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時間上來不及,那就暫時放棄涴州,去安祿哪裡安穩下來,慢慢練,這總可以吧。
以陳家的能力,只要安祿還有爭霸天下之心,就不會拒絕他們攜帶自身部隊。
這是為啥,很簡單的道理,唇亡齒寒,要是不接納,他們被一滅,或是被朝廷吸收。
你安祿也就別玩了,洗乾淨挖個坑,早點自己埋了算球。
至於會不會鳩佔鵲巢,這個擔憂,那肯定會有,大家有不傻,都是明白人。
所以,陳平也是痛快,直接書信一封,表示願以一座兵器庫,換個安身之所,安祿看著給就行。
安排好這些,他也不管陳慶之啥子時候到來,那是將所有精力分成兩半。
一半注重高順練兵上,另外一半,是抓緊時間轉移。
他清楚,以陳慶之性格,那絕不會多等,肯定以最快速趕來。
荒古關,這座繁華的巨關,足以支撐十餘萬大軍正常開銷,因為他與富饒的周國相鄰。
周國,是一個女權帝國,特產也沒有啥子東西,就是特別有錢,金礦銀礦,多的一批。
可錢財乃是身外之物,周國一切軍備,那都得向外進口,所以與他相鄰的異國城池,光一個過關稅,那都可以大發一筆。
而荒古關就是這樣的存在,可他也有不足,不然,陳國鬧成這樣,他早取而代之了。
荒古關的人口,那一直是個問題,陳國曆朝歷代皇帝,那對這方面,可是控制的死死。
畢竟誰也不想,培養出一個無敵對手。
不過,如今陳平此舉,可是讓荒古關的吳三貴,看到一個激增人口的辦法。
那就是佔據涴州,一個涴州,七八十萬人口,光荒古關不到百萬人口,若正常生育,得多久才能有百萬。
所以……這佔地盤嗎,來的最快,也是最簡單直接滴。
這不,吳府一幽靜廂房內,兩人正一句一句解刨時局。
主位吳三貴,年紀不大,也就風華正盛的而立之年,那是雙眼炯炯有神,渾身散發著若隱若無的霸氣。
客位,是一個二十歲左右,樣貌平平毫無出眾之處的青年。
不過他的雙眼,仔細去看,就會發現時不時閃過精光,顯然也是一個狡詐之輩。
要說他是誰,可能有很多人都不知道,撲街作者在這提個醒,他是三藩時期的夏國相。
別看他不怎麼出眾,那可是一個文武全才,上馬拉弓,下馬治理州縣,那都沒得問題。
在這,他的身份是世代輔佐吳家的夏家二公子,吳三貴的貴婿。
別說三十多歲的人,女兒嫁人不科學啥子的,以前不都這樣嗎。
咳咳,杠精先不理了,開始進入主題。
此刻,夏國相皺眉說道:「吳王,這出兵事宜,都沒有問題,可有一件事,不得不事先定好。」
「陳國雖然大亂,可名義上,他是正統,如今壓制著各路義王達打,證明在百姓心中,還是有歸宿感。」
「所以,這能掛著朝廷名義,是最好,畢竟吳王,還有陳國藩王的虛名。」
這話意思,非常明顯嗎,那就是別撕破臉皮,悶頭髮大財吧。
刻意提醒,吳三貴那還不知什麼意思,不就怕自己怒氣上頭,為了一個面子,大造聲勢吧。
「哈哈哈,貴婿,你太小看啦,那賤人被他派人帶走,都多少年的事了,本王早忘了。」
「嘶,哎,你這一說,倒讓本王想起一個事,周國與陳國,兩者只能取其一。」
「若掛陳國藩王虛名,是可穩那些百姓民心,可必失周國財力支撐。」
「戰亂之年,人口故然重要,可沒錢財籌備糧食軍械等物,只怕有再多人,也無濟於事。」
嘴上說不在意,可這話有意無意帶著意思,非常明顯嗎,不就是想撕破臉皮,直接開干吧。
奪妻之仇,那是不共戴天,這也在情理之中。
但,成大事者,必須不拘小節,哪怕天大家仇,那也要放到一邊。
夏國相開口說道:「吳王,自故外敵,可會引天下百姓抗之,要是背負一個周國身份,怕在陳國,寸步難行。」
「到時就算有源源不斷的財富支撐,可統治起來,必困難重重。」
「吳王不想成為周國的開路小兵,唯有兩頭討好。」
「陳國那邊,只要掛著虛名,諒那皇帝也不敢有所動作,周國那邊,只要推辭時機未到,想必也不會死抓不放。」
「如此,吳王左右逢源,必如日中天,一舉成就霸業,指日可待。」
這悶頭髮大財的作風,真是不要臉,確非常實用,從這不難看出,夏國相是個不達目的,不擇手段之輩。
聞言,吳三貴臉露猶豫不決,顯然是搖擺不定。
在荒古關當了那麼多年的孫子,如今大好機會就在眼前,沒想還要繼續當孫子。
這擱誰身上,沒有意見,不過吳三貴好歹是一雄主,思考再三,還是決定忍。
「好吧,這明面上的,賢婿看著安排,本王只管軍事,免得心煩。」
他悶悶不樂,不快回答。
看臉色,是做為下屬的基本操作,夏國相那是老道的很,趕緊轉移話題。
「嗯。」
「那吳王準備何時起兵,用兵多少?」
一聽這,吳三貴想也不想說道:「五萬先鋒,由馬寶統帥,明日即開開赴涴州。」
「後續半個月內,本王親啟三萬兵馬,出發弛援而上,一舉佔據涴州全境。」
「至於這後勤,就交由郭壯圖,你看有沒有問題。」
馬寶軍中悍將,曾率一萬兵馬,衝殺來犯的周國大軍五萬,取得大勝。
用他做為先鋒,倒也是不錯選擇,至於郭壯圖,那更是一直掌管後勤的老人。
這麼多年,由他操辦的事,那是沒出一點紕漏。
對於這合情合理安排,夏國相自然同意。
既然沒有意見,那兵貴神速,吳三貴也不多嗶嗶,直接召來大傢伙,那是直白說來意圖。
一聽終於要殺出荒古關,去那嚮往的中原等地,吳三貴麾下那些將領,笑的那是合不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