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一隊人馬悄悄出了青州府城。
人數不多，僅有萬余人。
領頭的正是陳啟和李慶之兩人，身后是三千錦衣衛以及七千大陳騎兵。
“老陳，這事兒靠譜兒嗎？”李慶之出聲懷疑，身上別了不少槍械以及手榴彈。
“別說話！”陳啟一邊開口，一邊命令檢查各個小隊的配備。
是的，直接正面剛還是有些不妥。
陳啟準備先晚上去炸他一波，到時候再趁亂沖殺過去，保準殺他個人仰馬翻。
“走！”陳啟低喝一聲，眾人輕輕縱馬前行。
終于，齊國的營地到了眼前。
“什么人？！”齊軍也十分警惕，在看到陳啟這些人立馬也反映了過來，“有敵襲！”
“扔！”
陳啟見暴露，也不管什么了，直接命令士兵們開始往齊國營地里扔手榴彈。
“錦衣衛負責壓制弓箭手！其他人都給老子扔！”
陳啟的聲音很大，但也很快被其他聲音代替。
燃燒彈，手榴彈，閃光彈，煙霧彈，催淚彈……
反正這些東西有的是，陳啟也并不在乎，只要能殺人，他也并不心疼。
李慶之顯得十分興奮，他拿出了久違的加特林機槍，開始了收割。
齊軍營地已然大亂，碧云濤慌亂出來，營地已經到處是被手榴彈炸開的泥土，遠處雷鳴般的聲音讓碧云濤有些不明所以。
但他很快反應過來，一臉猙獰的喊道：“不要亂！是陳軍！快快上馬迎戰！”
可現在炮聲轟鳴，嗆聲如雷，誰還聽得見他說什么，碧云濤一陣氣忿，只能叫上自己的親衛先上馬，再做指揮。
正當碧云濤剛剛組織起了一些人，遠處大營之外的天空忽然閃起一道光芒。
“不好！是信號彈！撤！撤出青州！放棄一切輜重！”
碧云濤滿臉苦澀，敗了！
還沒開始就結束了，對方哪怕是夜襲她也是不怕的，可偏偏是這種聞所未聞的戰斗方式。
天崩地裂也不為過，還有哪些如同白晝的閃光，彌漫整個營地的煙霧，時不時炸裂的飛彈！
這些，他也是僅僅聽說過，直到遇上了才明白這種東西的恐怖！
錦衣衛！陳啟！
碧云濤心頭忽然閃過一道身影，很快就清晰起來！
沒錯！除了他，沒人有這些！
碧云濤一邊死命的往北逃，一邊心中驚懼。
南邊，陳啟叫住了正死命掃射的李慶之，準備繼續追擊下去。
“追！”
李慶之也反應過來，手中發燙的加特林往手下那邊一遞：“對！打他丫的！”
很快大軍就到了，轟隆隆的馬蹄聲直接嚇破了齊國人的膽，陳啟算是見識了什么叫做丟盔棄甲。
“追！”
李慶之一聲令下，三路輕騎追去，陳啟和他也不慢，率領大軍緊隨其后，按照李慶之計劃的路線追了下去。
五十萬大軍的速度并不快，主要還是陳啟的錦衣衛和那三路輕騎。
數十萬齊國軍隊，幾乎沒有任何抵抗就潰散開來，死傷人數更是不計其數。
單單是他們自己的踩踏就得有一萬多人喪命，再加上之前被陳啟那一萬人炸死打死的，起碼在五萬以上。
可以說，哪怕五十萬大軍不來，對方也已經無法形成規模了，別看潰兵還有數十萬，現在誰還有心思回頭？
沒看到大帥都跑了？
把背后留給敵人的齊國軍隊，焉有不毀滅的道理？
陳啟一路并沒有補刀，手下的錦衣衛和騎兵也并不會放過他們，再說，哪怕遺漏下些雜魚，后邊還有數十萬陳軍等著呢。
李慶之并沒有跟上來，這是陳啟要求的，作為主帥，未來的陛下，在如此混亂的戰場上李慶之必須坐鎮中軍！
“大人！前方有齊國支援！”
忽然出現探馬來報，陳啟微微一驚，剛忙問道：“多少人馬？”
“看不清！但至少三十萬！”
斥候夜里也看不清楚，但看那塵土飛揚以及馬蹄聲，恐怕三十萬還是少的！
陳啟的心微微有些沉了下來，心中萬千思緒轉換，三十萬人，對方支援來的比想象中的快得多！
“放慢速度，不要脫離中軍太遠！”
陳啟還是穩了一手，就此后撤自然不可能，但也絕不能以身犯險，一旦前方潰敗，齊國軍隊就是他們的下場！
很快，李慶之跟了上來。
“老陳！怎么回事？”
李慶之似乎戰的舒暢，臉上都帶著興奮，眼看著北方，躍躍欲試的樣子。
“探馬來報，前方出現數十萬齊國援軍，咱們恐怕難了。”
陳啟一陣惱火，眼看就要追上了，忽然又殺出這么一大批人馬。
李慶之聞言也是眉頭打皺，連說幾個不可能。
“沒道理啊，齊國如今在北地只有這幾十萬人，這從哪里又冒出數十萬？”
李慶之也是一陣郁悶，這樣一來他直取齊國的計劃算是泡湯了。
“不行！萬一是故布疑陣呢？！”李慶之咬牙，還是抱有一絲希望。
齊國的西北軍和西南軍如今還在數千里之外，根本不可能前來，這或許是齊國的自救之策！
“老陳，必須去一趟，不然本宮不甘心！”
李慶之眼中閃過一道恨意，他不能放過這個機會，齊國很強，也許現在齊國正內訌，可以后呢？
陳國如今底子還是太薄，如果失去這個機會，恐怕這輩子都難以北上。
陳啟也知道李慶之在想什么，點了點頭。
真要是遇到了幾十萬齊國軍隊也不怕，潰兵已經幾乎沒什么戰斗力了，哪怕有人組織起來，但也難以形成有效地攻勢。
畢竟，這些人的士氣已經散了，再想戰斗真是難上加難。
最主要的還是那忽然冒出來的部隊，這些人具體人數還不知道，但確實是以逸待勞，不可小覷。
不過也無所謂，陳啟看了看躺在武器庫的那玩意，大不了待會兒打不過就跑嘛。
陳軍的速度慢了下來，遠處已經能聽到轟隆隆的馬蹄聲，果然是有大量的齊軍在往這邊趕來！
雖然是夜晚，但沒有人放松警惕，前方便是黃河，恐怕不是什么交戰的好地方！
全軍準備戰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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