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東西都到樓下了,總不可能開口讓人搬回去吧,不然噴都要被噴死。
可那是一萬兩黃金啊,就這樣給,那個心,哦,嘶……疼疼疼……
黃金都到了,安祿還不發話,陳大勝那是用屁股想,都知道幾個意思,還不是捨不得。
他一臉嘲諷說道:「咋的,剛剛不是叫很歡,現在到了,怎麼成了啞巴,是不是,捨不得啊?」
「哈哈哈……」
在笑聲中,安祿再次怒火衝天。
mmp,狗.日的,今天就算打腫臉充胖子,老子也要搞那麼一回,踩一踩這貨囂張氣焰。
「哼,跳樑小丑!」
對陳大勝嘲諷一笑,他客氣望向薛禮,說道:「薛將軍,天下樓人多口雜,本王在燕都有一處房宅,就連黃金一併送給將軍。」
看看什麼叫大氣,送黃金不算,老子還送大宅,臉打的疼不疼。
他挑釁的望向陳大勝,一副你個狗東西,還有啥子話說。
事實擺著面前,陳大勝還能說什麼,只能頭一別:「現在大方,回去不知道要心疼成啥樣。」
差不多,也該收手了,再讓兩人激下去,反而會適得其反。
薛禮搶著安祿發話前,微笑說道:「安大王看重,薛某三生有幸,只是這個太過貴重,怕不合適吧。」
見薛禮插話,安祿到口的粗話,一下改了口風,笑道:「應該的應該的,一點心意不成敬意。」
「薛將軍胸懷韜略,本王十分敬佩,可惜,卻不能共圖大事,還天下黎民百姓一個安穩日子。」
既然已經付出,那也沒必要遮遮掩掩,不然,這黃金不是白給了。
至於旁邊還有一個討厭憨批,這個時候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可薛禮早就答應了陳大勝,這個時候要是當面答應安祿,那妥妥要被質問。
所以……只有選擇臨摹兩可。
他微笑說道:「此事關乎一生,安大王莫急嗎,這怎麼也要考慮考慮吧。」
沒有明確回答,安祿有些不喜,可也沒有辦法。
總不至於對方不同意效忠,就將這些東西都搬回去,他可丟不起這臉。
打碎牙齒往肚子咽,他也沒了心情留下,心裡急著回去向諸葛亮詢問補救之法。
畢竟……這黃金,要送的有價值,不然就虧大發了。
他面笑心滴血,點頭說道:「嗯,薛將軍說的有理,那本王就先回去,免得讓人污了雙眼。」
客套一句,他頭也不回,直到房門,又丟下一句:「你們,陪薛將軍整理好,再回來。」
得到命令,親侍領命留下,等待薛禮安排。
而這個情景,陳大勝留下,也是尷尬。
於是,薛禮開口說道:「陳大王,天色不早,這酒,來日方長,薛某隨時恭候。」
這話表明,你還是有機會的,快點回去吧,老子現要數黃金,別耽誤時間了。
聽到這話,陳大勝眉毛微皺,心裡有點不爽,但還是沒有說話。
畢竟對方也沒有明確表態,撕破臉皮沒得必要,還不如想想,怎麼讓對方回心轉意,或死心塌地。
他微笑說道:「也是,本王回去準備準備,剛剛說的,也叫人送來,不管怎麼樣,本王大門,隨時為老弟敞開。」
安祿意思,非常明顯,你要說話放屁,我沒辦法,但我絕對是說到做到。
對於這言外之意,薛禮自然懂的,可要貪別人便宜,這些明裡暗裡的,也就選擇過慮。
笑臉相送,薛禮開始美滋滋的忙活起來,指揮人搬弄黃金。
天下樓,所發生的,那是傳的很快。
不到個把時辰,大晚上就弄的滿城皆知。
八卦的威力,往往就是那麼強大。
而這,更是逃不過有心人的耳目,一番動作是在所難免。
可做為此事最直接關聯的朝廷,卻是毛反應沒有,這透入著詭異。
薛禮不接聖旨,還大言不慚,就算才能驚人,可不能所用,帝王一般都會除之。
像這般安靜,那妥妥是有問題,可大部分人的目光,此刻都被薛禮吸引,根本沒有多想。
都以為皇帝不想現在動手,不過是等大元帥海選結束,怕丟了臉面。
但,有人確實清醒的很,安祿回來,本想找諸葛亮來個徹夜長談,那想被拒。
無奈之下,他只能滿懷心思回房。
其實,諸葛亮哪裡睡了,自得知黃金之事,那就一直苦思冥想。
而想著想著,他發現了一個驚天秘密。
那就是薛禮如此作為,會不會是和皇帝一起演戲。
一個普通百姓,就算吊炸天,可給一百個膽子,也不可能,對皇權如此蔑視。
他自認為自身才能通天,可面對皇帝,也會畢恭畢敬,保持最起碼的禮貌。
而且,薛禮一個普通人,就算太貪心,也不會勾三搭四,對任何一方勢力保持曖昧。
要知道,這種鋼絲行走做法,或許到頭結果,就是被眾人封殺,從而變的無處可去。
而觀薛禮如今所作所為,不難看出,是個難得的聰明人,自然也懂其中道理。
那麼……他如此有恃無恐,必是已有後路。
結合一切,先前的推測,就顯的鐵板釘釘。
也就是說,安祿一萬黃金,已經打水漂了。
所以,安祿前來,他故意不見。
因為見了也沒啥子用,總不能剛送出,轉眼有派人要回來吧,這傳出去,還不讓笑掉大牙。
再說,這東西或許都到皇帝手中,你一個義王,還能要的回來。
那這啞巴虧,只能硬吃,或許按原先打算,宣傳萬金贈良才的美名,才是王道。
他能這樣捨得,安祿未必能舍,若是見面,妥妥要他想出辦法,將東西要回。
與其這樣,還不如明天再見,到時說什麼都晚了,而且還可以推辭:不是說好,什麼都聽我的,為什麼擅作主張,現在出了問題,問也沒用啊。
如此,即解決問題,有落得美名,何樂而不為。
至於安祿會不會因為這個不高興,他可顧不了那麼多。
做大事,豈能因為一點情緒,而放大局不顧,這隻會步入死局,其結果更為糟糕。
高級謀者,可不是悶頭只為主子,更多的是,是向大局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