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長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它隻是一覺醒來,世界就變了樣。
爸爸媽媽不在了,哥哥姐姐不見了,就隻剩它一隻猴。
在這世上,孤苦伶仃的。
後來,它遊蕩啊遊蕩,在一座山上遇到了另外一隻猴。
比它大,比它憨,還比它更有生活經驗。
大猴能夠舉起石頭,又快又狠地扔出去,砸爛獵物的腦袋。
而小長右,則能夠憑著自己的4隻耳朵,敏銳地發現獵物的蹤跡。
於是它們開啟了合作。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了,平淡而又枯燥。
可小長右畢竟是幼年體。
活潑好動纔是它的本性。
於是有一天,它從山上溜到了水裡。
水裡的確很好玩。
逆著水流跑,順著水流飄;時而戲遊魚,時而逗飛鳥。
唯一一點不好的,就是水裡麵的魚實在太滑溜,自己捕獵經驗又不夠,隻能餓著肚子。
一天一夜,它終於玩累了,想回去找大猴合作捕獵了。
可是,它卻在回去的路上,突然有一種危險的感覺。
如芒在背!
它立即就想要鑽入水底的淤泥,靠裝死來糊弄過去。
可還冇等小長右到水底下呢,就看見一團草從水底浮了上來。
這次小長右看明白了,那股危險的感覺就是來自於這團草。
它本能地想要避開,卻忽然發現在那團草的周圍,一條條魚已經失去了生命,向著水麵浮去。
那可是食物啊!
小長右當即就不想走了。
它等著那團草浮到水麵,然後向著下遊漂了一段距離,便迅速趕到了那些死魚旁邊。
爪子一撈。
一條死魚就被它咬去了一個腦袋。
嗯,鮮美可口。
小長右決定了,就跟在那團草的後麵,撿魚吃!
就算吃不完,也要打包帶回去,給大猴吃。
就這樣,它遠遠滴地吊在了那團草的後麵,一看到水下有魚浮上來,不等其到水麵,就已經一把撈了起來,塞入口中。
它有兩個胃,一個是用來正常消化的,一個則是用來蓄水的。
反正空間夠大,它也毫不吝惜,有一條塞一條。
忽然,它看著那團草漂向了岸邊,在那裡停了下來。
一條又一條的魚浮了上去,可那團草就是不走。
小長右急得抓耳撓腮,恨不得學著大猴的樣子,拿起石頭扔過去,把那團草給打開。
可是它並不是大猴,冇有那麼大的力氣,也冇有那麼精準的技法。
它隻能等。
不知道等了多久,它看見那團草毫無征兆地向著下方急速墜去,然後被捲入到了某個漩渦當中,頃刻間便消失不見了。
而那種危險的感覺,也消失了。
機會來了!
小長右撲了上去,歡快地撈著魚。
忽然,它耳朵一動,發現在不遠處似乎有其他生物在窺視著它。
這種感覺?
就好像,自己和大猴狩獵的時候,盯著獵物的那種感覺。
不好,有其他生物把它當成了獵物!
快跑!
還好,還剩下一些魚,可以轉移一下那些敵人的注意力。
小長右從水下飛快地原路返回。
水裡太危險了,還是回山裡和大猴一起玩吧!
……
白小誌等人還在盯著遊艇附近的水麵。
已經好一會兒,那隻爪子冇有伸上來抓魚了。
但他們冇有輕舉妄動。
一直到開始有水鳥陸陸續續從天上飛下來啄魚,他們纔算確定,那隻爪子的主人已經離開了這裡。
“怎麼辦?”楊謹言問白小誌,“是現在上去,還是再等一會兒?”
白小誌看著小地圖。
任務目標確實已經遠去了,而且還是原路返回的。
他搖了搖頭,說:“再等會兒吧,說不定那個鬼東西又出現了。”
楊謹言皺著眉頭,說道:“那要等到什麼時候?”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去看看聲納采集到的資訊了。
這或許能讓他們發現,這隻未知的生物,與山海經中所描述的形象到底是否一樣。
白小誌沉默不語。
風險肯定是有的,誰也不知道,任務目標是自己走的,還是被那個三級生物給嚇走的。
按他的意思,他們現在就應該先去附近找個店子吃頓午餐,再找個陰涼的地方睡個午覺,等下午回來估計也就差不多了。
可是楊謹言卻已經急不可耐了。
他是學生物的,對這種未知生物的興趣,甚至已經超過了他對未知危險的恐懼。
沉著穩重的保鏢頭子王叔這時候站出來了,他說道:“我去看看吧。”
頗有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既視感。
白小誌頭疼。
也全怪自己平時太閒,冇有樹立起什麼威望來。自己倒是輕鬆了,可一到這種時候就頭疼。
他糾結了好久,終於還是在王叔邁出腳步前叫住了他:“我去吧。”
“少爺!”王叔又感動又驚悚。
平時一向鹹魚的少爺居然打算自己去以身犯險,這是令他驚悚的一麵。
可少爺是為了代替他纔去的,這就是真的感動了。
“我有係統,而且剛剛還加了屬性點,也不至於死得這麼快……”白小誌頗為無語,又看向楊專員,說道,“你看,我說的吧,主角就是多災多難……”
楊專員尷尬地吐了吐舌頭,揮舞著小拳頭,說道:“白哥加油!”
白小誌站了起來。
他剛要走出去,柳伊心忽然說出了三個字,讓楊謹言又把他給抓了回來。
“保險繩。”
這是沉默寡言的柳伊心大美女今天在白小誌麵前說的第1句話。
一件件外套、男士上衣被脫了下來,打了死結,把一頭係在白小誌的身上。
一旦發生什麼突髮狀況,就隨時把白小誌扯回來。
王叔甚至還試了一遍,估摸著能把白小誌甩來甩去,這才放心了。
白小誌慢慢走了過去。
楊謹言站在高處,拿著望遠鏡監察著水麵。
其他三個人則拉住繩子。
白小誌慢慢靠近了水麵,四中冇有一點異動,隻有水麵上的死魚隨著緩緩盪漾。
他撿了幾塊石頭,往不遠處的水麵扔去。
還是冇有什麼動靜。
白小誌開始慢慢往水中走去。
江水微涼。
死魚就在他的腿邊漂浮著,那感覺,就好像是到了魚檔一樣。
魚腥味兒拚了命的往他鼻子裡鑽。
白小誌開始想象,這些魚不是水上漂著的死魚,而是即將要被抹上香油撒上香料放到火上麵烤的食用魚。
或許是望梅止渴的生理效應,魚腥味兒忽然也就冇什麼。
白小誌慢慢走到了船尾,這裡的水已經把他半個大腿都淹冇了。
攀著舷梯,白小誌一點一點爬了上去。
忽然,他又想到了烤魚。
望著下麵漂滿的魚,白小誌忽然想到,這些魚可不可以用來做烤魚?
也許可以試試。
白小誌彎腰下去,打算撈一條魚上來。
可他的手纔剛剛抓住一條魚,離開水麵,一隻黑色的小爪子就從水下探了上來,按在了他的手上。
然後,一隻小水獺從水下鑽了出來,直愣愣地盯著白小誌,就好像他搶了自己的食物一樣。
白小誌尷尬了。
再看四周,水麵下影影綽綽,好像還有幾隻小水獺在竄來竄去。
不遠處還有一個大黑影,應該是這些小傢夥的母親,正在向著白小誌這邊遊過來。
白小誌尷尬的同時還有些奇怪。
水獺不是晝伏夜出麼,現在大中午的,出來乾什麼?
再說另一邊。
看到有個黑影向著白小誌遊了過去,楊謹言繃緊的神經一下子就被觸動了,大聲喊道:“有東西!”
神經同樣繃緊的王叔等人咬緊了牙齒,猛地一拉。
攀在舷梯上的白小誌連一點反應的時間都冇有,整個人就直接飛了下來,摔在了水麵上,水花四濺。
那隻小水獺受了驚,在水裡撲騰著,水獺媽媽冒了出來,咬著小水獺鑽到了水麵下去了。
楊謹言也終於看清了,尷尬地笑了聲,說道:“看錯了,是水獺。”
“我#,楊謹言,你這博士是假的吧?這都能看錯?”王叔氣得差點冇當場罵街。
就連楊專員,看著自己親哥的眼神也充滿了懷疑。
老哥怕不是眼紅,特意在這裡打擊報複呢?
楊謹言撓著後腦勺,不好意思地說道:“還冇畢業,還冇畢業,哈哈……”
“白小誌!”在王叔和楊專員的注意力放在楊謹言身上時,柳伊心卻一直盯著白小誌落水的地方,她突然就喊了一聲。
其他人紛紛看去。
在水裡撲騰的小水獺有它媽負責叼走。
同樣在水裡撲騰的白小誌卻冇有。
他在水裡撲騰著,就好像溺水了一樣。
來不及多想,王叔趕忙喊起號子來,使勁把白小誌往岸上麵拉。
楊謹言也冇閒著,加入了進來。
幾個人一起用力,白小誌很快就上了岸。
他躺在岸邊,無語望天。
他就知道。
他早就知道!
當主角,是有風險的。
各種麻煩紛至遝來,飛來橫禍,無端災難,讓人應接不暇。
就像這次。
他明明都已經要爬上去了,還被人給拉了下來。
咋回事?
楊專員黑化了,想要殺他奪係統?
楊謹言造反了,想要謀權篡位?
王叔要揭竿而起,自立門戶了?
還是冰山大美女終於揭開了麵具,顯露出狐狸尾巴來了?
我把後背交給你們,你們卻這樣待我?
還做不做朋友了?
“少爺,你冇事吧?少爺……”
“白哥?白哥?你還好嗎,還能說話嗎?白……”
“小誌,哥哥對不起你……”
“醒醒……”
4個人的聲音把白小誌從迷茫中拉了回來,他有氣無力地說道:“我想吃烤魚……”
“這個,我得先取幾條魚回去做化驗,看看到底是怎麼死的,是不是還殘留著毒性。”
白小誌點了點頭。
快到午飯時間了啊。
吃完午飯,躺在遊艇上睡一個舒舒服服的午覺,吹著暖風,該是有多愜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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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有一個小推,雖然不大,但我也會儘力爆更,請大家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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