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簡單的道理,法正怎麼可能不明白,更不可能費盡心思,主動送貨上門。
他微笑大:「放心,只要林將軍能殺入腹地,到時配合我在外攻城,王彥章必無戰心,只會抱頭鼠竄。」
嗯,法正的話,林沖明白啥子意思,不就那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一邊是強攻,傷亡多少不清,一邊用三千人賭上一把,林沖思考再三,決定冒險一行。
他能下定決心,一是對法正的信任,二是出於對皇帝忠心,三是對士卒的不忍。
既然決定要做,他也不多說,直接站起說道:「那好,本將這就去挑選兵馬。」
聞言,法正點頭說道:「小心一點,我可不想,大勝之後,卻少個人鬥嘴,陛下少個愛將。」
林沖一聽,嘴角一歪,邊走邊擺手說著:「放心吧,老子命大的很,就這些歪瓜裂棗,還不夠看。」
見林沖如此,法正不在多說,任由他離去,開始命令大軍佯攻吸引注意。
林沖另闢小路,潘家堡的攻擊,並沒有因此而停,只不過攻擊,轉換成雷聲大雨點小的做法。
如此一來,潘家堡的守軍,一點都沒有察覺,那是自顧死守。
這邊有序進行,林沖一看到那所謂路,心中都有一股想要罵娘的衝動。
怪不得潘烈不會在這駐守兵力,就這雜草叢生,有半人高斜山潑,想從這裡行軍,簡直是痴心妄想。
可已經到了,這時候說什麼,抱怨啥子,都是廢話,哪怕不能過,也要試試。
這不,潘萬帶頭,他第二,開始向山坡攀爬。
速度慢就沒有必要說了,這雜草葉子割人,地上石頭鬆動,動不動有人腳底打滑,那都的正常。
唯一值得慶幸的,那就是這個天氣還好,不是北風呼呼的刮。
費盡千辛萬苦,好不容易爬上山頭,可天色已經完全黑下。
夜晚下山,還是從來沒有走過的,難度那是一下增加不少。
為達奇襲效果,這火把啥子照明手段,自然不能用,只能靠著微弱的月光。
可想而知,這樣的情況下,傷亡出現是必然的。
可林沖沒有辦法,這好不容易上山,要是等上一晚,明天一早下山,誰知道有多久。
這時間越久,王彥章攜款潛逃的可能越高,萬一等到了,別人早跑路了,那搞雞兒。
於是,他命人簡單休息吃點乾糧,直接重新開始上路。
上山容易下山難,這話可不是隨便說說,這不,還沒走多久,就斷斷續續出現滾落現像。
這滾下去,那可就生死難知,非戰減員,對於統兵大將來說,是最心疼的。
他寧願自己部下死在衝鋒路上,也不願這樣摔死在一個不知名的山卡卡。
可有啥辦法,不想那也得忍著,一路上,不斷有人摔落,林沖怒氣值就增加一點。
終於,在即將天亮之際,他們達到山下,可付出的代價,就是減員近三分之一。
損失近一千人,還是經過挑選的大軍精銳,可想此路兇險。
氣喘吁吁,體力耗盡,林沖看了一眼,命令大軍休息一個時辰,把所有乾糧吃完。
此戰要是偷襲不成,那麼留著乾糧,也是礙事,還不如放在肚子里。
為了達到儘快恢復體力,這次出發前,他們攜帶的乾糧,那可是肉乾,還有少許的酒,待遇可謂杠杠的。
畢竟生死難知,享受好一點的待遇,那也是應該不是。
有吃有喝,士卒的疲勞那是減少許多,每個人抓緊造完,趕緊米上一會。
一個時辰,快的一批,在呼嚕聲震天響,就被林沖一聲令下叫醒,繼續跑步前進。
下了山,接下來的路,雖然也是雜草叢生,但對比之前,走起來那是輕鬆不少。
就這樣,他們一路暢通無阻,直接到打了鳳凰城外。
鳳凰城,王彥章還在組織兵士,打包潘家財富,突然得知城外來了大軍,那是一臉懵逼。
大軍抵達城外,也就是說,潘家堡的軍隊,被滅了。
可也沒有敗軍逃回來報,難道是全殲了。
這不可能啊,潘家堡,他可是放了近一半兵力,怎麼可能就這樣悄然無聲,就被全部吃下。
不管是不是真的被破,事實擺著面前,朝廷大軍殺來了,那留下抵抗,只會越戰越陷入泥潭。
他可不想這個時候,和朝廷大軍死磕到底,那樣最終結果,只會被留下。
經一番思考,他決定提早離開,反正收拾的也差不多了,剩下的,就當白送給朝廷大軍吧。
按現在情況來看,要真收拾的乾乾淨淨,必定會被一路死追,這留下一點,就當買路錢吧。
買路錢要留,這留下爭取時間的大軍,自然還是要備。
他留下三千大軍,率領其餘部下,那是趕緊腳底抹油。
至於潘家堡到底有沒有失,他也不想糾結,因為沒有戰心嗎,當然不想管了。
林沖率領的兵馬雖少,可是抱著必死決心,那是一到,打造出來簡單器械,就投入了攻城。
鳳凰城戰事一起,前方潘家堡,就得到了消息,那是一片混亂。
後路被劫,裡外夾擊,這樣情況,死戰就是自尋死路。
他們雖然被留在潘家堡據守,可王彥章是有許諾的,等後方開撤,就可以退回匯合一起跑路。
現在到好,被困在這裡,想要走,怕是沒有機會。
守將也是個聰明靈活之輩,他並沒有慌慌張張,而是先派人前去打聽,看鳳凰城是什麼情況。
萬一只是小股部隊滲透,自己就亂成一團,那麼到時王彥章怪罪下來,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可是法正,不會給他那麼充足時間,在後方大戰一起,就派兵猛攻,隨帶攻心。
他親自前往戰場,將鳳凰城被圍消息,公布開來,以求亂守軍之心。
果然……得知後路被截,守軍一時惶恐不安,戰力也是俱下,朝廷大軍,那是勢頭衝天。
戰局佔據上風,法正也是把握住節奏,適當放出話來,只要投降,朝廷既往不咎,哪怕是大到一方將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