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露匆匆忙忙跑進了凌力的辦公室：“你說你有了發現？”

凌力點了點頭：“是的，我終於找到了一個人，一個可以揭開黃鬆失蹤之祕的人，於是我找到了黃鬆失蹤的真相，還有，侯健的死也能夠有一個說法了。”

劉小露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激動的神情：“是嗎？你找到的究竟是什麼人？”

凌力笑了：“我找到了之前在鍋爐房工作的老秦，卷宗裏就有那個人。”

劉小露愣了一下：“我知道，可是卷宗裏也說了，老秦說他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啊！當時警方就找過他的。”

“對，他當時確實是那麼說的，不過他說了謊。我仔細看過當年的案卷，老秦的記錄裏至少可以發現兩個問題，第一，老秦說那晚上他一直在自己的房間裏，沒有出來，實驗樓裏也沒有發生過任何的響動，他還說如果黃鬆真去了實驗樓找曾誠麻煩，或者發生爭執，他就算是醒着也聽不見的，距離太遠了。”

劉小露點了點頭，她說是啊，從實驗樓到鍋爐房的距離確實遠，真有什麼動靜是聽不到的，除非像打槍打炮這樣的情況，老秦沒有說謊。

凌力卻輕笑一聲：“是嗎？你不覺得他說的這段話很古怪嗎？他只需要告訴警察實驗樓裏發生的情況他在自己的住處是不可能聽到的就是了，爲什麼他會說如果黃鬆真去了實驗樓找曾誠的麻煩，或者發生爭執呢？”

凌力一下子就把劉小露給問住了。

劉小露也反應過來了，老秦應該是知道什麼的，只是他沒有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警方。他用了一個假設來回答了警方的問話，這樣的假設其實是基於真實的情況下的。他根本就是在闡述了一個事實。不過當時做詢問筆錄的警察沒有經驗，沒能夠反應過來。

凌力說他發現了老秦在記錄中的兩個疑點，這只是其一，那麼另一個疑點是什麼？

凌力又給劉小露解了惑：“還有一點，那就是在筆錄中老秦隱瞞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他與曾誠的關係！他和曾誠之

間有親戚關係，雖然是遠親，可是他應該把這層關係告訴警方的，他當時能夠得到這份工作就是曾誠幫他的。在黃鬆失蹤案過後沒多久老秦便離開了學校。”

凌力說到這兒點了支菸：“老秦離開學校之後去了一傢俬人企業當保安，他曾向人提起過他在醫學院鍋爐房的經歷，而醫學院鬧鬼的事情就是他傳出去的。”

劉小露這下完全明白了：“也就是說老秦應該是親眼見到曾誠害死黃鬆的，可是他卻在替曾誠保守着這個祕密，不過後來他或許是心裏有鬼，自己嚇唬自己，以爲黃鬆的鬼魂來找他索命，所以離開了醫學院。”

凌力說這是這麼一個道理。

劉小露皺起了眉頭：“就是算知道了黃鬆是曾誠害死的也不能說明侯健的死啊！”

凌力笑道：“你先聽我說完嘛，老秦說，除了警察，當時還有人曾經去找過他，那就是邱榮榮，邱榮榮當時一心想查出殺害黃鬆的兇手，她甚至還對老秦說，只要老秦能夠把知道的事情告訴她，老秦想要怎麼樣都行。”

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說他想怎麼樣都行，那該是一個多麼大的誘惑。可是當時老秦拒絕了她，並不是因爲老秦是什麼正人君子，男人嘛，有這樣的機會誰會不動心，可是老秦卻拒絕了，因爲老秦不敢亂說，曾誠那兒他可是拿了不少的好處，另外當然也包括曾誠對他的威脅。

“老秦告訴我，當時他就知道曾誠與這個邱榮榮之間有曖昧的關係，黃鬆的死也是因爲這個邱榮榮而起的，只是他未曾想到，曾誠會這麼狠，竟然把黃鬆給殺了！”凌力嘆了口氣。

劉小露說道：“是老秦親眼所見的麼，還是老秦壓根就是個幫兇。”

凌力說道：“老秦親眼看到的，他並沒有參與，黃鬆是怎麼死的你知道嗎？”

“是不是和曾誠的死狀是一樣的？”劉小露是多麼聰明的一個人，凌力纔開口她馬上就反應過來了。

凌力點了點頭：“對，正是因爲在暗中看到了這一幕，老秦纔會嚇成那樣，最

後不敢再在學校裏呆着了，死活都要離開。至於他維護曾誠，替曾誠保守着這個祕密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感恩吧，如果沒有曾誠的幫助，他謀不到這份差事。”

劉小露冷哼一聲：“知情不報也是犯罪，如果不是他隱瞞了事實的真相，那麼就不會發生後面的事情。”說到這兒劉小露頓了一下，接着問道：“我明白了，我知道爲什麼黃鬆的案子過去了這麼久，現在他們才找曾誠報仇了！這些年來邱榮榮應該一直也在找老秦，她想要的是一個真相，想知道殺害黃鬆的兇手到底是不是就是曾誠！”

凌力又點了點頭：“是的，老秦在離開醫學院不久就改了名字，雖然還是姓秦，但名字改了，這確實讓邱榮榮找他的時候多了很多困難，但最後還是讓邱榮榮給找到了，他說邱榮榮還是開出了從前的籌碼，只要他能夠把兇手告訴自己，那麼老秦想怎麼樣都行，要錢給錢，要人給人！”

劉小露說道：“這麼多年過去了，邱榮榮卻仍舊是這樣的執着。”

凌力說道：“邱榮榮與黃鬆之間的感情確實挺深的。”

“可是你還是沒有說清楚，這些又關侯健什麼事？侯健的事情又該怎麼解釋？”劉小露還是不依不饒。

凌力笑了：“侯健之所以會死是因爲他出賣了邱榮榮。”

劉小露不解地問：“出賣？怎麼說？”

凌力說道：“邱榮榮是在一年多以前就找到了老秦的，可是爲什麼到現在纔開始動手？其實她的復仇計劃早就開始實施了，我們調查過，曾誠在一年前出過兩次意外，可都化險爲夷了。應該是邱榮榮最早的報復，只是她的報復被侯健提前告知了曾誠，最後都落空了。”

“這是你的猜測？曾誠可是與恐怖組織有染的人，又或者他的意外是源於恐怖組織也說不定呢？再說了，邱榮榮最後殺死曾誠的手段是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怎麼可能去製造那些不入流的小意外啊？還有，侯健、邱榮榮和羅莉之間的三角關係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劉小露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