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智度論》講一切佛法中,“慈”就是要與樂,“悲”就是要拔苦,大慈者與一切眾生樂,大悲者拔一切眾生苦。
我并沒有達到這樣的境界,我只是一個平凡的修行者,而那是佛的境界。
我做不到度一切眾生,只能夠做自己力所能及的,我甚至連宋代大儒范仲淹說的“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都無法做到。
其實我也不需要刻意去那樣做,順其自然,遇到了那是責任所在,躲避不了就只能一往無前,哪怕艱難險阻,危機重重。
不知道為什么,近來我老是在思考著同一個問題,我是誰,從哪里來,要到哪里去。
記得佛經里曾記載,有人問佛祖,你從哪兒來,要到哪兒去,佛祖說,我自來處來,要到去處去。或許佛祖心里已經了然自己的來自與去處了,我不是佛祖,所以我的來處或是去處總是讓我的心里感到迷亂。
我也曾把這個迷惑向言歡說過,言歡聽完嘖嘖地搖頭,她說一個人有了思想確實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她說這事兒挺哲學的,雖然她沒上過大學,可是哲學這個詞卻從她的嘴里迸了出來。
我一早就知道我很哲學,修行的人都是哲人,這話是沈瘋子說的,他說一切宗教的教義都是哲學化的東西,只是屬于“唯心主義”的范疇,于是我們的哲學也就是唯心主義的哲學。可是我覺得這并不妨礙我思考這個問題,既然已經走到了現在,從哪里來我姑且可以示去考慮了,但到哪里去我還是得好好想想的。
我讓柱子和李堅去辦了一件事情,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讓他們拿著我們的那個神秘委托人留下的那張生辰八字,務必要跑遍深南的大街小巷,讓所有的算命的都算上一遍。我當然不指望他們能夠算出個所以然來,我只是想讓他們知道有這樣一個命格的人存在,我想看看是不是在這個群體里面真有那個有心人。
他們兩人辦事我是很放心的,而他們辦這事兒也花了整整三天的時間,這三天的時間我沒有繼續研究我的哲學,因為有比研究哲學更重要的事情等著我。那就是盡快想出“副命映影”的破解辦法。
小師公給了我一個思路,可是并不是具體的辦法。我懷疑辦法他肯定是有的,可他為什么不明著說出來呢?非得繞這么一個彎。還有另一個問題我也得好好想想,那就是掌心的三圣印記怎么才能夠發揮作用。
我是見識過仙影出現時的威力的,那神通如果能夠為我所有,那么再去喪鐘鎮我的心里就有底了,就算我對付不了那些狠角色,靠著它我想要腳底抹油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這三天里我一直都在想著這兩件事情,可是三天過去了仍舊是狗咬王八,無從下嘴。
我嘗試了很多次,都無法讓三圣印記有一丁點的動靜,倒是賴布衣留下的那兩本已經被它融掉的秘笈里的那些內容慢慢地全讓我給記起了,我試圖從里面尋找出開啟三圣印記的密鑰,可是都失敗了。摸個尸哥來戀愛
從房間里出來,竟然看到言歡就坐在客廳里看電視,她今天沒有出去,這讓我很是納悶,這些日子她的行蹤著實讓人生疑,我曾經很是擔心她會不會被白露騙了,可是后來柱子他們說她好象并不是真正和白露在一起我才放下心來,但對她行蹤詭異多少我還是有著好奇的。
“咦,你居然在家,真是難得。”我微笑著坐到了她的身旁,她看了我一眼然后目光又落到了電視機上:“怎么,我就不能呆在家里了?”
“歡兒,這些日子你都在忙活些什么?方便告訴我嗎?”我輕聲問道。
她把雙腳蜷到沙發上,身子微微向我這邊靠了靠,捋了下頭發,手襯著腮幫子:“現在不能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笑了:“這么說根本就不是白露找你有什么事嘍?”她扭過頭來看了我一眼,很是認真地說道:“不是,但現在我真的不能告訴你,所以你最好別再問了。”
我沒有再問,倒是她問了下我這兩天的情況,我都和她說了。她聽說我讓柱子和李堅出去撒誘餌便笑了:“你呀,鬼主意還蠻多的,可是你想過沒有,或許那個委托人根本和他們就是一伙的,那么你這辦法還好使嗎?”
我聳了聳肩膀:“無所謂了,如果他們真是一伙的,那么在他們看來我這一招并不是想要引蛇出洞,我收了他們的錢自然得幫他們做事了,我自己算不出來,出去找人幫著算,不過就是顯得我無能一點就是了。”
言歡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你早就想過這一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