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飯后雷霆才拉著我出門,我問他是不是那個弘林有動靜了,雷霆說道:“他是不是有動靜我不知道,你真以為那蟲蠱可以當成監控器,能夠看到他的一舉一動啊?”
說實話我還真有這樣的想法,他說道:“我只能夠用我的辦法找到他的所在,至于他都在想什么做什么我是不可能知道的,說白了,那就是一個原始的定位裝置。我之所以要拉著你回來,一直到現在才行動,就是想讓他徹底放心,我們沒有跟蹤他,希望現在他已經回到自己的老巢去了。”
上了車他便開始問我木兮找我的事兒,也難為他了,在屋里的時候他一直忍著沒問,我把木兮的話轉述了一遍,他說道:“我當然不會讓嬌嬌有事的,我怎么能夠讓我的女兒有事!”他說完也嘆了口氣,他很后悔當年的不辭而別,如果當時不是鬼叟有事他也不會離開木兮:“你說,誰有這樣一個仙女般模樣的老婆會舍得離開呢,可是師父的生死我可不能不管。”
他說到這兒我的心里不禁有些好奇,也不知道他的師父鬼叟是不是還活著。
“鬼叟他老人家還在吧?”我問道,他點了點頭:“應該還在吧。”我楞了一下,什么叫應該還在啊,在就是在,不在就是不在,他那么一個尊師的人不可能連自己的師父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吧。
“其實我已經有十年沒見他老人家了,不是我不想見他,是他不愿意見我。”雷霆的臉上有些落寞,我很是好奇,看來這師徒倆還真是有意思,我猜想鬼叟一定是個性情古怪的人。
我問鬼叟為什么不愿意見他,他咳了兩聲:“他太要強了。”他的話讓我一頭的霧水,什么叫他太要強了?不過我覺得雷霆好象也不太想談這事,想想這事兒和我也沒有多大的關系也就不再問了。
車子開出沒多久雷霆皺起了眉頭,放慢了車速:“搞什么鬼,那家伙還在那兒沒動?”我也楞住了:“你是說他還在柳條溝那水柔兒家里?”他點了點頭,然后輕聲說了一句:“奇怪,怎么會這樣!”我問他到底又怎么了,他說道:“不好,出事了!”
說著他一腳油門,那車子就象是離弦之箭一般飛馳向柳條溝。
我問他出了什么事,他告訴我說弘林很可能已經死了,因為他在弘林體內下的蠱蟲已經在衰竭了,出現這樣的情況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弘林已經死了。
弘林死了?怎么可能。
“喂,老雷,不會是你那蟲子沒聽你的指揮胡亂來把他給弄死了吧?”我真心懷疑是不是雷霆的蟲子搗的鬼。雷霆瞪了我一眼,他說他那蟲子比我聽話多了,豈有此理,居然拿我和他的蟲子相比。
我們趕到了柳條溝,到了水洼,遠遠地就看到有兩輛警車停在水柔兒家樓下,二樓有警察的身影晃動,而那小賣部的馮老頭正在和警察說著什么。
“看來真是出事了,我去看看!”我正準備下車,雷霆說道:“你去做什么?你就不怕警察把你當嫌犯給抓起來了?” 修仙奇路 “不會吧?”我嘴上這么說,心里也有些不確定了,老馮頭是認識我的,而且我覺得這個人很是古怪,特別是我們離開水柔兒家的時候又和照上面了,他真要咬我們一口還真心不好說。
雷霆說道:“等等看吧,等警察走了再說。”他把車子退到一個僻靜的地方,然后我們就坐在車里靜靜地等著,那種等待是很揪心的,我不停地看著時間,雷霆卻閉上了眼睛。
“老雷!”我叫了一聲,沒反應,我伸手戳了下他,他扭頭白了我一眼:“有事說事,我聽著呢!”我說道:“那你說說,到底是誰殺了弘林,莫不是燃燈?”
雷霆說道:“燃燈為什么要殺他?他又沒出賣燃燈,再說了,燃燈怎么可能會跑到這兒來,弘林與水柔兒的關系燃燈應該早就知道,他對弘林的信任就象弘林對他的忠誠一樣,他不會暗中跟到這兒來,他也有他的事情呢,哪會有這閑功夫。我說小子,你能不能凡事都多動動腦筋?”
誰說我沒動腦筋啊?
“我知道了,一定是他師弟,肯定是他,他故意引我們來找大師兄,然后等我們走了他就殺了自己的師兄,弘林深得燃燈的喜愛與信任,早就讓他不舒服了,姥姥,他竟然敢動我們的歪腦筋,這下警察還真有可能把我們當成了嫌疑犯!”
雷霆沒有說話,索性又閉上了眼睛。
這樣一來我也不了說話的興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