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見李麗質還是有些執拗，李正又說道：「對他有好處，再說了更不是真的讓他去養豬。」

李麗質也只好作罷。

卧房中又傳來了小兕子的呼喚聲。

李麗質只好回去陪著小兕子。

李正回到自己的書房，養殖場越來越大了，養殖業也是很講科學的。

從系統圖書館中拿出一本書，書名叫做實用養豬。

翻開一頁，李正看著兀長的目錄感慨，光看著如此長的目錄，養豬果然是一門很高深的學問。

夜裡的涇陽很安靜，張公謹對坐在自己身邊的大牛講述著一些故事。

講的都是一些以往天下大亂的時候，看得出來大牛這個孩子聽得很認真，張公謹也樂意講。

聽張公謹講完這一段夜已經深了。

大牛站起身說道：「謝謝鄒國公與小子講這麼多。」

張公謹微笑說道：「以前覺得你是李正帶出來的，最初見到你的時候看你的談吐行為多多少少與李正有些相似，現在看來又有些不像。」

大牛說道：「老師教會了我很多，有些事情只有自己親身驗證了之後才能知道結果，可往往很多時候我覺得驗證的過程比結果有意思。」

張公謹點頭，「你也是個很有意思的孩子。」

大牛轉過身說道：「有朝一日我也想走遍天下，看看這世間到底是什麼模樣，涇陽有些太小了。」

張公謹說道：「其實外面的世界沒有涇陽來的好。」

大牛腳步稍稍停頓。

張公謹看著這個孩子的身影，似乎他要轉身了。

大牛停下腳步依舊背對著張公謹，安靜了好一會兒說道：「老先生早點休息，明日還來找你。」

無聲笑了笑，張公謹關上了自家院子的門。

第二日一早，李正就要面對一個非常頭疼的人。

齊王李佑就站在自家門口。

「大哥！」李佑朗聲招呼道。

「齊王殿下。」李正吃著早飯說道。

李佑走進院子打量著這裡的一切。

「齊王殿下進來坐吧。」

聽著這話，李佑帶著一臉的笑意走上前，「大哥，最近可還好。」

李正愁眉看著李佑，「在你來之前，我的日子一直挺好的。」

李佑琢磨著說道：「是嗎？是什麼人讓大哥不好了？」

李正長嘆一口氣，李佑的智商顯然有些不在線。

李佑拿起桌子上的仙人掌說道：「這是何物？」

李正解釋道：「齊王殿下，這個叫做仙人掌，一種西域的植物。」

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李佑說道：「嗯！怪別緻的，既然大哥喜歡，改日我齊州府上也種上一大片。」

「……」

李正放下碗筷說道：「其實我並不喜歡這個仙人掌，齊王殿下還是不要去禍害仙人掌了，這東西無毒無害除了一身刺更沒什麼好看的。」

李佑點頭，「倒也是。」

多看了幾眼，李佑對這個仙人掌便興趣寥寥了。

吃完早飯，李正舒展著懶腰打算去田地里幹活。

扛著鋤頭出門，李佑一路跟著說道：「大哥想不想和我一起去齊州？」

李正搖頭表示沒興趣。

李佑又說道：「大哥，齊州可好玩了，美人也多，我最近還讓人搜羅不少奇珍異寶，知道大哥喜歡錢，我可以給大哥很多很多錢。」

李正在揮著鋤頭除草說道：「我雖然喜歡錢，但是我喜歡自己掙來的錢。」

「那好。」李佑一跺腳說道：「若是大哥可以和我一起去齊州，我可以大哥一百萬貫家財。」

上下打量了一遍李佑，先說他有沒有一百萬貫家財，就說他身上這股傻勁，能活到現在真是一個奇迹。

李正低聲說道：「殿下知道嗎？其實大多數人的舌頭都舔不到鼻子。」

「是嗎？」

李佑試了一次不成，又費勁試了試有些欣喜地說道：「真的！真的碰不到，這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知道。」

說完李佑又試了好幾次，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反覆嘗試，「這麼多年我真是白活了，我竟然不知道舌頭碰不到鼻子。」

李正又說道：「還有人站著的時候，舌頭碰不到手肘。」

「嗯？」李佑又試了試，「果然碰不到。」

李正放下手裡的鋤頭說道：「其實從背後，右手在下，左手在上，無法互相碰觸到。」

「真的嗎？」李佑又試了試，好一會兒之後說道：「好像真的碰不到，怎麼會碰不到呢？」

李佑又發現了一塊新大陸，「太神奇了，竟然真的碰不到。」

「……」

「哈哈哈！太好玩了，竟然還有這種事情。」李佑對他自己的侍從說道：「你們也試試，誰可以做到我給誰一千貫。」

來了興緻之後，李佑又問道：「大哥，還有什麼好玩的事情嗎？」

「當然有了。」

「快說快說。」

李佑興奮得像個十歲的孩子，明明已經十四五歲了。

李正對李佑小聲說道：「齊王殿下，若是你和你父皇說你想要把我發往齊州，你父皇一定會很高興，而且會褒獎你。」

李佑深吸一口氣，「當真？」

李正點頭，拍著李佑的肩膀說道：「一般這種好事我不告訴別人，齊王殿下可千萬不要說是我的，不然就不靈了。」

李佑一聽李正可以去齊州一臉興奮地點頭，「我知道了，我這就去和父皇說。」

說完李佑就要走，又說道：「大哥放心，我一定拿著父皇的旨意來。」

李正一臉振奮地點頭，「齊王殿下，你可要活著回來呀。」

李佑大笑著說道：「大哥放心！」

李佑走得很快，不一會兒就瞧不見他的背影了。

像極了一個去送人頭的。

見李佑離開了，李義府這才走上前說道：「剛剛齊王殿下走得挺高興的。」

又看了一眼李正，李義府又好奇問道：「為何長安令如此悲傷呢？」

李正抬頭看了看晴朗的天空說道：「有些事情短痛比長痛好點。」

有些不明白李正這話的意思，李義府開始彙報最近村子里的情況。

涇陽另一邊養豬場，李治瞅著養豬場白花花的豬群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