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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唐掃把星 - 第1103章 無敵是多麼的寂寞字體大小: A+
     

    李勣回到了值房。

    “見過英國公。”

    幾個宰相來了。

    “泡茶來。”

    李勣依舊溫潤。

    “今日多虧了英國公,否則一旦那些人成事,此後朝堂多事矣!”

    劉仁軌很少佩服誰,在他的眼中天下就是老夫最厲害,餘子不過爾爾。可今日他卻認真的讚美着李勣。

    “今日多虧了英國公。”

    連李義府都破天荒的衝着李勣讚美着。

    竇德玄突然問道:“英國公此舉可謂是得罪了那些人,老夫冒昧,英國公何以如此?”

    做事得有動機,李勣端起茶杯,緩緩說道:“這個大唐讓老夫不捨。”

    宰相們默然。

    良久,竇德玄說道:“是啊!大唐如今君明臣賢,遼東平復後,每年朝中花銷少了許多,剩下來的錢糧都用在了各處,於是徵募民夫少了,府兵的錢糧也多了……老夫執掌戶部最爲清楚,每每看着這些,老夫心中就不勝歡喜,覺着這個大唐爲何就這般讓老夫歡喜呢?想了許久也想不到答案。”

    李勣看着他,“那是因爲你喜歡這個大唐。”

    我喜歡這個大唐!

    竇德玄想了想,“每當看到各地賦稅都在增長時,老夫心中就歡喜;每當聽到捷報時,老夫就想雀躍,可老夫老了,擔心會被人笑話,於是便一人在值房裡揮拳數次,喜形於色。老夫老矣,就算是聽聞孩子有出息了也僅僅是欣慰一笑,可卻能爲了大唐和一個孩子般的歡欣雀躍……”

    李勣說道:“老夫老了,能在朝堂上的日子越來越少了,往日不說話只因那些事不值當老夫說話。”

    他看着宰相們,說道:“至於說什麼報復,老夫縱橫沙場數十載,何曾怕了誰?”

    這一刻李勣的眸中全是睥睨。

    這纔是大唐英國公啊!

    宰相們告辭,出去就看到了賈平安。

    雙方笑了笑,各自而去。

    賈平安進了值房,李勣笑着問道:“可是來看看老夫可是老糊塗了?”

    “沒。”賈平安說道:“英國公不擔心敬業嗎?”

    李勣笑道:“老夫去了之後,是會有人對敬業出手,以報復老夫今日之舉。不過你在啊!”

    賈平安點頭,“是。”

    看着賈平安出去,李勣笑的很開心。

    隨從終於能說話了,“阿郎,今日終究得罪人太多了。”

    李勣說道:“你看不到……大唐如今只剩下了吐蕃這個對手,一旦吐蕃衰退,大唐會如何你可知曉?”

    隨從搖頭。

    “上溯千年也尋不到這般強大的王朝,如今每一日這個大唐都在重新描述何爲盛世。老夫明哲保身大半輩子,老了老了纔看到了這一切。老夫不想自己的名字在史冊中和明哲保身待在一起……”

    李勣喝了一口茶水,幸福的道:“老夫想和這個大唐一起,都待在盛世二字的邊上,”

    “阿翁!”

    “敬業?”李勣笑道:“進來!”

    李敬業衝了進來。

    “阿翁,我聽他們說你瘋了,就去尋了醫者,”他回身道:“趕緊進來。阿翁,這是長安杏林的聖手,治發瘋的本事比孫先生還厲害……阿翁!阿翁!啊!”

    ……

    “兄長。”

    李敬業灰頭土臉的尋到了賈平安,“怎地有人說阿翁今日瘋了,我還去尋了醫者……”

    賈平安滿頭黑線,“你不會真帶着醫者去尋英國公了吧?”

    李敬業點頭,“我聽了消息心中發慌,總覺着阿翁要不行了,就趕緊去尋了醫者,沒想到……”

    這娃看樣子被毒打了一頓。

    “後來我才知曉,阿翁今日以一敵百,舌戰羣雄。阿翁捶了我一頓,又問我可擔心以後仇人太多,我說阿翁定然是老了,不知曉仇人越多我就越來勁嗎?”

    李敬業說的興高采烈的。

    李勣竟然沒早逝,真是運氣啊!

    不對,李勣都七十了,在這個時代七十歲堪稱就是後世的百歲老人般的稀罕,李勣能活那麼長……難道是因爲經常被氣的緣故?

    賈平安到家時,兜兜正帶着兩個弟弟在他的書房裡尋寶。

    呯!

    賈平安心愛的漁具遭了毒手。

    啪!

    筆筒落地粉碎。

    “賈兜兜!”

    蘇荷聞聲而來,隨即咆哮。

    衛無雙也來了,看着狼藉的書房,不禁捂額:“夫君回來定然會怒不可遏。”

    “看看,這是白玉做的筆架,變成了兩截。這是終南山道人送給夫君上好的釣竿,竟然被弄斷了……啊!這是什麼?”

    蘇荷撿起一張紙,愣住了,“這是夫君最喜歡的一幅字……你們!”

    兜兜和兩個弟弟站在那裡……

    “怎地這般熱鬧?”

    賈平安笑吟吟的進來了。

    一進來他就看到了恍如被洗劫過的書房,那滿地的狼藉啊!

    我的寶貝們!

    賈平安撿起了自己的魚竿,發現細小的那一截被弄斷了。

    “只是魚竿,沒事沒事。”

    他壓着火氣,可接着就看到了玉製的筆架斷作兩截。

    “兩截也好,回頭做成小玩意,你們一人一個。”

    賈慈父笑的很慈祥。

    “阿耶真好。”賈洪笑了起來。

    賈東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那幅字呢!

    “這不是裴矩的那篇文章嗎?”

    裴矩從前隋到大唐都深受重用,根源在於此人精於縱橫之道,謀劃出衆,幾度策劃對付突厥,效果驚人。

    而且裴矩文章了得,所以賈平安弄到了這份真跡如獲至寶,準備收藏起來。

    可昨夜他找出了這篇關於外交的文章欣賞忘記了收回去,結果現在就只剩下了一小片。

    我的真跡啊!

    賈平安仔細看看,斷裂的地方恰好是一段精彩的描述。

    心態炸裂了啊!

    賈平安擡頭,三個孩子齊齊低頭。

    完蛋了!

    兜兜覺得這事兒是兩個弟弟乾的,和自己沒關係。

    可在這等時候大人都會有殺錯,無放過。

    我好倒黴。

    阿福,快來救我。

    不要生氣!

    淡定!

    淡定!

    賈平安的火氣漸漸被壓了下去,他發現竟然渾身輕鬆。

    原來被氣真的對身體有好處?

    “兜兜沒看好弟弟,從明日開始,功課多三成,持續一個月,”

    “阿耶!”兜兜覺得這個處罰太輕了。

    “阿耶你是不是氣瘋了?”兜兜有些擔心。

    賈平安搖頭,“二郎和三郎,從明日開始要幫助打掃院子,爲期半個月。”

    蘇荷納悶,“夫君這是……”

    “我也不知。”衛無雙覺得今日的賈平安不大正常,

    賈洪低聲道:“還有一個東西,阿耶,你看……嗷!”

    賈東掐了他的屁股一把,賈洪不禁慘叫了起來。

    賈平安問道:“二郎,還有什麼?”

    賈洪搖頭,“沒,沒什麼。”

    我好委屈!

    賈洪眼淚啪嗒啪嗒往下落,

    果然,被氣一下神清氣爽啊!

    賈平安覺得自己的好心情能維繫半年,

    ……

    公主府中,新城正在看書。

    看了一會兒後,她擡頭問道:“今日增添宰相之事可有了結果?”

    “奴這便去打聽。”

    黃淑去了前院。

    “那事?我這便令人去打探,”張廷祥說着請黃淑坐下。

    “不坐了。”

    黃淑搖頭,就站在那裡。

    叩叩叩!

    有人敲門。

    門開,門子回身道:“是徐小魚。”

    徐小魚拎着一個竹簍進來,見到黃淑眼前一亮,“你在正好。今日從南方送來了許多螃蟹,郎君說很是肥美,就令我送了一簍子來……”

    黃淑看了一眼,“好肥。”

    徐小魚習慣性讚美,“沒你肥。”

    黃淑拎着簍子就走。

    徐小魚說道:“哎哎哎!郎君還交代了作法!”

    黃淑止步,徐小魚走到了她的身後,“這個螃蟹郎君說了,就切些薑片一起蒸,熟了起鍋,就弄些姜醋蘸着吃,千萬別加糖。”

    現在流行加糖的吃法,賈平安深惡痛絕。

    “知曉了。”

    徐小魚低頭,恰好就看到了些不該看到的風景。

    黃淑順着他的目光低頭,頓時大怒,伸手就掐。

    “啊!”

    徐小魚猝不及防,下意識的捏了她一把。

    很軟啊!

    啪!

    徐小魚捱了一巴掌,他捂着臉,“我沒看到。”

    這不是欲蓋彌彰嗎?

    “你還說!”黃淑怒了,“我卻不是那等隨便的人,滾!”

    徐小魚灰溜溜的回去了。

    進家杜賀就發現了,“被誰打了?”

    “沒。”徐小魚矢口否認。

    杜賀不解,“那臉上爲何帶着巴掌印?”

    “有蚊子。”

    徐小魚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躺下,滿腦子都是黃淑那嬌嗔的臉。

    睡不着了啊!

    這一夜他輾轉反側,直至凌晨。

    “大兄!”

    “來了來了。”

    早上賈家兩兄妹跑步算是道德坊中的一道風景。

    徐小魚和其他人在外圍戒備。

    “哎!小魚,跟上。”王老二發現徐小魚有些走神,“年輕人,莫要和手做朋友。”

    “快跑!”

    兜兜回身在鼓勵落後的王勃。

    不知怎地,王勃的跑步速度就是提不起來,耐力也是如此。

    “來了,來了!”

    王勃咬牙堅持着。

    跑步結束,王勃開始練刀。

    按照賈平安的安排,他現在就是練習揮刀,什麼招式都不用。

    “殺!”

    從有羞恥感開始,到如今喊得心安理得,王勃覺得自己的臉皮越發的厚了。

    如今他每日揮刀兩百餘次,手臂腫脹了又消腫,各種煎熬。

    “王師兄,可要試試我的刀法?”

    兜兜拎着自己的刀來了。

    唰!

    包括賈家的護衛在內,所有人都齊齊看向了王勃。

    死一般寂靜。

    王勃哆嗦了一下,“不敢,不敢。”

    上次他差點被兜兜一刀梟首,事後才知曉家中沒人敢和兜兜對練,連賈平安都不例外。

    兜兜嘆息,“無敵是多麼的寂寞,阿耶……”

    賈平安擺手,堅決不和閨女練刀。

    “大兄!”

    呵呵!

    賈昱壓根不搭理。

    晚些上衙的路上賈平安發現了徐小魚臉上的巴掌印,“誰打的?”

    徐小魚說道:“有蟲子叮咬,我自己拍的。”

    賈平安看了一眼,“下手挺狠的,還有,巴掌印小了些。”

    徐小魚摸摸臉,“不疼啊!”

    兵部打卡,隨後宮中半日遊,這是賈平安的日常。

    “舅舅!”

    賈平安抱着太平,教她叫人。

    “舅舅!”太平喊的驚天動地。

    賈平安心情巨好,“這孩子就是這般聰慧,不,是見到我就聰慧。”

    皇帝覺得自己太寬容了,皇后不屑的道:“小心太平哭起來止不住。”

    “我抱太平就沒哭過。”

    賈平安信心十足。

    結果真的沒哭。

    李治有些莫名的不爽,“給朕抱抱。”

    “啊啊啊……”太平奮力掙扎着。

    李治臉頰微顫,“這孩子定然是太歡喜了。”

    賈平安鬆手。

    “哇!”

    太平大哭。

    皇帝也要臉面的好不好?賈平安:“臣告退。”

    武媚捂嘴,“太平定然是想睡了。”

    “哇!”

    一直到了東宮,賈平安依舊記得李治惱羞成怒,卻捨不得呵斥閨女的模樣。

    “舅舅!”

    李弘剛下課。

    “今日學了什麼?”

    太子的學習會一直延續下去,直至得到李治的認可。

    李弘說道:“今日我和先生髮生了爭執。”

    賈平安接過王霞遞來的茶水,微微頷首。

    “什麼爭執?”

    “先生說當重文章,我說當重史。”

    “別聽他的。”

    賈平安不滿的道:“你的未來是帝王,帝王文章了得,帝王寫了一手好字,帝王什麼什麼……這些固然好,可你得分清輕重緩急。和文章比起來,讀史更有好處。以史爲鑑,可以知興替。”

    “嗯!我就是這般說的,先生說文以載道……我這般離經叛道便是和你學的,要改之。”

    文以載道?

    “帝王有愛好自然好,琴棋書畫都可學,但要分清主次。你首先是太子,你的職責是什麼。”

    李弘拿出一張紙,“這是先生給的功課題目。”

    賈平安接過看了一眼,“題目都很高大上,卻是扯淡,耗費時日的東西!”

    李弘苦着臉,“舅舅,好多,看着頭疼。”

    賈平安隨手輕輕一撕。

    曾相林:“……”

    李弘:“……”

    唰唰唰!

    一張紙成了碎屑,賈平安起身,“告訴他,文以載道沒錯,但太子的道是什麼?是學習治理天下,而不是成爲文章大家。”

    趙國公太猛了。

    在場的人都生出了這個想法。

    曾相林說道:“趙國公,陳先生學問大,脾氣不好,撕了他佈置的功課,回頭他就敢當街怒斥你。”

    李弘心中竟然竊喜,覺着自己脫離了苦海。但想到舅舅要面臨陳賢澤的咆哮,難免心中愧疚。

    ……

    “陛下,趙國公把陳賢澤給太子佈置的功課給撕了!”

    這等事兒自然瞞不過王忠良,他得了消息後,馬上忠心耿耿的去稟告。

    李治一怔,隨即說道:“陳賢澤文章了得,他佈置給五郎的多半都是文章題目。賈平安最不喜太子沉迷於那些沒用的東西……”

    武媚說道:“陳賢澤的脾氣不好,上次還當衆頂撞了陛下。”

    李治笑道:“這人學問大,學問大的人脾氣大多不好,緣由嘛,不大看得起人。你那阿弟這次做過了,朕且等着陳賢澤收拾他的消息。”

    ……

    賈平安的事兒其實不少,兵部一堆,太子那裡一堆,但他總是能抽空陪家人出遊。

    這次是帶着高陽母子出遊,三口人在城外溜達了一圈,賈平安還帶着李朔狩獵。

    “看好!”

    賈平安張弓搭箭,手一鬆,前方的獵物滾倒。

    李朔拉開自己的小弓箭,奮力一箭。

    因爲是在馬背上放箭,所以這一箭和目標差了十萬八千里,獵物一溜煙就跑了。

    李朔沮喪,賈平安大笑。

    高陽笑道:“大郎無需沮喪,回頭等你大些了,阿孃就給你尋一匹小馬,讓你練習騎射。”

    李朔問道:“阿耶能給我尋一匹小馬嗎?”

    高陽惱了,“阿孃的不行?”

    李朔說道:“阿孃你相看的馬大多漂亮,卻華而不實。”

    這娃!

    賈平安點頭,然後說道:“小心。”

    回家被收拾了別怪我。

    玩耍一天,回城的路上李朔睡着了。

    “文成公主在那邊孤零零的。”高陽想到了那位遠嫁的公主,“可她爲何不肯回來呢?”

    “這裡面的緣由很多。”

    賈平安沒有細說,只是眸色深沉。

    祿東贊應當在蠢蠢欲動了吧。

    “如今只看薛仁貴的了。”

    高陽問道:“你是說突厥?”

    “對。”賈平安說道:“一旦薛仁貴徹底擊敗阿史那賀魯,安西就少了一個方向的敵人,吐蕃也無需擔心被突厥人從身後捅刀子,對安西動手的時機就到了。”

    高陽訝然,“也就是說,大唐征伐突厥反而是幫了吐蕃?”

    “可以這麼說。”賈平安說道:“二者看似同一立場,可突厥是狼,吐蕃是虎,虎狼不相容。”

    高陽問道:“如此,你覺着吐蕃可能獲勝?”

    賈平安搖頭,“大唐必勝!”

    “突厥的家底太厚實了。”

    第二日賈平安尋了李勣商議對吐蕃的一些細節。

    “是很厚實。”李勣說道:“不要妄想一次就徹底擊敗他們,還是你上次說的,攻城爲下,攻心爲上。”

    賈平安笑了笑。

    “兵部和百騎的密諜在……”

    ……

    邏些城。

    鄭陽悄然進了一個貴族家中。

    貴族和一個女人躺在一起,睡的正香。

    鄭陽站在牀邊,嘟囔道:“莫怪我。”

    短刀揮動。

    鄭陽‘無意間’掉落了一枚帶着標記的扳指在地上,隨即遠去。

    天明,兇案被發現了,扳指也被發現了。

    “是他!”

    “此事與我無關,這是污衊!”‘兇手’悲憤的喊道。

    ……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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