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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魔哪裏走 - 411.重要消息(國慶第三天,想大家)字體大小: A+
     

    王七麟去第五味掛上了一盞黃燈籠。

    這是他跟黃君子約定的暗號。

    徐大站在茶樓門口仰頭看,悠然的磕着瓜子說道:“七爺,你什麼時候跟阿黃搞起了黃色?”

    王七麟道:“別亂用詞!這不是弄了個暗號嗎?他弄的,說什麼秋風起兮燈籠飛,草木黃落兮雁南歸,掛黃燈籠代表讓他這個孤雁飛回來。”

    黃君子這人腦袋瓜子迥異於常人,王七麟對他挺服氣的。

    綏綏娘子也在嗑瓜子,她柔軟豐腴的身軀倚在門板上,目光流轉。

    王七麟看了一眼就感覺,春還未到,春味已到。

    他撓了撓鼻頭走過來說道:“綏綏,元宵節那天,我本來想跟你一起過節的,不過……”

    “男人嘛,總有一些公務招待,對吧?”綏綏娘子紅脣一張,吐出一枚瓜子殼。

    王七麟嘆氣:“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承諾,待我半生戎馬,許你共話桑麻;待我功成名達,許你花前月下,待我名滿天下,許你放歌縱馬。”

    他這一番話說的深情款款。

    綏綏娘子習慣性抿嘴笑,衝他招招手。

    王七麟知道她冰雪聰明,以爲要被她鄙視,便訕笑着走過去說道:“剛纔那是開玩笑呢,最美的謊言嘛。”

    綏綏娘子讓他張開手,將一把南瓜子仁放進他手掌心。

    徐大看看自己滿袋子的炒瓜子,忽然之間索然無味。

    心裏莫名其妙的難受了。

    特別是當他低下頭後看到了八喵和九六坐在一起互相舔毛、互相梳理毛髮,這樣他的心裏更難受了:今天沒看黃曆,是不是不適合單身漢出門?

    但他眼珠子轉了轉,蹲下對九六說道:“你看你給八喵把滿身的毛都舔完了,八喵只給你舔了胸口這點毛,你衝它全心全意,它卻對你粗心大意。這算什麼?唉,你這個可憐的舔狗!”

    九六低下頭看了看,猛的衝八喵瞪大眼睛。

    八喵伸出舌頭向它示意:喵爺舌頭就這麼小,這能怨喵爺嗎!

    九六擡起爪生氣的拍在它臉上:你孃的對我不真心實意了你還賣萌?怎麼回事?是不是在外面有別的狗了?

    八喵只好轉身夾着尾巴跑了。

    它臨走前回頭給了徐大一個猙獰的表情,很冷酷:你給喵爺等着!

    徐大回以輕蔑的冷笑:“反正大爺是個光棍,咋地,你要想搗鼓大爺跟姘頭的感情,就得先給大爺找個姘頭來。”

    穩賺不賠!

    王七麟吃着瓜子問道:“綏綏,你爹孃還在嗎?”

    綏綏娘子搖搖頭說道:“已經不在啦,我們家裏,現在只剩下奴家自己。”

    說到這裏,她的眼神有些悽迷,情緒多少有些落落寡歡。

    王七麟給她倒熱水:“抱歉,碰到你心裏的傷口了,來,喝點熱水。”

    綏綏娘子將手肘撐在桌子上,雙手捧着杯子,一臉好奇:“你問這個做什麼?”

    王七麟輕輕咳嗽一聲,準備直入主題。

    有些事情已經拖得太久了,他沒有做好準備。

    但有些事情不應該去準備,就應當隨心所欲。

    愛情是盲目而感性的,它不應該被計劃。

    他正要說話,綏綏娘子突然站了起來。

    她快步走到樓梯口詫異的往下看,紅脣一抿、露出一絲笑容:“帶着這東西到我家店鋪裏來麼?有點意思。”

    王七麟跟過去看了看,一個留着山羊鬍子的老漢夾着個包袱走進茶館坐下:“小二,給爺來一壺綠劍茶。”

    綠劍茶是上原府山裏出產的粗茶,茶葉筆直如劍,很漂亮,但是味道不佳,是下品茶水。

    包大頓時招呼上去:“大爺請坐,只要綠劍茶嗎?還要不要別的東西?小店有早上剛炒出來的南瓜子、西瓜子、吊瓜子,嘎嘣脆、味噴香……”

    “不要不要,你趕緊給我上茶水。”

    揮揮手趕走包大,老漢帶着包袱找了個空桌坐下,然後看看左右將包袱放在了凳子上。

    這包袱是粗布所制,繡有良禽吉獸,看起來結實又精美。

    但在王七麟眼裏,包袱外頭卻纏繞着淡淡的黑霧。

    他看了一眼問道:“包袱裏的東西有問題,我下去看看?”

    綏綏娘子搖頭說道:“不着急,看看他想要做什麼,正好最近幾天無聊,有點事做也挺好。”

    她又瞥了老頭一眼,拉着王七麟重新坐下說道:“你剛纔要說什麼來着?”

    王七麟張開了嘴巴,然後一顆人頭從地板裏冒了出來,接着是手臂,接着是身軀……

    黃君子用手扒拉着地板爬了出來。

    王七麟鬱悶,難道今天這日子不適合告白?難怪自古以來不管說媒還是嫁娶都要查黃曆看日子,自己是不是也該查查黃曆?

    但他接着想起自己的信念:我命由我不由黃曆!

    他衝黃君子說道:“你能不能待會再來?”

    黃君子莫名其妙:“來都來了,你這是說什麼話?”

    王七麟更鬱悶,而綏綏娘子卻是蛾眉倒豎簡直要氣的爆炸,她一跺繡鞋,正扒拉着地板往外爬的黃君子頓時瞪眼了,他使勁扒拉了兩下子,結果沒爬出來。

    於是很尷尬的,他只好衝王七麟伸出手:“阿七,拉我一把?”

    王七麟過去擡起腳,黃君子不悅道:“你能不能用手來拉?你給我一隻腳,不覺得這樣很侮辱人麼?”

    “我是想把你踹回去!”王七麟沒好氣的說道,但還是伸手把他給拖了出來。

    出現後黃君子拍打着衣服回頭罵了一句:“這地板裏抹了黑狗血還是童子尿?本公子的遁術明明已經出神入化,爲什麼在這裏會吃癟?”

    綏綏娘子抱着她的茶杯走了。

    黃君子坐下,問道:“老闆娘好像生氣了,你怎麼惹了她?”

    王七麟悶悶不樂的說道:“你這個傻子,真是在錯誤的時間和錯誤的地點,見到了錯誤的人。”

    黃君子滿頭霧水:“什麼意思?”

    王七麟嘆了口氣,道:“沒什麼,話說你怎麼來的這麼及時?我剛掛上黃燈籠沒多久呢,難道你一直就住在周圍?”

    黃君子道:“那倒不是,只是今天本公子湊巧進城要找你,結果剛到街上就看見你在茶樓裏呼喚我了,於是我一個遁術趕了過來。對了,你找我什麼事?”

    王七麟問道:“我想讓你跟我說說你們七公子的事,除了你、都公子之外,還有五個公子是什麼人?”

    黃君子搖頭道:“你找我就是問這個事?那你要失望了,我只有對都公子瞭解的多,另外五個公子我並不怎麼了解。”

    他想了想補充了一句:“巧合之下我曾經得到過一個消息,還有個紫公子,他是我們七公子之首,不過他不在中原而是在西域,好像是西域一位王子呢,身份尊崇。”

    說到這裏他得意一笑:“我們七公子身份都很尊貴。”

    王七麟聽到這裏便失望了。

    不忘仇應該不是七公子,他是一個廚子的後人,身份算是有些卑微。

    不過他還是抱着僥倖心理問了一句:“七公子中有沒有個叫仇公子的?他是一個鬼修,修爲很高。”

    黃君子茫然的問道:“仇公子?鬼修?沒有印象。不過你若是需要,本公子可以回去爲你打聽打聽。”

    王七麟嘆了口氣,說道:“那今天白白把你叫來了,反而讓你壞了我大事,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黃君子抓了把瓜子磕了起來:“不白來,本公子今天找你是要給你透露一個消息的,很重要的消息。”

    說完後他拿眼神斜王七麟,言外之意就是‘趕緊來問、趕緊來求’。

    王七麟站起來微笑道:“你想說就說,不想說我就拜拜了。”

    黃君子惱怒的說道:“這個消息對你來說很重要,事關你的小命,你必須得感謝我你知道嗎?”

    王七麟嘆了口氣,他誠懇的說道:“阿黃,你能活到現在還活蹦亂跳的,除了要感謝你那不正常的小腦瓜之外,你也得感謝我,明白嗎?”

    “我們倆其實一直在互相幫助,但每次我幫你,都不需要你對我說感謝,可輪到你了,爲什麼你就要向我尋求感謝?咱們的情誼,變味了!”

    “你把路,走窄了!”

    黃君子眨眨眼,遲疑的問道:“是嗎?”

    王七麟遺憾的搖搖頭,看着他又嘆了口氣,並拍了拍心窩做出很難受的樣子:“這裏受傷了。”

    這種話要是衝徐大說,徐大會吐口唾沫並嘲笑一番。

    可是衝黃君子說就是對症下藥了,他被唬的一愣一愣:“啊,是這樣嗎?”

    王七麟說道:“當然,咱們雖然沒有同朝爲官,可咱們之間是有真感情的!”

    黃君子訕笑道:“本公子、本公子,好吧,你殺死了白虎聖,白虎聖麾下的七宿要聯手來誅殺你!”

    “奎木狼、婁金狗、胃土雉、昴日雞、觜火猴、參水猿,他們六個要一起對付你!”

    王七麟下意識問道:“不是七宿嗎?怎麼只有六個要對付我?”

    黃君子翻白眼道:“幹,你腦子壞掉了?你不會忘記被你宰掉的畢月烏吧?”

    王七麟苦笑一聲。

    他還真把這茬子給忘了,當時殺他真是比宰烏鴉還簡單,以至於他經常會忘掉自己殺過畢月烏這一星宿的事。

    另外他剛纔聽到黃君子說出只有六宿聯手對付自己,還以爲有一個星宿叛變了……

    看來他是想屁吃。

    黃君子還真是送來了一條重要消息。

    雖然他已經抓過一個星宿、宰過兩個星宿,可那並非是他的真實戰果,所以這次一次要來六個星宿辦他,問題就要大條了。

    即使他身邊有謝蛤蟆這老陰閉,可面對六個星宿聯手還是心情沉重:他覺得老道士也不是六個星宿的對手。

    他陷入沉思中,不知道什麼時候黃君子走了,桌子上只剩下一幅字:真感情,同進退!

    看到這幅字他還挺感動的,黃君子這人除了一直想造反,其實還真沒幹過壞事。

    雖然當初在一望鄉的山裏埋伏過他,但那次卻被他給打的很慘,說起來他應該原諒黃君子的。

    他嘆了口氣摸出一個盒子,這是昨天晚上金輝道長臨死前給他的迦樓羅玉卵。

    所謂玉卵其實是石卵,不過玉化後要比尋常石頭更光滑皎潔一些。

    金輝道長之前與他說過,這枚迦樓羅的玉卵存世已經有數萬年,那時還是洪荒時代,人妖鬼怪多族並存於九洲之地。

    彼時迦樓羅並未被佛祖收爲八部,它們是蒼穹霸主,與阿修羅一族一樣有化生、溼生、胎生、卵生四大部族。

    其中化生迦樓羅最爲強大,其次是溼生迦樓羅,再次是胎生迦樓羅,最後是卵生迦樓羅。

    簡單來說,卵生迦樓羅最小,它們的卵也小,可王七麟沒有想到它們會小的跟鴿子蛋差不多!

    迦樓羅在民間傳聞中說是翅膀張開三千萬裏,一泡鳥屎砸在海上就是一片大陸。

    然後現在他得到的迦樓羅卵只有這麼大?

    展示圖與實物圖差距也太大了吧?

    這就是他沒有在昨夜便煉化這玉卵的原因,他怕被忽悠了——

    不是怕被金輝道長給忽悠了,他對金輝道長的人品還是很有信心的,他怕的是金輝道長被人給忽悠了,或者說,金輝道長的祖師爺被一個和尚給忽悠了。

    他很怕耗費火焰後造化爐煉化這玉卵結果給煉出來個鵪鶉或者鴿子……

    他帶着石盒去找綏綏娘子,看到桌子上放着那繡有良禽吉獸的包袱而不見人,便問道:“剛纔那老漢走了?”

    綏綏娘子俏麗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道:“走了,然後不小心丟下了這包袱。”

    王七麟大約猜到了這包袱中的東西,問道:“他想要換災?”

    所謂換災是個民間說法,有人家裏遭了災——包括厄運纏身、瘟神纏家,若是沒辦法解決這些災禍,就會請高人將之封印起來送出去交給別人,找人頂包。

    綏綏娘子點點頭道:“應當是吧?否則他會恰好留下這麼個大包袱?”

    王七麟說道:“待會我拿走,我去找到他,看看他想做什麼。”

    綏綏娘子溫柔的衝他說道:“好的,叔叔你對奴家真好,奴家無以爲報,你有什麼需要奴家幫忙請儘管說,奴家一定答應。”

    王七麟高興的說道:“那太好了,你看看這個玉卵,能不能認出它的身份?有人跟我說這是一枚迦樓羅的玉卵,可我感覺不太像……”

    他嘚吧嘚說了一大通,忽然意識到綏綏娘子剛纔的話好像是別有一番含義?

    於是他愕然看去,看到綏綏娘子再次蛾眉倒豎。

    但當他打開盒子,綏綏娘子的注意力被小石卵吸引去了,她小心的捧在手心裏看向石卵,不見她做什麼,石卵放出一道柔和白光,化作半透明的青白色。

    晶瑩柔潤,恍如美玉。

    這一刻王七麟明白這石卵爲什麼會叫玉卵了。

    綏綏娘子嘆息道:“奴家不知道它是不是迦樓羅的玉卵,但確實是一枚神禽之卵,不知道它遭遇了什麼事,這卵竟然未能孵化出來,變成今天這般境地。”

    見識過玉卵的非凡后王七麟放下心來,他不再用盒子裝着,直接收入懷裏讓造化爐給吞掉。

    元宵節後天氣開始回暖,大地開始回春。

    如今依然有風呼嘯的吹,可是隻要太陽出來那就不是很冷了,春寒料峭和吹面不寒楊柳風說的就是這個時令。

    王七麟看了看天色,最近幾天天氣一直很好,陽光明媚、藍天白雲。

    他琢磨了一下問綏綏娘子道:“最近我手頭上事情不多,如果明天天氣晴朗,咱們一起去踏青怎麼樣?”

    從旁邊經過的胡塗隨口問道:“七爺,現在地青了嗎?”

    王七麟說道:“我們去山裏踏青!”

    胡塗說道:“地面還沒有青,山裏更……”

    “好呀。”綏綏娘子將胡塗給推走了。

    王七麟衝她擠擠眼:“到時候給你個驚喜。”

    綏綏娘子抿嘴笑:“好呀,那我們要在山裏吃午餐麼?奴家好提前收拾點食物。”

    王七麟說道:“這些你不用管,你明天跟我走就好,其他的我來負責!”

    綏綏娘子雙手背在身後絞來絞去,又輕輕的說道:“好呀。”

    王七麟吹了個口哨,正在舔屁屁的九六爬起來屁顛顛的跟着他跑路。

    回到驛所後他正準備將秦韜調出來幹正事,卻看到木兮正在抽抽噎噎,馬明在旁邊慌慌張張。

    王七麟喝道:“馬爺,你怎麼把人家姑娘惹哭了?”

    馬明無奈的說道:“不是卑職,七爺,卑職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剛纔木兮着急的四處尋找什麼,卑職去問她找什麼,她就忽然哭了起來。”

    王七麟狐疑道:“木兮,你這是丟魂了?”

    木兮用袖子遮着臉搖頭,清澈晶瑩的淚水盪漾落下,馬明的心都碎了。

    可是不管王七麟怎麼問,木兮就說沒事,就是流淚。

    他沒轍了,把綏綏娘子給叫了過來。

    綏綏娘子到來後拉着木兮進屋去說了幾句話,很快搖着頭走出來:“兩個傻爺們!既然木兮這麼傷心還不對你們說出實話,當然是不方便告訴你們。”

    “到底怎麼了?”王七麟不耐道。

    綏綏娘子說道:“今早木兮四處燃香,身上沾染了些香菸味,於是她先前去洗了個澡想換一身乾淨衣裳,可是洗完澡發現準備好的內衣不見了!”

    馬明的眼睛頓時瞪大了,他握着腰刀吼道:“誰幹的?卑職要剁了他!”

    王七麟明白了,難怪姑娘哭的那麼傷心卻又不敢衝他們說出真相。

    這真是事關貞操的大事!

    王七麟喝道:“你叫什麼叫?嫌木兮不夠傷心嗎?”

    他又迅速分析道:“咱們驛所現在固若金湯,盥洗室又在最中央,所以這事肯定不是外人偷走的。”

    “馬爺,守門,許進不許出!九六,幹活!”

    九六明白他的意思後抽着鼻子在院子裏轉了轉,隨即直奔徐大房間……

    徐大正在人羣裏看熱鬧,結果看着看着發現熱鬧出自自己家裏,他頓時傻眼了。

    王七麟跟着九六進屋,九六叼開枕頭,露出下面一件粉色的小衣裳。

    馬明聞聲而來,見此他一下子呆住了:“不可能啊。”

    徐大也呆住了:“不可能啊。”

    王七麟看看他們兩個,猛的大叫道:“八喵,滾過來!”

    這事自然不是徐大幹的,他被栽贓了,那誰會栽贓他呢?

    王七麟當場就想到了早上被徐大給戲弄一場的八喵。

    也就八喵有這個膽子和這個本領。

    八喵一直沒出現,王七麟臉色鐵青的將推測說給馬明聽,然後說道:“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馬明鬆了口氣攔住他道:“不必不必,七爺,別人做這事卑職決不罷休,八喵沒事,它是咱們驛所的乾兒子。”

    “所以今天必須幹它一頓!”王七麟怒道,“它怎麼還是這麼肆意妄爲?怎麼能拿姑娘的清白來給自己報仇?這太任性了,它要是撓徐爺咬徐爺我絕對不怪它還去幫把手,但不能殃及無辜!”

    他又衝徐大罵道:“徐大啊徐大,你沒事惹八喵這個混蛋幹什麼?”

    徐大訕笑道:“那不是,大爺小看它了,沒想到它膽子這麼大嗎?”

    他們都小看八喵了,八喵不光膽子大,如今腦子也靈光。

    王七麟找了一圈沒找到八喵,氣的把妖刀都抽出來了,結果得知八喵在木兮房間裏。

    他去木兮房間推開門。

    八喵站在木兮跟前搭着小前爪在一個勁的拜。

    木兮進屋後沒出門,還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她茫然的說道:“七爺,八喵怎麼了?它進來好一會了,一直這樣對我拜,可我給它小魚乾它也不吃,給它擼頭也不讓擼,就是拜。”

    八喵看到他後嚇得來了個後空翻,落地沒站穩跪下了,於是它順勢衝王七麟開始磕頭……

    王七麟只好默默的藏起妖刀。

    下不了手了。

    他將真相說給木兮聽,木兮這才明白八喵跑來找自己是做什麼,她不好意思的說道:“既然是八喵做的那就沒關係了,反正我還摟着八喵睡過覺呢。”

    八喵站起來改成用前爪往前推,並偷偷衝王七麟擠了擠眼睛。

    王七麟拎着它頸後皮走了。

    子不教父之過,他決定以後不外出的時候就要讓八喵跟黑豆在一起,讓它聽黑豆讀聖賢書,不能讓它再跟徐大那耂渋贔待在一起了。

    小小年紀不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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