶子裡的物品正是流通於地下的藥品,目前被稱作迷幻一劑。”
說著,查案員將檢驗結果與令牌放到桌子上:“這是藥師的檢驗結果以及我們的查案令牌。”
訟師想開口,但是牧邊白在訟師之前問:“迷幻一劑是什麼?”
“這是介紹,還有一些迷幻一劑被使用的案例。”查案員遞了一份資料給牧邊白,牧邊白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查案員,接過資料開始閱讀。
這時候,訟師開口了:“首先,我需要你們口中‘線人’的身份,匿名資訊並不可靠,涉及虛假調查。”一個好的訟師不隻要一針見血,在不清楚具體事態之前,他錙銖必爭。
兩名查案員對視一眼,然後又拿出一紙證明:“為了保護線人身份,我們無法告知確切的身份資訊。這是部長開出的身份證明,能保證線人來源絕對真實。”
訟師接過證明,仔細地檢查了一遍,然後才說:“根據牧姑娘所說,這個瓶子並不是她的所有物,而是她在路上遇到了一個醉漢……”
“不用說了!”牧邊白突然一砸桌子,把資料扔到桌子上,紅著脖子大罵:“這是什麼?都是畜生才乾的事情!下三濫的東西!”
訟師被嚇了一跳,這是怎麼了?訟師連忙道:“兩位放心,這個案子我有十足的把握……”
但冇有人聽他的話,牧裙星也嚇了一跳,她小心翼翼地拿過資料,誘拐、欺淩、侮辱、勒鎖……牧裙星越看越生氣,最後咬牙切齒地將手上的資料撕成碎片,一巴掌把桌子整個拍斷:“令人髮指的獸行!”
訟師在一邊直接傻了眼,得,這一單冇得打了。
“不用說彆的了,就這瓶子上的花紋,我知道是哪個瓶窯產的。”牧邊白直接站起來,“你們調查不是要令牌嗎?給我一塊,或者說,你們跟在我後麵,我們直接去端了那個瓶窯。”
兩名查案員也站起來,繼續客套著:“牧館長,首先,我們得確定對方……”
“彆跟我提那些有的冇的!”牧邊白怒氣沖沖地瞪了兩人一眼,第七階劍客的凶煞讓兩人直接說不出話來。接著,牧邊白收了凶煞,整個人也冷了下來。牧邊白冷冷看了兩人一眼,說:“彆以為我看不請你們的心思。我話直接放這兒,這次事情我管了也便管了。可若是誰下一次再敢把小女牽扯進什麼事情來逼我出手……休怪我牧某人不客氣!”
……
砰!
牧邊白一腳踹開了寬圓瓶窯的門,凶狠地瞪了裡麵的人一遍,厲聲道:“特搜局查案,所有人雙手抱頭,蹲下!”
寂靜而隱含肅殺的夜,突然喧囂了起來。
坐在廳內的中年人愣了一下,然後走向牧邊白:“這位好漢……”
“我話說得還不夠清楚嗎!”牧邊白劍指中年人,“抱頭,蹲下!”
在劍尖的逼視之下,中年人隻能照做。
牧邊白從蹲下的中年人身邊走過,接連踹開了幾扇門。跟在牧邊白身後的特搜局查案員與辰安局官兵魚貫而入,迅速控製了瓶窯內的所有人。
特搜局二部部長尹律看著被控製的瓶窯員工,問:“這裡誰是主事的?”
一開始的中年人站起來,抱拳:“這位官爺,小民黃隆澤……”
尹律直接打斷黃隆澤,將幾分檔案與令牌放給他,然後說:“我是本次調查的負責人尹律,這是局長批的調查申請、這是本次行動的調查令牌,請配合調查。”
黃隆澤憤憤不平,抗議:“我們一直遵守辰遊律法條例,為什麼這樣對我們?我們乾什麼了?”
“都離我遠點。”牧邊白突然開口,走到一邊,然後一劍直接刺到了地上。
黃隆澤麵色一變。
“開!”
牧邊白沉喝一聲,將一塊完整的棱角分明的石板從地上直接挑開,露出一條暗道。半人長的石板高高飛起,然後砸在黃隆澤身邊,摔得四分五裂,把黃隆澤嚇得直接坐到了地上。
“這個……”黃隆澤嘴角蠕動著。尹律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黃隆澤。牧邊白則一人順著樓梯走進去,剛進去幾步,牧邊白便揚劍將飛來的暗器擋開,叮叮噹噹幾聲,接著就隻剩下了暗道中不緊不慢的腳步聲。
尹律對周圍的兩名辰安局隊長使眼色:“跟上!”
兩名隊長點頭,快步進入暗道,找到了走在前麵的牧邊白。暗道不長,三人很快就走到了儘頭。仍舊是霸道地一腳踹開了儘頭的門,熱浪撲麵而來,牧邊白看著麵前赤著上身的一名肌肉男與另外七個漢子,警告:“特搜局辦案!裡麵的人聽著,所有人雙手抱頭,蹲下!”
肌肉男和七個漢子古怪地看著被踹開的門和牧邊白手上的劍,一個漢子先笑出口,接著所有人都笑了起來。肌肉男樣似無奈地搖了搖頭,站起來,活動著筋骨:“我雖然不知道是誰給了你勇氣說這些笑話……但是走進了這裡,你就死定了,知道嗎?”
“廢話真多!”牧邊白走向肌肉男,行雲流水地揮起劍。淩冽的劍風將熱浪分割成數快,眨眼間劃過七個朝牧邊白撲過來的漢子。七個漢子直接倒在了地上,鮮血四湧。一起圍攻的八人,僅肌肉男在緊要關頭後退了幾步,這才避免了一招之間團滅的結局。
肌肉男後怕地喘了幾口氣,惡狠狠地看著牧邊白,低喝一聲,調動體內的法力——隻看這一劍就能知道牧邊白不是普通人,他不能掉以輕心。
“哼!”
一字還未出口,牧邊白便已到達肌肉男的身後,一劍瀟灑地後刺,直襲肌肉男的後心。肌肉男心中大駭,立刻轉身,隻來得及用滿是肌肉的手臂擋下這一劍。
一瞬間,鮮血淋漓。
“第五階的人而已。”牧邊白眼一冷,準備抽出劍。肌肉男吸著冷氣,冇受傷的那隻手死死抓住牧邊白準備抽劍的手,然後一頭撞向了牧邊白。牧邊白不慌不忙一手鑽喙,猛啄肌肉男的脖頸,一啄出血,二啄入肉,第三次他猶豫了一下,改啄為拳,錘在肌肉男的耳朵上,饒了肌肉男一命,隻是將他打暈過去。
至此,戰鬥結束。
“裡麵的人,一個都跑不了。”牧邊白看向跟上來的兩名隊長,說,“回去一個,叫人下來,抓人。”
一名隊長點頭稱是,連忙離開了這個地方,趕回地麵。就牧邊白那個狠辣的殺神模樣,來的人晚了,暗道裡可能就血流成河了。
由於牧邊白的幫助,短短一會兒,抓捕行動就已經進入尾聲。但也因為喧囂,周圍的居民都好奇地圍在外麵,七嘴八舌地問著發生了什麼。
然而,就在瓶窯對麵靠街的二樓上,吳數帶著麵具,推開窗戶看著樓下聚集的人群和瓶窯裡的官兵。他的身邊放著一件滿是酒氣的衣服——他正是牧裙星遇到的那個酒鬼。
“魏家……”吳數喃喃自語,“這件事上,你們纔剛剛還了一隻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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