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悍將張遼的帶領下,潘家軍的圍堵絞殺,簡直像兒戲一般,根本阻止不了推進腳步。
見張遼在亂軍之中,竟然能殺出一條道路向自己衝來,潘烈對其的評價,不知不覺又上一層。
好傢夥,以往還真沒有注意這些細節,看來此人必要收為已用。
他揮了揮手,問道:「王將軍,這張遼,你可有把握拿下?」
一直護衛潘烈身旁的王彥章,聞言,皺了皺眉。
他與張遼同為八強,兩人雖未交過手,可一些傳聞啥子,多少都有聽過。
他自認為,若是自己在這萬軍之中,可能還不如張遼。
但說單打獨鬥,他卻是有些把握,可也不能說十全。
他開口回答道:「元帥,若是生擒,怕是有些困難,若斬殺,有十之八九把握。」
生擒敵將,兩人實力,必要相差一大截,要麼就是圍困的對方不能動彈,耗盡體力取勝。
可現在,兩個條件都沒有達到,所以借用人多優勢配合,斬殺或許還是沒有問題的。
聽聞這個回答,潘烈思考片刻,最後點了點頭。
「可惜了,一位猛將。」
「王將軍,勞煩了,務必將此人留下。」
他有不舍,有略帶堅定說著。
得到命令,王彥章抱拳一夾馬腹,跨馬飛奔而出。
「張遼小兒,休得猖狂,俺老王前來回你!」
聽聞聲音,張遼抬頭望去,見是老熟人,當即丟出嘲諷。
「哼,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婦女之友,隔壁老王啊!」
「這不是你該待的地方,回去陪那些婆娘打打鬧鬧吧,哈哈哈!」
隔壁老王這個稱呼,王彥章以往非常願聽,現在,那是一種侮辱。
至於為什麼,深意咱就不多說了,只能簡單去說,誰沒有年少輕狂。
要知道,在仕途上,這人品德行,可是一重要因數,他自然不願別人再提起不堪往事。
臉上一紅,他開口大罵道:「張遼匹夫,休得狂燥,今日,俺必取你狗頭!」
「駕!」
「讓開!」
聲音開路,他快速衝到張遼身前,鐵槍砸刺挑掃就是一通干,那是一點餘力不留。
而張遼也不是吃素,那是你叉我挑,你砸我擋,打的有來有回。
兩人半斤八兩,沒有個把小時,那是很難有結果。
放在尋常也就算了,可現在是兩軍交戰,張遼還在包圍之中,失去推進,戰的越久,對他越是不利。
這點,他非常清楚,所以在戰五十回合不分勝負,他趁機分隔開戰場,就往另外一個方向殺去。
見張遼要逃,王彥章那裡肯舍,在沒得命令,直接哇哇大叫,指揮兵士窮追猛打。
可張遼對這種情況多老道,那是左突右沖,一下回馬槍,一下又死戰,完全牽著潘家軍走。
可想而知,在這老道指揮下,張遼殺出重圍,不過是洒洒水而已。
激戰大半天,雙方人死了不少,最終以張遼突圍收場。
結果雖然惋惜,可拿下濱海城,對於潘烈來說,也算大喜事一件。
至於這不稱心的事,他也沒有斤斤計較,還是按約定擺了三天酒宴。
這三天,士兵是過的爽歪歪,吃吃喝喝,偶然調戲個小姑娘,可苦慘潘烈等各方將軍。
這是為什麼呢,還要從法正那擼大戶的計劃說起。
與其說張誠被趕跑了,還不如說這傢伙搜刮一空,攜款逃走更合適一些。
濱海稍微有錢的,那是家當被擼的一乾二淨,連像樣的尿壺,那都沒有放過一個。
有錢人造此大劫,看起來不關平常老百姓啥事,可他們經營的店鋪,沒有流動錢財支撐,拿個球去開,只能選擇關門大吉。
如此,百姓無處購糧,無處購鹽,無處購這,無處購那……
有些東西,買不到就買不到買,算了,可有些東西,買不到,可要出大問題的。
這不,這個爛攤子,潘烈接管,自然要處理。
那怎麼處理,自然是向後方調物資前來。
要不是潘家本來就有這些,不然絕逼一個頭搞的兩個大。
光一個安穩民心,潘烈就在濱海足足搞了一個月,才開始下令重新推進。
好在,接下來的戰鬥,算是順利,他們接連攻下幾城,只不過安穩依舊那麼麻煩。
見怪不怪,潘烈經歷三番五次后,開始不在乎那麼多,而是漸漸大膽起來,開始分兵齊頭突進。
誠軍一碰即潰,證明膽氣已喪,那麼不趁機加快吞噬,取而代之,更待何時。
張誠潘烈這邊打的火熱,各自敲著如意算盤。
另外一邊,陳大勝的死,整個東部那也是火熱朝天。
呂布赤兔馬雖快,可帶著心上人和陳平,速度也是沒有多快。
待他趕回,陳慶之已經不知從那冒出,率著七千白袍軍,那是猛佔地盤,眨眼間就收服`瀘州`大半個州。
這讓陳家那是坐立不安,內部開始出現分裂,有主戰的,也有主降的,這不,此刻正聚一起商議。
涴州陳家大本營,此刻所有陳家說的上話,有些分量的大人物,都已到齊。
陳家現任家主,是個七旬老者,名叫`陳霸`。
人如其名,陳霸是個掌控欲極強之人。
而陳家與朝廷分裂,他有很大一部分功勞。
開始,陳家脫離朝廷,確實撈了不少好處,眾人對他也沒有什麼意見。
可眼下,這是要將陳家帶向不歸路,有些人自然坐不住了。
從這些人的聚攏座位來看,可以得出,已經分成了三派,而且還是不分上下那種。
陳霸虎視一眼全場人員,聲音低沉中氣十足說著,一點不像一個七旬老者。
「諸位,陳家走向,老夫意在堅持,可因陳大勝之死,開始有了不同聲音。」
「好,老夫公平公正,你們自己選擇,要是大家有別的意見,提出來,只要多數贊同,老夫同意便是。」
這話說的客客氣氣,一點毛病沒有,可一時之間,還是無人敢開口。
在場都是陳家人,對陳霸那是知根知底,當初他上任家主,可將競爭對手一家老小全部抹的乾乾淨淨,連看門的狗,都沒有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