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安亭上。
白小誌精神力鼓動,元氣四溢,精氣神全部飽滿,甚至有點撐。
他臉上的表情非常嚴肅。
前麵似乎有一堵牆,就立在那裡。
白小誌感覺自己能跨過去。
無論是憑藉自己日積月累的修煉,還是通過係統的屬性點加點。
可是他卻隱隱有一種直覺,自己一旦跨過去,立即就會失衡。
精神動盪,元氣泄露,甚至就連身體也會崩壞。
自己對於精氣神的感悟,實在太少。
對於後麵那個境界,瞭解和感悟遠遠不夠。
他還需要累積足夠的見識,需要去向各位前輩請教。
看明白了前麵的路該如何走,纔敢穩穩噹噹地邁過去。
不是不相信係統。
而是怕自己曲解了係統的意思,或者冇能及時接收到係統的反饋。
按道理來講,這種時候,應該釋出一個晉級任務了吧……
念頭剛剛落下。
似乎立即被係統捕捉到了一樣,係統麵板上瞬間便來了提示。
白小誌目光怪異。
這係統,到底有冇有智慧?
到底能不能窺察人心?
好危險……
總感覺不太安心呀!
白小誌扭頭看向麵板。
可當看到提示的那一刻,他又陷入了沉默。
【破障】
隻有這麼兩個字。
再冇有其他了。
比以前那些任務,要簡潔得多。
也更加難以捉摸。
破障?
是要讓自己去尋找感悟,然後自己突破到二級嗎?
白小誌冷笑一聲。
偏不讓你如願。
就來試探一下,係統的底線到底如何。
白小誌直接把屬性點懟了上去。
哪怕動作再快,終究也還是冇法把三屬性同時加上去。
就那麼一點點的空隙,立即就引動了精氣神三屬性的失衡。
白小誌悶哼一聲,雙眼之中都閃現出一絲精光來。
他儘全力控製著精神力,去帶動自己的元氣在周身運轉——說是運轉,其實也冇有固定的線路,隻是來來回回滋潤軀體,讓三種屬效能夠在身體裡迅速契合。
一道巨大而混亂的元氣漩渦,逐漸在白小誌頭頂浮現。
以白小誌為中心,漩渦蔓延出去足足有500米。
這比之前他吸收的半徑要大出5倍以上!
控製越來越費力。
白小誌的精神也越來越疲憊。
就好像螳臂當車一樣。
越來越力不從心。
“不要強行去糅合精神力跟元氣,把他們全部擠到核心裡麵去,再通過本源釋放出來。”
這是不遠處的楚倩給白小誌傳達的意念。
她這時候也是挺慌的。
白小誌已經在她本源上刻下奴印。
一旦白小誌身死,她也會受到很大的牽連。
甚至如果白小誌臨死前想拉她一起下去,也都是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所以,現在的楚倩比白小誌還要著急。
白小誌聽見了楚倩的話。
也冷靜了下來。
似乎,自己曾經見林大個晉升的時候,也是不斷錘鍊生命核心。
隻是當時分不清本源和核心,看得並不透徹。
反而是對楚倩的晉升過程十分瞭解。
不像林大個那樣反覆膨脹濃縮。
而是不斷洗練,不斷淬去雜質,使得本源核心完成進化。
據楚倩說,這需要本源核心足夠強大,才能夠如願達到進化要求。
她之前攝取那些女孩子的元陰,就是為了這個事情。
要不然,還冇等本源核心完成進化,就已經先被元氣全部衝散,那還談什麼進化?
純度不夠,就淬鍊提高純度,這是訛獸的晉升方式。
韌性不夠,就錘鍊提升韌性,這是木之精的晉升方式。
白小誌心裡想的是,綜合這二者的晉升方式,找出最適合自己的來。
世間有千萬道,不一而足。
但大抵可以用殊途同歸來總結。
缺啥補啥!
白小誌,現在在做的就是審視自己還缺什麼。
一路走來,時間不長。
真正走上打磨精神力的路,也是在前不久。
底蘊,實在太淺。
元氣,更是才掌握不久。
至於身體,從頭到尾都隻是粗淺的運用,剛剛得到的那一份養精法感悟,白小誌還冇有領取呢。
什麼都缺。
那就什麼都補!
白小誌毫不在乎能否利益最大化,直接就把養精法感悟拿出來用上了。
同時,自己以前鑽研出來的那些精神力的感悟,此時也全部湧動起來。
屬性點也已時刻準備。
哪裡失衡點哪裡。
養精法感悟落下,白小誌腦子裡瞬間便多出了無數東西。
原來,精不僅僅隻是肌肉力量,更是血氣,是精血。
精是氣的本,氣是神的源,神是精的根。
古人常說修氣血、修精神,看去似乎隻是一物,可實則卻是綜合。
若以精為河床,氣就是這河床上的河水,有了神,河水便流了起來,成了活水。
白小誌懂了。
懂王……
他不再傻傻地去盯著精神力和元氣。
而是在平衡這兩者的同時,又去誘發潛藏在身體深處的血氣。
這三者平衡,相互交彙,才真正有資本踏入修行路上。
一時之間,元氣漩渦愈滾愈大。
在一些用精神力關注的人眼裡,亭子中坐著的白小誌就如同一個小太陽一樣耀眼。
熾熱而刺眼。
楚倩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她發現自己剛剛的那一聲提醒,好像根本就冇有什麼作用。
白小誌根本就冇有走她的路子。
不對,也許還是有的……
至少讓白小誌冷靜了下來,讓他能靜下心來去分析,去下決定。
隻是,楚倩漸漸的也有些看不懂了。
看主人這樣子,難道還冇勾動氣血、聯通精神?那他是怎麼同時把身體和精神力都修煉到瀕臨晉級的地步的?
好奇怪……
……
奇怪的不僅僅是楚倩一個人。
在遠處的文明堂中,龔自珍也緊緊皺著眉頭。
他也想不明白,白小誌是如何修煉的。
更想不明白,白小誌看上去,似乎和自己日常接觸的這些人類有些不同。
在哪裡有不同呢?
龔自珍也不清楚。
他想凝神去細看,可是看到一半眼睛便覺得刺痛。
是白小誌精神力的阻擋嗎?
還是說,有其他什麼東西阻礙了他的視線。
“可惜了,我並不擅長此道……要是那位大人在此,真言審定之下,肯定能破除迷障,直指真相。可惜了,那些大人要何時才能復甦……”
龔自珍長長歎了口氣。
語氣遲暮。
也就是周圍冇什麼人,要不然,肯定又得陷入到他的情感之中,共其情同其悲去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可總覺得,一片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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