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來以為薩滿教的三大祭司到來是為了給戴洪復仇的,現在看來我太高看戴洪了,雖然他是寶貞的徒弟,可是寶貞幾乎提都沒提起過他,若是我不提,寶貞甚至都不想說他。
他們是沖著我那個沒見過面的老爹來的,那三件寶貝的誘惑力太大了,我看得出就連桑吉大師也已經有些亂了方寸。我的心里暗暗嘆息,對潘爺和沈瘋子又多了一分敬重。
路上我們大家都不怎么說話,只有李堅在不停地拉著文玲問這問那,文玲對李堅也特別的有耐心,看他們那親密樣兒還真象是一對小情侶。
言歡握住我的手,她的情緒有些低落,這一次言春又把她逼到了懸崖邊上。
我握緊了她的小手:“好了,別想那么多了,不管他們認不認你,你認不認他們,我知道有一點是永遠不能改變的,你永遠都是言家的人,他們永遠都是你的親人,血緣的關系不是說斷就能斷的,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呢。”
言歡幽幽地嘆了口氣,她說我為什么老是替言家說話,我也不想替言家說話,尤其是她的那個父親,幾次三番的針對我,并不是我的脾氣好,如果言春不是言歡的爹,我早就反擊了,脾氣再好也會有火的。
言歡說道:“以后我不再會管言家的事情了,二子,他們要再敢對你做什么,就算你不想怎么樣,我也不會坐視不管。”
由美子一直跟在我們的身后,沈瘋子落后兩步等上了她:“由美子,我們也算是老熟人了,你們夫婦都是有道行的陰陽師,生死有命的道理你應該明白,一味的想要逆天行事,且不說是不是真的能成功,你就不怕折了自己的壽,損了自己的修為嗎?”
由美子沒有說話,雖然她跟著我們回來,可是她仍舊有自己的立場。
回到住處,桑吉就把潘爺和沈瘋子叫進了他的屋里,我知道他一定是想要問出那三件東西的下落,我的心里有些難過,原本在我的心里桑吉大師應該不是這樣的人,當然,我對他的尊重并沒有改變,不管怎么說,這一路走來我得到了他太多的支持。
我、言歡、李堅和文玲在院子里坐下,由美子站在院子里,與我們格格不入,她就那樣呆呆地站著,我走了過去:“坐下來歇歇吧,別把自己繃那么緊。”她看了我一眼:“你不恨我?”
我說恨,我恨她殺了福伯,福伯是個好人,福伯的死也是因為我,因為福伯我一直心存內疚。她冷笑道:“既然恨我,又何必對我假惺惺的!”我淡淡地說:“你錯了,我并不是假惺惺的,而是這兒算是我家,過門是客,更何況你還進了門,招呼你是待客之道,至于我們的恩怨,我想遲早有一天是會解決的,不是嗎?那時你死也好,我活也好,是另一碼事。”
她瞇起了眼睛:“你很像他!”
我想她說的那個“他”應該是我的那個老爹吧,我搖了搖頭:“我不像他,我要是像他就不會有那么多人敢欺上門來了。我想如果他還活著,寶貞也不敢這樣囂張!”
由美子淡淡地說:“你也是在說我吧?” 馭夫成仙:上神不要跑 我笑了:“我們的恩怨由來已久,至少在我看來你不算是欺上門來。”
她坐了下來:“小心桑吉,他好象對寶貞說的那幾樣東西動心了。”說罷她閉上了嘴,就象是老僧入定。
我嘆了口氣:“這也很正常,習武的人,誰都希望能夠得到可以讓他提高的武功秘笈,修行的人,誰不希望自己能夠得道升天?道之追求根本也是無止境的。”
由美子冷冷地說:“道無止境,可是由道入魔的卻大有人在。”
“二子,來一下!”潘爺叫我,我忙跟著他去了,進了他的屋里,他小心地關上了門:“唉,我現在真的很擔心,桑吉大師好象著了魔一般,他很在意那三樣東西。”我點了點頭,潘爺指著桌子上的小木箱:“你趕緊再看看那兩個小冊子,是不是也藏著什么秘密。”
我“哦”了一聲,打開木箱,伸手才摸到那兩本冊子,冊子一下子便消失了,如煙如霧般的鉆進了我手掌中的那個黯淡的如刺青般的暗記里。
我嚇了一跳,忙縮回了手,潘爺卻瞇著眼睛:“果然是這樣,二子,原來你才是有緣的人吶,這件事情至此為止,別告訴任何人,就連言歡你都別說!”我的嘴動了動,我覺得和言歡之間我們應該是無話不說的,可是潘爺這么慎重,我還是點了點頭。
“怎么樣,有感覺么?”他輕聲問道。
我感受了一下,什么感覺都沒有。我搖了搖頭,潘爺說道:“沒事,你慢慢感受,慢慢摸索吧,反正現在已經融入了你的身體,任誰也拿不走了,他們只要找不到東西,你就是安全的,切記!” |