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時,我竟然躺在一處棺材裏面,這棺材沒有關上棺蓋。
我下意識的蜷縮起身子,伸手扯過被子,想要將自己蓋起來,卻看見蓋在自己身上的,竟是一塊兒血跡斑斑的白布,上面還寫了很大一個“奠”字。我嚇得立即從棺材裏面坐了起來。
黑漆漆的天空上,是一輪看起來淒涼蒼冷的殘月,頭頂幾隻烏鴉飛過,發出難聽的叫聲,烏鴉一晃而過,頭頂的殘月忽然消失了。
月亮消失,周圍愈發的寒冷,我想要逃離此處,全身卻動彈不得。
周圍颳着很大的風,我的正前方是一個靈堂,靈堂裏面掛滿了白色的布,靈位兩邊是手臂一般粗的白色蠟燭,蠟燭上的火光,不是淡黃色,不是白色,卻是黑色,渾濁的黑色!這些東西,都隨着呼嘯的疾風,猛烈的飄晃着……
棺材的周圍似乎有人吹着冷氣,吹得我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害怕的想要回頭看一眼我的身後,卻已經是脖子僵硬。周圍幽靈空洞的哭聲越來越急切,越來越暴躁,我嚇得直哭。
我明明是在剛嫁入豪門,結了婚,正在洞房的,卻不知道是爲什麼,會孤身一人到了這裏。
正在我害怕之際,面前忽然出現一張臉,嚇得我一顫,越發抖的厲害,他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他的力道很大,我幾乎要暈厥過去。
我看清了,他就是我剛纔在洞房時,幻覺看到的那張臉,現在看來,並不是幻覺,他慘白的臉,目光還是像剛纔那樣充滿恨意,和憤怒,他怒視着我,眼珠幾乎要從眼眶裏掉下來,他看着我冷冷的吼道,“你是我的人,怎可嫁給他?”
我哭泣着,發不出聲音。
一瞬間,場景一換,我眼前看見的是周康溫柔的臉,他緊張的看着我,一隻手撫摸着我的臉,幫我擦掉眼淚,一邊輕聲的喚着我的名字,“對不起,我沒有想到,這竟然還是你的初夜,一定是我剛纔太用力,嚇到你了是不是?你怎麼不說,也不叫痛呢?”
我還想着剛纔所發生的一切,根本無法從哪些畫面中脫離出來,我緊張的發抖,我怎麼沒叫痛呢?只是我分明是叫破嗓子也沒用啊!
我叫沈菱,什麼都沒有,也什麼都不愛,所以,我讓自己叫沈“零”。但我卻唯獨愛財!我就是世人口中見錢眼開,哪有錢往哪鑽的人。
我已十八歲了,踏入社會整整六年,到處騙人錢財。
我沒有父母, 聽別人說,我剛一出生,就嚇死了我的母親,遭到家人拋棄,成了孤兒。
聽說,我媽用了整整三天三夜纔將我生下來。我們家在一個十分偏僻的小山村裏面,我媽發作的時候,根本來不及去醫院,於是我爸只好在村子裏面找了一個有些年紀,過去也跟人接生過得奶奶,爲我媽接生。他們說,我媽生我的時候慘痛異常,就連接生的奶奶,都直髮出心疼的“嘖嘖”聲。
有人說,出現這樣情況,有兩個不可忽視,又奇異嚇人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