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山城,這距離陳家老巢`陳德`城,只有不到百餘里。
這或許也是馬寶,下達那個隨便嗨皮的命令所在吧。
你想想,這一路行軍,即將到達關鍵時刻,當然要讓大軍釋放全部,進入全新狀態。
馬寶這個命令,是一點沒有問題滴,可惜他算錯了一點,不知道穆山城已被一股精兵駐守。
就在昨天,一支萬餘人的大軍,悄然無聲進入穆山城,而且,他們不做任何防守。
奇怪的是,他們佔據軍營,就再也沒有出來過,城門也在他們到來,就沒有打開過。
雖然百姓好奇疑惑,可這官家事,他們也不敢說啥,只能躲在角落頭閑言閑語吧。
所以,馬寶派出的斥候,象徵性的偵查,根本沒有發現一點異樣。
這也正常,驕兵嗎,有幾個不狂的,能保持派出斥候,那都算有點理智了。
不明所以,馬寶率軍到來,那是直接下令攻城。
哎,本以為最多半個時辰可以拿下的事,確到一個小時,還沒有破城,馬寶感覺到一絲不妙。
夕陽西下,馬背上的馬寶,此刻眉頭緊皺,伸出手說道:「拿地圖來。」
聞言,一旁親兵趕緊打開隨身牛皮縫製的袋子,掏出地圖雙手奉上。
他接過仔細看了一會,臉上露出一絲明悟。
面前這城,叫穆山城,以往駐守兵力,都在五千左右,滿打滿算,這一個時辰,也該上城了。
可到現在都沒有,那只有一個可能,這裡添兵了。
也對,畢竟馬上打都家門口,那所謂呂布陳家,要還沒有反應,那還不如找塊豆腐撞死得了。
也好,這一路上,一個像樣的對手都沒有,老子倒要看看,這守將有什麼本事,敢堵勁頭正盛的自己。
「來人,傳令下去,命大軍加大攻擊,破城狂歡三日。」
他露出邪魅一笑,齜牙命令著。
狂歡三日,一聽這,傳令兵那是趕緊飛奔前去通知。
得知這個消息,攻擊吳軍,那是猶如打了雞血一般,對著城池,彷彿看到脫光的美少女一般,力度猛增不講,還不畏生死。
就穆山城那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城池,那抵擋的住這種攻擊,一下就搖搖欲墜。
可就在吳軍以為勝券在握之際,突然城門大開,無數守軍蜂擁而出。
猝不及防,吳軍一下被分割開臉,已經登上城的,直接成了孤軍,那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等待就是被守軍絞殺殆盡。
至於城外,那也好不到哪裡去,陣型被衝散,防禦直接為渣,任憑守軍東突西沖。
在後指揮的馬寶,也沒有想到,守軍竟然敢出戰。
這一路打來,根本就沒有一個,會主動攻擊的,了不起,也就據城死守不降。
他早在心中認為,別人不會反擊,只會站著挨揍。
可好歹他是軍中悍將,臨陣反應,可不是虛的,意外過後,暴怒命令吳軍圍殺這些不知死活的守將。
吳軍常年戰備狀態,也不是蓋的,命令一到,立刻結起了陣型,對著敢主動侵犯的守軍,直接圍了起來。
這反應,這做法,都值得表揚,可惜,他們遺漏了一點,那就是敵軍是誰,實力如何,一無所知。
而始作俑者高順,見吳軍竟然不退重整,竟然小瞧想一口吞下自己,那是心中冷笑,率軍直接突向吳軍心臟,馬寶所在。
正所謂,趁你大意,要你命,是戰場法則。
若這一戰不大量殺傷吳軍,那麼等他們反應過來,接下來肯定又是一場血戰跑不了。
高順可不想,拿這些還未成型的陷陣營,在這死戰消耗乾淨。
見守軍竟然敢向自己殺你來,馬寶那是猶如被踩狗尾巴,氣呼呼率軍直迎而上。
兩人軍一想碰,那是血與怒的廝殺。
吳軍雖然久經沙場,可面對武裝到牙齒的陷陣營,那也討不了便宜。
更何況,他們根本沒有重視,所以傷亡那是大大高於陷陣營。
此刻,馬寶還沒有注意這些,他只想乾死眼前這讓丟了面子的守軍大將。
「無名小輩,吃馬爺爺一刀!」
他拍馬直衝高順,當頭就是一刀劈下。
可高順那也不是吃素滴,見明晃晃刀刃即將落下,長槍一揚,盪開攻來兵器,反手就是刁鑽一刺,直取馬寶坐下戰馬。
人的下意識,那都是先護自己,馬寶也是一樣,被一刺,坐下戰馬硬生生吃了一槍。
好在他反應夠快,及時拔馬避開了要害,否則跟隨多年的老夥計,妥妥要提早退休。
經這,他總算有些反應過來,知道這守將有些不簡單。
可這也只是不簡單,那還沒有到不可戰勝地步。
再說,對手強,不是更有挑戰性。
他沒有多想,聚起精神,準備要將來將斬殺。
馬寶收起小瞧,那招式,可不是蓋,一時攻的高順應接不暇,可想要拿下,也沒有那麼簡單。
就這樣,將對將,兵對兵,在夕陽餘暉下,那是殺的不可開交,直到天完全黑下,無法再戰,高順主動撤退方才罷兵。
守軍主動撤退,這一戰看起是吳軍勝了,可實際,最多算個平手。
但面子上,馬寶那是守護住了門面,可待他安營紮寨完畢,一番清點下,那是一陣冷汗。
就那麼一小會,死傷竟然高達萬人,不知不覺一下損失五分之一戰鬥力,這他娘是簡直是一場大敗啊。
馬寶內心震驚,終於對城內守軍,提起了警惕心。
仔細回憶剛剛交戰情景,他知道,自己是中了對方的驕兵之計。
也就是說,可能還有後手,城內兵力,或許不像今日所看到那般。
念頭至此,他感到一絲不妙,正欲命人增加巡邏人數,那想外面就傳來一陣震天喊殺聲。
臉色一慌,他疾步出帳,大聲命令起來。
「速去傳令各部,沒有命令,不得亂竄,哪裡火起,直奔哪裡,圍住敵軍即可。」
「另外,速去通知巡邏將軍,讓他率軍堵死營門,不得放過一個敵軍離開,否則拿他人頭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